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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從破譯文獻開始

作者:拉布拉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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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三章 無暗之河

第二百九十三章 無暗之河

「它或許死了呢?」
「它大概是跑了吧?」廉貞淡淡地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你——」公孫氏面色微變,祂眨了眨眸子,頗有些神色複雜的看著顧孝仁,許久,才深吸了口氣道:「你……您現在畢竟還不是祂。」
「荒繆?」顧孝仁眯了眯眸子:「或許吧。不過,公孫院長,你猜猜,這次萬國代表團前來霧都,你說原國方面為何會如臨大敵?」
嗯,不知道戰爭教派在知曉白啟、纁玄,以及顧孝仁背後還有個天文會後,會不會深入追查一些傢伙?
……
「對待晚餐一定要虔誠,萬一沒有明天了呢?」顧孝仁收回懷錶:「好了,我要回去了。」
「好。顧院長可以來我車上聊聊。」
顧孝仁伸出一根手指:「一萬刻度的神話物質。」
結局其實還是蠻好的。
「那好吧。」顧孝仁眨了眨眼睛:「你說,那有沒有這種可能,這個傢伙是顧孝則呢?」
顧孝仁點了點頭。
那麼,眼前出現的場景就稍稍有些詭異了。
萬里白雲,長空如雪。
畢竟,車裡還有好幾萬刻度的神話物質呢!
「呵。」公孫氏笑了笑,不置可否:「我不管顧院長是從什麼渠道聽到的這個地方,但我還是要說,你最好不要接觸它,因為信貸會不會讓顧院長你出現什麼大大的麻煩,但它絕對會。」
而且,石山在緩緩扭曲,甚至在漸漸蠕動,原本黑褐色的表層也開始漸漸虛化,變成了一絲絲血肉筋膜,然後在短時間內就拼湊在了一起,彷彿在生長一樣,一個巨大巍峨的輪廓在黑暗中緩緩浮現,隱約,還能窺視到兩根漸漸泛著寒芒的詭異獠牙。
「祂……不,是它。」其中一個帶著面具的傢伙在短時間內換了兩種稱呼:「它的氣息,好像沒有上次見到的那麼強了?」
「原本,再過半個月,我就能離開十四院了。」貪狼惡狠狠地瞪了祂一眼。
在這種情況下,全天下的姓顧的就那麼多,這麼一粗略搜索,眼下風頭正盛的顧老二,大概就落入了有心人的眼帘里。
天空之中突然響起了一陣炸雷,公孫氏面色大變。
「轟隆隆——」
當然了,問卷大概只是顧孝仁的說辭,這可能是諸王議會想要聽取一下,國內傳說生物對此次的換俘事件有著什麼樣的看法。
「你——」公孫氏抿著嘴唇,胸膛上下起伏,忍不住瞪大了眸子。
「嗯?」諸葛玄王偏過頭,略顯渾濁的眼前,看了這位大君一眼:「什麼情況?」
很顯然,無論那虛幻之物的狀態如何虛弱,廉貞也無法對其造成有效的傷害,畢竟,要是能殺早就殺了,又怎麼會關在無暗之河的內部?
「那好,你發一個,我聽聽看。」公孫氏頗為認真的盯著祂說。
「那這個呢?」顧孝仁手掌一翻,掏出了一個黑皮箱。
祂盯著顧孝仁的眸子,一字一頓的說著。
雖然沒證據,也可能只是懷疑,但也架不住有心人的不斷試探。
「信貸會?」顧孝仁眨了眨眼睛:「送信的組https://www.hetubook.com.com織嗎?」
兩個帶著面具的傢伙不敢直視手中之物,而是經過了一番摸索,然後將手中之物塞入了地下暗河旁那座石山表面露出的兩個凹槽里。
「何止我走不成?」貪狼冷笑道:「這位逃出了無暗之河,霧都大概都會永無寧日,準備接受審查吧!」
堂下的諸神見了忍不住面面相覷,隨後,就出現了一片嘩然的景象,不少半神在交頭接耳。
會議剛剛開了一半,一位大君頓時從側門走了進來,並且在眾目睽睽之下,徑直走向了主席台。
下一秒,驚神一指落在了暗河之上,伴隨著「啵」的一聲,彷彿戳破了一個氣泡。
透過血跡斑斑的筋肉,隱約能看到一片醬黃色的瞳孔。
祂指了指蒼穹:「你說,在這種情況下,那些屹立在雲巔的傢伙,會不會同樣感應到什麼,然後漸漸蘇醒,並且干擾一些軌跡,試圖做出一些試探?反正,像我們這種傳說生物的生命,在祂們眼中大概是不值一提的。」
見過坑爹的,但還沒有見過這麼坑哥的。
女人白了祂一眼:「除了那個東西,我實在是猜不出,什麼事物會對你有如此的吸引力。不過,如果你懷疑它在那個地方,大概是打錯主意了,因為那個地方算是原國最為嚴密的監獄,你想要尋找的東西,應該不在那。」
「呵。」公孫氏冷笑一聲,沒有回應。
竟然在侮辱我?
公孫氏:「……」
「你先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打聽那個地方?」女人突然回過頭,目光凝視著顧孝仁的眼眸:「別告訴我,只是單純的因為好奇。」
貪狼:「……」
路上,公孫氏突然開口問了句。
「吼……」低沉的聲音在昏暗中傳遞開來,原本不斷流淌的地下暗河,竟然也在一瞬間發生了凝固反應,就連面前的虛空都開始漸漸扭曲重疊了。
「我不信。」公孫氏逼著眸子深吸了口氣:「你是不是在利用這種訊息的突然性,妄圖撬開我的精神世界,然後對我的情緒進行干擾?」
「你說的,難道是這個?」顧孝仁手掌一翻,然後出現了一張紙,並且遞給了對方。
「你為什麼要拿你大哥發誓?」祂盯著顧孝仁,神色古怪。
「呵呵。」顧孝仁靦腆地笑了笑:「也有可能是你畫的。」
這難以描繪的事物,似乎狀態不太好。
公孫氏瞪大了眼睛,忍不住盯著祂:「你……」
「等等。」
比如羊舌,比如——那個神秘的冥王。
公孫氏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祂看。
顧孝仁這些半神大君在興仁宮集體開會的時候,兩個帶著面具的傢伙卻來到了行政院的地下,並且站在一片渾濁昏暗的石山前,凝視著一條寬廣無比的地下暗河。
「你這是?」公孫氏眯了眯眸子。
「這有何難。」顧孝仁正義嚴辭地說道:「我顧孝仁發誓,要是與信貸會有所關係,就讓我哥顧孝則天打五雷轟,這輩子都不能人道。」
「真不愧是十四院hetubook.com•com出身的。」祂豎起大拇指贊了一句:「你看神真准。」
如今,這兩個傢伙落入了戰爭教派的手裡,也不知道經過了何種嚴刑拷打,最終還是將祂供了出來。
公孫氏:「……」
「你看。」顧孝仁睜開眸子,凝視著瞬間變成了了陰雲的蒼穹,一場大雨似乎在逐漸瀰漫:「天人感應之說,有時候還是靠點譜的。」
嗯,祂忍不住嘆了口氣:「我寧願發現這種狀況的不是你。」
「但無暗之河,從來沒有事物,能活著逃出去過!」
車子停在某片梧桐樹下,公孫氏一身黑衣,抱著小臂,緩緩地走在前面。
祂緩緩地站起身子,然後低聲吩咐了一旁的司馬副院長几句,隨後就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與這位大君離開了興仁宮。
「你這種詢問的口氣,好像意有所指啊?」顧孝仁笑著說:「有話可以直說,不必拐彎抹角。」
「嗯,現在想告訴我了?」顧孝仁回頭瞅了瞅車。
「我們……」女人咬了咬銀牙:「我們下去說。」
「院長。」這位大君來到了諸葛玄王的身旁,低聲說道:「十四院那邊發現了一些情況。」
以這種方式讓這兩方勢力產生一絲交際,雖然在顧孝仁意料之外,但卻是在祂的利益之中。
……
不用說,肯定是白啟、纁玄兩位仁兄的功勞了,這兩位是能招的不能招的大概是全招了,畢竟,這兩個鐵骨錚錚的傢伙雖然不知道顧孝仁的真實身份,但在每次天文會的聚會之中,祂們是聽說過羊舌管顧孝仁叫顧先生的。
「……其實,我之前不想告訴你是為了你好。孝仁,我絕對不是你的敵人。」
「玄王旁邊的那位大君。」
一個知之甚多的羊舌,一個神秘無比的冥王,背後還不知道有什麼其它的古怪力量。
「對了,顧院長,剛才好像看你勾勾畫畫的,難道戰俘之中,竟然也有你感興趣的傢伙?」
車子緩緩啟動,然後駛入了一條偏僻寂靜的街道。
畢竟,這個世界除了自己,誰都不能信。
這種力量貿然接觸祂顧孝仁,無論是好是壞,眼下有人願意幫祂將攤子掀一掀,祂大概還是樂享其成的。
「加一箱?」顧孝仁又放了一個箱子:「再加一箱子?再加一,再加……再加一箱?」
「哦?」顧孝仁眨了眨眼睛:「你這樣說,我好像更有興趣了。」
「我只是想要知道,短短几年,它的變化為什麼如此之大。」廉貞眯了眯眸子:「哪怕是轉輪碎片,也無法將它磨滅到這種地步。貪狼,你讓開!」
「難道,原始天王也不行?」顧孝仁挑了挑眉。
「廉貞——」同伴攔住了祂的去路。
「對了,之前在興仁宮,我好聽到有誰在說什麼……無暗之河?」顧孝仁看著公孫氏,笑著問道:「這無暗之河是什麼地方?」
伴隨著大小正合適的眼珠鑲嵌其中,眼前原本昏暗的視野,開始微微有些泛白。
如果,戰爭教派願意幫祂探探天文會的底兒,那大概就更好了。
「是和-圖-書嘛。」顧孝仁聳了聳肩:「你難道不知道,其實我會唇語嗎?」
公孫氏狐疑的接過來,果然,上面是之前行政院下發的戰俘名單,不過應該是複印的,但這每一個名字下面,栩栩如生的小動物圖畫是怎麼回事?
果然,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強,哪怕是在隱蔽的事情,也早晚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那位?」顧孝仁挑了挑眉,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虛空。
「我……」公孫氏踉踉蹌蹌,忍不住臉色稍稍有些發白。
公孫氏:「……」
「你看,它果然有問題,我一戳,它竟然就破了。」廉貞望著虛空某處,淡淡地敘述。
公孫氏聽了,微微搖了搖頭:「我不敢猜。」
被鎮壓在無暗之河的它,被輪轉碎片磨滅了無數個年頭的它,竟然被廉貞一指頭戳破了?
但微微沉默了片刻,公孫氏又忍不住開口詢問道:「顧院長,難道真的沒有什麼特別在意的傢伙,在這份戰俘名單裏面嗎?」
嗯,反正交換戰俘裏面又沒有顧孝仁的「菜」,祂自然不會有什麼看法。
「自然是因為我們兄弟的感情好啊!」後者面色認真的說著。
顧孝仁:「……」
面對這種質疑,顧孝仁頗有些認真地說道:「那有沒有一種可能,只是姓氏湊巧呢?」
「抱歉。」廉貞淡淡地說道:「這下你走不成了。」
「好吧。」公孫氏嘆了口氣:「希望你能記住今天所說的話。」祂言語頓了頓,故意壓低了一些聲音說道:「這則消息,應該是戰爭教派放出來的,以後無論是誰詢問你,你最好言行一致。」
祂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對於身後那輛汽車之中的神話物質似乎沒有絲毫留戀,對無暗之河的詳細信息,也沒有再像公孫氏詢問。
「為什麼?」廉貞眯了眯眸子。
不過,面對這種事情,顧孝仁絲毫不慌,甚至還稍稍有些好笑。
貪狼:「……」
面對同伴的提醒,廉貞不為所動,反而皺了皺眉,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一樣,竟然一步一步的朝著某個虛幻的事物走了過去。
「咦?」顧孝仁眨了眨眼睛:「難道十四院竟然掌握了原國這麼多的機密嗎?連那種事情都能被你知曉?」
祂大概明白了公孫氏的態度。
顧孝仁瞭然。
「你畫的?」公孫氏看著祂。
「誰說的?」
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某些太過晦澀的親近與示好,大概會讓人產生一種危機感。
貪狼的身形就在那片虛空顯現了出來,但祂來不及責怪廉貞,而是若有所思的皺了皺眉。
「嗯,你要不要去問問紫微星,看看祂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態度?」顧孝仁笑了笑。
「咚咚——安靜。」行政院的司馬副院長,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
「廉貞——」面對廉貞大君竭盡全力的驚神一指,貪狼自然不敢硬抗,祂整個身子開始虛化,然後瞬間消失在原地之中。
公孫氏:「……」
「被磨滅了這麼久,無論多麼強大的存在,其反應大概也相對有限。」一旁的傢伙冷冰www•hetubook•com.com冰的說著:「走吧廉貞,紫微星曾囑咐過,檢查過後就要離開,不要在這裏呆的太久,以免誘發不測。」
水花撞擊岸邊的聲音在耳畔緩緩響起,隱約之間,還有一種如虎似豬般的低沉之音,但眼前的視野晦暗不明,除了幽深潮濕的黑暗,幾乎看不到暗河與石山之外的任何事物,只能靠觸感來感應這處詭異之地。
當會議結束之後,黑壓壓的一片身影頓時湧出了大殿,顧孝仁也隨著氣氛古怪的神流,緩緩的朝著興仁宮外面走去。
「你要做什麼?」
比如高古玉下面,就是一個似雞非雞,似鳥非鳥的怪物。
但公孫氏卻搖了搖頭,似乎有些不敢置信:「你這種想法,實在是……」
神也是。
尤其是有親朋好友在裏面的,這大概能給祂們一個重新的選擇,而諸王會議大概也能以此為借口,頒布相關的決議。
「顧院長,你應該明白,你不可能從我這裏,聽到任何關於它的任何消息。」公孫氏的神情變得微微有些嚴肅。
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靠自己!
但顧孝仁只是從兜里掏出懷錶看了一眼:「嗯,五點二十一,這可是今天最後的晚餐,是絕對不能錯過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這輩子的最後一次。」
「不幹拉倒。」顧孝仁要把一堆箱子收起來。
「但我看你,剛才畫了許多啊?」公孫氏眨了眨眸子笑著。
兩個帶著面具的傢伙見此場景,默默地對視一眼,然後各自掏出了一顆閃亮的明珠。
顧孝仁:「其實,我是開玩笑的。」
「嘩啦啦——」
貪狼看到廉貞的身上突然浮現出一尊巨大的古神虛影,那古神虛影屹立在廉貞的頭頂上,赫然伸出力量一根手指,手指之間驟然迸發出了璀璨的神芒,隨後猛地戳向了遠處的暗河之內,目標,正是那個難以描繪的虛幻之物。
「顧院長,別裝了。」公孫氏突然板起了臉道:「其實,我們已經掌握了一些確切的消息,說信貸會的那位神秘的會長,可就是姓顧的。」
兩個帶著面具的傢伙皺了皺眉,輕輕地捂住了耳朵,下一秒,昏暗的場景突然光芒大射,一片緋紅色光芒顯現,化成了一片巨大的虛無轉輪,從虛空之中緩緩地碾了過去。
「你、你想亂我道心?」
公孫氏面色複雜的看了顧孝仁一眼:「不可能,應該不可能,不然,我、我為什麼沒有聽到這種消息?」
「又不是我們放走的。」廉貞似乎對於審查的事情,報以抵觸的態度。
「我不知道。」公孫氏搖了搖頭:「不要說我,就算是紫微星也未必會知曉那東西的存在,畢竟,它可是……咳咳,其實你為什麼不換個角度想想,如果你能按部就班,一步步走到最高處,諸王會議早晚會將東西還給你的,就算是……那位,大概也會同意的。否則,你又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霧都,還會被諸王議會委以重任?這些訊號難道你還看不明白嗎?」
「因為換俘的問題,十四院奉命檢查那些傳說領域的超凡特性鎮壓之地,以和*圖*書及某些特殊區域,然後在那個地方,發現了一些問題……」這位大君只是說了一個名字,就讓諸葛玄王眯起了眸子。
「顧——孝——仁!」某個女人臉色變了。
突然不想和祂說話了。
瞳孔似乎早就已經擴散了,但上面依然充斥著某種詭異的氣息,讓人一眼望去,就忍不住沉浸其中,裏面彷彿蘊藏著某種恐怖的魔力。
「之前我收到消息,說在天南有一個名叫信貸會的組織,可能與顧院長您有些關係。」公孫氏雙腿交疊在一起,眉目帶笑的詢問,或者說是在旁敲側擊。
興仁宮。
沒有驚天動地的巨響,也沒有恐怖的能量潰散,甚至也沒有什麼詭異的反噬衍生,但眼前某個虛幻的事物,卻在黑暗之中緩緩湮滅了。
剛才那虛無的緋紅色轉輪,似乎就是從龐大虛幻之物身上碾過的。
「如果局勢真的已經到了這種危險的地步了,整個世界的格局將會出現不可挽回的變化,到時候,能救原國的,大概只有我了。我自然要早做準備!」顧孝仁嘆了口氣。
「顧院長是不承認,自己與信貸會有所關聯?」公孫氏眯了眯眸子。
但又上去,又下來的,來回折騰,倒是有些累人啊!
這場臨時會議大概開到了下午四點作用,期間諸葛玄王再也不曾出現過,倒是祂們這些參与會議的傳說生物,填寫了不少問卷。
帶著面具的兩個傢伙偏過了頭,視野望向了另一處,直到緋紅色漸漸消失,這兩個傢伙才轉過頭來,將視線放在了眼前的昏暗之所,隱隱約約地,還是能看到某個龐大的虛幻之物,病懨懨地俯卧在暗河裡。
後者深深地看了顧孝仁一眼,警告道:「你不可能聽得到的。玄王的域場也不可能讓你聽到。」
明珠大概有拳頭大小,似金非金,也非石制,因為上面還有紅白相連的筋肉。
看著顧孝仁漸漸離去的背影,公孫氏張了張嘴,最後欲言又止,祂閉上了眸子,忍不住長長地嘆了口氣。
顧孝仁笑了笑,甚至閉上了眼睛,祂喃喃自語道:「我有一種感覺,我大概是沒有那麼多時間了。而且,我懷疑那位,或許已經,快不行了,呵,你信嗎?」
「沒有啊!」顧孝仁看著祂。
「我當然不承認。」顧孝仁一本正經地豎起兩根手指:「我甚至可以發誓。」
祂盯著顧孝仁:「你想干涉我的思維?然後讓我……嗯,踏上你的那條船?」
興仁宮外,顧孝仁支走了阿泰,然後上了公孫氏的車。
「那你說它會在哪?」顧孝仁笑著問。
「阿泰,你先回去。」
「其實我也不信。」顧孝仁聳了聳肩膀:「哪怕我有一位,嗯,位格很高的朋友告訴我,祂最近經常能察覺到,命運長河之中有一片萬物未生,無形無象的絕之氣在漸漸朽邁。但我還是不信。我想,某些傢伙大概也是不信的。」
不過,這種口氣,算是關係更進一步了嗎?
「嗯?」
顧孝仁聞聽笑了笑,祂也學著女人的樣子,抱著胳膊道:「那你說說,我為什麼要打聽那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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