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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館內不少人搖頭：「這團長以後還怎麼做人？底下誰會聽他的？」

「有人朗讀，我要識什麼字？」

時隔不久，再次回到國外，又遇到這種辯題。凱文甚至覺得這幾乎不值一辯，天又這麼熱，只想說：「你高興就好。」

「可以，」吟遊詩人撇了一眼凱文，見凱文依然看著窗外，心中暗暗小心，「最近的國際局勢，沒什麼大變化。不過有些趣聞大家可以了解一下，你們知不知道樓保勒國的一個傭兵團團長，被人爆菊的事情？」

「滾。」小勺子面無表情的經過他。

「這位吟遊詩人對我的言論有什麼看法么？」吟遊詩人見凱文不說話，主動試探。

吟遊詩人笑：「這事情就在前幾天，起因是對面一個軍團的新兵外出任務，被人襲擊了。當時襲擊的時候對方是蒙面的，不過樓保勒國認為這是傭兵團乾的事情。」

一夜過去，凱文就在簡陋的小屋內過了夜。本地傭兵們一再告知晚上前往不要出門，會比較危險。那三個刺客似乎非常忙碌，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僅僅讓凱文在附近活動，不要走遠，可以隨時找到他。

吟遊詩人：「……」

凱文幾年前住這裏，偶爾問一些平民：「你怎麼不去識字？」

全國文盲率達到90%，大街上隨便找十個人，只有一個人會寫自己的名字。傭兵接任務還需要別人讀給他聽任務內容，不然他都不知道要幹嘛。也所以這邊傭兵聯盟還有一個新奇的職業，被稱為任務朗讀者，也有官方公告發布，擔心平民看不懂，在邊上特別配了一個公告朗讀者。

「看來這位吟遊詩人也同意我的看法。」吟遊詩人終於放了心，開始大談他在樓保勒國的諸多事宜，並不遺餘力的抹黑樓保勒國。

全場一片安靜，都有些難以置信。

話雖如此，但平民如果真的河邊撿到神器，必然也會被人覬覦，然後隨便找個理由幹掉，把神器據為己有。這裏的人已經把強和_圖_書盜邏輯深入骨髓當中，小偷偷東西甚至殺人，也完全不會感到任何愧疚。他們的邏輯就是我強，所以這就是我的，你想反抗？你居然要反抗？為什麼？你這麼垃圾，還想要財富？

酒館內點頭一片，得到不少認同。凱文只是依舊吹著小風，喝著小酒。

兩人走了一路，也沒遇到什麼事情，太陽漸漸升高，天氣越來越熱。集市的人開始散去，街上開始空曠起來。凱文和傑克也漸漸汗起，於是找了一個比較氣派的酒館進去。

凱文笑笑：「你高興就好。」

「那怎麼辦呢？那就只能用刑了。唉！這個場面簡直就是，無法想象。」吟遊詩人搖頭嘆息。

「唉！」吟遊詩人搖頭不已，彷彿這人的愚蠢已經讓他無語，「你見過？那也很正常，樓保勒國畢竟是一個大國。有一兩個厲害的很正常，但你知道這其中的比例么？你見到一個厲害的，就以為都厲害了？」

兩人都很滿意，並給了酒保2個銀幣的小費，酒保自然是興高采烈，並表示這邊還有姿色優秀的女人可供享樂，樓上還有雅間。兩人急忙拒絕，凱文並強調自己是個紳士。酒保似乎難以理解，但還是作罷。

凱文無言以對。

「大家想聽什麼？」吟遊詩人開口問。

既然他們不讓凱文兩人參與調查，凱文也樂得清閑。一夜睡醒，就和傑克兩人出門轉轉。他並沒有召喚鸚鵡，因為據鸚鵡所說，這邊人很沒素質，都喜歡那石頭砸它，鸚鵡已經遇到六七次。萬幸它還活著。

凱文兩人跟著出門，留下一酒館的口水，和一個尷尬的吟遊詩人。

「每一個出手攻擊其他人，本身就冒著一定的風險。時間一久，大家也會選擇謹慎，或者尋找傭兵庇護。」凱文回答，「你可別小看這裏每一個平民家，大家為了安全，家裡都挖著各種陷阱之類，有些甚至地道都通向很遠的地方。」

凱文全身僵硬，看著杯子里的www.hetubook.com.com麥酒發愣：「……」

這人也有些恍然的坐下了，靜靜的聽吟遊詩人宣傳：「你們仔細想想，為什麼我們的團長不會被人拉去爆菊？我們的正規軍敢么？這代表什麼？你們要動腦子啊！」

基於這種強盜邏輯，萊博齊耳國內平均壽命，不過30歲不到。街上基本上看不到老者，全都血氣方剛的年輕人。

酒館內掌聲已起，顯然這位吟遊詩人常駐這邊。這邊蠢人多，好忽悠，選擇這邊也不是沒有道理，不過任何吟遊詩人在演說的時候，都不希望台下有其他吟遊詩人。

「後來怎麼樣？」酒館內有人問。

凱文終於回過神來，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不過此時對方顯然已經騎虎難下，面對滿堂喝彩，總不能掉頭離去，只能幹笑應對。

酒館內倒是人聲鼎沸，酒保遞上兩杯冰鎮的麥酒，並把兩人引到一個通風的窗口邊上。這邊不時小風吹過，相當涼快。

「你別看對面城牆造的很好，其實那不是他們造的。那是正巧一座山體，然後上面加工一下，就這施工的時候還死了200多人。你們以為20多米高的城牆哪兒來的，一塊塊磚往上搬？怎麼可能。他們只是把山體修修平，下面鑿個洞，當城門口而已。」

「還能怎麼樣？」吟遊詩人回答，「到現在還沒查到，目前到現在還在搜尋，估計是查不到什麼人。唉！」

不過農民只撿糞便，其他不管。路面凹凸，路面積水，路面長出雜草等等一改無人理會，他們奉行的原則是，走的人多了，自然成為路的哲學。從不修繕路面，一旦下雨，甚至變成河流也不管，反正很多人不|穿鞋。

大清早天氣還算適宜，一堆堆傭兵也趁著涼爽出城辦事，也有集市攤位，賣些這邊特有的特產水果等等。平民們普遍穿著簡譜，男人基本都隨便披一件破舊馬甲，褲子的褲腳都剪得較短，有些穿個草鞋，有些則赤腳走路。女人hｔtps://www.hetuboｏk.coｍ•coｍ很少，基本不出家門，即使出門也必定結伴而行。

凱文搖搖頭：「幾年前我還有心思，現在么，唉！大熱天的，懶得動。」即便是能言善辯的人，也不是在所有情況下，都有興趣和人一辯。近年來境外勢力收買不少吟遊詩人，讓他們四處顛倒是非，胡亂造謠，凱文曾經和人瘋狂辯論。對於這個辯題，幾乎可以倒背如流。

小勺子對凱文兩人招招手：「走吧，有事情找你們。」

吱嘎一聲，門被推開，眾人回頭一看，進來的正是小勺子。此時她已經換了一身靚麗的綠色連衣裙，裙邊在膝蓋之上，露出白|嫩的雙腿，一眾傭兵都沒見過這樣的美女，本國女人穿著也非常保守，不少人都站了起來。整個酒館，一片嚎叫。

兩人感受清涼的小風，喝著冰鎮的麥酒，心情也漸漸舒暢起來。周圍不少人目光的看過來，大多數表示新奇，畢竟穿著不同。

「那邊就是貴族，也得按照爵位，才能配備相應評級的裝備，」吟遊詩人回答，「在那邊的傭兵團，300個人就已經是滿了。國家規定不能再多，哪像我們這邊？想要多少人，就能多少人。」

小勺子面無表情回頭：「我是樓保勒國人，我自大，狂妄，小心眼，智力低下，還長得丑。」

「他們這麼亂下去，怎麼還沒死絕？」傑克詫異。

凱文表示：「至少公告可以自己看懂了。」

凱文並不理會，轉頭看看窗外，顯得非常愜意。

「還是很難理解，」傑克搖搖頭，「這裏人口這麼點，傭兵卻這麼多。哪有這麼多任務給他們消耗？」

同時這邊小偷也非常猖獗，而且也完全不在意別人的眼光。手法粗魯，而且沒人會管。也許他們剛開始是打算偷的，但一般到最後都被人發現，於是他們直接明搶。三五個人一齊行動，看準目標就圍上去偷，哪怕衛兵站在邊上，也完全不理會。衛兵自己反而會走開兩步。

片刻，酒館和圖書門推開，又走進一個吟遊詩人打扮的人，在這裏環視一圈，看見凱文的打扮，不由臉色一變。

傑克也如傻了一般看著凱文，他畢竟也多少知道凱文擁有扒下別人褲子的事情。

這個時候被偷者只有兩個選擇，要麼乖乖交錢，要麼拔劍自己反抗。生死有命，當然小偷也不是不要命的，一旦感覺對方拚命了，也會自己撤去。出現死傷也無所謂，衛兵一會兒過來，把屍體扔亂葬崗。路面血跡也不去擦掉，就這放哪兒。

眾人議論紛紛，片刻有人開口：「給我們講講國際局勢。這邊傭兵經常要和外國人接觸，和我們先講講吧。」

「不怕實話告訴你，他們那邊傭兵團還負責拉石頭，抓小雞，甚至掏糞，那都是奴隸乾的活。傭兵傭兵，好歹也是個兵，到了樓保勒國，完全就是一個苦工，甚至奴隸，以為那把劍就是兵了？真是笑話。也難怪他們團長都被人爆菊。」

「沒事，他們全團都被爆菊了。」吟遊詩人回答，「對面樓保勒國就是這樣，完全沒人權。完全是獨裁主義，不像我們國家。我們民眾是可以隨身攜帶刀劍的，隨便什麼魔法武器，只要花錢都能買到。」

「就是，」邊上人都附和，「你懂什麼？你去過幾個地方？你個蠢豬！你給我坐下。」

「很多傭兵是幫外國辦事，」凱文回答，「具體我哪國我也不太清楚。」

此時凱文和傑克就在街上閑逛，兩人衣著明顯高出平民太多，又是外國人，一般小偷也不敢去惹。凱文也隨口和他說著以前來這裏的見聞，傑克也表示詫異，在國內過來的人，很少能理解這裏的強盜思維。

酒館內一片點頭，這邊大多是傭兵，此時聽到誇讚，都是心情愉悅。不過也有清醒的人，當即提問：「我好想見過幾個樓保勒國的傭兵，好像戰鬥力不錯的樣子。」

「大家記得，不要和樓保勒國人來往。」吟遊詩人總結，「他們自大，狂妄，小心眼，智力低下，而且還長得丑。」

房和圖書屋基本都是木質結構，路面都是土路，上面馬糞牛糞不少，似乎也沒有清潔工掃地。但很快，會有農民過來把這些馬糞牛糞都撿了，問他們撿糞便有什麼用？他們也不知道，他們只知道這東西有人收，能賣幾個錢，似乎是對面樓保勒國的人。

吟遊詩人開始唾沫橫飛：「如果是我們的傭兵團和他們的傭兵團對陣，我們隨便一個普通的傭兵團，就能幹掉他們最強傭兵團。團員的戰鬥力，那都不是一個檔次。我們是常年處於戰鬥情況下，常年和正規軍玩樂的，他們呢？」

「樓保勒國本質就是一個邪惡的國家，人族歷史上所有的亡靈巫師全部都是樓保勒國人。兩次世界大戰，均是針對亡靈巫師。那時候血流成河，屍骸遍地，我們要永遠牢記這些事情，今天我們的自由，是來之不易的。」吟遊詩人目光深邃。

平民反問：「識字幹嘛？」

「樓保勒國對這種事情特別在意，因為他們獨裁嘛。死一個小兵也很嚴重，比我們這邊嚴重的多。」吟遊詩人解釋，「既然懷疑傭兵團，當然把傭兵團的團長叫過來調查。但這團長哪裡會承認？當然是搖頭說不知道。」

一瞬間館內議論紛紛，眾人都被這個標題吸引，大感興趣。

吟遊詩人尷尬：「美女不用誤會，我們吟遊詩人都是正派人士，都是紳士。」

吟遊詩人也笑著上去搭訕：「美女，一個人嗎？」

「樓保勒國別看國家很大，其實內部一團空。國王還宣布降低平民成為貴族的要求，結果弄得貴族滿地走。這種局面，平民難受，貴族也難受，別看商務很多，但經濟早晚崩潰。」吟遊詩人口若懸河。

所以萊博齊耳國內從未聽說什麼武器禁令，任何平民都可以帶任何級別的武器，這裏的口號是，自己保護自己，死了活該，要報仇也靠自己。國內的衛兵都是服務於國王的，可不是服務於平民的。

傑克開始還勉強能聽，但漸漸越來越皺眉。忍不住問凱文：「你不反駁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