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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種疑點匯聚到一起，亡靈巫師的可能性很高。如果進一步推測的話，可能亡靈巫師自己就有黑炎帝虎的寵物，如今生了幼崽就拿出來賣。這樣的話，一切都合乎邏輯。

烏鴉在邊上從頭看到尾，不免也和凱文交流：「這首詩真的快變成他們的誓言了，念完這首詩彷彿人都變了，這是這首詩的魔力？還是其他什麼？」

想要國家安定富強，除了最簡單的軍事強大打爆一切之外，文化也是重要一環。或者說在軍事鬥爭無能為力的情況下，也只能從其他角度進行突破。

凱文沉默片刻，還是問：「當初究竟是怎麼回事？」

如果不是帝國提供的，那麼會是誰？凱文不免想起一個神秘職業，那就是亡靈巫師。這個可能性其實非常大，就上次凱文抓到的那個女亡靈巫師，隨便給了一億，可見他們財力非常雄厚。同時，黑炎帝虎一般人沒這個本事對付，需要相當實力的強者，亡靈巫師也符合。

句號戰車的句號的確是一個投石臂，但戰車缺少關鍵部件，無法投擲出來。毫無疑問這是帝國人賣車的時候，故意拆掉的。不過這並不能難倒樓保勒研究員，他們又不是白痴，基本上看到一半以上，就能明白所有結構了。

「句號的空間足以放下兩輛逗號戰車以上，空間儲物只看體積大小，而無所謂質量輕重。如果是兩輛戰車，四節車廂這麼大的純鐵塊，以一般投石的飛行速度砸過來，你可以想象一下是什麼威力。」軍官比劃了一下，「而且我們還可以使用其他彈種。」

凱文明白，體積大了之後，可選擇的彈種就更多了。哪怕這麼大一塊泥土飛過來，也足夠把人活埋了。

凱文其實能理解，逗號戰車被整輛偷了回去，因此被完全仿製。顯然要吃透這個結構，就必須先從仿製開始。

「對，就是像這樣的省略號。」軍官回答。

空中飛艇降落，一位軍官模樣的人走出來，看見凱文急忙敬禮：「長官。」

「這六個句號沒辦法收起來嗎？」凱文問。改進過後的投石車高度大大降低，但長度卻大大拉長，這樣ｍ.hetuｂooｋ.ｃoｍ.ｃｏm感覺很不方便。

不過話說回來，黑炎帝虎的棲息地並不在附近，最初的小老虎又是從哪裡來的？一般認為拍賣會由帝國把持，自然小老虎是原本是帝國人的。不過也不是沒有別的可能，帝國人雖然把持拍賣會，但不等於提供所有拍賣品。

「這個問題我們正在研究中，不過已經有了初步解決方案，」軍官說著從車的後方又拉出一塊長長的板子，「看，我們在這裏預留了設計。」

「不是很能理解你們人族，」烏鴉回答，「曾經我一起實驗的烏鴉全都死了，對我來說等同於我的『國家』被滅了。我的確有仇恨，但這感覺又似乎與目前狗頭人的狀態不同。這是為什麼？」

眾人：「……」

那條蛇龍依然趴在教堂頂上，吃喝拉撒全都在上面，寸步不離。甚至還有伺候他的狗頭人，沒到飯點，幾個狗頭人拎著食物爬著梯子上樓頂喂它，每到它想拉的時候，只要吼一嗓子，狗頭人們就提著大桶到它後面接大便。

「可以，」軍官回答，「不過有點麻煩。我們設計中，投石車的投臂是可以直接藏在句號之中的。畢竟句號本來就是空間儲物裝置，但收放的時候需要精準卡位，不然會損壞投臂，所以我暫時還是把伸長狀態的戰車給你。」

眾人不免都倒吸一口冷氣，倒不是因為這輛車多優秀，就是因為相似度太高，擔心以後帝國會找麻煩。

軍官倒是淡定，就聽他開始嫻熟的介紹起來：「這是由我國自主研發新型試驗性戰車，初定名稱為頓號戰車，戰車分兩截……」

「是的，」軍官無奈，「畢竟不是衝鋒的車輛，所以……我們就把所有的設計都主要放在提升威力上。」

這天，大使帶著凱文等人一起前往空港，樓保勒國的終於帶著最新研究成果前來測試。

次日清晨，十個人模狗樣的狗頭人踏上了行程，前往附近的反叛軍主城。他們頭上本來就沒有蠟燭，公主成為城主之後，也沒有再要求。如今倒是方便不少，甚至還可以給他們弄一些髮型。

時間一轉眼m.hetubook.com.com又是一周過去了，史密達國人的屍體還放在空間戒指里，還沒有下葬或者運回本國，案子還是懸著。亡靈巫師也不找了，雙方達成了什麼交易凱文不知道，表面上似乎有所緩和。

「不過這還有些技術難題，我們破解之後，馬上過來補上，」軍官回答，「目前需要一些實戰測試，雖然實驗室內測試我們已經做過，但沒有實戰終究不太放心。所以就交給你們。」

眾人連連點頭。

「越強的人可以用鬥氣或者魔法加持，做到更多的車技，」軍官回答，「戰車以後完全可以像劍一樣，有劍技，同樣也有車技。」

十個狗頭人經過修整，瞬間都人模狗樣起來，各個彷彿遊歷各方的吟遊詩人，但實際上他們還不識字，勉強會學自己的名字，幾個簡單的樓保勒國用語，就沒了。但不論如何，他們至少都背熟那句詩。

當然目前全無證據，也許真有這麼無聊的人喜歡漂洋過海來賣幼崽，又可能是其他某位隱藏高手就是飼養黑炎帝虎的，誰也說不準。

狗頭人們沒什麼文化，沒什麼歷史，更沒有什麼家國情懷，如何要讓他們為國而戰？宗教控制也是方法之一，但宗教無法廣泛宣傳，會被打壓。那麼只能用英雄故事來激勵他們，哪怕是別人的英雄。

「這一輛也是我們自主研發的，」不知為何，這次軍官底氣似乎更足了一些，就見他拉開篷布，回頭朝凱文笑笑，「長官可能對它比較熟悉。」

當夜，公主精細挑選了十個比較優秀的狗頭人，委以重任。他們準備了一堆的故事，公主親自給他們打扮了一下，給他們加了一件披風，其實就是背上掛了一塊白布，給他們髮型修剪了一下，給他們穿上相對整潔的衣服，手裡多了一根木棍，拄著很有氣質。

凱文接過對方的說明書，快速翻了翻，果然就見上面寫著不少「如何拉起車頭」「如何翹起車尾」「如何二輪側立」等眾多初級車技。

「我明白。」凱文點頭，示意他可以介紹下一輛車。

「我們在軍隊中找出一輛最優秀的投石車進行改裝https://m.hetubook.com.com，很巧合就是凱文長官你曾經的座駕，」軍官解釋，「底盤沿用了五對負重輪的設計，並同時加裝了魔法發動機。用滾石術驅動齒輪運轉，讓原來拉車的三頭驢徹底成為歷史。」

樓保勒國的空間傳送陣可謂天下第一，空間技術當然也是不低的，有時候一個創意沒想到，可能就能糾結幾十年。但只需要瞄上一眼，頓時豁然開朗。

凱文當然熟悉，當拉開篷布的一瞬間他就已經看出來，這是他的投石車進行了改裝，雖然上半部分已經面部全非，但五對負重輪依然十分醒目。

不論是神話、歷史還是架空的小說，經過潤色之後，其中的主角總是讓人嚮往，不自覺的會希望成為這樣的人的感覺，特別是對於一個沒讀過什麼東西的人。狗頭人完全符合這類情況，精靈族古樹保衛戰也的確足夠激發他們的愛國熱情，當初如果不是語言不通，凱文早就這麼幹了。

「威力有多大？」凱文順著往下問。

大使開口：「簡單點，這裏都是專業的，直接說和逗號戰車有什麼不同就行。」

這句詩的含義就如同字面上的意思一樣，對狗頭人來說，可能與那些英雄故事沒什麼兩樣。但由於詩句較短，格調較高，狗頭人們也樂於背誦，對比其他狗頭人，讓他們莫名生出一種優越感。

凱文點點頭：「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上層保留了硬化術增加精度的設定，投臂則改裝為句號式。由於這本來就是投石車，並不需要前排衝鋒，所以裝甲較薄，但我們追加了五個句號，保證了它的威力。由於它後面一長竄句號，所以我們命名它為，省略號投石車。」

軍官：「……」

「你等一下，」凱文忍不住打斷，「這個……該怎麼說呢？這個……真的是自主研發的嗎？」

凱文沉默，只能輕嘆一聲。

「咳咳，」軍官乾咳兩聲，「不過對於逗號戰車，你們可能也沒見到其真正的實力和用法，上次你們見到戰車跳起來劈斬，也只是其中之一。我們軍隊中的高手已經掌握了不少車技，劍聖級別的人開車，甚至可以原地和_圖_書起跳，加空中720度飛旋，並螺旋升天，最終穩穩落地。」

凱文：「……」

帝國人無法確定小老虎真不在光明強者手上，還是他們的把戲，對光明強者來說無緣無故遭受眾多襲擊，外加嘴邊的肉都被搶走，這事情必須要有個說法。雙方爭執的關鍵，可能還是那隻小老虎，小老虎如果不出現，雙方都不會動手，這事情短時間內只能拖著。

凱文嘆息一聲：「這首詩的背後，是一個時代的滄桑。這不是兩三句話能說完的。」

「這是什麼？」眾人圍攏過來，「省略號上加橫線？破折省略號？」

不少狗頭人因為文化問題，中間還有背錯詞的，但即便如此，大家還是嚴肅認真。這是一種氛圍感染，這一瞬間十個「吟遊詩人」真的有一種捨生忘死的感覺，猶如執行重大任務的故事主角，內心無比激動，信念無比堅定。

狗頭人們很樂意干這事情，不少人還搶著做，分文不要。因為他們覺得他們會得到神龍的庇佑。

凱文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急忙回禮，在這裏久了都沒了這種規矩。

「就一輛嗎？」賽因開口問。

軍官頓了頓，但依然回答：「當然，並沒有任何其他國家和我們合作研發，所以我們就是自主研發的。」

眾人：「……」

「我還沒打算告訴你，」烏鴉回答，「另外你也要記住，我終究是烏鴉，而不是人。」

這邊「吟遊詩人」已經風風火火的開始工作，十個人分兩批，分別前往兩個主城。僅遭到小規模的盤問之後，他們輕鬆混入。白天狗頭人們都去挖礦了，「吟遊詩人」們也趁機熟悉主城地形，並準備傍晚的演講故事。

「我明白。」凱文摸了摸五對負重輪，這輛曾經自己花費心血的東西如今重見，自然感觸頗深。不過他也同時想到另一個問題，轉頭問軍官：「我記得我的新兵主要都在練這輛投石車，如今投石車被拉這裏來了，那豈不是他們都在摸魚？」

「咳咳，」軍官乾咳兩聲，冷靜下來後繼續介紹，「這裡有戰車用法的說明書，我就先稍稍介紹一下吧……」

「哦，還有一輛在這裏。」軍和圖書官揮了揮手，手上有一個空間手鐲，一揮手，一輛和逗號戰車極其相似的戰車出現了。

十個狗頭人「吟遊詩人」帶著一肚子的故事，也帶著眾人的希望踏上征程。朝陽之下，全城的狗頭人都出來相送，公主慎重的給每個「吟遊詩人」臨別握手。

「長官，這次我帶來了兩輛最新研製的戰車。」軍官說著就走到後面，凱文等人也急忙跟過去，幫忙拖出一輛蓋著篷布的戰車。

同時，凱文沒忘記他的本職工作，句號戰車雖然無法偷回，但國內要求的測試全都在這裏完成了。倒是忙壞了烏鴉，又要偵查，又要逗老虎，又要幫測試數據，不過忙的同時他也學到不少東西，凱文也是一樣，哪怕是幫著研究人員打雜，那視野也遠比一般人開闊。

「這麼說，拉出投臂需要下車操作？」凱文問。

周圍小九等人臉色有點綳不住，急忙捂嘴想要笑，現場氣氛十分詭異。

軍官沉默片刻，回答：「額……額……我們的材料運用和逗號戰車不同，具體如何還不太清楚，需要進一步測試，這是其一。其二，看這個車體上，有一個憤怒表情的軍方徽章……其三……好吧，沒有了。」

「但是這麼看來，這車的裝彈數量就不是很多了，」大使發問，「難道平時只能投擲小石塊，遇到強者全砸出去嗎？全砸了就沒了？」

另一邊，帝國調查史密達國人的死還在進行中，挨個詢問過後，又沒了進展。也許他們暗中會有說明談判或者較量，但這些凱文都看不見，能看見的還都只是表面的和和氣氣。

另外，黑炎帝虎的棲息地遠在其他大洲，從哪裡抓了幼崽漂洋過海到這裏來拍賣？為何不在當地拍賣？為何不去正規的拍賣場拍賣？

「咳，這是我們預留的魔法陣圖放置處，」軍官回答，「我們可以在這裏畫強大的土系岩石生成法術，或者冰系巨型冰塊。這樣一來生成的岩石或者冰塊可以直接吸入句號之內，然後投出去。只要魔力無限，理論上就可以無限投擲，威力甚至更強。」

隨後，不知道誰起個頭，全城的狗頭人開始吟詩：「當人們追逐利益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