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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好，加上沈浩的飢餓營銷，張家鋪子里的那種被他命名為「五糧液」的新酒立馬就尊貴起來了。每天天不亮就會有人在店門口排隊等著搶。

「拉？你想要多少？」

「您是指揮，您說了算，黑旗營聽從調遣。」人家給面子沈浩也還人面子，別真當回事跳出來指手畫腳就不懂事了。

至於沈總旗這邊，我覺得可以作為應變力量，哪裡有什麼問題就支援哪裡，你覺得這樣安排如何，沈總旗？」

「你摳喲！算了算了，一壇就一壇吧。趕緊給我個條子。」

「最多一壇，多了沒有。」

好了，事情就先這樣，有什麼情況隨報。劉川，接下來你跟他們講，該安排的就安排。」

剛進衛所，唐清源就讓人來通知說大堂議事。沈浩過去的時候裏面已經差不多到齊了。

唐清源和桂山修院之前是有仇怨的。之前陳天問給他講過，唐清源四十年前堪稱天賦異稟是個修行天才，被桂山修院收入門牆添為弟子，可沒過多和-圖-書久不知發生了何事被逐出了山門成為棄徒並且修行天賦一落千丈只能跑到玄清衛這種世俗之地混日子。

「屬下上次是去的平江城，那邊忙得很，當時留守的就百戶親兵，其餘的都過去了。」

沈浩明顯感覺到唐清源對桂山修院開山門的事情很不上心。草草了事，這不是唐清源的做事態度啊？

「有！不過不算多。當時我記得整個十天的時間里我們一共抓了九人，後來都放了。」

留守黎城的是王成試百戶和我，其餘的除去必要任務不能中斷的之外全部都去平江城。嗯，平江城那邊現場指揮由劉川擔任，你是老人手了，各方人面和事情都熟，辛苦一趟。

「酒！五糧液！你家裡還有吧？我昨天去張家鋪里買居然一天只賣二十壇，一聽就是你的鬼主意，不然誰家釀酒二十壇二十壇的釀？有病是吧？殺千刀的你這是造孽啊！你把家裡的勻點給我。」

沈浩被劈頭蓋臉的一頓數和圖書落直接懵逼，好半晌才回過味兒來。

三兩句說到這裏唐清源就起身走了。

這次正式開賣十來天，前面幾天門可羅雀無人問津，愁壞了張家人，後來陳天問幫忙吆喝的人上門了，然後一傳十十傳百，黎城上流都知道張家老鋪里出了新酒，那滋味幾乎可以和神仙釀相提並論，而且重要的是一罈子只要一百兩，跟白送一樣，快搶！

「做夢去吧，夢裡啥都有，不送。」

「呵呵，一般會有人鬧事嗎？」

這些突然冒出來的人大部分都不似普通人，要麼是衣衫華貴之輩，要麼是氣勢鼎盛絕非常人。

沈浩無語，遂開了一張條子讓家裡勻一壇給陳天問這個死胖子。不過心裏卻是很得意。他不經意間還把堂堂國宴佳品五糧液都給弄到這裏來了，這找誰說理去？

「呵呵，那就這麼定了。今日先做準備，明日辰初時出發。」

另外，陳天問現在每逢議事都會很自然的坐在沈浩身邊。

「嘖，喝了你家的和圖書酒，別的酒喝起來就跟潲水一樣怎麼下得去口？憋得難受，沒酒癮都給勾出酒癮來了。趕緊給我個條子我好讓人去你家拉。」

還有，沈浩平時坐的靠邊的位置現在都坐不了了，這些人自覺給他留的位置是主位左手邊第一個。

「放了？」

「是！」

這幾天早上出門沈浩都有覺得路上的人多了許多，特別是往城中傳送法陣的方向人更是比以往多了數倍，本就不是很寬的街面顯得擁擠起來。

「是呀，每次都這樣，從平江城到咱們黎城這段時間都人滿為患呢。」趕車的一名護衛也笑著和沈浩搭腔。

「嗯，罰沒了一些銀錢就放了，反正也沒傷到百姓，百戶說給個警告就是了。」

「有事？」

「熱鬧起來了。」沈浩坐在車上看著外面避讓的人群，笑眯眯的一聲感嘆。

「嘶，你不是不好這一口嗎？怎麼饞成這樣了？」

「上一次你是留守還是去的平江城？」

環視周圍，所有人都一副淡定的模樣，應該是和圖書都清楚桂山修院和唐清源之間的這一茬，沈浩也收斂心思仔細聽劉川安排。

「怎麼的也得十幾二十壇吧？」

下月十二就是桂山修院開山門的盛事，根據昨天轄區內各城傳送法陣彙集過來的消息，這次過來的人要比上一次同期多了兩成，以此類推，下月十二當天平江城和黎城將會迎來比五年前更大的人口湧入。

一條無形的線似乎在小小的黎城衛所里畫了下來。

「那五六壇總該有吧？」

「咱們六組中除開在外任務回不來的，其餘的都在這次任務之列，等會兒諸位總旗給我報個准信，人數統計統計。甲、乙、丙三組還是跟上一次一樣負責桂山到平江城裡沿路官道上的巡察，丁、戊、己三組也照舊負責城內的巡察，特別針對桂山修院外門堂口周圍的安全。

剛從大堂回到公廨房，前後腳陳天問就找了過來。

鬧事的？

沈浩坐下不久，唐清源從外面進來了，揮手示意屋裡人用不著起身行禮，開口道：「我長話短說，交代完ｈｅｔubｏｏｋ•cｏｍ•ｃoｍ了大家好抓緊時間辦事。

心裏有些疑惑，但很快沈浩就想明白了。

現在誰都不得不承認黎城百戶所里除了唐清源之外就要數沈浩勢最大了。

誰敢在黑旗營總旗沈爺的店門裡鬧事？找死也沒這麼乾的。

這……唐清源當年到底經歷了些什麼無人得知，但態度看得出來對桂山修院唐清源極盡敷衍。

衛戍那邊已經和我碰過頭了，他們會從今天起開始逐步加強對平江城到黎城這一線的外圍防禦，不論是官道還是城門都屬於他們負責的範圍。我們玄清衛還是和以往一樣負責平江城內核心區域的巡察以及特殊人群的管控事項。

和以往不同，在坐的所有人都會「友善」的朝他點頭或者問好，全然沒有不久前那種刻意的疏遠，相反總有些示好的意思。

走了？

就連那位罵過沈浩豎子的試百戶王成也如是，完全記不得之前的梁子了，甚至在座的就他笑得最是熱情。

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不多時就到了衛所。

這天十月廿七，秋去，入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