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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惡魔族血脈燈火吧？也就是比蒙巨獸果實？」菲戈坐在一級台階上，道：「給它選擇一個繼承者么……我確實有一個好人選。」

亞娜輕輕擰了一下眉頭。

當年在青海，青海天龍人退居神之谷，不催發聯絡星空的那個發信器，就是菲戈『退了一步』。

「91？我記得是173啊。」

她迅速站起來，正色道：「星空之王，惡魔雙柱怎麼樣了？」

「那確實很合適，但……那個女孩在哪？」她問。

菲戈搖頭：「聖魔王好像誤會了些東西，我來司科達司，只是追剿人族叛徒唐納爾，惡魔雙柱阻攔我，我不得已才下了殺手。

原來如此，人族還沒有完全做好再次大戰的準備，或者說，想要以更少的損失，慢慢覆滅司科達司么？這傢伙再強，也只有一個人。

「已經成長為獨當一面的海軍了，代表我們青海、代表蠻族來到燈火星，現在被我派出去，執行一個任務。」菲戈道：「很巧。」

菲戈心裏好笑，這怎麼還當著我面撩妹了？這種小套路，和-圖-書對亞娜恐怕不會好用吧。

「有82個已經離世了。」聖魔王抽了一下鼻涕，神色傷心，很快卻又換成了一種男人都懂的猥瑣笑容：「你竟然記得那麼清楚？」

「那麼這一次，換成惡魔族在海上掙扎求存了，人族堅持了7000年時光，希望他們能堅持過七年以上……堅持到路西法復生。」

他也尊重亞托的選擇，真正的男人求自己所求，不需要憐憫。

確實如此，兩人如果在天空交手，眾王的燈火力量要承受不住。

這種情況菲戈在來之前，和骷髏大帝的密談中，也有準備過。

「不參戰，不參戰。」聖魔王連連搖頭：「生命本就短暫，我可不想變得更短。你也別打我，你打我我就往天上飛。我打不過你，但咱們力量加起來肯定能把天上那些討人厭的死鬼們燈火給清了。」

拜蒙不肯回歸。

你特么比我臉皮還厚啊！

「這或許……就是命運。」亞娜道：「能更多地跟我說一說那個女孩的故事嗎？說一說亞托。以前的和圖書我，真的是忽略了很多東西。」

這時，菲戈抬頭示意了一下遠方天空，亞娜一滯，這才想起來自己這趟是來做什麼的。

隨著粗獷的聲音遠傳，這個蘑菇雲髮型的燈火星最強者落在了王宮廣場，剛要說話，又被天空落下的一道雷給打得一個激靈。

「滾滾滾！」聖魔王的回答卻乾脆利落：「沒事叛逃者，有事聖魔王！都給我滾遠點！」

他們捨棄了司科達司這個居住了幾千年的國度，堅持以海為家！

「當年在東賽歐茲星，亞托關心過的一個孩子。」菲戈道：「一個在學校受同學欺凌的可憐蠻族女孩奈卡，亞托和她存在共情。」

如今唐納爾已經伏誅，我一會兒就離開司科達司，你可以通知拜蒙他們回來，我不會無緣無故地再來司科達司的。」

菲戈面無表情，他也不在意，繼續道：「不想來，但不得不來。一方面我沒想到亞娜副統領和你那麼熟，她一直說不熟不熟的，我怕她提前過來，你會為難她。」

打不贏菲戈、拿菲戈沒辦法的hetubｏok.ｃom.ｃｏm時候，菲戈主動退一步，敵人往往會心存僥倖，哪怕知道那是慢性死亡，但也畢竟比急性死亡更好，說不定……就有什麼轉機呢？

不過這一次，卻失效了。

「我都落地了！落地了！」

「一死一逃。」菲戈好笑道。

曾經的仇敵恩怨早消，如今有共同的語言，倒能聊上兩句，身份和實力的差距，也能淡化一切。

亞娜道：「是誰？」

「沒辦法，你那是生存環境所迫。」菲戈指了指旁邊，示意亞娜可以坐下聊。她頓了頓，沒有坐到菲戈旁邊，而是直接席地而坐，坐在了菲戈的對面。

亞托是改變菲戈對星空惡魔族看法的惡魔族，他的死亡，也是菲戈最無可奈何的一次。

即使菲戈現在是MR9中9，但聖魔王大概也入了MR9，比那兩根柱子還難殺抗揍得多，而燈火力量一清，那星空就會與這裏相接，燈火星的惡魔族可就不好弄了。

「……很偉大的目標。」亞娜感慨，雖然有些不切實際，但我現在的目標又是什麼呢？

「受同學欺凌和*圖*書……」亞娜一下子就回想起小時候亞托因為面目醜陋所遭遇的，雖然她沒有參与，但那只是因為身為大姐不屑參与。

讓拜蒙回來……讓他回來？

「另一方面……」聖魔王嘆了口氣：「畢竟根源是同族，我想厚著臉皮向星空之王討個人情，能不能讓我把願意加入我聖惡魔族的人帶走？那些不肯加入的，你們就算斬盡殺絕，我也再不會理會。」

「這可不是威脅。」聖魔王還是搖頭：「其實看到戰鬥已經結束了，我都不想來了。我這老傢伙還沒活夠，也不敢死，我死了，我那91個老婆可怎麼活啊。」

將東賽歐茲星的經歷訴說，亞娜聽得入神，等菲戈說完，她猶豫了一下，又問：「那個阿娜……」

亞娜微微頷首，側身等待一路火花帶閃電的聖魔王到來，好似有了能向聖魔王彙報回復的底氣。

「……？」

如今驟然聽到亞托的燈火，菲戈心裏還是有幾分高興的，那代表著亞托的血脈和傳承。

惡魔族眾強者也不肯回來。

幾年前在星空，天龍人答應放逐唐納爾和圖書進入燈火寄宿之地，退守天龍星，也是菲戈『退了一步』。

他指著天空罵了一句，又低下頭看向菲戈，笑容豪邁道：「哈哈哈，星空之王，早聞大名，今天終於有機會見到了。沒想到見面更盛聞名，我這個所謂的最強者，在你面前，簡直有些惹人發笑啊……」

菲戈微微眯了下眼睛。

聖魔王頓時呆了一呆。

「嗯，這威脅，有奏效。」

這是菲戈屢試不爽的一招。

那時的菲戈，還不具備保住亞托、和天龍人開戰的能力。

就在這時，一聲嘹亮的吼叫在夜空炸響，王都中有隱藏未走的惡魔族發現聖魔王到來，冒出了頭。

「她在努力修行，用別西卜的燈火。」菲戈道：「她的目標是有朝一日，將艾森星的時光倒流回別西卜屠星之前。」

「聖魔王大人！！求您為亞斯塔祿魔柱大人報仇！！」

菲戈站立起來：「過獎了。我也久聞聖魔王大名了，你這次來，是為了調和，還是說要參戰？」

你從沿海打到這裏，沉了好幾座城，殺了一根柱子，結果你卻還好意思說『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