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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級狩魔人

作者:隱約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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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白果園慘案 第十章 伊格納修的過去

第七卷 白果園慘案

第十章 伊格納修的過去

「爵士白天要休息,那管理整座城堡的重擔都壓在管家肩上,很辛苦吧。」
「正好,」雷索說,「我們有幾個問題想要請教格蘭特管家。」
「稍安勿躁,羅伊。貴族領地不是土匪窩……眼下的情況也容不得我們亂來!」雷索摩挲著下巴,認真地說,「我可不想頂著刺殺貴族的名頭,成為聲名狼藉的泰莫利亞通緝犯。」
「你有沒有發現爵士有某種奇怪的行為,比如搗鼓一堆瓶瓶罐罐、草藥、神秘的液體,翻看一些你完全看不懂的書籍?」羅伊的聲音收緊。
「記……記得。」
羅伊眼中興奮一閃而逝,沒想到如此輕易地就獲取到重要信息。
「在此之前呢,是什麼原因讓伊格納修爵士屠殺了白果園超過一半的村民?」
「我只是開玩笑。」
「這不能作為伊格納修草菅人命的借口,他就是個屠夫!」羅伊說了一句,接著揉了揉太陽穴,他注意到布蘭特第一句話,凝視著管家平靜的面龐問,
「卡茲……」辦公室的大門突然被推開,格蘭特擦了擦額頭的虛汗走了進來,沖沙發上的兩名獵魔人笑了笑,「爵士現在睡的正香,我確定兩位大師擔心的怪物不在城堡里。就在剛才,我已派人去墓穴核實情況,中午之前會有消息傳回來,但兩位要等上一陣子。」
「因為爵士過去那些年的所作所為,白果園的居民向維吉瑪法院送上了請願書,最終維吉瑪法院認可了他們的不滿情和-圖-書緒,允許他們搬離白果園。爵士親眼目睹領民一個接一個離開,忍不住服了軟,派人去勸說人群。」
胸前的吊墜也沒提示他們有任何魔力波動。
「歸根究底,是白果園村民的請願才引發了大屠殺……那伊格納修在此之前又幹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竟能把農民逼到這個地步。」
雷索和羅伊的心都提了起來,管家的反抗越激烈,說明他們的問題越扎心,越接近這座城堡的秘密。當然也有可能讓管家直接醒過來。
「為了以防萬一,你要帶我們檢查檢查僕人的房間,」羅伊眼珠子一轉,也沒敢編的太誇張,「以及還有地下室。」
這個年代,農民若非逼不得已絕不會主動離開賴以謀生的土地。
到時白果園的統治權被維吉瑪收回去,他們這群僕人,包括表面風光的管家,只能回去當農民,在土地里刨食。
「沒事就好。」格蘭特鬆了口氣,「我真是犯了失心瘋才相信那兩個獵魔人的鬼話!」
「真是忠心耿耿……」獵魔人讚歎著,眼中諷刺一閃而逝,「像格蘭特管家這麼部下,想必在城堡里幹了很多年,深受器重。」
「別忘了,找回圖紙,還要當著伊格納修的面替寇格林姆討回公道。」羅伊說,「而且想想酒館老闆娘提過的事,伊格納修曾經在白果園的犯下的罪行簡直比魔鬼更可怕……有機會的話,不如我們乾脆點?」
「接下來了?」
年輕的和_圖_書獵魔人豎掌成刀,做了個虛砍的動作。
「廚房下面?」羅伊迫不及待想要去一探究竟,但城堡里太多人注意到他們的行蹤,這個時間明顯不合適行動。
「之前來的時候,我們無意中聽到管家和僕人的交流,」雷索斟酌地說,「爵士大人今早才睡下?」
貴族階層,哪怕最低級的男爵,生活作風再糜爛,也是貴族,比普通人要高貴。格蘭特堅定了自己的信念,輕輕闔上卧室大門,他要派人去墓穴核實一遍。
格蘭特嘴唇抖了抖,臉上浮現出一絲掙扎,掙扎持續了幾秒錶情又歸於平靜,服從地回答了獵魔人的問題。
「可那群農民仗著維吉瑪法院撐腰,對爵士說了些很難聽的話,激怒了他。然後殺戮開始,一發不可收拾。」
詢問遠沒有結束,兩人關於白果園村莊和墓穴尚留有疑問。
下一秒,格蘭特五官縮成了一團,臉上肥肉抖動,額頭浮現汗水,對於法印的反抗更加劇烈。
「我有說過這話?那兩位稍等,」管家皺眉,一臉不情願,「墓穴那邊的消息傳回來再說。」
「爵士當時從寇格林姆身上搜刮出一張圖紙。你知不知道,他把圖紙藏到哪兒去了?」
「伊格納修爵士平日里都忙些啥?」
但他的擔心也不無道理。
「大師請說。」格蘭特躺上了辦公桌前的藤椅,眼睛愜意地眯成了一條縫。
這完全就是一個自暴自棄的中年鰥夫形象,但根據白果園老和*圖*書闆娘口中的陳述,伊格納修絕不是如此軟弱頹廢的人,他荒唐而殘暴。
「嗒、嗒、嗒、嗒……」走廊上回蕩起急促的腳步聲,格蘭特氣喘吁吁地推開了城堡頂樓的卧室門,一眼看去,寬敞明亮的卧室中央那張上等的檀木床里,正躺著一名面色蒼白、口吐酒氣、微微有些虛胖的男人,男人顯然睡熟了,胸膛起伏、鼾聲洪亮。床邊,還伺候著一位身材嬌小的侍女。
獵魔人的話正好撓到了格蘭特心頭的癢處,他一張胖臉上開始發光,「我從十二歲開始在阿瑪維特堡壘里工作,那時候約翰老爺、瑪麗夫人都還在世……」一張嘴猶如開閘的洪水般,滔滔不絕地炫耀自己的過往。
「沒辦法,做下人的就是要給主人分憂。爵士身體欠佳、精力不濟,我更要替他把城堡打理好,讓他不那麼頭疼。」
給貴族當慣了老狗,格蘭特不甘心再變成泥腿子。
「自那以後,爵士變成了孤家寡人,整日酗酒,脾氣越來越暴躁,腦子也變得不太正常。村裡流言四起——有人說爵士被魔鬼附身,會剋死身邊所有人。」
而兩名獵魔人悄悄交換了個眼神。
「兩位大師,抱歉,我剛才走神了。」管家擦了擦自己腦門上莫名其妙出現的細密汗珠,唉聲嘆氣,「這人只要一過四十歲,有時候白天也像在夢遊……對了,之前我說到哪兒了?」
格蘭特聽完胸膛不禁挺了挺,圓圓的胖臉露出幾分得意,
和圖書那就找個機會把城堡搜上一遍。」雷索說,「蛇派銀劍藍圖肯定被伊格納修收藏在某個地方。」
「果然是荒唐。」兩名獵魔人相視一望,都看到對方目光中的驚詫,「這種權利不是早被廢除掉了?他怎麼敢?!」
……
這次格蘭特沒有回答,他閉上了眼和嘴,上眼帘一陣蠕動,像是做噩夢般,然後突然瞪大了眼,眼神恢復清明。
「有一回……」格蘭特仍然自顧自繼續說,「爵士醉酒後……闖入白果園裡的一場……婚宴,強行對……對新娘行使了初……夜權,還砍掉了一個……一個倒霉鬼的腦袋,因為對方帽子摘得太慢。」
「伊格納修難道比強盜更加可怕?」
「沒……」格蘭特回答很果斷,「爵士平生最討厭書籍,他清醒的時候不是在喝酒就是抱著親人的遺像大哭。」
「怎麼個糟糕法?」
兩人隨即詢問了地下室的位置。
「南方不好混,總不能把北方的後路也給斷掉。」
現在就差一步,他們將帶回蝮蛇學派失傳已久的裝備藍圖。
「現在,讓我們來談點有趣的事,」羅伊將辦公室的門鎖死,直奔主題,「兩年前,伊格納修爵士審判了一名叫做寇格林姆的獵魔人,並冤枉他綁架養蜂者的兒子,可有印象?」
「這不是什麼稀罕事,我也不瞞你們……」格蘭特愁眉苦臉,一副擔憂的模樣,「爵士一直以來備受失眠困擾,總是熬到早晨筋疲力盡才能睡著。」
「喝酒……和圖書」格蘭特機械地回答。
「地下室……」格蘭特臉色僵硬地說,「爵士認為怪胎的武器藍圖沒有收藏價值,讓我給丟到地下室的一個箱子里,和雜物放在一起。」
管家結結巴巴地說,「爵……士……爵士的名聲和……作風不太好……」
他的語調斷斷續續,聲音越來越輕。
這便是酒館老闆娘提到過的巨大變故。
「老爺見我雖年紀不大,但能力極為出眾、祖上三代務農身家清白,便破格提拔我為管家……」管家唾沫橫飛,不經意地一抬頭,然後他看見獵魔人沖自己劃了個奇怪的手勢,瞳孔中的神采便徹底黯淡下去,渾身癱軟在藤椅中,呆若人偶。
羅伊喝了口紅茶,茶水裡放了片檸檬入口微酸,「我感覺管家沒說謊,城堡不像是被女妖入侵過,或許它早已經離開了白果園。」一路走到現在,他把所有能觀測的對象看了個遍,可惜都是普通人。
若是伊格納修爵士出事,維理雷斯家族將徹底絕後。
「爵士……爵士發現自己的兒子孚羅里安少爺在和同性友人,村子里的一個獵戶談戀愛之後,驅逐了獵戶,少爺因此上弔身亡,雪上加霜的是,瑪麗老夫人也在兩年後去世。」
對面獵魔人隱蔽地嘆了口氣,微微有些失望,可惜無法短時間內連續對一人使用亞克席法印。
羅伊聽完略微唏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孚羅里安的墓碑上只籠統記載了一個窒息而死,原來他是被自己老爹給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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