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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裏趕回還得兩天，凱文也十分好奇，究竟什麼話不能讓鸚鵡傳遞？但估計不會是什麼緊急的事情，不然就直接說了。昨晚既然提問了，那多半是關於那個的討論，可能也需要開個會吧？

「你可以放心，只要價格足夠便宜，就會有人買！」搖擺者說的很肯定，「切水果劍目前更大程度上是身份的象徵，而且價格太貴，一般人也根本買不起。我們只要價格低，實實在在一把劍，就算沒什麼魔法，照樣有人買。」

「戰爭格局已經變了，」凱文回答，「但帝國似乎完全沒有發現，明年開春狗頭人重新對戰的時候，戰局會劇烈動蕩。除非帝國人親自出手，不然應該阻止不了。」

「我覺得不錯，」凱文點點頭，「至少不用死人。只是具體細節，還需要商量。」

凱文沉默片刻，點點頭：「大家收拾東西，準備撤回。」

「我很好，你呢？」小九用帝國語回答。

搖擺者搖頭：「豺狼人只能做最粗淺的東西，裝個劍柄之類，真正核心魔法陣鐫刻，打鐵工藝，它們絕對干不來。剩下兩個洞窟也是一樣，所以我還是先叫你回來了。」

眾人點頭，表示贊同。

傍晚時分，眾人在野外宿營，頓號戰車兩截對摺，呈現九十度，然後兩頭靠在一側山壁上。車體和山壁形成一個三角形空檔，作為屏障，而人就在中間升起篝火，搭建帳篷。

「你應該知道，這個機密不是你買一把劍就能解決的。」搖擺者回答。

「主要看雲，還要看風向，地形等等，但其實光這樣看是很難看準的，」凱文解釋，「不過只要大家能感受元素，那就容易很多。水元素的聚集，或者風元素聚集，這些都是天氣變化明顯徵兆。」

眾人：「……」

一個山洞清理完成，眾人隨即乘車前往下一個豺狼人洞穴，已經探知的豺狼人洞穴有三個，一個已經滅了，但帝國人沒有任何舉動，只要帝國人龍騎士不親自飛過來阻止他，凱文就決定繼續。

大使搖搖頭，裏面倒是傳來聲音：「這東西貴的很，可不比帝國。我們雖然研究出來，但消耗甚至比國內傳送陣傳個人都大，只能關鍵時刻用，平時可用不起。」

「我還沒想好呢。」凱文回答。

「我知道，魔法劍的原理我都懂，難的是製作工藝，」凱文回答，「這東西要套取，除非他們把廠開到這裏來。原本我覺得不太可能，但如今又發現豺狼人在當苦工，我不由在想這中間有什麼方法沒有？」

轉頭再看眾人，卻感覺眾人心思都不在這上。不和圖書過顯然這個題目也太難了一點，目前凱文是被帝國嚴重監視著的，機密之類必然嚴防凱文，在這種情況下要如何竊取機密，實在太有挑戰性。

「我好，吐。」

大使再插一句：「凱文，這個計劃你就當輔助吧，提供一下情報之類就行。你不能當主使，主要讓搖擺者來進行。」

搖擺者點頭：「可以是可以，但是如此重要的工作，怎麼可能會被你輕易發現？他們只需要躲入亡者榮耀地圖，你就絕對找不到他們。運輸材料，直接通過空間戒指，極難發現。就算髮現，你也沒辦法。」

「咳，」賽因嚴肅了一下，「其實我也在想，就是……也沒有想出來。」

眾人：「……」

眾人沉默，一時間都在思考。

凱文一怔，追問：「是大使的意思，還是帝國的意思？」

彷彿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們不需要思考任何戰術，全聽凱文的就行。凱文回憶了一下，想起來應該是讓他們學帝國語開始。當時下命令的時候，凱文倒的確是讓他們別管其他的，專心給我學。

「第一步，從仿製開始，」搖擺者開口，「他們吃肉，你喝點湯。他們出切水果劍，你直接仿製一把。」

「恩，我沒意見。」邊上菲特介面，這一開口，眾人一圈都是我沒意見。

這次，大使抬手設立了結界：「關於你和我說的事情，我找了另一位朋友商量。白天他不在，也所以讓你們先去洗澡了。」

「該怎麼做？」凱文問。

「今晚會下雨嗎？」小勺子抬頭看天。大家都知道凱文懂得天象，不由一齊轉頭看他。

「但是……」小九開口，「帝國人可以暗中出手，他們躲在車子里發動車技，那狗頭人也抵擋不了吧？」

凱文小心翼翼的問：「你有把握嗎？」

兩天路程過後，眾人回到主城內，眾人倒是認真，馬上趕回大使館。但結果卻被大使趕了出來，理由：他們身上太臭了。野外轉悠了將近一個星期，經歷一場戰鬥，打掃過戰場，還都沒洗過澡，自己倒是不覺得，別人靠近都皺眉。

眾人沉默。

一夜醒來已經是清晨，傑克急忙過來彙報：「大使傳話過來，希望我們馬上回去。」

眾人震驚，凱文不由脫口而出：「你為什麼這麼熟練啊？」

「還有，我們可以推出可代替劍身。都知道切水果劍是劍柄和劍身可替換的，四個劍柄一個劍身，四個劍柄風火水土四個屬性，需要時可臨時換裝，但是劍身只有一個，」搖擺者給大家看劍刃，「這是我用了半年的和-圖-書劍，可以看看劍刃都是小缺口。你知道要維護這些需要多少錢么？魔法劍還不是你自己隨便亂磨的。」

傑克點頭：「我的鸚鵡感受元素的能力差了一點，可能沒法完成這個工作。但是如果國內的全城一大陣建成的話……」

「你們今天必須給我提一個意見出來，這是命令。」凱文下達死命令。

「有更準的辦法，」凱文回答，「只需要知道附近元素的變化，那就可以進行一定的預測。這方面我的烏鴉可以勝任，他可以飛到附近山頭，並把元素情況彙報給我，甚至天上雲層如何都彙報給我，我繪製氣象圖，那就可以更加精準的預測了。」

「不不，這個說法是，可替代劍身是讓人有一個選擇。遇到弱者的時候，可以使用相對差的劍身，而遇到強者的時候用正宗劍身，以此減少正宗劍身的使用次數，以此增加壽命，也減少維護。」搖擺者回答。

眾人循聲望去，卻見是那個開強者培訓班的人，刺客公會排行第三的搖擺者，此時正坐在一張木桌前喝酒。

凱文：「……」

眾人翻白眼，沉默良久，小勺子第一個開口：「我們把豺狼人的東西全都拿走，然後轉頭賣錢……」

邊上大使插一句：「哪有這麼理想，國力擺在這裏，能拿到技術已經萬幸了，反譴責對手就太誇張了。對方又不是只有這裏一個市場。」

「當年把我派過來，一派就是……算了算了，這都是我和他的事情，和你沒什麼關係，」搖擺者拉回話題，轉向凱文，「你是想竊取切水果劍的機密？」

結果時隔兩個月，他們倒是真的不管其他的了。也或許屢次成功的戰術，基本都靠凱文一人，也導致他們依賴性嚴重。

「恩，」搖擺者點點頭，轉頭多看了小勺子一眼，「你和你爸長的挺像的。」

「可是……」眾人幾乎用不解的眼神看著凱文，「你都想不通的事情，居然要我們想？」

「還有，我們可以出一些切水果劍的配套產品，比如什麼劍上的綁繩、扎帶，各種花紋劍鞘，甚至弄點香料塞裏面，劍拔|出|來一陣清香。切水果劍雖然確實是一把好劍，但畢竟是量產品，每個人都希望自己的劍和別人不太一樣，只要會宣傳，價格合理，就會有人買。」

良久，還是賽因開口：「我們什麼時候能回國呢？」

小勺子忍不住爭辯：「我父親是為了保護我，才把我和別人互換的。才不是什麼……家庭倫理問題。」

「啊，我想起來今天晚上帝國語沒練習，小九我們來練習帝國語吧？」小m.hetubook.com.com勺子突然轉頭用帝國語問，「你好嗎？」

「工廠位置最好在公主的主城，這裏我們可以適當控制，而且公主主城如果治理的好，那又是一大片市場，他們決不能視而不見。一旦工廠搬遷在我們眼皮底下，那隻要時間夠長，他們防守再嚴密也必有疏忽。這邊治安本來就差，搞點事情還是不難的。」

「自保沒有問題，」搖擺者笑笑，「只要他們在武力上無法消滅我，那麼這個結局基本可以預料。一旦對方工廠開始衰落，我們甚至可以直接挖他們的人才，直接收購他們。如果他們死撐，我們甚至還可以譴責他們抄襲我們的產品！」

不過這也說明大使的確沒什麼重要事情，否則哪裡會在意這種東西。凱文等人索性放寬了心，痛痛快快洗完澡，吃個東西，傍晚時分才重新聚集到大使館內。

眾人不免臉色一黑，以年為計量單位，那大家還要在這裏待多久？只是這話現在沒人敢說。

「這裡是我向國內傳送消息的地方，」大使帶頭進入，「邊上東西不要亂動，那是微型傳送陣，可以傳送紙張信件等機密。波動很小，極難發現，當然也傳不了人和動物。」

「一旦機密竊取，那我們直接推出一模一樣的仿製品。但是我們的價格極低，我們依然把正品當仿製品賣，我們本來就有大量的低端用戶。當然，這樣我們也會很虧，但是他們更虧。我們背後是國家資金，他們就一個工廠，怎麼可能玩的過我們？」

「要麼直接動手，那就只有我出手了，」搖擺者搓搓手，表情有些感慨，「其實這才是主要原因，為什麼這麼好的計劃沒有別人敢做，主要還是武力問題。」

傑克點頭答應，而隨後大家轉而開始聊其他話題，累了就開始休息，安排值夜人員。

凱文搖頭：「沒有，我只是有這個想法。其實我預測天氣，也常常出錯，只是每次運用到戰術上時，都是最有把握的時候。」

「必須要搞清楚的是，對方是工廠，並不是國家。工廠必須以利益為優先，如果最近錢賺少了，肯定要想辦法。這時候要給他們出謀劃策，讓他們把核心工廠搬到這裏來。目前還不能肯定亡靈巫師是否參与，但不論如何，這裏的生產成本必然大幅度降低，至少運費都省了。」

「其實要竊取這個機密，你不要指望幾天就能完成，」搖擺者開口，「你需要把計劃放長，眼光放遠，遠到以年為計量單位。」

「我知道，」搖擺者笑笑，「我就隨便吐槽一下，畢竟看見你這張臉，我hetubook.com.com就特別難受。」

「他們的所謂高端技術瞬間不值錢，想要破除這個局面，要麼研發新的產品，出切水果3，4，5出來，但是新技術哪有這麼容易開發？如果真這麼容易，他們也不會塗個漆就又出來騙錢。而且即便新技術，他們工廠在這裏，如何保證不被竊取？再搬遷工廠，那就等於徹底放棄這裏的市場了。」

說起國內，不知不覺話題感覺沉重起來，一時間沒人接話，中間就剩下噼噼啪啪的柴火爆裂聲。

車內空間太小，晚上睡的不舒服，眾人還是決定睡外面，寧願輪流值夜。此時時間還早，不到睡覺的時間，眾人圍著篝火聊天。

「算了，傑克，你和大使說一下，讓他幫忙考慮一下吧。」凱文最終也只能寄希望于大使。

「但是……」邊上小勺子插嘴，「武器是生命啊，我們的仿製肯定相差很遠，而且最多仿製一個外形。一般人真的會花錢買嗎？」

「或者給凱文最多的一份，畢竟他是長官嘛。」小勺子介面。

凱文搖搖頭：「不好說，這天氣，可能下雨，也可能下雪。」

「是大使的意思，」傑克回答，「據說，他要和你好好談談。」

「額……」小勺子不知如何回答。

「這是怎麼看的呀？」小勺子好奇。

說話間，搖擺者拿出一把切水果2，一把切水果2s：「看這兩把劍？他們自己不過是塗成金色，然後號稱是升級版又出來騙錢。那我們為什麼不能自己塗？我們甚至可以自己開個鋪子，讓需要升級的人過來，以更便宜的價格幫他們升級。」

凱文嘆息一下，嘗試著分析一下：「偏遠地區，讓豺狼人製造木柄。這會有什麼好處？成本下降，但是野外豺狼人很容易被端了，所以可能豺狼人只是做一些邊角料的工作，比如木柄之類。」

小九開口：「然後錢平分了。」

凱文詫異：「難道是因為這個計劃不是我提出來的嗎？」

凱文回答：「有這個意向。可能我最近也得了一種病，看見什麼機密，就特別想要。」

「那麼問題是，我們在中間能利用些什麼？」凱文再問。

「但其實這也不是很準的吧？」傑克身為法師，當然感受最明顯。

凱文點頭：「那他人在這裏嗎？」

「對對，」搖擺者從滔滔不絕的演說中冷靜下來，「剛剛說過頭了，你們別太認真。」

凱文看了看，馬上開口問：「開啟一次消耗多少？」

另一個豺狼人洞穴距離更遠，而且方向也不對，還必須退回原路轉向。有些太高的山，輪式戰車也無法翻閱，只能繞行。路程估www.hetubook.com.com計還要一天以上，今晚是肯定到不了的了。

「跟我來。」大使轉身進了自己房間，眾人魚貫而入。就見大使抬手一揮，手中魔法元素飛速排列，然後咔的一聲，地板裂開一條縫。

眾人沉默片刻，小勺子倒是突然興奮了：「我們是不是又要搞事情了？」

凱文擺擺手：「算了，這種事情到時候再說吧。目前我們還是考慮眼下的事情，我剛剛路上想了很久，也沒想出來。大家一起討論討論，我們發現豺狼人洞穴里的工具，這對我們來說有什麼值得利用的地方？」

眾人都驚嘆：「哇，你還會繪製氣象圖啊？」

眾人一陣沉默，凱文繼續發問：「那然後呢？」他沒忘記主要目的是竊取機密，不是賺錢。

「最壞的打算，到狗頭人徹底停戰我們才能回國，」凱文繼續開口，「不過各位放心，這場戰爭不會無休止進行下去。」

「然後就是商業行為了，」搖擺者回答，「仿製對方的高端產品，然後大量填充低端市場。一定程度下，等同於壓榨了對方的市場空間。同時，我們也可以散布一些言論，比如魔法劍容易反噬，魔法劍用多了對身體有害，魔法劍不環保等等。」

凱文開口：「但是我們必須還要考慮一個問題，那就是亡靈巫師。喪屍豺狼人在人的控制下，能否想傀儡一樣做幾個重複動作，然後流水線生產？」

凱文：「……」

凱文嘆息一聲：「目前……還回不了。各位如果有什麼家書，可以委託大使郵寄。」

「你的意思是，我們推出的可替代劍身來代替這個？」凱文有些不明白，「但是我們的工藝可能更差一些……」

「這也許賺不了多少錢，但是這是一個很好的過渡，不至於一下子直接仿製，會被對方針對。從周邊配件開始，逐步進入仿製階段。」搖擺者解釋。

眾人一陣沉默，沒人說話。

「不是，主要是國王最新規定，」大使回答，「軍隊一律不得經商。」

眾人：「……」

「老師。」凱文上前招呼。

眾人對視一眼，凱文回頭問大家：「感覺這個計劃怎麼樣？」

「真的嗎？」眾人都抬起頭，略顯疑惑。不是說帝國需要戰爭來賣武器么？那怎麼會讓戰爭輕易結束呢？

凱文：「……」

凱文嘆息，對方說得對，而且自己必然是重點防護對象，去工廠參觀什麼的，絕無可能。

眾人對視一眼，沒太意外，相信這種地方必然有暗道密室，否則樓保勒國也未免太天真了些。

「你們家裡人難道就沒發現嗎？親生女兒長得像別人，而別人的女兒長得像自己。」搖擺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