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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插嘴：「這是最壞情況，我們也不希望這樣。但是你不就是來觀察亡靈巫師的么？勇者是死是活，其實無所謂。」

「走了，」凱文回答，「對了，那個選出來的新勇者你認識么？」

神父回頭看了大樓一眼，隔著窗戶也看見凱文在，於是他避開這個問題：「勇者的強大與否，來源於你的信仰，理論上信仰越純粹，力量就越強。只需信仰足夠，那麼作為神選勇者，將會無敵于天下。」

「啊，不太擅長交際，」小勺子有些為難，「而且特別是和語言不通的人。」

神父作為現場監督，倒是沒說什麼。有時候儀式的時長也是很重要的，要是一下就完了，可能不能突出勇者的稀有性以及儀式的神聖性。為此寧願浪費時間讓他們排了一次又一次的隊。

「你說！」

雖然看似兩個勇者差別不大，但實際信仰卻已經出現微妙的不同。光之勇者是為了神而出門的，神父從沒說過其他東西，張口就是神的偉大，信徒要虔誠，將一切成功歸結于神的恩賜。

聊了良久，棉被勇者似乎還興奮講述自己的遭遇，直到天色漸漸暗下才終於停住。然後開始搭帳篷過夜，帳篷是棉被勇者開寶箱得到的，光之勇者自然沒有。不過棉被勇者十分大度，示意可以兩人一起睡。帳篷空間足夠，光之勇者也沒反對，兩人當即就鑽進一個帳篷里。對野外生存來說，這其實是很平常的事情。

沃德勒：「……」事實上勇者和*圖*書的作用就是牽制他們的勇者，畢竟光之勇者是聽從他們的神跡來辦事，但如果起衝突就被幹掉，這勇者就沒有意義，變成純粹的對方隊友了。

不過狗頭人們僅僅將這句話理解為「將無敵于天下。」於是大家再次高聲歡呼，這位勇者也得意忘形。

「沒必要，第一我現在錢多，幾百萬都不算什麼，」凱文此時的確十分土豪，「第二我要儘快讓他們信任我，即便不信任我的人格，也要信任我的錢。以後就方便了，一步步來，不怕他們不上鉤。」

翻譯又問：「這次光之勇者將和棉被勇者一同歷練嗎？那如果兩人意見不合，該聽誰的？或是兩人打一架決定？」

「咦，感覺好像挺有趣了呢。」小勺子頓時來了興趣。

也要把時間拖到中午。

與此同時，城外的棉被勇者開始在賽因等人的引導下，朝城內的方向移動。不論怎麼說，需要和光之勇者先匯合。而烏鴉則在上空盤旋警戒，早先十分已經和賽因等人匯合，也告知了他們城內最新情況。但他並沒有張嘴說話，而是扔下一張紙條。

「你……」沃德勒氣結，「難道就不能試著調和一下嗎？」

說話間，烏鴉的契約信息傳來：「那個男光精靈已經跟過來了，就他一個。」

直到太陽正中，神父終於抬手開始使用光明法術，將所謂的聖光照射在他看中的某個勇者身上。而這位勇者也如願看到了聖杯中的倒影，他自己自然歡呼雀和_圖_書躍，邊上的其他狗頭人不免露出失望之色。當然沒有說什麼，大家都祝福他。

「目前我們主要在城裡看住神父他們，」凱文回答，「有協議在，他們可能不會輕舉妄動，但如果我們一走，他們說不定就坐不住。過幾天外面賽因他們三個累了之後，我們過去替換他們。」

沃德勒回答：「你們不是說要打亡靈巫師么？我只是來監督一下而已。」

突然，帳篷內響起鼾聲，但馬上，鼾聲就被打斷。然後帳篷繼續晃動，似乎隱隱還傳來拳打腳踢的聲音。不過片刻之後，又恢復了平靜。眾人鬆了口氣，原來只是睡的太近，姿勢不對或者鼾聲問題引發的睡不著而已，雖然動作幅度似乎大了一些。

棉被勇者並不知道光之勇者的存在，見到對方自然十分驚訝。光之勇者當即作出一番解釋，兩人於是聊了相當長的時間。由於說的都是狗頭人語，邊上暗中觀察的人沒人能聽懂，只能通過面部表情，感覺他們應該是愉悅的。畢竟野外有個同伴要幸福的多。

「不認識。」菲特搖頭，「每次傳教我身邊最多圍住二三十個人，哪裡能認識所有人去。」

身邊，菲特也湊過來：「走了么？」

菲特已經急忙擺手：「我就跟不擅長了，我還是傳教吧。」

小勺子也湊過來：「那我們現在做什麼？就傳教嗎？感覺好無聊呀。」

凱文精神回復：「好，知道了。和賽因他們通知一聲，然後你就幫著我們的勇者和_圖_書打打怪物就行。對了，如果遇到白頭鷹之類的，見一次打一次。」

「三天以後。」沃德勒回答。

「你不怕他們反悔嗎？」小勺子問，「或者他們訛了你的錢，為什麼不先給一半之類？」

「額，嗯，」賽因點點頭，「亡靈巫師也不是現在打吧？」

有兩個勇者，那就難免會有比較。翻譯也就當場發問：「棉被勇者和光之勇者誰比較強？」

凱文安慰一句：「語言不通就看圖，打手勢。女光精靈人還是不錯的，我和她聊過幾句，挺善良的。你可以嘗試教她一些奇怪的樓保勒國語，然後讓她像打招呼一般說出來。」

傍晚時分，在賽因三人和光精靈沃德勒成功暗中匯合，同時在他們兩個的幫助下，兩個勇者也終於「偶遇」了。

翻譯點頭，回頭轉述給大家，沒再多問。慶幸的是他們沒問「被神他媽教主打敗有什麼感想？」「神和神他媽誰強？」之類的問題，不然氣氛可能更加尷尬一些。

「給了，」凱文回答，「四十萬狗幣。」

「沒問題。」烏鴉回答，語氣中都透露著興奮。

神父一怔，這又是一個不方便回答的問題，只能說：「永遠擁有虔誠信仰的人，不會被這種問題所困擾。一旦遇到，那就問自己的本心就可以了。」

「這個沒什麼問題，」賽因拉回話題，「但是有些話要說在前面。」

幾句扯皮之後，神父送上了他自己的劍。也是人族長劍，對狗頭人來說不是很適用，和_圖_書不過由於有凱文的先例，倒是沒人質疑什麼。隨後身邊的其他親戚朋友過來送行，片刻之後，光之勇者也辭別了眾人，背著行囊和劍踏出城門而去。

「對了，」小勺子想起一事，「如果他們要暗中控制觀察光之勇者，那至少也要暗中跟一個人過去，或者跟一隻鳥過去吧？」

「已經過了一天了。」沃德勒糾正。

中午時分，第二位勇者終於成功選舉出來。狗頭人們來說已經輕車熟路，衛兵們自動圍成一個圈，而測試的人也自動排隊上前。沒有再混亂，也沒有再擁擠，只是時間還是和上次一樣的長。不少人對著這個「聖杯」照了一次，不服還排隊過來再照一次。

小九忍不住想到一些奇怪的畫面：「難道他們兩個在……睡前運動？」

「不是四天嗎？」小九插嘴。

「首先，我們肯定是站在我們勇者這一邊的，」賽因開口，「如果兩個勇者出現衝突，那我們會毫不客氣的幹掉你的勇者。」

「你錢給了么？」菲特問。

當然，目前兩個勇者還是合作狀態，這取決於凱文和神父和與不和。但以後，就不好說了。

而此時賽因等人才終於能緩一口氣，轉頭對沃德勒開口：「你的勇者有什麼打算？」

「你們這是不對的，」沃德勒試圖講道理，「有衝突不至於就一點也無法解決吧？」

說話間，勇者的帳篷突然一陣晃動，兩個狗頭人的怒罵聲從帳篷內傳來，就是聽不懂在說什麼。眾人急忙一臉緊張的趴在和_圖_書觀察。但過了一會兒，帳篷又安靜下來，似乎什麼也沒發生一般繼續睡覺。

賽因等人對紙條內容並不驚訝，但對於紙條本身卻有些驚訝。字跡很粗，明顯不是用筆寫的，讓人不免懷疑是不是烏鴉用嘴蘸了墨寫的。但同時字跡清晰又流暢，可見書寫者至少受過相當的訓練。不過賽因等人也只是小聲議論，並沒有去質問烏鴉。如今的烏鴉除了張嘴說話之外，幾乎毫不掩飾，也已經沒有質問的必要了。

將一切失敗歸結與不夠虔誠，其說到底是給神打工而已。而凱文在棉被勇者出門時，說的卻是狗頭人的和平與未來，並提出歷練需要他們自己完成，神他媽僅為指路，其中的含義和概念是不同的。這也許就是神和神他媽的本質區別。

凱文回頭對小勺子和菲特說：「就剩下我們三個，菲特你還是主要傳教，我和你一人盯一個，我盯著神父，你盯著女光精靈。反正我們是暫時合作狀態，直接站他們眼前就行。」

凱文並沒有過去搗亂或者奚落幾句，畢竟昨晚已經談好了，甚至連湊近觀察都沒有。他只是在樓內通過窗戶遠遠的看著，新選的狗頭人勇者也是個青年男性，除此之外也就普普通通。神父給他取了個新代號：「光之勇者。」在凱文看來，這個名字真是老土，還不如棉被勇者來的新穎，不過在場眾人倒是十分高興。

「嗯，」凱文點頭，「這事估計也只有沃德勒能幹，神父顯然要留在這裏，女光精靈也不太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