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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清衛

作者:劍如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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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64章 清楚

第0664章 清楚

另一方面就有些複雜了。不過楊束能這麼快就想清楚應該也是做了很多準備的,這些年來在我們沒有注意的時候他的的確確成長了很多。
底氣嘛,有兩個。一個就是我之前賦予他的錢糧緊縮的大權。有這個大權在手,地方上不可能硬頂著去跟他對著乾的,也就變相削弱了葉瀾笙對地方編製的影響力。畢竟跟了葉瀾笙不一定會有直接的好處,而得罪了楊束肯定會有立刻吃苦頭,這二選一很好選的。
「葉瀾笙?他能惹什麼火?」
「這麼說來靈王硬懟葉瀾笙和馬玄霖是吃准了他們蹦躂不了幾天了?」
但皇帝卻笑得很開心。楊修勝暫時沒看明白但他卻是看得通透,解釋道:「楊束這是在為自己正名。」
在楊修勝看來,葉瀾笙可是如今的文官之首,手裡的權力有多大可想而知。楊束在皇室「大考」的這個節骨眼上去得罪這種上層大人物實在有些意氣用事了。反正楊修勝的第一反應就是不贊同。
「當和_圖_書時我就覺得很奇怪。我特意留中不發了好幾天,就是給下面的人反應,按理說葉瀾笙不可能猜不到我的打算,可他還是跳了出來反對。並且有意思的是本該牽頭的戶部卻沉默不吭聲。所以我點了戶部尚書白常卿的名想要聽聽他的意思,結果很有趣,白常卿居然和葉瀾笙唱起了反調。
「葉瀾笙打算依靠錢糧緊縮的大權收緊邊軍的補給,選一個湊巧的機會讓邊軍漫長的補給線出現一個空窗期,以此將邊軍拖垮或者拖入泥沼。到時候左玉良只能回防拙火關,宣告南面兵事大方略徹底失敗。而後文官就能重新起勢以「和談」為由逼迫軍伍,逼迫我這個皇帝。」
大伯想聽聽嗎?」
所以楊束反手一巴掌給葉瀾笙和馬玄霖扇回去一點都不猶豫,這是算準了自己大權在握短期內不可能有地方上的人敢明目張胆的和他作對。這算是應時而起,很有魄力和膽識。
「沒錯。葉瀾笙www.hetubook•com.com讓馬玄霖動了楊束手下的一個大商賈宋家,手段是栽贓,不過下手栽贓的人應該不是葉瀾笙而是另有其人這個暫時還不知。楊束硬懟葉瀾笙就是要證明自己有能力保護跟隨自己的人,也在展示自己的力量,證明他並不怕堂堂左相和刑部尚書。
呵呵,這說明楊束其實也早就懷疑白常卿的反常行為了。深挖之後更是發現白常卿如此反常的要和葉瀾笙劃清界線,其實是怕了。」
楊修勝皺眉,他從皇帝的言語中聽出了毫不掩飾的殺意,好奇道:「他想幹嘛?」
皇帝繼續閉著眼,他是早就氣過了,如今很淡定。繼續笑道:「葉瀾笙估計是想先拿下錢糧緊縮的大權然後逼迫白常卿就範,可沒想到白常卿直接給他頂了回去,轉身投靠了楊束。嘖嘖,估計也是氣頭上,葉瀾笙就準備敲打敲打楊束,但結果反手又被楊束一耳光甩了回去……」
「葉瀾笙這是在自尋死路!」楊修勝都和*圖*書聽呆了,他沒想到國朝的堂堂左相,文官之首居然心思能自私到如此地步,簡直視邊軍將士性命為兒戲,視國朝安危為兒戲,其之惡,就連邪門修士都不及他甚遠。
「葉瀾笙私下串聯一批文官,希望把迫在眉睫的錢糧緊縮大權繼續留在戶部由白常卿來掌握。而他身為左相執掌文官也就能夠間接的把這支權柄拿在手裡。」
所以葉瀾笙想了一個釜底抽薪的主意,也正是這個主意嚇得白常卿不敢言也不敢接,只能躲著葉瀾笙。」
楊修勝對這些彎彎繞繞沒那麼敏感,短時間也沒能想透,於是問道:「靈王就不怕報復?這麼關鍵的時期這麼做有些不理智吧?」
皇帝繼續閉著眼睛,嘴角上揚,笑道:「第二個原因其實在葉瀾笙自己的身上。之前有次大朝會葉瀾笙在朝會上站出來想要我收回將錢糧緊縮的大權下放給楊束的命令,這件事大伯你還記得吧?」
如此一來,楊修勝甚至不得不將自己心裏關於七位皇子的www.hetubook•com.com順位重新排了一遍,如今自然也是要聽聽皇帝對於這匹「黑馬」的說法。
「還能為何?葉瀾笙和馬玄霖要給他難堪,他選擇用商賈的手段直接斷了對方的財路。呵呵,這是要讓葉瀾笙和馬玄霖喝西北風啊?」
「沒錯。不過若只是如此白常卿也不至於害怕,而且當時南面正好劍川大捷士氣鼎沸,就算拿著錢糧緊縮的大權也不足以讓文官重新騎在軍伍的頭上,況且楊延嗣被我們藏起來了之後兵部如今實際上就是我在支持,除非戰事結束,不然軍伍的威風不會屈居文官之下的。
「他是想要重新拿回話語權?」
「記得。」楊修勝如今貼身拱衛皇帝,自然也會跟著上朝,記得皇帝說的事情。
楊修勝也是曾經參与過皇位爭奪的,深知要當皇帝的話魄力和膽識絕對是個人極其重要的兩個品格。如今皇帝在這樣誇靈王束,是不是意味著靈王束已經如一匹黑馬直接搏到了皇帝很多的好感?
白常卿向來緊跟葉瀾笙,如何會突然唱和-圖-書反調?於是我讓人去查了一下這兩人,發現兩個很有意思的地方。一個就是白常卿從之前起就似乎在故意避開葉瀾笙,寧願被扣上一個「懼內」的帽子也不願和葉瀾笙走得太近,劃界線的意圖很明顯。
楊修勝越聽越迷糊,搖了搖頭,說:「怕了?為什麼白常卿會怕葉瀾笙?難道說擔心葉瀾笙惹禍燒到他的身上去?」
「沒錯。就是擔心惹火燒身。而且這一把火也的的確確會把葉瀾笙這個左相燒得不留全屍。」楊堅雖然半躺在溫湯里形容悠閑,可這句話一出口卻是掉冰渣一般的陰冷。
「正名?」
楊堅從邊上拿了一張臉帕在溫湯里浸濕之後搭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後往後靠著半躺,閉起了眼睛。
楊修勝跟在皇帝身邊這麼長的時間了,今天還是第一次聽到皇帝這麼直白的誇一個人。而且還是誇的「魄力」和「膽識」。
另一個有意思的事情是查白常卿的人不止我,還有一夥,後來被我的人分辨出居然是我那小兒子楊束的人手。
「願聞其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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