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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已以極大毅力珍藏了五十年的百花釀，一朝全部洗白不說，還一滴都沒撈著喝。

見躲避不過，凌九霄只得硬著頭皮說出了自已的看法：「承蒙公主殿下、兩位老哥和聶大人看得起，那小子就說幾點淺見？」

凌九霄手忙腳亂地還禮。

瘦老者淡淡地道：「凌小友但說無妨。」

思付之餘，看向凌九霄的目光多了些許熱烈，多了些許敬意。

當然，前提是廢星實力最強的三大隱世門派，僅僅只有縹緲峰一家投靠羸氏。

瘦老者突然開口，打斷凌九霄跟母玉佩的交流。

如果再多上一家，我恐怕也無能為力。

胖老者重重點頭：「凌小友言之有理！其他各域域主，怕是得好好敲打敲打了。」

瘦老者冷哼道：「廢話恁多！」

在我看來，身為一域之主，能力並非是最主要的，武功也不是最重要的，最緊要的是忠誠。

禍從口出。

凌九霄一驚：「這如此使得？」

相比起凌九霄傾盡所有藥王酒來說，鍾重山的表現確實極為摳門。為人處世，比凌九霄也差之甚遠。

……

在胖老者的主持下，五人舉杯暢飲。

而且，公孫家不下派高手相助。

還是刻意討好兩位大帝？

聶仲嫻雖是帝君，但入席的資格也很勉強。

難怪坐擁神鬼道這等逆天秘境，卻一無所獲。

……

忠誠度較高者，只敲打不更換；忠誠度極低者，收羅罪名，哪怕莫須有都行，爾後詔告天下，再雷霆斬殺。

一句話，在羸氏舉事之前，各域域主都要換成自已人，要保證他們絕對忠誠于聶家。

唯有凌九霄，仍是一臉的淡然。

我們兩個老頭的武功等級，都是大帝。

是考究？

格局太小了！

靈遠、李梵音等人，也被雷到了。

失去五域的支援和資源，聶家宛如無源之水、無根之木，又能在羸氏的層層包圍下支撐多久？

未來的帝尊大人，果然氣度不凡！

大帝主動向自已行禮？

瘦老者：「儘管暢所欲言！」

其二ｍ.hetubｏok•ｃom.cｏｍ，可確保該域不會集體叛變。

凌九霄強作鎮定：「前輩客氣。」

若是能一親十九公主芳澤，嘖嘖……

酒過三巡，十九公主率先切入主題：「想必凌公子對我聶家與羸氏的恩怨已經有所了解，不知凌公子對當前局勢有何看法？」

也是，十九公主在域主府都逗留近十日了，可連百花釀的影子都未見著。如今兩位大帝一來，直接拿出了二十壇百花釀。

連『妾身』二字都出來了？

胖老者則向凌九霄鄭重其事的抱拳道：「聶雄兵，十九公主暗衛。我跟那不喜說話的瘦猴是堂兄弟，都是聶家之人，與宇宙之主同輩。

大帝，他們竟然見到活的大帝了！

若非凌九霄因渴求天精硅膠和天精隕石決意進入生死谷，若非警惕性夠高的兩位大帝順勢而為，若非宇宙之主突發奇想讓十九公主巡察各域，若非凌九霄手段逆天……

這樣做有兩點好處——

兩位大帝當面，咱竟敢眼饞十九公主的身子？

……

而且，其轉世前的武功要遠強於眼前這兩位大帝。

我的建議，是暗中考究各域域主的忠誠度。

堂堂十九公主，宇宙第一美人，竟然在我面前自稱奴家？真是折煞我也！

以前只是猜測凌九霄可能是大帝（帝尊）轉世，現在已經實錘了。

十九公主和聶家姐弟同時倒吸一口涼氣。

這麼自謙的嗎？

凌九霄的淡定表現，讓二位老者暗自點頭。

瘦老者一臉認真地道：「我也是如此之想。」

胖老者似笑非笑地道：「何意？」

聶仲昆？

聽到聶天雅自稱奴家，凌九霄差點坐不穩靠椅。

恐怕兼而有之。

他明白，馬屁拍到蹄子上了。

片刻后，鍾重山匆匆返回，身後跟著二十名府衛。其中，十人手上各提著兩大壇酒，十人端著各式各樣的菜肴。

……

他只說了四個字：「你很不錯！」

說起正事，胖老者立即收起笑容：「凌小友言之有理！兩軍相和圖書爭，確實來不得半點馬虎。瘦猴的洞悉大道規則，我的毀滅大道規則，皆已大成。」

瘦老者並未揮退鍾重山、靈遠、李梵音等人，直接向凌九霄一拱手：「聶雄軍，十九公主暗衛。」

聶雄軍、聶雄兵、十九公主、凌九霄和聶仲嫻。

胖老者則是哈哈大笑道：「論戰力，咱哥倆暫時確實要強於凌小友；論智謀，你可以甩咱們幾座山。」

凌九霄思緒電轉之後，連連搖手：「公主殿下、兩位老哥和聶大人當面，小子何敢班門弄斧？」

凌九霄的分析很有道理。

暗自後悔不該一時衝動拿出家底，現在討好不成，反落得個摳門的印象。

凌九霄連稱不敢，就是不肯說。

急忙強收心神，故作沉吟。

這一舉動，慌得凌九霄急忙還禮，口中連稱不敢。

忠誠度不高也不低者，酌情更換。

來了！

凌公子之才，千年難遇！」

胖老者：「這就對了！若再推辭，就矯情了。」

凌九霄略微組織了一下語言：「從我掌握的情況看，如果公孫家族在一個月前舉事，完全可以輕鬆掌控廢星和第二維度空間領域。

兩位大帝自始至終都未瞧他一眼。

關係再親近，也不敢對未來的帝尊不敬。

不管怎麼樣，凌九霄將來的成就都是不可估量。

十九公主遲疑道：「這個時候更換域主，恐怕會動搖軍心吶。若是羸氏趁機舉事，恐怕會一潰千里。」

我真有那麼優秀么？

瞧其模樣，是要親自去備酒了。

酌酒，成了她現如今的主要職責。

一個尚未正式上任的新域主，居然間接拯救了聶家！而其他老牌域主卻懵懂不知，仍在過著醉生夢死的生活。

「嘶！」

鍾重山和洪賓三兄弟，卻並無什麼特別感覺，反倒認為兩個老傢伙之言有些誇大其詞。

萬一惹得他們不快，人家一根手指頭就能摁死自已。

其餘人等皆被揮退。

他哪有資格入席？

奴家？

咦，兩位大帝為何主動向凌九霄見禮？

……

hｔｔｐs://ｗwｗ•heｔuｂooｋ.ｃｏm.ｃｏｍ瘦老者：「直接換掉！」

眼波流轉如水，笑顏嬌艷如花，直讓凌九霄心跳如鼓，心中大呼救命。僅僅一個不帶多少顏色的眼神，就讓人受不了。若是兩情相悅的抵死纏綿，還不得魂飛魄散？

十九公主離開時以此酒相贈？

哄鬼呢嘛！

還是真心問計？

認為十九公主高高在上，離自已太過遙遠，一別之後很可能再無交集，是以無意投資？

胖老者看向凌九霄：「凌小友怎麼看？」

至於聶仲嫻，則徹底淪為了侍女。

至於廢星，有我和洪賓三兄弟在，未必能奈我何。

想到這裏，不由得心花怒放。

胖老者哈哈大笑道：「凌小友果然爽快。」

這樣，聶家就不會陷入四面楚歌之境。

鍾重山、洪賓等人則是呆若木雞——

是因為凌九霄真如胖老者聶雄兵所說，未來會成就帝尊？還是因為他本身就是帝尊轉世？

借他鍾重山幾個膽子，也不敢把竹杠敲到未來的大帝（帝尊）身上。

此種情況下，若是羸氏突然令五大域同時舉事……

凌九霄這番話，得到了一致贊同。

如果不是考慮到十九公主是女性，無女人作陪多有不便，恐怕聶仲嫻也會被無情揮退。

否則，兩位大帝絕無可能對凌九霄如此恭敬。

聽到這裏，眾人都是臉色凝重。

此生死而無憾矣！

各域域主，嚴重失職吶！

見微知著。

飄了啊！

若是凌九霄能成為聶家女婿，待他徹底成長起來后，聶家的江山豈非穩若磐石？縱觀宇宙青年才俊，恐怕也只有凌九霄能配得上十九公主了。

他確實是沉默寡言之人。

鍾重山頓時住口不言。

這隻是我的一點淺見，讓各位見笑了。」

抑或是二者兼而有之？

我領悟的大道規則是毀滅。

胖老者連連搖手：「斷不能以前輩相稱！老朽虛長一些年紀，若凌公子瞧得上眼，以老哥相稱即可。」

簡直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

鍾重山恭敬地道：「兩位前輩，這是珍和*圖*書藏了五十年的百花釀，原本打算公主殿下離開時相贈來著，現既然……」

也從側面反映，聶家數百年的穩定，讓各域域主都喪失了警惕心，這很危險。

凌九霄就算是帝尊轉世，也未必就能當上宇宙之主吧？當今世上帝尊不止一位，但宇宙之主卻只有一人！

……

……

十九公主微微一笑：「凌公子之大才，妾身生平僅見，何必妄自菲薄？」

不得不說，這極具諷刺意味。

胖老者堅定地道：「使得！完全使得！莫非凌公子瞧不起咱哥倆？」

哪五人？

沒有忠誠，能力越強，危害性反而越大。

這不就是現實版的『農村包圍城市』么？

見兩位大帝發話，十九公主不再開口。

秘室突然的寂靜，讓凌九霄猛然警醒，面對四雙不同的目光，背上的冷汗刷地就下來了。

凌九霄：「公主殿下的顧慮甚為有理！

……

羸氏對資源最少的廢星和第二維度空間領域，尚且如此重視，尚有如此布局，那其他維度空間領域又將如何？

凌九霄正準備謙遜一番之時，卻聽十九公主道：「既然二位前輩願意拋頭露面，那小雅就說出你們的身份了？以消除他們心中疑惑。」

人見人愛啊！

鍾重山先是一怔，隨即反應過來，連忙應聲而去。

瘦老者聶雄軍點頭不語。

『未來的宇宙之主非你莫屬？』

胖老者聶雄兵不同尋常的笑，讓凌九霄頗為心虛，急忙說出自已的考慮：「知己知彼耳，並無他意！」

典型的吃力不討好。

……

眼角那不太正常的笑意，怎麼也掩飾不住。

片刻后，這才看向胖老者：「我能斗膽問一下二位老哥的大道規則都大成了么？」

這其中包含了幾個意思？

……

只是笑吟吟地瞧著凌九霄。

凌九霄本就是洒脫之人，只是略一猶豫，當即拱手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見過兩位老哥！」

十九公主鳳眼水汪汪地看著凌九霄，眼神中竟然多了一絲傾慕之色：「凌公子之言甚善，奴家會立即上和*圖*書報父皇。請問凌公子，對於公孫家族我們現在該如何做？」

恐怕除了宇宙中心域和第六域能勉強抗衡之外，其餘五域都會易主啊！

恐怕還難有所發現。

一番寒喧之後，胖老者向凌九霄拱手道：「感謝凌公子以無上手段探得生死谷虛實！」

瞅見聶天雅眼中的情意，凌九霄禁不住心兒亂顫。

我個人認為，除了宇宙中心域和第六域之外，羸氏在其他維度空間領域的實力……

咱兄弟倆所領悟的天道規則，都無法跟凌公子的空間規則相提並論。

……

……

恐怕也超過了聶家。」

鍾重山更是直接打消了兩個想法：一是問凌九霄要一些天精硅膠；二是讓凌九霄免費為他釀造藥王酒。

胖老者則道：「境界確實只是偽至尊，確實來自廢星，確實領悟了十七種天道規則。只要活得夠久，必為帝尊！而且以你的才智謀略，未來的宇宙之主，非你莫屬！」

即便現在舉事，鍾域主恐怕也毫無反抗之力。

媽呀，這胖老頭還真敢說。

……

呃，凌九霄這個新任域主除外。

早知如此，還不如早些拿來招待十九公主呢。

公主殿下這是玩的哪一出？

跟他交好（追隨於他），真的是大賺特賺啊！

最可憐的是鍾重山。

不過，他倒是樂見其成。

細思極恐！

此刻的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瘦老者一瞪鍾重山：「酒來！」

正所謂『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一大把年紀都活了狗身上了。

非是無計，實在是兩位大帝的無形威壓太大了。

胖老者哈哈一笑：「我老頭子自已來說吧。」

而且還一見就是兩位。

其一，可以迅速穩定軍心。

顯然，凌九霄剛才怪異的眼神並未逃過他的目光。

更可悲的是，還落了不良印象。

接替者，最好從聶家下派。

他們知道凌九霄很妖孽，但從未想過會成為帝尊，會成為宇宙之主。

瘦猴領悟的大道規則是洞悉。

……

十九公主點頭道：「也好。」

而且，還太過現實。

嚇死本寶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