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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什麼辦法，過去幾千年，我早就忘了當初狐狸是怎麼發聲的了。」

雖然她不想這樣，但自己現在實在是沒力氣掙扎了。

被妲己抱在懷裡擼個痛快什麼的，好像自己反而賺到了吧？

依靠環球演唱會和電影拍攝，一步步收割全世界人民的信仰之力。

「玉藻前不是狐狸？那她是什麼？」

後來篡位者為了抹黑紂王，把鍋推到一名叫妲己的女人身上，並污衊她是魅惑人心的九尾妖狐。

不得不說文化宣傳、輿論宣傳真的是十分重要的事情，現在提起「臨兵斗者皆陣列前行」、亦或者結印手勢，誰能第一時間想到這是玄國道家之神琢磨出來的玩意呢？

「愛情不是你想買，想買就能買。」

妲己耷拉著一雙狐狸耳朵，低著頭意志看上去十分消沉。

三人成虎，眾口鑠金。

「如果我沒猜錯，她可能是千年前真正的妲己。」

不過她似乎想到了什麼，沒過多久表情又變得有些沮喪，原本搖晃著的狐尾也縮了回來。

「不過你別妄想我謝謝你，欠了我這麼多，就當做了還賬吧。」

和上午觀察到的場景差不多，車水馬龍、擁擠的街道上，無數人群頭頂冒出一縷縷淡粉色的薄霧，全部朝著體育館上方匯聚。

這下持續下去，妲己不堪其擾，最後索性放棄了抵抗，任由吳燦撫摸自己。

也許原先的人類妲己就是想用這種方式沾染、承載九尾狐的信仰之力，從而由凡人成神。

先不提妲己就算恢復巔峰也不可能打贏自己，就算真的讓她抓住某些機會，成功實現了誓言。

妲己立下誓言。

在玄國，知道妲己的人應該要比玉藻前更多。

「還有私人偶像是什麼鬼啊！我第一次聽說私人偶像這種詞，給人一種私人惹不起的感覺。」

「這麼說來，狐狸的叫聲到底是什麼樣的？」

「咳咳，咱們還是換個話題吧。」

「呃……嚶嚶嚶？」

再加上這些年妲己被困在【無盡監牢】里，玉藻前趁此機會橫空出世，全球出道，迅速靠著自身的魅力成為國際巨和_圖_書星。

現代網路信息環境下，新神的這一套傳播方式，可比古神的法子快多了。

既然她不是狐狸，為什麼要大肆宣揚自己是九尾狐之神？而且看宣傳海報和網路上的信息，她的狐耳和狐狸尾巴，可是作為狐娘的一大賣點。

妲己高傲的抬起小腦袋，十分逞強地說道。

「出賣我的愛，逼著我離開，最後知道真相的我眼淚掉下來~~？」

「說實話，我剛見到你時，你那一聲喵叫真的驚到我了。」吳燦回憶著過去說道。

「而且你如果真的能夠順利把我俘獲成粉絲，我一個神能夠提供的信仰之力，恐怕玉藻前的全部粉絲加起來也比不過。」

「出賣我的愛，你背了良心債，就算付出再多感情也再買不回來~~？」

不過《愛情買賣》這歌，還真挺符合現在情況的。

「在玄國內無法成就九尾狐之神，她只能輾轉印度，最後前往霓虹，企圖在其他國家尋覓成神的契機。」

隨意聊了一會兒，吳燦這句話再度將對話拉回到正題。

「名字只是一個代號。你可以叫吳燦，別人就不能叫吳燦了嗎？更何況我這個妲己的稱號，是繼承來的。」

妲己一躍而起，一記甩尾直接拍到吳燦的臉上。

上午的時候，體育館上空還只是在凝聚粉色霧氣，怎麼現在直接結成了一個如同卵殼一樣的不明存在？

粉色的霧氣之中，隱隱約約能夠看到一團蠕動的身影，就彷彿子宮裡的胚胎，看上去像是在孕育的什麼，隨時都要破殼而出一般。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可惜你要失望了，如果只是恢復人形，再過十幾分鐘應該就可以了。」

從此之後九尾狐就慢慢沾染上了與魅惑人心相關的信仰，這一條如同病毒般傳播了出去。

手起刀落，只見一道黑色流光劃過，直接將小狐狸尾部延伸出去的玫瑰紅神力之線斬斷。

妲己搖了搖尾巴，熟練的依偎在吳燦懷裡。

「這麼說來妲己也是個可憐人嘍？」

小狐狸妲己撲騰著自己的小爪子，瘋狂的抗議著和*圖*書。

妲己把曾經和泰山府君解釋過一邊的東西，又和吳燦說了一遍。

吳燦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

「那我等著那一天的到來。」吳燦擺了擺手。

但隨著這些年各種各樣域外層次不窮的文化宣傳，其他狐妖的知名度同樣在極具上升。

「等一下，我有點糊塗。你不是妲己嗎？怎麼玉藻前有成妲己了？」

「口誤口誤。」

「好吧，咱先不提這個事。比起偶像的事情，你恢復的怎麼樣了？」吳燦關切的問道。

「不不，嚶嚶嚶是熊貓和竹鼠的叫聲。」

妲己抗議道。

而且現在這個樣子，讓她意識朦朧間有一種時間錯位，彷彿又回到了當年【無盡監牢】里時的情形。

事後擼狐狸，賽過活神仙！

「是啊，所以走國際巨星偶像的道路，對我而言可能已經行不通了。」

吳燦一臉懵逼。

「如果你實在不願意談感情，我們可以把這當做一筆交易。這樣也許能讓你心裏好受些？加入我的麾下，你如果不願意和我相處的話，你完全可以自由行動。」

「我才不要你這個負心漢幫忙。」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變成小狐狸趴在吳燦懷抱里，被輕輕撫摸著感覺還是很舒服的。

「咳咳，你如果願意的話，可以做我一個人的私人偶像，開個私人演唱會什麼的，我會作為唯一的觀眾去看的。」

「就是這樣。」妲己搖了搖狐耳。

「為了恢復神力重回巔峰，我想要出道當偶像，所以去網路上學了很多曲子練習唱功。」

「說起來你變回小狐狸還真是令人懷念。」

如果妲己真能把自己變成粉絲，他自己一個人神提供的信仰之力絕對要比玉藻前收割全球泛信徒的信仰之力強上不少。

妲己氣呼呼地說道。

對於妲己的「復讎」，吳燦一點都不在意。

吳燦一本正經的忽悠道。

「你當我是傻狐狸嗎？」

妲己氣呼呼的伸出小爪子。

「一上來就被陌生人抓住一通撫摸，對我而言可不是什麼美好的回憶。」

妲己小狐狸呲了呲牙。

妲己側著小臉和*圖*書，頭埋在吳燦懷裡，尾巴和耳朵耷拉下來，完全不去看吳燦，只是繼續哼哼著自己的小曲。

「你知道你在說多羞恥的話嗎！」

「你問她幹什麼？知道想要收我做寵物不可能，所以打算移情別戀，去擼其他狐狸，打其他狐狸的注意？」

妲己把腦袋偏過去，小聲哼哼起來曲子。

現在是知道妲己的人更多，還是了解玉藻前的人更多，人數多寡可能早就已經完全翻轉了。

玉藻前聽人說同樣也是狐狸之神，難道說是她在掠奪原本屬於妲己的信仰之力？

「那個玉藻前，我總覺得她不會輕易放過我的。」妲己嘆了口氣。

小狐狸在【無盡監牢】里一直發出貓叫和犬吠，吳燦還真沒聽過正宗的狐狸叫聲。

「敢從我的核心神使身上偷東西，膽子很大啊。」

「而且如果不是你突然出現，我早就重新把部分神力吸收回來了。」

可惜她現在這個萌萌噠的小狐狸狀態，根本就沒法嚴肅起來。

「出道當偶像……你別說，也許這還真是個收割信仰之力的好法子。」

女人哪裡有狐狸好玩！

可惜人形態就沒辦法掙脫吳燦，現在變成小狐狸形態，就更是只能人人揉搓了。

「別以為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麼，我就算是去死，也絕對不要和你簽訂契約！」

吳燦自信滿滿地笑道。

妲己甩出小尾巴，如同雞毛撣子一樣在吳燦臉上拍了一下。

「而妲己的名號被她拋棄，最後就跑到我頭上來了。」妲己淡淡的敘述著歷史。

擼人形態的妲己雖然手感也不錯，但對於他這個單身狗而言還是太刺|激了！

妲己興緻高昂地說道。

如果被這麼一直吸取下去的話，恐怕遲早有一天妲己會重新變為小狐狸，而玉藻前會在宣傳和信仰之力加持下，成為新的九尾狐之神。

「嘖，她原來不是狐狸啊。」吳燦頓時感到索然無味。

妲己晃動小腦袋，掀起小尾巴擋住吳燦伸來的「魔爪」。

「你如果變成狐狸，一直說狐狸的語言，千年後你照樣會忘記人話怎麼說！」

妲己努力回和-圖-書憶千年前自己成神前到底是怎麼叫喚的。

「玉藻前就是這麼乾的，不過有她玉珠在前，你如果現在想要靠狐娘的形象崛起，要困難不少吧？」

「之前沒仔細觀察，玉藻前這到底是要幹什麼？」吳燦眯起眼睛。

不過吳燦趁機又去摸小狐狸毛茸茸的尾巴。

妲己搖晃著小爪子，說的十分認真和決然。

他一開始以為妲己是在回話反駁自己，到最後熟悉的旋律才讓吳燦回過神來，意識到妲己原來是在唱歌。

吳燦好奇的問道。

更加自己的觀察，吳燦發現自己懷裡氣息虛弱的小狐狸，九根小尾巴上冒出來一縷淡淡的玫瑰紅顏色的神力線頭。

吳燦笑眯眯的摸了摸小狐狸的小腦瓜。

「不過你可能要失望了，她可不是什麼正宗狐狸。」

吳燦撓了撓頭。

甚至有可能一輩子被她壓在頭上不能翻身。

「你等著，總有一天我會恢復巔峰，最後把你用化形術變成小狗狗，然後摸個痛快！」

「小狐狸，當年的事情，真是全部都是誤會。我絕對沒有主管背棄諾言的意思。我當時拖延時間，在【無盡監牢】里找了你半天，可惜完全沒有找到你的身影。」

這可惜她千算萬算，沒想到玄國居然本來就存在九尾狐之神。

如果可以，他希望可以慢一點恢復，這樣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多擼一陣子小狐狸了。

當初白學之神、修羅場之神等人神力暴增，那可都是因為他的功勞。

想到這裏，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想，吳燦神力凝聚于雙眼，重新看向體育館的方向。

「小狐狸，如果你願意，你隨時都能來我這裏。我隨時歡迎你到來。」吳燦真誠地說道。

「我這不是給你提個意見嗎？練習了這麼久，總要有人來聽聽成果如何吧？」

他可沒忘記，越強大的神明，能夠提供的信仰之力就越多。

接下來就如同有人用手抽取斷線的毛衣線頭一般，一股吸力將玫瑰紅顏色的神力剝絲抽繭般牽引向體育館的上空。

「好好好，我也沒說需要你道謝啊。」

「小狐狸，你對霓虹神系的玉和_圖_書藻前有什麼了解嗎？我聽說她好像也是九尾狐之神。」

吳燦問道。

吳燦嘗試著換一種方式來說服妲己。

「狐狸的叫聲應該是『大楚興陳勝王！』」

吳燦微微愣了一下。

「不許擼我！」

「當初是你要分開，分開就分開~~現在又要用真愛把我哄回來~~？」

從零開始的話，如果玉藻前這位「娛樂圈界的重量級大前輩」稍作打壓，很可能在輿論上連怎麼死的都不清楚。

「讓我看透，痴心的人，不配有真愛~~？」

「當初的確都是我的錯，你覺得我要怎麼做才能彌補你？」

吳燦熟練的撫摸著小狐狸背後順滑的皮毛。

「你現在需要恢復多久才能變回人形態？」吳燦試探著問道。

吳燦心中瞭然，隨即伸出一隻手，漆黑色的神力奔涌而出，最後凝聚在五指之間，在手刀表層構築出一層尖銳的神力之刃。

「讓我不由得想起我們當初相遇時那段難忘的回憶。」

她的本體是遠古時期的一隻小狐狸，受當初九尾狐瑞獸信仰的影響，成為了當初青丘上的九尾狐之神。

妲己有些吃味的詢問，語氣中充滿了酸酸的味道。

「她？這可不一定。根據我的判斷，也許污衊她為九尾狐的事情，本就是她暗中一手策劃的也說不定。」

「事情的來龍去脈，我不是都和你解釋過了嗎？」吳燦有些苦澀地說道。

那時候的九尾狐還是單純的祥瑞之兆，象徵著皇家氣運鼎盛。

「玉藻前是霓虹的九尾狐，這麼說的話，她很可能就是當年的那位真正的『妲己』？」

「我什麼時候成你的核心神使了！」

如果她現在是人類形態，此刻白皙的臉頰一定染滿了紅暈。

「果然是在吸收妲己的九尾狐神力。」

「這歌你都哪裡學的。」吳燦汗顏。

也難怪妲己會給泰山府君出主意，讓他在小說、電影、動漫等等影視作品上發力。

「信仰之力已經不再流逝，休養一陣子應該就能完全恢復。」

他心裏已經認定收復妲己志在必得，結果剛才情急之下就直接把心底里的想法脫口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