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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應該是勸誘，使妖魔向善。但現在……

其餘的兩條魚妖見狀，心中駭然，已無戰意，只是逃走，被玄奘追趕上去，盡皆殺了。

在大漢境內，雖然也多次聽到這個字眼，可是，玄奘卻從未真正遇到過。

只見有三條如之前魚妖般模樣的妖魔，正在啃食著陳家莊村民的屍身。而昨日方還生還的陳家莊的村民，如今死傷慘重，只有少數人倖存。

盞茶過後，此番大戰已然結束，那魚妖已被玄奘所降服。

方殺了幾條魚妖，便聽到莊子外似乎有動靜，仔細一看，卻是七八條一模一樣的妖魔，身形更加碩大，見玄奘殺了三隻妖魔，俱都被激發出凶性，一個個撲了過來，也有去襲擊村民的。玄奘持著錫杖，與幾條妖魔大戰，他雖越戰越勇，但奈何妖魔亦有法力，鱗片尖銳，也傷了他。

玄奘心中一凜。隨即，他看了看少女，道：「女施主，你且在此稍等貧僧片刻，待貧僧去降魔歸來，再來送你歸家。」

陡然和圖書間，玄奘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殺意。緊接著，連忙看向東方。

此刻那少女也在看向自己，眼中帶有幾分怯意。

實際上，他內心的情緒，仍然並沒有平定，充斥著「憤怒」。

想了想，他便同意了少女的要求，帶著少女迅速向陳家莊的位置趕去。

只見原本的戰場出，到處浸染著鮮血，那魚妖的鱗片血肉，也與它殺害的人的血液混合在了一起，浸入到了大地之中。

畢竟這是他第一次破戒，而且是殺戒。更不要說，殺的是一隻妖魔了。

「求法師將我送回梁家莊，我想回家……」少女對玄奘請求道。

看著少女，玄奘的目光漸漸變得溫和了下來，對那女孩說道：「女施主，請勿擔心，妖魔已被貧僧降服了。」

或者說，比起「降服」，「鎮殺」更恰當一些。

這一世他修行的乃是東來佛法，最講求的便是「修身」、「苦行」。很顯然，這位玄奘，初步頓悟了彌勒的東來佛法，集四諦和圖書於一身，普通的妖魔，已然不是其對手。

那三條魚妖見到玄奘，當即浮現出了些許畏懼之色，不由自主地後退，然而也正是在此時，趁著魚妖遲疑，玄奘一躍而上，第一條魚妖愣神之間，玄奘已劈頭一杖，頓時其腦漿崩裂，污血流了滿地。

玄奘憤怒不已，沖向了那數條魚妖。他手中的錫杖放出佛光，金色之中，似乎帶有著些許赤色，彷彿也在昭著著怒火。

……

那似乎是一尊佛陀，在勸慰著他，撫平著他。雖然玄奘不知道那佛陀說的是什麼，卻因此，而覺得自己的道路並沒有錯，也因此沒有放棄自己的佛法。

直到半晌之後，她才逐漸平復下了心情。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玄奘聞言，不由得覺得自責。如果自己能夠早些降服妖魔，甚至是早點過來，或許如此慘事也就不會發生了。

那少女連忙說道：「法師，你帶我一起去吧！我……害怕。」

玄奘心中不安，臨到跟前，進入那陳家和圖書莊，便頓時看到了慘絕人寰的景象。

但是這樣卻還不夠。因為玄奘要面臨的重任，並不是那麼簡單的。至少，他也要恢復到前世的法力，才有更進一步的餘地。

玄奘一怔，連忙回頭，卻發現呼喊自己的，乃是方才馬車中的少女。

原本對於一個佛門中人，這種憤怒未免擾亂佛心。不過玄奘心中的憤怒卻仍舊無法平定，哪怕是已經消滅了「妖魔」。

玄奘聞言，也覺得將她一個人留在這裏不太合適。萬一那妖魔沒被自己降服，或者還有同夥，豈不是害了這少女。

那少女聞言，頓時喜極而泣，至於那妖魔是被殺了還是被降服了，這對少女而言，反而並不重要了。

因為他畢竟以經歷了十世佛法的洗禮。

不過，或許少女也察覺到了玄奘此等的感情，只是連連道謝。並且說，如果沒有玄奘的救命恩情，或許自己早已喪命了。

不過，倒也能理解。

是的，玄奘破了殺戒。

能夠做到如此程度，實乃很https://m.hetubook.com.com出人意料之外了。

……

半個時辰過後，玄奘才將這七八條魚妖盡皆殺死，而此時他亦筋疲力竭。回過頭來，發現倖存的村民大多已經跑了，繼續少數嚇得腿軟的，看著渾身被鮮血浸染的玄奘，也是一副見了鬼的神情，不敢靠近。只有那少女跑到跟前，擔憂的詢問長短。

他的腦海中始終充斥著那些慘死在妖魔口下之人的模樣，這種憤怒讓他無法平息。雖然他也知道，這並不是一個佛門高僧該擁有的，以至於這讓他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忽然。

「又有妖魔！」

雖不說是「手無縛雞之力」，但也從未殺過生。

僅僅是由天庭授予了一根降魔杵，便激發出了其佛性。

只是……

握著手中的錫杖，玄奘對自己西行之路的目的開始發生了改變。

此時，那玄奘仍在和魚妖大戰。魚妖的法力，著實不算強大，事實上也的確被玄奘一直壓制。

「法師……」

看著那轉世后的金蟬子，蘇尋心中微動。

路上，玄奘的和-圖-書心情並不平靜。

不過他卻並沒有什麼後悔的，只是面對那魚妖雙手合十，念誦了超度的經文。

對於這個請求，玄奘自然不會拒絕，便和少女向北同行，打算先將少女送回家中，再繼續去西行除妖。

還未臨近陳家莊，頓時，便有一股股的血煞氣息湧出，緊接著，是微弱的求救聲。

蘇尋輕嘆，不知不覺間，也已經過了如此之久。彈指一瞬，那金蟬子也已歷經十世。

玄奘與少女交談了許多，才得聞，少女原來是從東北方的一座名為梁家莊的村莊處而來的，她是梁家的女兒，本來一行人是去往那竭國的，但中途卻遇到了妖魔，護衛盡皆死絕。

他內心的情感實際上是十分複雜的。擔憂，畏懼，害怕，懷疑，不斷地充斥在他的心頭。可是每一次這種情感達到限界之時，便會有一個金色的光影，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不過，要知道就在昨日，玄奘還只是一個未經歷修行的普通人而已。

在那裡，一股股妖氣匯聚，而那個位置……正是陳家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