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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三命天王？

「你現在已經是傳奇者了，在大使館當一個秘書就有些不合適了。有沒有興趣換一個工作環境？」老人家循循善誘，面色和藹可親。

「情報院？」顧孝仁眯了眯眸子，似有不信，他看了畫像一眼，然後暗中溝通皇極經世書，眸子漸漸變得金黃一片，他開始窺探某個傢伙在命運長河之中的相關痕迹。

呃，顯然還是可以討價還價，要些好處的。

周遭的眾人顯然沒有在意他的異常，而是將注意力放在了他對顧孝仁的稱呼上。

十月初七，由原國牽頭四國的殘餘力量相繼成立了治災管理委員會，開始收容和救助災民，建立治災區，平復由各類超凡能力與神秘儀式引起的各式天災，加大對某些興風作浪的超凡組織的打擊力度。

「那為何要擺上靈台？」顧孝仁忍不住皺了皺眉。

他一身黑色正裝，與阿泰出現在了禮堂，看到了多日不見的梁代辦、薄武官等諸位同僚，裏面自然也有從門之國返回的陳丘頓。

「因為情報院下發了死亡通知。」陳丘頓抿了抿嘴唇，低著頭道：「是情報院大荒落流派的超凡者，推算出了她已經遭遇不測了。」

「關於職位的相關變動，你有沒有什麼看法？」張院長喝了口茶，然後撫須問著。

「好了，讓你去東遐來國當大使，其實並不是我的主意……」張院長的臉色突然一板，有些嚴肅地說著：「也不是理藩院的決定，而是原國高層做出的決策。而且，原國還賦予了你一個重要的任務。」

就是不知道這種偵查活動所針對的是哪一個了。

畢竟，大多數次元空間並不適合人類生存，長期生活在那裡的普通人和超凡者，極為容易被裡面的超凡因素感染，從而發生畸變與失控。

嗎的，就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不是，等等！」顧孝仁突然擺了擺手，打斷了祂的言語，他瞪大了眸子，指了指自己道：「讓我去哪？」

「嗯。」陳丘頓點了點頭，忍不住拍了拍顧孝仁的肩膀，似乎想說些什麼，但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說出來，最終只是說了句：「你沒事就好。」

因為十月初三的這一天正是龍王封禪活動與靈樞復活儀式的和-圖-書開端與結束點，如今原國情報系統大肆搜查這一天孩童的出生信息，顯然是在追查什麼，估計就涉及到原國隱藏這兩件傳說事件的原因了。

半個小時后，兩者之間達成了一系列相關交易，隨後，顧孝仁離開四國酒店。

顧孝仁不回應，也只是笑眯眯地看著祂。

唐寧路，原國駐雲國大使館禮堂，十幾副黑白畫像掛在靈台上，這裏面有武官處前往門之國探查的四位情報人員，還有在大使館封閉之前，潛伏在白雲港的一些犧牲的「暗探」，以及在次元空間遭遇感染，最終導致瘋癲失控的超凡者。

在場的眾人並不知道顧孝仁已經晉陞為傳奇者的事情，但架不住有人胡思亂想，若有所思。

「你附耳過來。」

我怎麼不知道？

顧孝仁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張院長，最終搖了搖頭。

因為龍王干涉世俗的原因，周遭四國目前的局勢都稍稍有些混亂，大多都是處於四分五裂的政權狀態，許多地方已經形成了割據，已經沒有一個統一的世俗政權能有效的管理這個國家了。

顯然，他在這段事件中並未閑著，大概是在參与什麼超凡事件。

「算是吧。」嚴沁琛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除此之外，還有奉院里的命令，前來武官處調走一份檔案。」

一位情報院的處長，怎麼會對大使館的工作人員稱呼為顧先生呢？

「當特命全權大使啊。」看著顧孝仁微微有些皺眉的模樣，張院長一本正經地說道：「要不是有稷山這一檔子事兒，我上次來雲國的時候就準備告訴你，想要把你外調到某處當領事的。但現在你已經是傳奇者了，地位不同，想來弄個大使噹噹也不是什的么困難的事情。」

與此同時，腦海中傳來了一道淡淡地童音：「祂好像在代表某些傢伙，對你釋放善意。」

「我？當大使？」顧孝仁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才二十一，哦不，三個月後我才二十二，一個二十二歲的年輕人，你讓我去一個國家當大使？」

果然，在討論了相關方案，開始實施相關步驟之後，十月十五，理藩院張院長來到了雲國首都白雲港，再次入住了四國酒店，並且以正規渠道邀和-圖-書請了顧孝仁前來一會。

卧槽，我什麼時候同意的？

作為剛剛成立的治災管理委員會的四位副主席之一，顧孝仁此次算是帶著任務來的，不過，但在此之前，他要去參与一些曾經舊識的「葬禮」。

治災管理委員會討論的是，是否對局勢加以干涉，從而加快某種統一政權的形成，這樣或許有助於快速的恢復地區的繁榮穩定，從而更方便他們去消除相關自然與人為災害，從而完成治災管理委員會的相關職責。

顧孝仁：「……」

張院長沒有回應，而是伸出手指，指了指虛空。

因為半神都無法徹底干涉他顧孝仁，讓他窺探不到分毫。

「善意？或許吧。」

「我帶走的，有兩人尚未找到。」陳丘頓眼眶通紅：「最先犧牲的屍首被門之國的叛軍毀壞，已經找不到了。至於她……」他偏過頭，看了一眼靈台上的女性畫像，搖了搖頭道：「在浮屠聖山遭遇異常之後，所有人都失散了，我在門之國找了好幾天，始終沒有找到她的相關線索。」

「東遐來國啊！」張院長眨了眨眼睛，彷彿小孩子似得雙手一攤：「你不是已經同意了嗎？」

「屍體都運回來了嗎？」顧孝仁看了向了靈台，目光在一張張黑白畫像上緩緩凝視著。

梁代辦等頭頭則是面面相覷。

祂想幹嘛？

「顧先生。」

「而且，讓我去東遐來國做什麼？」

「生死不知？」

驟然聽到嚴沁琛的回應，顧孝仁眯了眯眸子，薄武官和陳丘頓則是對視一眼，露出了詫異之色。

他現在的級別和權柄接近半神，連他都窺探不出絲毫，這裏面最少也是擅長命運之力的大荒落流派的傳說生物在干擾此事，而且位格只可能會更高，不會在半神之下。

好吧，不要和小孩子計較。

原國講究入土為安。

他眼眶泛紅，神情悲切，但精神狀態還算穩定，顯然，那位浮屠半神沒敢搞什麼幺蛾子，或者說祂現在的狀態根本已經無力去干擾什麼了。

「什麼重要的任務？」顧孝仁略顯疑惑地問著。

「梁代辦。薄武官。」嚴沁琛上了幾炷香，然後與大使館的頭頭鬧鬧打著招呼。

「梁代辦、薄武官……」顧孝仁一和-圖-書個個與眾人打著招呼，然後又來到了陳丘頓面前：「三哥。」

此次陳丘頓從武官處帶走的人，算上他自己一共七個，但活著回來的也就是三個，有四位永遠留在了門之國，哪怕是上過戰場，號稱鋼鐵心腸的陳丘頓，情緒也未必會多好受。

「這是情報院院長和理藩院院長聯合署名簽發的調令。」嚴沁琛拿出了一張文件交給了薄武官：「奉院里的命令調走一個叫……許婉姿的全部檔案。」

但張院長是什麼人？畢竟是活了許多年的傳說生物，皮膚防禦力極高，俗稱臉皮厚，當即就撫須點了點頭贊道：「嗯，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同意了。」

呵呵。

情報院要調走一個「死人」的檔案？

顧孝仁沒有勸說，只是同樣拍了拍陳丘頓的肩膀。

……

十月初十，治災管理委員會第一次會議如期召開，會議期間主要討論了如何救災，與是否對相關局勢進行干擾的討論。

「嚴處長。」

他手指一撮，有火苗竄出，將紙條燒成灰燼。

「什麼都可以？」

過家家呢？

「好傢夥！幾百年了，您這職位好像一直都很穩定的樣子，沒怎麼進步過的。」顧孝仁面無表情地說著。

原國沒人了嗎？

這個小滑頭好像有些難搞哦！

就在顧孝仁胡思亂想的時候，理藩院的張院長似乎已經考慮好了他去處：「……此去東遐來國行程極遠，而且那裡的局勢有些敏感，你要提前做好功課，並且準備相應事宜，最遲三個月後就要準備出發……」

「走吧阿泰。」

「嗯。什麼都可以……談。」

顧孝仁面無表情地閉上了眸子。

危險和意外，生與死，愛恨離別，終究難以預測。

「我……嘶！」看著被自己揪斷的鬍子，張院長嘴角忍不住扯了扯。

會議上，顧孝仁並未發表什麼看法，主要是聽取其它成員在討論和分析，事實上，他對於原國為什麼會將他放在這個位置上的原因更感興趣，而且，如果沒有猜測的話，這更像是一種職位過渡。

我倒是想有什麼看法，但好像沒法說。

靠在車背上，顧孝仁閉目養神。

他忍不住皺了皺眉。

嗯，房間里也只有他們兩位存在，二者之間算是熟悉，並無生m.hetubook.com.com澀感，如常的談論一些相關看法，預熱之後才進入了正題。

畢竟，這並不是一個尋常的訊號，因為在一般情況下，調檔案不是升職，就是這個傢伙有問題，或者還有其它的因素，但總歸是一種超乎尋常的動作，尤其是從情報院跨部門來大使館調走檔案。

嗎的，差點忘了，灰霧宇宙里好像還關著一位混亂陣營的倒霉半神。

「不了不了。」顧孝仁搖了搖頭，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才疏學淺。」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不要妄自菲薄嘛。」張院長眯了眯眸子道：「幾百年前，那時候我二十多歲的時候，還在某國當過九卿中的典客（掌管王朝對屬國之交往等事務），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乾的竟然還是這一領域的事情。」

哪怕是躲在了次元空間里避禍，但無論是大使館，還是白雲港外七十余里的海軍基地，都有一定數量的遇難者慘遭不測。

走到樓下進入車子里，顧孝仁伸手在兜里一掏，頓時取出了一張紙條，上面用毛筆字寫著「小心世情本物教派」幾個字。

人沒了，但屍首終究還是要想辦法找到的，然後利用軍艦運回原國，以防止遊子離家在外，埋土他鄉。

大使館顯然沒有權利去阻止嚴沁琛調離檔案的行為，而且過了不久，理藩院就專門給原國駐雲國大使館下達了相關禁令，禁制討論與傳播這個人的相關信息。

而「先生」這個詞彙，在超凡領域的大多數情況下，都是作為傳奇者的代稱，以示尊敬的含義。

「現在是你漫天要價坐地還錢的時候了。」張院長面無表情地說著，但眸光饒有深意。

但看到了顧孝仁的時候，嚴沁琛卻笑了笑，笑容扯動了嘴角，他竟然忍不住捂嘴咳了幾聲，但想了想，他還是上前攀談了幾句。

驟然從情報系統聽到這種消息，顧孝仁若有所思。

顧孝仁收到消息后若有所思。

嗯，這傢伙雖然被稱為天王，但顯然不僅僅是諸王，而是第十級的真神，這一點從某個名諱「原始」傢伙的位格中，就能看得出一些端倪的。

顧孝仁：「……」

幾分鐘后，顧孝仁面色古怪，忍不住看了張院長一眼，他問道：「原國方面m.hetubook.com.com是如何確定這種事情的？」

顧孝仁不得而知。

作為大使館的一份子，曾經的同事、還有並肩戰鬥者相繼遇難，顧孝仁自然是要親自參与這種祭奠活動的。

祂狠狠地揪了揪鬍子，目光開始變得有些「危險」了起來：「要不理藩院院長這個位置給你做？」

這顯然不是一個正常的稱謂。

「生死不知。」

顧孝仁察覺到了嚴沁琛的異常，因為這傢伙身上陰氣森森的，顯然沾染了什麼不祥的異常反應，而是他現在的狀態也有些不對，正處於超凡與傳奇者的臨界狀態。

張院長：「……」

一個大使館武官處的普通職員，會與那種級別的存在發生什麼交集呢？

要是沒有最後一個字，顧孝仁差點就信了。

最終，作為武官處的主管薄武官上前一步，忍不住問著：「嚴處長想要調走誰的檔案？」

十月初八，顧孝仁乘坐海軍部的軍艦，隨著治災管理委員會的諸多成員來到雲國首都白雲港。

好想把祂關起來讓祂和某個傢伙打一架。

「嚴處長。」大使館的眾人一一給予回應。

「嚴處長是來悼唁的嘛？」顧孝仁淡淡地問了句。

「調檔案？」

但這種窺探一開始就被打斷了，顧孝仁感受到了一片渾噩，宛若是一條大河之中瀰漫起了灰色的霧氣，使人看不清方向，察覺不到任何端倪。

就在他暗暗思考的時候，許久不見的嚴沁琛帶著一批黑衣人，從禮堂外面走了進來。

一老一少大眼兒對著小眼兒，張院長薅了薅長長的白鬍鬚，忍不住嘴角扯了扯。

呵——

顧孝仁與他握了握手，對於他的稱呼也毫不意外，畢竟是情報院的處長，顧孝仁出現在某軍港，被顧老大顯擺他已經晉陞為傳奇者的事情，顯然已經傳到了情報院，嚴沁琛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畢竟情報系統的某些信息是互通的。

尤其是針對稷山靈修會，情報院和軍部甚至派出了幾位高層和上將在追捕其剩餘的半神生物，並且有大量的情報人員被派往了世界各國各地，就連周遭幾國剛剛開放的大使館都收到了消息，開始命令武官處調查在十月初三這一天所有孩童的出生信息。

要不要用祂來換點好處？

會是誰？

……

嗯，最終還是貼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