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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中海兵們兩邊散開，向菲戈投以注目禮，菲戈走過時，也向他們微微點頭致意，問米雅：「老師怎麼樣了？怎麼這麼突然？」

但能夠戰鬥的大海賊，還是足有接近40人！他們最低SR6，最高SSR1，都曾在大海上名滿一方，懸賞金最低也不低於兩億貝利！

地獄海賊團的幹部們在幾年裡的數次越獄被鎮壓的經歷中，也漸漸放棄，失去了活力。

「什麼？不讓我回去？」

老頭自己心裏應該也清楚，但很是豁達，見到菲戈，立刻扯出了高興的笑容，一點都不勉強：「哈哈哈，菲特爾，你來了啊。」

傻子才嘗試！

旁邊金切也在密切關注著菲戈與甘多魯的電話，第一次，他覺得菲戈的霸氣是那麼的合理且過癮。

他無奈地想要提醒糾正，老頭卻又突然笑著打斷：「是不是嚇了一跳？是不是十分失落？是不是以為老師又忘記了你的名字？」

只是還是有些太突然了。

「菲戈，你別難為我，這是門德斯賓聖的命令。」電話蟲對面傳來現任海軍元帥甘多魯有些無奈的聲音：「理由是推進城不能長期離開你的鎮守，道格中將現在只www.ｈeｔｕbｏoｋ.ｃom•coｍ是生病，門德斯賓聖的意思是……等他真的瀕危，甚至葬禮，才……准許你一次短期的假期返回。」

「這一次，我會釋放除熱布魯斯外，所有人！」菲戈說。

但同時他也有些為難：「我們兩個同時回去的話，推進城的第五層和第六層怎麼辦？克洛澤（現任看守長）那傢伙，我不放心。」

「哈哈哈，菲戈，老師就算忘記誰，也不會再忘記你的！」

叮噹叮噹。

至於最後嘗試一次？

菲戈一滯。在菲克爾、菲茲之後，我又變成菲特爾了嗎？

「心意我會轉達的。」

電話蟲嘀的掛斷。

推進城第六層。

「行了，老金，臨走之前，我要再去一趟第六層，送那些大海賊一個大禮，你幫我盯著樓梯口。」

金切點頭，對菲戈能從推進城游到海軍本部毫不懷疑：「但你要小心點，菲戈，這是你第二次公然違抗五老星的命令了，萬一……」

47歲的米雅海軍之花的風采終於不再，臉上添了些歲月的痕迹。

「叫人下來幫忙洗一下地，修一下牆，這下子我們兩個不在也不用怎麼擔心第六層的海賊了。我去沖和圖書個澡，然後就先走了，老金。」

菲戈拍了拍金切的肩膀：「是第三次了。這次一走，我沒準備再回來，署長大概率是你接任，以後第4.5層的情況就要你多看顧了。」

鑰匙全被菲戈拋落出去。

希望來得太突然了。

25年間，第六層的大海賊有來有去，有病有死，也有一些已奄奄一息，失去戰鬥能力。

菲戈身形筆挺，神色未有絲毫動搖，緊握的右拳之上，被好似實質般的厚重武裝色覆蓋。

推進城裡，吼了一聲，菲戈的心情稍微平復了幾分。

元帥辦公室，甘多魯愣了好一會兒，才惱火地一錘桌子。

原本那悅耳的鑰匙碰撞聲現在如同催命鬼，他們只希望菲戈來是放飯的，而非放人的。

以菲戈體魄專家的身份和極強的見聞色感知，一眼看去，心裏就微微一沉，知道這老頭恐怕未必挺得過一個月的時間了，回天乏術。

嘶吼、猙獰、殺機涌動！

「嗯，你說，我也覺得這件事他有些太不通人情，一定……」

「沒事，讓他小心點，那些大海賊餓十天半月也沒問題。」菲戈道：「沒有軍艦接，那就等我先游回去再安排https://www.hetubook.com.com軍艦來接你，老金。」

「啊……嗯。」金切看著菲戈的背影，一時竟覺得即使一輩子處於這樣的傢伙陰影下，也甘心了。

「也沒什麼突然的。」米雅嘆了口氣：「畢竟年齡大了，老師又是那種直接的脾氣，情緒一變化一激動，就容易生病，這幾年來小病了好多回，只是這一次……」

「沒有你在，我可不敢公然違抗五老星的命令。」

菲戈卻是無言沉默。

這元帥，真特么難當！

菲戈只能搖頭，隨米雅一起進入道格的病房，躺在床上的老頭正在掛著點滴，臉色虛弱，比起幾年前，顯眼地增加了些老年斑，而頭髮，也從普通白色變成了蒼白色。

……

但面對菲戈，有這樣的人數優勢，也沒有人莽上去，大海賊們先是聚集到一起，彼此對視，收斂凶性，竟很默契地進行了排兵布陣。

才一齊向菲戈撲了過去。

菲戈說話也極為乾脆：「我要離開推進城了，這很可能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沒有人再想最後嘗試一次能不能從我手中越獄了嗎？」

得到鑰匙的大海賊們則迅速又熟練地打開了自己的鎖，一個個走出牢房，走到過道中！

金和_圖_書切一時竟被說服。

……

「我在哪裡都是在，只要我還活著，五老星就不敢亂動！」

認真的？雜魚多起來，也是有可能咬到真龍的！何況這裏的可不全是雜魚，還有金龍魚呢！

金切一滯，竟並不怎麼開心。

老頭笑得像偷了糖的小孩子。

糟老頭子……還皮呢。

大海賊們的眼神稍微活泛了一些，這傢伙要走？真的嗎？！

一小時后。

但今天鑰匙的碰撞聲格外多。

「道格老師現在需要休息。」

推進城第六層瞬間靜得落針可聞！下一瞬，便有大海賊把鎖鏈掙得叮噹作響，吼叫道：「既然你那麼想死，老子就成全你！」

然後揮拳，打了上去！

不是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畢竟那是一位已有88歲的老人。奧家身處推進城裡的兩年，也是清晰可見地在每天蒼老，這兩位老人，什麼時候壽盡離世，都不奇怪。

菲戈的腳步響起時，大海賊們投來的目光，都是麻木而疲憊的。

渾身浴血的菲戈拖著兩具屍體走到了樓梯口，對有些恍惚的金切道：「沒收住力，死了兩個。」

一直在假寐養神忍餓的熱布魯斯睜開獨眼，意外地看向菲戈。

她看看菲戈的樣子，道：「哪m.hetubook.com.com會像你，像是不會老的一樣。」

所以即使強擠笑容，傷心的情緒也難以掩蓋，直到菲戈的身形出現在走廊盡頭，她才露出了一抹真心笑容，道：「你來了，菲戈。」

但她並沒有因新的海軍之花誕生而被奪去光環，作為海軍本部僅有的16名精英中將之一，除了菲戈以外，她仍是道格中將學生中最醒目強大的那一個，也最貼心，和道格中將相處得如同親父女般。

海軍本部，馬林焚多。

菲戈？就是那個推進城署長加斯頓·菲戈？幾年前抓捕了地獄之男熱布魯斯的海軍英雄？

海軍醫院頂層走廊里，不斷有青年中年海兵提著禮品或者鮮花前來探望，卻都被米雅擋在了外面。

「是，老師會沒事的。」

等老師瀕危甚至葬禮再給假期讓菲戈回去？

這是人能做出來的安排嗎？

「你真的敢那麼做嗎？！」

「你就說，讓他給我滾！」

菲戈看著電話蟲沉默了會兒，說：「甘多魯元帥，我現在沒有能聯絡五老星的電話蟲了，你能幫我給門德斯賓聖傳一句話嗎？」

一個月前，菲戈還通過電話蟲和米雅道格聯絡，當時老頭身體還硬朗得很，嗓門比菲戈都大，真的就是病來如山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