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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遊刺殺錄

作者:一代大俠愷撒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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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吟遊詩人從軍記 第一百六十四章 初入舞會

第一卷 吟遊詩人從軍記

第一百六十四章 初入舞會

「要不明天吧?」凱文還是提議,「這邊主城擴建,城內變大了太多,明天我換衣服快一些,多少能早點來。」
「等等,那個參謀應該有吧?」賽因突然靈機一動,「去他柜子里找找,反正他晚上才回來,我們在他之前放回去就行。他的身高和你也差不多。」
「你的過去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未來,」凱文開口,「關於你的過去,其實我已經想過很多。由於我是個吟遊詩人,我看過無數狗血橋段。你的身世就算再詭異離奇,也不過是狗血橋段之一。橋段過程本身不重要,重要的還是橋段的結局。」
但轉念一想,最主要的問題還是時間,隱蔽的地方自己已經找到,但不論如何還是要等到半夜看書,哪怕自己住單間。這麼一來,住單間也不是特別必要。
「行了行了,你忙你的去,你大半夜不睡覺幹什麼?」凱文試圖把烏鴉轟走。
「誰?」
啪,門被關上,留下斯達特一個人搖頭嘆息:「還辯論?沒事找事。」
「行了行了,下次讓你出去,」凱文算是給出許諾,「有沒有禮服,借我一件。」
但就算一路小跑,兩人來到舞廳門口之時,已經是中午1點左右。按照上午過來的時間,他們現在馬上回去,才能剛剛趕上夜裡回營的時間。
凱文:「……」
「當然了,這是貴族舞會,大家都光明正大的,」賽因已經進入狀態,雙眼彷彿在尋找獵物,「我去找人,就跳一支舞,我就走。」
「額……」凱文含糊一下,似乎也想找個措辭糊弄過去。
「額……但是,我第一次跳舞,可能跳的不好。」凱文嘗試再推脫一下。
再等片刻,又是一個中年貴婦走來:「紳士,介意我邀請你跳一支舞嗎?」
「你不帶我一下嗎?」凱文問。
凱文皺眉,總感覺再下去有些不對,正想找個機會開溜,突然肩膀被人拍了拍。回頭一看,卻是賽因,凱文問:「怎麼了?」
凱文沉默片刻,重新整頓一下心情,開口:「那我就講一個真實的故事吧,從前有個賢者……」
「如果矛盾不可調和,那麼殺戮就是最後的方法,我作為人類必然有自己的立場,而你作為烏鴉也許有自己的立場,立場對立那就沒有所謂正邪之分,」凱文還是開口打破沉默,「但在到那一天到來之前,我也會儘力調和矛盾。就比如我現在從沒對任何一個人說過你的事情,你覺得是為什麼?」
和-圖-書一邊,凱文和賽因穿著一身禮服然後一路小跑,急急忙忙上輛馬車,然後傳送,再上馬車賽麗雅的舞廳。兩人一路都是狼狽不堪,穿上禮服都是尊貴之人,基本上就沒見過有人穿著禮服還小跑的。
軍隊中可以說基本沒有私人隱私秘密之類的概念,長官讓幹什麼就幹什麼。哪怕柜子鎖了,長官一斧子砸開要看,那就讓他看。只是原參謀畢竟夠老,凱文不敢如此粗魯,只能弄個鑰匙。這些衣櫃都是後勤部統一購置,鑰匙也都有備份,只要最高長官要,那立馬就能給。凱文如今在軍中頗有威信,辦事效率也快了很多。
「你可以和我邊跳邊等啊?」中年婦人卻並不放過凱文,「難道和我這個老太婆跳舞,你的舞伴還會吃醋?」
斯達特怔了怔,但馬上也覺得注意不錯:「參謀他就算回來也不怎麼看柜子,說不定借個幾天他都發現不了。」
凱文:「……」此時凱文有些明白這件衣服可能有問題,可能不是單單顯老的問題,而是必須老到一定程度才能穿的。也難怪都是貴婦找自己搭訕。
「辯題就是關於原參謀是不是白痴,以此為題進行辯論,」凱文冷笑,「我看他到時候還能睡覺。好了我走了……」
凱文無奈,當即去找斯達特,結果斯達特大為不滿:「為什麼又是你們兩個外出?我又留在這裏看新兵?你們兩個外出多少次了?」這裏三個軍官,就算外出也必須留至少一個人看著,以前沒新兵就算了,如今有了就必須按照規矩辦事。
「不,謝謝。」凱文拒絕了。中年貴婦頓時臉色一變,一臉不悅的走開了。凱文怔了怔,莫非直接拒絕太失禮了嗎?但自己也實在不願意和中年人跳舞。
凱文:「……」
「嗯。」凱文含糊了一句,依然低頭看腳。
賽因卻不樂意:「不行,來都來了,哪怕跳一支舞就回去。」
凱文實在推脫不掉,只能幹笑答應:「那就試試吧。」
偷看書被抓個正著多少有些尷尬,特別是在胳膊下夾著一堆不可描述書的情況下,不過好在只是烏鴉,凱文多少能從容應對。
「不會吧?」貴婦驚訝,「為什麼?」
凱文搖搖頭:「哪有這麼容易,如今我連你到底是什麼處境都不知道,就算對策也不一定有效。不過我還是這句話,如果你真想顛覆人類的話,不論你的身世如何狗血,我都會盡一切可能阻止你。」
m.hetubook.com.com哦。」凱文看他緊張,自己也緊張了一下,差點踩了舞伴一腳,「對不起,我有急事,先走了。」
而至於軍營內四處看不可描述書的人,凱文也懶得管了。就算真的是斯達特推銷出來的,反正他年底也退伍了,鬧不出什麼大事。
「這好像是偷東西吧?」凱文嘴上這麼說,但人已經走到參謀的柜子前面,拉了拉,「鎖了。」
「不會跳舞也沒事,誰沒個第一次?」賽因不以為意。
「你覺得我想主角一樣,喜歡把所有的秘密藏在心裏,然後給自己用?」凱文自己回答,「你錯了,其實這是給你機會。我以前經常給你講一些大度的賢者故事,也同樣是給你機會。」
「你會殺我么?」烏鴉問。
「我能不回答這個問題嗎?」凱文覺得自己圓不過去。
「額,咳咳,嗯。」凱文含糊了一下。
凱文從未參加過貴族舞會,只是在一些書上見過描述,心中也比較好奇。他倒也不是為了讀書其他什麼活動都不參加的書獃子,只是他比較尷尬的是:「我不會跳舞啊。」
「走吧走吧。」賽因已經不停的在催促,一天外出時間有限,凱文換個衣服已經花了很久。
「走啦走了。」賽因已經抓著凱文往外拖。
「還沒有。」凱文尷尬。
「那我能穿吟遊詩人的衣服么?」凱文問。
「那算了,我不要了。」凱文還是擺擺手,把酒杯推掉。慶幸這裏吵鬧,邊上沒人聽見凱文在說什麼,只是這個服務生一臉詫異。
「額……你猜?」凱文低著頭回答。
「這麼說,你已經想好所有狗血橋段下,你的對策了么?」烏鴉問。
賽因詫異:「當然不能,我從沒聽過穿著軍裝去舞廳的人。」
凱文有些詫異,莫非上層貴族之間的文化就是這樣的?但要他自己來拉人,凱文卻還有些不敢。只能一個人站在一邊,服務所端著兩個酒杯過來放到凱文面前,示意可以拿一杯:「先生。」
「先生有幾個孩子了?」貴婦問。
晚上不好好睡覺,白天必然也精神欠佳。只能中午趴桌子上睡一會兒,畢竟年輕,還能撐一下。但撐也只能是短時間,凱文考慮是不是該給自己弄一個單間,這樣想幹嘛就沒人知道。以他目前的職務,住個單間也沒什麼問題。但全軍就沒有中尉軍銜住單間的人,除非只有一個人的崗位,那就另算。而自己開這個先例,似乎也不太合適。
這一夜和*圖*書就這麼過去,黎明時分凱文才從坑裡爬出來,然後急急忙忙跑回軍營,脫掉衣服躺在床上。片刻之後,早操時間到,凱文再爬起來穿衣服,裝作剛醒的樣子,打著哈欠揉著眼睛。
「哦。」凱文下意識又要低頭看。
不知不覺又到了周末,凱文考慮著自己可以外出找個酒館,然後躲酒館內看書了。按照這個進度,凱文周一就有信心學完這本魔法書,到時候就可以去膜法公會換更高級的書學。
凱文怔了怔,脫口而出:「這要加錢嗎?」
「額……我在等我的舞伴。」凱文試圖委婉一下。
「行了行了,」凱文還是試圖把烏鴉趕走,「大半夜的,你睡覺去。」
「我的衣服你確定能穿?」斯達特摸了摸肚子,示意他的肥碩程度。
「對不起,45歲?」貴婦再猜。
烏鴉搖搖頭:「你就這麼想知道我的過去?」
「你的身高和我差不多,只有肥胖么,只要褲腰帶收緊一點,衣服大幾褶皺就沒問題了吧?」凱文轉身問賽因。
「魔法陣?」烏鴉奇怪,「你看這個書需要半夜躲坑裡看嗎?」
走入舞廳,整個裝潢自然是富麗堂皇,中間衣著華麗的人在舞池中轉來轉去,也有不少人待在一邊,或站或坐著聊天,大多數人手裡都端著一杯紅酒,很有格調。耳邊音樂聲聲,鼻子一聞就感覺一陣酒味。
「啊——啊——」烏鴉突然連叫兩聲,高飛離去。凱文只能嘆息一聲,低頭翻開魔法書,繼續研讀。
「好好,我們不談家室,」貴婦笑,「那先生要不要一會兒交換一個名片,以後可以常來這裏玩。」
另外兩人沉默,互相對視,凱文思考片刻,索性也下個決定:「我去後勤部找鑰匙去。」
凱文也感覺到自己似乎說錯了話,但反正沒人認識他,無所謂了。一邊看著別人跳舞,一邊也觀察別人的舞步。大多數都是一男一女在跳,也有少數是兩個女孩在跳,但卻沒有兩個男人在跳。舞步相對簡單,凱文看了一會兒,覺得自己大概也能勝任,只是要自己去拉人,還是不太敢。
「其實你不用這麼低頭看腳,把頭抬起來吧。」貴婦建議,「記得先左腳,再右腳,一二三四……」
「你可以穿,但你穿了就別和我一起進去,我可不想被當成土包子,」賽因擺擺手,「你還是去借一件吧,我就一件,不如你找斯達特問問。」
「這位紳士,」突然一位中年貴婦優雅的走來,「可和圖書以與你跳一支舞嗎?」
服務生:「……」
「其實我也不知道她是誰。」賽因回答。
「好了好了,」賽因是真急了,「走走走。」
「對了,」凱文邊換衣服還記得新兵的事情,「斯達特你留在這裏,讓新兵休息休息。給他們吹吹牛,讓他們多讀書,提高智力。」
「那還能找誰借?」凱文已經萌生退意,「要不還是算了吧。」其他人也不怎麼熟,禮服也是比較貴重的,一旦弄髒了大家都尷尬。
「他每天去舞廳的嗎?」賽因並不清楚實情,「就算去,他肯定也是在哪裡換了一身衣服之後再去的,不可能穿軍裝入舞廳。」
凱文:「……」
「夠了,」烏鴉顯然不耐煩,「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我沒有狂妄到要顛覆人類這麼誇張,這不現實,我也沒這麼大的本事。但是有一個人,我一定要殺。」
烏鴉不屑:「都是忽悠人的。」
貴婦沒再說什麼,兩人跳了片刻,貴婦換個話題:「先生今年幾歲了啊?看上去特別年輕。」
「你自己找人吧,我從不和男人跳舞。」賽因說完,馬上扔下凱文自己去找貴族小姐去了。而且一拉一個準,隨便朝個貴族小姐鞠個躬,然後立馬就能拉到中間轉圈了。
「第一次?不會吧?」中年婦人靠近觀察一下凱文,「不過仔細一看,你真的很年輕啊。來吧,讓我來教你跳舞。反正我也要等我的舞伴。」
凱文無奈,就這麼被賽因拉著進去。門口接待小姐當然非常熱情,凱文雖然從沒當過貴族,但貴族禮儀基本知道,此時穿上禮服,自然而然就像一個貴族。只是他這件禮服是原參謀的,穿他身上顯得老了。
「50歲?」貴婦猜。
凱文猶豫片刻,暗想反正閑來無事,去見識見識也好。當即也就點頭同意,賽因當即興奮的搓手,然後馬上開始換上一件禮服。凱文一見不由一愣:「我好像沒有類似的衣服,能穿軍裝進去嗎?」
剛說完凱文就踩了對方一腳:「啊!對不起!」
「有些事情,你不會告訴我,我也不會告訴你,」凱文回答,「或者正因為你不會告訴我,所以我也不會告訴你。」
「沒事,」貴婦也表示抱歉,「是我錯了,男步和女步是反過來的,你應該先右腳。」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賽因顯得有些緊張。
「你確定?」斯達特當即打開柜子,找出他的禮服,但不料他的禮服花紋較多,要是亂打褶皺就會丑的和*圖*書無以復加。
「會。」凱文回答。
「不會踩到別人的腳嗎?」凱文讀過不少書,知道不少橋段。
烏鴉沉默片刻,還是通過契約回答:「看來這書很謹慎啊,連我都不能告訴。難道是禁咒?」
「不知道。」凱文也緊張,難道通了什麼簍子。
片刻之後,凱文拿著一串鑰匙回來,利索的打開參謀的柜子。柜子底部還有一個箱子,並且帶鎖,也不知道裏面藏了什麼。這是他私人的箱子,凱文也沒興趣。就從上層的衣服里隨意挑了一件。
「這些都是小事,」賽因不以為意,「你踩了別人,隨便幽默兩句就能帶過去,除非你踩斷別人骨頭。」
兩人當即急急忙忙跑出舞廳,抬手招呼馬車,然後馬上趕往傳送陣。車上,賽因問:「還好我看你一眼,你知道你的舞伴是誰嗎?」
「或者你只是來看黃書的,拿著一本魔法書做個掩飾?」烏鴉從左肩跳到右肩。
「光線不錯啊?」凱文有些好奇的轉頭四顧,「我還以為是光線昏暗的呢。」
「噗!」貴婦笑了,「看來你真的是第一次跳舞。」
「你在看什麼?」烏鴉卻並不理會,徑自跳到凱文肩膀上,看他的書內容,凱文急忙把書合上,卻是正巧把書名給他看見。
但不料賽因卻拿著舞會票子拍拍凱文:「嘿,上次賽麗雅送的票子還沒用呢,要麼周末去看看?」
一陣沉默,一人一鳥互相對視,凱文看不懂他的表情,只能自己做到認真,做到坦然。
「但是你的舞姿太……太齷齪了知道嗎?」賽因解釋,「你的頭低的頭快撞到她胸上了,這要是被她老公看見,你一定會被暴打的。」
「那個等等,」凱文再講兩句,「你可以讓兩隊新兵籌備一個辯論賽,我們周一嘗試玩一次辯論……」
「可是老筆每天不都是穿著軍裝外出的么?」凱文疑惑。
之後幾天,凱文就每天蹲坑看書,雖然看似艱苦之極,但他自己卻沒覺得什麼。白天一邊訓練,一邊手指摸摸的比劃魔法陣圖,晚上則重新校驗。書的大致內容他只需要兩個晚上就通讀完畢,不過要學會還需要一點時間。
貴婦當即拉著凱文走進舞廳,凱文學著其他人左手搭肩,右手和對方相握。然後低頭緊張的看著對方的腳步,她進我退,她退我進,她轉圈,我轉更大的圈。這跳舞完全沒有任何優雅可言,更像是凱文在不停閃避她的「攻擊」,看她腳上來,急忙後撤,看她腳後退,急忙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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