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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要是後面再想硬來的話，真對上血衣門……怕是把整個桂山修院的力量都壓上都沒有獲勝的可能。

玄清衛殺人習慣一家一家的殺，不過這次屬於內部行為，人都是夜裡抓，夜裡殺，夜裡埋。除了一家一家的「突然人去樓空」一般人根本不會知道發生了什麼，只不過暗地裡鄰裡間街坊間小聲的談論。

「你的意思是來軟的？」聶雲坐直了身子，眼神里難掩焦慮。他本是洒脫散淡的人，但那是涉及他自己，如今可是關乎他愛人生死大事就由不得他再散淡散漫了。

聶雲又問什麼辦法，但沈浩卻是搖了搖頭沒有細說，他也就不好再多問。只是讓沈浩儘快，不然的話他擔心趙枝鴛在黑獄里再出什麼意外。

這些東西其實不難想明白，只不過恐懼和傲慢會蒙蔽掉人的智慧，做出一些蠢笨的選擇。

……

但有些人卻不屬於「可殺可不殺」的範疇，而是屬於「不殺不足以平憤」的那種，這種人就算有「https://m.hetubook.com.com自白」交上來也必死無疑，並且多半都是全家死得整整齊齊。

「屬下明白！」王一明答得鏗鏘，他現在還處在興頭上，因為他終於得到准信，領到了副統領一職，雖然只是暫代，可暗地裡沈浩還是將他的職銜提了半級，如今是從五品，這對他而言無異於苦盡甘來。

一份份處決名單摞起來能有一寸厚，上面一個個用紅筆圈起來的名字，表示這些人已經驗明正身人頭被裝在盒子里送到了沈浩跟前。

而且自查自省不會就這麼結束，以後會成為一種常態在黑旗營內部被保存下來。不過「一刀切」的甜頭就只有這一個月的時間，往後就算「自白」也不會再有「既往不咎」的好處了，頂多就是一個適當從寬處理。

等到兩人訊息對等了之後沈浩才開始幫著聶雲做分析。

死的人很多，最高職位是百戶，最低的是校令，王一明統計了一下，一共一百六十八hetubook.com.com人。這裏面還不算被牽連的家眷。

沈浩點了點頭，說：「硬的不行只能來軟的。」

「給林琛他們去正式的條子，讓他們五月初三到統領衙門來當面說說這一個月自查自省的事情。另外，你整理一下靖西這邊黑旗營的俸祿和各項補貼，以及各種福利待遇，不過黑水的那一部分不要放進去，做得漂亮些。」

沈浩在靖南這邊駐留了足足八天，當他回到靖西的時候已經快到之前他給各方黑旗營下達的一月期限了。所以當他回到靖西的時候收到最多的還是各地傳來的處決名單。

聶雲這些天來傷勢穩住了，但離痊癒還早得很，只不過臉色看上去比之前氣色好了很多。此時聞言，眉頭深皺，他也清楚沈浩所說正是實情。

畢竟血衣門可是枉死城三魁首之一。實力有多強根本不是沈浩這種層次的修士可以想象的。而單獨的凌霄宮就沈浩看來實在不太像可以入血衣門法眼的樣子。加上月影和*圖*書樓，再加上一些有獨門手段的散修，形成一個集合體，這樣應該才能入得了血衣門的法眼。

這幾天下來聶雲該說的都說了，而沈浩也將聶雲離開之後靖舊朝境內的一些大事，主要關於楊文廣、血衣門、月影樓、凌霄宮的事情也都詳細的給補了課。

枉死城裡的勢力和外面的勢力簡直不是一個世界。聶雲對此已經有了深刻體會。

其次凌霄宮目前看起來的確如你所言有可能依附在枉死城血衣門之下。但我覺得應該不是單純的以凌霄宮的身份依附，應該是一個集合的勢力的形式依附於血衣門。」

「所以，你想要動凌霄宮的話，若是硬來，我估計很難，除非有辦法讓血衣門放棄凌霄宮。況且，你也說了那黑獄乃是一個處特異之地，進出困難，蠻力實在不可取。」

另外還有一些是冥頑不靈或者心存僥倖自作聰明的人，自以為瞞報少報或者假報就能矇混過關，甚至完全不把這次自省自查放在眼裡。結果可想而知hetubook.com.com，身首異處無有例外。

如此推測也正好契合沈浩手裡掌握的情況。

不是沈浩心狠，而是事情本就到了這地步。就像他之前決定的那樣，可殺可不殺的人只要老老實實的把「自白」交上來，並且之後一刀切乾淨，那以後的日子就能在黑旗營重新開始，大不了受些責難，可自己和一家老小的命都保住了。

之前皇室大考里跑出來的最大的變數楊文廣就和這個血衣門千絲萬縷。甚至月影樓，同樣如此，都有血衣門的影子。

血衣門，這三個字在沈浩的印象里可謂深刻。

如今聶雲講到凌霄宮，也坦言感覺和血衣門脫不了干係，畢竟若是無關又豈會跟著凌霄宮的人一起一路將他追殺至此？

如今各地黑旗營里撐頭，被沈浩冠上副統領頭銜的人有四個，除了靖西這邊的王一明算是高陞且屬於沈浩嫡系之外，另外的三個目前雖然都幹得不錯，但是不是真心的，現在沈浩還不會忙著下定論。

這一點並不是沈浩才有的想和_圖_書法，而是在之前就已經有在琢磨了，如今聶雲的劫獄失敗從側面進一步佐證了他的這個猜測而已。

真以為自己做的事情人不知鬼不覺？你弄虛作假的時候那些老老實實交了「自白」的人會白白讓自己吃虧？巴不得舉報你換自己臉上有光。

這次能夠脫身聶雲清楚是自己的運氣，加上對方事先沒有防備。不然的話他絕對逃不出那處特異之地。

「你有辦法？」聶雲好奇。他知道沈浩必不是一個信口開河的人，既然提了方略那就肯定會有相對的手段。只不過他好奇這才闊別一年許，自己認識的這位小兄弟不但升了高官還能和枉死城血衣門這樣龐然大物商量「軟硬」了？

「具我所知，凌霄宮的手段還是以媚術為主，音修為輔。而音修這一塊除了之前你見過的寧紫衣之外還有一個已經失蹤了的縛姬。若是可以找到縛姬，那凌霄宮的狀況應該能知道得更詳盡。

沈浩笑道：「辦法自然是有的，但我並不敢保證能夠湊效，只能先試試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