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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從破譯文獻開始

作者:拉布拉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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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無法無天

第一百二十九章 無法無天

「算了,不要了。」
兩人也不在意,交談過後發現對方的目的地也不算遠,一番商量兩人上了馬車,但報紙卻掉到了地上。
她衝著鐵面搖了搖頭,後者這才放下文件,淡淡地說道:「最近不要去巡視廳這種地方了,容易中埋伏。」
而這個時候,在街頭的另一端,一群全副武裝、身著藏青色軍服的士兵已經沖了過來。
「其華?」梁代表停下筆,忍不住看了他一眼道:「毛毛躁躁的,怎麼了?」
「沒事。」老雲擺了擺手,淡淡道:「跟了我跑了一天一夜,辛苦你了。我還有些事情要辦,你先回去休息吧。」
猶如一匹孤獨的狼。
「那倒未必。」
車子停在了街道之外,因為前邊早就已經被人群堵住了,那看熱鬧的傢伙比維持秩序的巡捕都多,一行人只好先下車。
「畫家,你太衝動了。」女人眉頭皺的更深。
其中一個剛才買了份報紙,閑著無事正在津津有味的看著。
流浪漢,綽號「啞巴」。
「我記得,你當初進來的時候,好像還不到十七歲?」鐵面看著她。
看著女人神情不對,鐵面繼續說道:「布谷鳥,我們這裏不是善堂,現在還活著的,都是一群家破人亡的可憐人。你那點憐憫還是收起來比較好。十幾年了,我們的同伴一個個死去,也有新的同伴加入進來,但你知道為什麼我們還是一事無成嗎?為什麼還是沒有辦法對那個雜碎組織造成什麼大的打擊嗎?甚至連一點遏制都做不到,只能搞搞破壞,或者暗殺一些無關痛癢、可以隨時替換的外圍人渣?」
「嗯。我跟你說啊……誒,車來了!」
某人臉色極為難看,但還沒等他張嘴想要說這些什麼,遠處就已經傳來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了。
「嗯。」
但僅僅從露出的一截皮膚來看,都能看到那被火焰燒灼而留下來的醜陋疤痕。
「呃。」被稱為畫家的年輕人反應了過來:「我們這是被人盯上了。」
十幾米外的汽車上,老雲同志收回目光,然後將照片塞進兜里,這才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梁代辦等人都眯了眯眸子,忍不住看了過去。
會長:「……」
「哦。原來如此。」梁代辦瞪了薄其華一眼,隨後才點了點頭道:「但這炮聲?」
「原因是什麼?」梁代辦問著。
流浪漢「啞巴」坐在那裡凝視著背簍,餘下的兩人大眼對著小眼,一時間,屋子裡的氣氛竟然變得有些沉默了起來。
等那個星會長噴完了口水,梁代辦沒有做出回應,而是看了一眼以王委員為首的雲國方面代表團,問著:「對了,你們外聯部和巡視廳這是?」
「你繼www•hetubook•com•com續。」
流浪漢滿臉皺紋,模樣蒼老,神色木訥,隨後繼續朝著前方前行。
「還不是你們那個……」
不過隨行的家長神情會頓時變得警惕,大多都會拽著小孩子的手,然後迅速離開對方的視野。
……
「是那個領事的死引起的?」
「你們……」年輕人咬了咬牙,臉色漲紅:「好,既然怕我害死你們,大不了我離開就是了。難道沒有了你們,我就報不了仇了?我看、我看那個什麼復讎者共助會就比你們強多了,起碼人家從來不畏首畏尾,不願意當縮頭烏龜!」
「呃,他、他拿大炮轟?轟人家的辦公樓?」
沒過多久,一個看起來年紀不大,好似少年的年輕人拿著牛皮紙包裹的文件,一邊說著一邊走進了屋子。
啞巴沒有說話,眸子渾濁,依然木訥的盯著他。
……
「有打聽到什麼消息嗎?」男子坐在那裡,臉上帶著半塊鐵面具。
「哦,對方表示正在拆遷。嗯,雖然炮轟的動靜大了點,但畢竟是人家自己的問題,這個,我們也不好管理,只能幫著維護秩序。」
坐在前排的年輕司機原本正打著哈欠,待看到了雲部長下車忍不住一愣:「呃,部長?您這是?」
「咚咚咚——」
流浪漢木訥地走了進去,屋子裡也傳來了一個男人沙啞的詢問聲。
鐵面搖了搖頭:「暫時不要。因為不排除是敵人設下的陷阱。而且,會有人替我們去探路的。」
另一個打了個哈欠,然後在砸吧著嘴問道:「報紙上有什麼大新聞嗎?看了那麼久?」
……
一路風馳電擎,來到商業聯合會所在的街道也過是十幾分鐘,而且老遠就聽到了轟隆的炮響聲。
流浪漢一邊緩緩地將報紙捲成紙筒,一邊伸手掀開竹簍的破布,將報紙捲筒扔到了裏面。
「不用。」說話的是鐵面:「他們幾個和我們分開應該會更安全。而且早上我已經用特殊渠道通知了巫師,讓他們幾個最近不要出來活動,等過一段時間再說。」
「你能不能直接把話說完?」
許久,男人和女人對視了一眼,眸子都掩蓋不住驚訝之色。
「孝仁出事了。」薄武官如此說著。
「怎麼說?」
「嗯。死的有點多,好像還都是嚇死的。」
「怕死還報什麼仇?大不了就是死嘛!」年輕人脖子一伸,瞪著猩紅的眸吼道:「你們要是不找,我、我就自己去找!」
「這位會長說有人在商業聯合會裡鬧事,還炮轟了他們的辦公大樓。但我們派人上前交涉,對方卻拿出了地契與房契,說這片辦公大樓的所有權都是他所有。hetubook.com.com那人說這位會長拒不交租金,而且態度惡劣,就打算收回這片區域,將這處辦公區改成……呃,改成公共廁所。」
將司機支走,老雲四處掃視一眼,然後來到了某個巷子,換了一身裝扮才離開。
「呃,那您怎麼回部里啊?」
「然後就炮轟人家辦公樓去了?胡鬧——」梁代辦走下了樓梯,手掌用力的拍了拍欄杆:「商業聯合會這是胡鬧啊!」
只有偶爾看到路上奔走的、三四歲的小孩子,才會下意識的停下腳步,視線隨著對方的移動而有所變化。
「是外聯部的王委員。戴眼鏡的是朴理事。」薄其華在後面輕聲說著。
女人鬆了口氣,然後前去開門,后兩者依然做著警戒的姿態。
「是畫家。」
「罵起來了?」梁代辦微微一愣:「商業聯合會這是招惹到他了?因為什麼?」
幾人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然後離開了這個屋子。
「噗嗤——」薄其華「忍不住」笑了起來。
似乎帶著這種面具僅僅為了遮掩,當然,也可能還蘊含著其它的寓意。
「一樣。」
因為從來沒有人聽見他說過話,故而得名。
從半空中望去,可以看到裏面至少有十幾個報紙捲筒,還有一些其它破舊的小玩意兒。
同樣的敲門聲打斷了女人的言語,屋裡的三個人,包括「啞巴」都站了起來,目光警惕的凝視著房門。
「哐當——」
沒過多久,房門才被人打開,露出了一個女人的臉。
「又死人了?」
薄武官點了點頭。
「沒事吧?」
做場的眾人好像是在聽著,但又好像沒聽,尤其是薄其華,故意弄出一副魂游天外的模樣,反而耳邊傳來的都是「***」。
「可是,他只是個孩子啊。」女人抿了抿嘴唇:「他、他只有十七歲啊!」
過了一會兒,女人的神色稍稍有些猶豫:「會不會是……」
「報紙——」
「呃,那死了的確是活該。不過,這是什麼情況?」那人摩挲著下巴道:「分贓不均?起內訌了?嚇死的,難道是碰到了邪門的東西?誒,我告訴你啊,我上次晚上回來,好像就看到了天上有隻巨鳥在飛!真有邪門的東西唉!」
女人打算追上去,但鐵面卻攔阻了她:「這樣一個腦袋有問題的小傢伙,你想要留下他?」
「好像,好像商業聯合會那群傢伙坑了他一手。」
「雲國的戶籍制度是真混亂,我潛入了巡視廳和民政司找了大半夜也只找到這點東西。不過,估計用處不大,找不到那個人渣,因為我去了之後住址上的房子早就已經換了主人了。但巡視廳和民政司那邊卻一直都沒有更改。https://www.hetubook.com.com
「出事了?」梁代表直接站了起來,臉色微變:「他怎麼了?」
「鬧出人命沒有?」梁代表趕緊拿起外套:「邊走邊說。」
……
馬車漸漸離去,路面卻颳起了一陣風。
「你當初拉他進來的時候就應該考慮到這種事情。」鐵面淡淡地說著:「不過無妨,巫師早就在他身上下了咒,他若是敢泄漏什麼秘密,那就只能怪他自己找死了。」
原國大使館頂樓,梁代辦的辦公室被人推開了。
一臉嚴肅的薄武官走了進來。
這一等就是半個小時,直到屋子裡的氣氛稍稍有些壓抑的時候,「布谷鳥」才重新走了進來。
兩人下了樓,然後點了幾個人,隨後就開車離開了大使館。
也是這個時候,一個中年人和一個帶著眼鏡的傢伙,領著幾個巡視廳的人走了過來。
流浪漢沒有回應,而是默默地放下背簍,從裏面拿出了一個個捲成紙筒的報紙。
竟然還沒有停下來!
「死人了。」中年人回應。
「快進來。」女人眯了眯狹長的眸子,朝著外面看了一眼,尤其是小巷最高處的那座高塔,一隻布谷鳥整理著羽毛,發出了同樣三短一長的叫聲。
他繼續前行。
「復讎者共助會?」
「估計是吧。」
「那我們呢?」
梁代辦揮手打斷了他,問道:「就是今天早上報紙頭條說的那些事情?」
「王委員。」幾人寒暄了一番,然後梁代辦故意問著:「前面這是怎麼回事?」
鐵面沒有說話,只是示意他等一會人。
女人看了他一眼,也說著:「鐵面有預警類的能力,他說容易中埋伏,那我們肯定就是被人注意到了。」
畢竟是自己人和其它部門起了衝突,還是佔了理的,大使館怎麼可能不護犢子。
報紙被吹到了一個流浪漢的腳下,他獃獃的看了報紙一眼,然後彎著腰,伸出粗糙的大手將報紙撿了起來。
「那,用不用通知巫師他們幾個回來?」
「怎麼個不符法?」梁代辦饒有興趣的問著。
「我?」女人不在說話了,而是低下了頭:「而且,他知道我們不少事情的,若是他出了問題?」
「咚咚咚——」三短一長的敲門聲。
「呃。」薄武官的臉色稍稍有些奇怪,但還是說著:「他在炮轟商業聯合會的辦公樓。」
「還敢留下名號?有點意思哈!」
「我坐馬車。」
尤其是一面巴掌大小的撥浪鼓,有些發黃髮亮,卻被一件黑衣裹著,寶貝似得放置在了竹簍的最中央。
而鐵面則是淡淡地說道:「你是打算害死我們嗎?」
「除了那個新冒出來的組織,那個衝動的傢伙大概也沒有其它的出路了。他畢竟m.hetubook.com.com在雲國人生地不熟的。好了,我們先離開這裏吧。」鐵面站了起來,然後淡淡地說道:「這裏已經不安全了。」
「我們每一個人都背負著血海深仇,不只是他有。報仇是孤獨的,也是沉重的。」鐵面淡淡地說道:「無法承受這種壓力,沒有忍耐,早晚都會離開。我們並不需要這種人,哪怕人員受損嚴重,需要增加一些志同道合的隊友,但也不是每一個人都合適。而且,現在離開也好,總比出了事情,死了人在回頭要強。」
「呃。」女人的臉色稍稍有些尷尬:「畢竟是隊友,而且,一個月前是我在琉璃國救了他,總不能就這樣把他扔下不管吧?」
「梁代辦您好。薄武官。」幾人打著招呼。
「之後,包括孝仁也收到了恐嚇信,家的房子都被炸了好幾個。他知道了真相氣不過,然後就……」
流浪漢好似漫無目的的走著,神情也是渾渾噩噩的,周遭的路人都下意識的遠離,但流浪漢視而不見,眸子里黯淡無光,好像對什麼事物都提不起興趣。
流浪漢則是虛張著嘴巴,微微眯著眸子看著對方離開,也只有這個時候,渾濁地眸子里才會出現一絲光。
但沒過多久,光彩就已經散去了。
對於梁代辦的表態薄其華毫不意外。
更何況,那可是顧孝仁啊。
但聲音依舊,依然是三短一長的敲門聲,只是多敲了幾組。
「哦,原來是﹩會長。」梁代辦有些驚訝:「你這是怎麼回事?摔跟頭了?」
年輕人察覺到了不對勁兒,只是喝了一口水問著:「怎麼了?」
「是。」薄其華撓了撓自己的鬍鬚,解釋道:「就是之前商業聯合會轉移的那些產業,裏面多多少少有些問題,而且商業聯合會的某些傢伙,還和雲國本地的地頭蛇勾結在一起,做一些走私軍火,販賣人口之類的生意,然後被一個激進的組織給盯上了。就在昨天,雲國那些地頭蛇死了不少人……」
「你要接觸他們?」女人愣了下。
「哦,是這樣的梁代辦。」王委員笑眯眯地說著:「我們接到了這位﹩會長的報案,說有人鬧事。但過來調查了一番后,卻發現事實好像與這位會長說的有些不符啊。」
「嗯。」
他背著一個竹簍,上面蓋著一層破布。
「這樣說來,事實已經很清楚了?那個,這位會長……」
就算是沒理也得整出點理出來啊!
「好。」
「應該沒事。」回應的卻是女人:「布谷鳥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啞巴應該沒有被人盯上。」
不過也是,像他們這種因為復讎的團結起來的小團體,名字什麼的大概並不重要,而且為了避諱一些能力,可能還會故意將名字隱藏起hetubook.com.com來,畢竟他們面臨的敵人,絕非凡俗。
「好。」薄其華一邊跟著一邊解釋道:「人命倒是沒鬧出來,他只是對天開了一炮,裏面的人就都嚇跑了。然後他繼續用大炮轟,據說商業聯合會的辦公樓都已經被夷為平地了。」
與此同時,某個房頂上,老雲同志看著塔尖上撲扇翅膀、卻怎麼飛也飛不起來的布谷鳥,忍不住搖了搖頭。
「造孽啊。」
報亭不遠的馬路邊兒上,兩個一身正裝的中年人拎著皮包,正站在馬路牙子上等候著馬車。
女人和男子伸手接了過來,各自打開觀察著裏面的信息,其中上面還有一些焦炭劃出的路線圖,以及一些特殊的標註。
這個時候,人群中一個鼻青臉腫的傢伙在一群人的簇擁下跑了過來:「你看看你們大使館的人,簡直、簡直無法無天!」
年輕人將文件袋扔到了桌子上,然後就去找水喝。
「梁代辦——」
梁代辦故作不知:「這位是?」
如此喊著,他氣憤的轉身,衝出了屋子。
「那個人渣不找了?」年輕的畫家急了:「好不容易在雲國查到了他的蛛絲馬跡,若是他聽得到什麼風聲跑掉了,到時候我們去哪裡找他?再回琉璃國嗎?」
「除了弱,還因為我們是一盤散沙。」鐵面看了女人一眼,又看了一眼啞巴:「我們只是一個臨時抱團的小團體,而不是一個組織,沒有任何的規劃,做事情也要商量著來,我們缺乏嚴密地組織性質。這一點,我們好像真的不如那個冒出來的復讎者共助會。」
「是這樣……」
兩人趕緊攔住了馬車,但裏面已經有人了。
「你看啊,巡視廳在現場搜到了不少證據,據說死掉的都是一些涉嫌走私,販賣人口,倒騰軍火的資本大鱷。」
「不是罵起來。」薄武官撓了撓臉頰上的毛:「是炮轟,拿大炮轟的那個炮轟。」
後者點了點頭,然後離開了屋子。
「呃,你是說……」女人眨了眨眼睛:「畫家嗎?」
「先不要急。沉住氣。」女人皺了皺眉道:「我們都是為了報仇而聚集在一起的,可不是為了送死!」
看著那熟悉的配置與服裝,梁代表與薄其華對視了一眼。
好傢夥,竟然是海軍部海外軍事基地的駐軍。
「別扯淡。」同伴白了他一眼:「報紙上說了,現場有塗鴉標記,好像是一個組織乾的。」
「因為我們弱。」女人抬起了頭,咬著銀牙:「如果我當年強一些,妹妹可能就不會被搶走。」
女人和他對視了一眼,又看著默不作聲的啞巴,最後點了點頭。
那人黑著臉:「商業聯合會會長﹩﹩﹩。」
「鐵面」伸手拿起來看了幾眼,然後對綽號「布谷鳥」的女人使了個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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