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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遊刺殺錄

作者:一代大俠愷撒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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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吟遊詩人從軍記 第二百八十八章 談笑間的出賣

第一卷 吟遊詩人從軍記

第二百八十八章 談笑間的出賣

「什麼?」
「我可以給錢,給你個人也行,給你國家也行,」凱文回答,「具體數目,我個人不能做主,但可以出去之後再談。」
凱文點頭:「對,就是這個套路下去。首先掌握別人的秘密,然後以此要挾,從底層人員開始,一步步往上,最終威脅到國王頭上也未嘗不可。」
范米爾長嘆一聲:「我有條件。第一,我們不會直接插手,從布局、做局、到誣陷他,都由你們來干。我們最多在最後關頭,配合一下。」
「什麼體驗?」亡靈巫師反問,「出賣手下的體驗?我沒有!」
凱文搖搖頭:「我說句你不愛聽的話,這……不太可能。」原本凱文想直接說不可能,但考慮了一下,還是留了一個餘地。
凱文和范米爾對視一眼,一時間到有些不知道如何接話。
亡靈巫師反駁:「其他魔法鬥氣練多了,也難免殺人啊。」
「我不太相信,」亡靈巫師搖頭,「這樣的人,能代表國家利益么?」
「我說的都是實話,」凱文回答,「戰亂地帶,國內強者限於規定,不能隨便過來。所以就由我這種人來,不過由於我前幾次出色表現,所以我手上的權力也相對大一些。」
「可以找史密達國人。」凱文回答。
「我個人意見,亡靈巫術不是不可以研究,」凱文回答,「但必須在嚴格監控之下,必須有完備的理論體系和規章制度。拿以前二次聖戰之時的亡靈巫師做法,更是不行。」
「誰說我們現在要談判了?」范米爾反駁。
凱文和范米爾對視一眼,凱文伸手:「你先說。」
凱文這倒是認同:「這句倒是真的,如果暴露,樓保勒國也只會把我推出去,定義為個人行為。你以為掌握我們兩個,就能掌握兩大國,那你真的是……」
那邊范米爾插嘴:「在他們那兒,愛國是一種罪,這些奔逃千里來到這裏的人,都是愛國人士。」
這話一出,又引出了一陣的沉默,對面兩人各自低頭不知道在盤算什麼。凱文無奈只能再度打破沉默:「那要不你們也和我說說,你們之間是怎麼交易的?」
亡靈巫師沉默,身上發出一陣黑氣。
眾人一陣沉默,不由都覺得凱文似乎淡定過頭,難道說這裏他也有什麼后招?
凱文點頭:「可以理解,以後我一定讓國內好好整改。但眼下你要殺我,風險也是很大的,你完全可以找一個沒有風險的做法,比如找個替罪https://m•hetubook•com.com羊。」
范米爾翻個白眼:「大環境就是這樣,我懶得回答你。」
不過凱文反而更加放心了一些,反正誰來他都打不過,這方面他就不去考慮了。而亡靈巫師出來,顯然已經不是帝國的計劃,這說明他們中間也不是完全一條心,更有談判空間。索性穩穩的坐在地上,微笑招呼:「抱歉,我剛剛被凍了半晌,現在讓我坐著休息一下。」
范米爾冷笑不答。
亡靈巫師沉默片刻,開口:「其實我們也不指望把光明教會趕盡殺絕,但是至少我們亡靈巫師也應該有一席之地。就像所有的魔法鬥氣一樣,它們也不能治病,它們也不是照樣存在?」
「吟遊詩人,」凱文回答,「最底層的那種,在酒館講黃段子的人。」
凱文倒是微微好奇:「是嗎?這麼看來,你們也可以從其他出入口出去,然後繞一個圈,從背後把我的省略號投石車幹掉。」
「這不一樣,」凱文回答,「其他的最多算是好鬥,而且斗的時候還可以留手。亡靈巫術則在練的時候就需要死人,這有本質區別。」
「投石車長。」凱文回答,「基層軍官。」
凱文也嘆息一聲,作為戰敗之國,除了被武力上的直接制約,連思想上也已經滲透的如此厲害。
亡靈巫師開口:「我真心的問你們一句,拋開那些光明的大道理,亡靈巫師真的就如此可惡么?即便他們曾經做過很多惡事,但這不應該連累到整個職業吧?」
眾人:「……」
「反正現在我這麼弱,你要殺我,我也反抗不了,也沒必要這麼急,」凱文坦然回答,「而且說到底,這一片都是帝國控制的,我只要沒逃回國,你每天都有大量的機會殺我。這次套路不成功,以後還有機會,你說呢?」
「那再之前呢?」
亡靈巫師笑笑,沒回答。凱文倒是開口:「像亡靈巫師這種高危職業,多拉一條線,也就多一條後路。看起來這位亡靈巫師也不是帝國人啊?」
「怎麼了?」凱文問,「要不大家都坐吧,你們幾個站著這麼高,我仰著脖子也累。要談大家就好好談一談,如今我該撞見的都撞見了,如果談不好,再殺我滅口也不遲,反正我就一隻弱雞,任憑處置。」
「第二,我們要錢,」范米爾回答,「你除了錢你也給不了其他東西。」
亡靈巫師低頭:「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www.hetubook•com.com。」
凱文解釋:「他是最合適的人,首先他假死!這一點是無論如何也掩蓋不了的,那麼他為什麼假死,就可以做很多文章。偷竊帝國機密,泄露帝國機密,甚至勾結亡靈巫師都可以。」
范米爾擺手:「現在還先不是入不入夥的問題,目前還有另一件重要的事情沒解決呢?」
「那你現在為什麼不這麼幹了?」亡靈巫師反問。
凱文點頭:「這個是我們的責任,如果我能回去,一定狠狠的批評國內的人。」
「樓保勒國也是大國,如果可能我們也不想得罪,帝國雖然強,但我們也就做做生意,」范米爾介面,「但你的套路已經太過分了,這已經是直接挑釁了,就算我不動手,上面也會要求我動手的,你明白嗎?」
凱文忍不住要噴人:「你們要談判就好好談,知道你們都很強,你們要殺隨手一招我就死了。沒事不要爆個黑氣,捏個拳頭,給誰看啊?」
凱文卻也並沒有被嚇到:「說的是大實話,這些道理用邏輯想想就能想通,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其實我們並不缺錢,」亡靈巫師回答,「我們缺的是機會。」
「就算親兄弟之間,也難免會吵架打架,何況盟友,」凱文回答,「史密達國是小國,即便他頂了所有的罪,史密達國也不敢對帝國如何,依舊是盟友。罪行也只能是個人行為。」
范米爾沉默不語,邊上亡靈巫師倒是點頭讚許:「凱文先生真是淡定從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弱,卻又這麼『強』的人。」
「我是什麼人目前還不能告訴你,」亡靈巫師回答,「如果以後熟了,那就再說吧。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能有多少籌碼。」
相比范米爾卻是臉色大變,劍都抽了出來:「你來幹什麼?」
范米爾冷笑:「你區區一個觀察團員,有多大權力?不過是在這裏怕死,想吹個牛糊弄住你而已。」
「是嗎?」凱文回憶一下,「我們第一次圍攻那個斷腿的女亡靈巫師之時,她曾經用幽靈發出過訊息,然後直到最後她都沒有收到任何救援。從某種角度來說,你就是把她給賣了。」
「出色表現?」范米爾臉色一變,「那是指什麼?」
「對。」凱文回答。
范米爾點點頭:「也對,你知道了這麼多東西,現在要是不入夥,你只有死路一條。」
「但他是盟友。」范米爾重複。
凱文猜測:「聽你的口氣m.hetubook.com.com,似乎想反抗整個光明教會,把亡靈巫術傳播大陸?」
凱文繼續:「我個人對亡靈巫師也沒什麼仇恨,我也不是光明教會的人。既然帝國人和亡靈巫師有牽扯,我們追隨你們的航標燈塔,就算將錯就錯吧。我現在就明確說一下,我打算入夥。」
亡靈巫師聽到,倒是十分高興:「看來我掌握到不少秘密啊,哈哈哈。」
范米爾繼續沉默,邊上亡靈巫師倒是插嘴:「看起來樓保勒國很是富有,錢都可以隨便給啊。」
凱文沉默片刻,然後笑了笑:「既然是攤牌說話,我也不妨告訴你。逗號戰車和句號戰車的情報,的確是我竊取的。你也別問我是如何竊取的,這我不會告訴你。」
范米爾當即警惕起來:「哼,你有帝國暗中支持,還嫌不夠么?還要拉樓保勒國?」
眾人:「……」
「凱文先生,能否請問你究竟是什麼身份?」亡靈巫師開口。
「找誰?」
「那如果你們被國家出賣,你們難道就無話可說?」亡靈巫師詫異。
「我如果不殺你,我拿什麼交差?」范米爾問,「說句大實話,我本來根本就沒把你放在心上,幾個國家觀察員我一個也不想得罪。但是你那輛頓號戰車實在太像了,你這麼像,像的我都有壓力啊!」
凱文想了想,還是認真回答:「我了解不多,有傳言說練亡靈巫術會失去心智,有傳言說會身上長爛肉,我也親眼見過用雙腿獻祭的女亡靈巫師,對我個人而言,亡靈巫術我還是敬而遠之。」
「他和這件事完全沒有任何關係,」范米爾忍不住要辯解,「而且他是我們的盟友!」
亡靈巫師冷靜下來:「這麼說,你們也沒什麼用啰?」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凱文回答,「你還沒說,你們之間交易,具體是些什麼內容呢?」
「那有多複雜?」凱文問,「我可以代表國家入夥,可以注入國家資金,但一旦出事,只能算我個人。而至於弄靈魂烙印之類都東西,那就免談了。」
凱文回答:「我雖然官職不大,但是國內已經有命令過來,駐地大使會全力配合我工作。具體有多少籌碼,這也說不清楚。這裏談完了之後,我回去還要和國內的人談,這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
「唉!」亡靈巫師低頭嘆息一聲,想說什麼,卻終究只是搖頭。
范米爾開口:「其實目前亡靈巫師就在我們的監督之下。」
和-圖-書米爾沉默。
「這樣啊,」凱文點頭,「那你們需要比較完備的理論體系,行動綱領,指導方針。冒昧猜測一下,你們是暗黑國人吧?」
范米爾沉默,似乎也在考慮。
亡靈巫師繼續沉默,算是默認。
范米爾無奈,想了想還是坐了下來,而他的隨從全都走到他身後。
凱文笑笑,拉回話題:「行了,亡靈巫師的話題先放一放。關於史密達國人的話題,是否同意?」
「不知道你能代表你們國家多少?或者說,你有多少談判籌碼?」亡靈巫師問。
「哼!」范米爾冷哼一聲,拳頭又一次握緊。時至今日終於得到凱文的承認,但此時卻已經沒什麼用。
亡靈巫師馬上要開口反駁,凱文卻已經接下去繼續:「即便這些都是假的,或者有相對溫和的亡靈法術,但是亡靈法術需要死人,這點確實共識。僅這一點,就違背了倫理,很難被大多數人接受,想要推廣,阻力很大。」
「你以為入夥是這麼簡單的事情?」亡靈巫師此時語氣倒是硬氣。
凱文回答:「大道理我也不談了,這位亡靈巫師朋友看上去也是做首領的人,應該也有類似的體驗。」
亡靈巫師矇著面蓋著斗篷,但聲音依然聽得出有驚訝之感:「怎麼了?這裏不已經是攤牌談判的時間了嗎?我要是不出來,豈不是錯過了?」
眾人沉默片刻,倒是這位亡靈巫師率先坐了下來,朝凱文套近乎:「凱文先生是吧?我聽范米爾說過你,不過了解不多,我僅僅知道你是樓保勒國的人?」
「觀察員啊。」凱文回答。
「可以。」凱文一口答應。
凱文想起那個女亡靈巫師隨便給他一個億狗幣,可以理解他們的確不缺錢:「你們想要什麼樣的機會?」
凱文笑了笑:「范米爾先生,你是不是還想著如何弄死我?」
凱文嘆息一聲:「沒辦法啊。對了,范米爾先生,你也坐下吧,我們兩個抬頭看你說話都累。」
亡靈巫師沉默。
「這種問題沒有回答的意義,」范米爾回答,「真到了這一天,那也是自己沒把控好,能跑就跑,不能跑就死。沒什麼可說的。」
「為什麼?就因為他們可以治病?」亡靈巫師不服。
「是嗎?那你還有什麼辦法?」亡靈巫師問,「我倒是無所謂,這裏的出入口也不只一個,即便一個被毀,我們也可以從其他地方出去。」
「以前呢?」亡靈巫師追問。
「因為沒有意義,而且也不可能,」凱文回www.hetubook.com.com答,「光明教會有其不可替代的作用,這個世界可以沒有亡靈巫術,但真的不能沒有光明教會。至少目前可預見的幾十年內,不太可能。」
「看來你也是光明教會的走狗!」亡靈巫師不屑。
「哼,」范米爾冷嘲,「你威脅也只能威脅到我,如果我們之間的事情暴露,帝國上層也只會把我推出來頂罪。把和亡靈巫師的勾結,定義為個人行為。」
「呵呵,」凱文笑笑,「我父親就是死在光明教會的手裡,我從小想的就是如何推翻光明教會,外出遊歷十年,有一半時間都在各地搞事。我會是光明教會的走狗?」
「可以。」凱文一口答應。
「這樣席地而坐的談判還真是少見,」亡靈巫師感慨一下,「能夠得到兩個國家支持,相信亡靈巫師不日就能登台亮相了。」
「我說過了,我必須第一個出去,並且我會精神聯繫我的寵物,否則我隊友就會發動省略號戰車,能造成多少殺傷力,我也不知道,」凱文重複一下,「當然我肯定也會有沒考慮到的地方,也許會讓你們抓到某些漏洞,也許會有既能殺掉我,又能絲毫不損傷自己的方法。但這些顯然都是有風險的,冒這個風險是否值得?」
眾人:「……」
「是的,」凱文回答,「拋卻什麼信仰之類扯淡的東西,這就是最實在的答案。」
亡靈巫師沉默,但感覺他的雙眼犀利了起來。
「其二,練習亡靈巫術必然比練習其他東西更加嗜殺,這是必然的,」凱文分析,「亡靈巫術需要死人練習,然後提高。如果沒有死人怎麼辦?死人不夠了怎麼辦?那就可能會瞄準活人。也許你能有很高的品格和自控能力,能保持十年八年,但能否保持二十年三十年?時間一長,活人在你眼中也不過是未來的屍體,手一癢就會動手,一旦開了頭,就把持不住,多少人能抵擋住變強這個誘惑。」
亡靈巫師出場了,而且還帶著滾滾黑煙,滿場的暗系元素,自帶特效,顯得十分酷炫。顯然又是個高手,而且出來的這位多半也不是全部,暗處不知道還埋伏了多少的亡靈巫師,根據以前搜到的日記本,這亡靈巫師的數量至少是可以聚起來打亡者榮耀的。
「二次聖戰之後,作為亡靈巫師發源地的暗黑國已經被清洗無數次,如今的暗黑國已經變得非常光明而神聖,」凱文回答,「但如果有漏網之魚,並以光復亡靈巫師為己任,那應該就是暗黑國人了,沒猜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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