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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族人可以上網啊。」凱文回答。

凱文從二樓下來：「嚴格來說，圖書館不對你開放，你既不是老師，也不是學生。」

「也許沒這麼嚴重，」凱文話鋒一轉，「獸族比較野蠻一些，他們的管理也會嚴格一些，也許直接關籠子里，根本看不到你們軍訓也說不定。」

凱文笑了笑，他聽懂賽因指的是什麼：「你還是先把鬥氣水平提上去，你爸才讓你玩。」

「喝！哈！喝！哈……」一陣陣呼喝聲從操場傳來，氣勢十足，殺氣騰騰。

「下次記得說點真實的，你在狗頭人那邊不是表現不錯么？」凱文回答，「還偏要搶我的功勞。」

凱文陷入沉默，自己也不是什麼天才高手，也是紅色鬥氣，著實也安慰不了他。按理說兩人吃也吃了，練也練了，生死場景也經歷不少，但就是不突破也沒有辦法。

賽因尷尬：「狗頭人那邊我要留著以後吹，今天還沒吹到那個篇章。」

「舞台劇，小吃街。」凱文就想起這兩個。

賽因不說話，就盯著凱文看。

凱文一驚，下意識的左右看看：「你別亂講。」

烏鴉也沒開口，就這麼回望他：「……」

凱文還是提醒他一句：「他現在有威信也不容易，別搗亂了。」

「算了，不說這個，」賽因換個話題，「剛剛我吹過了頭，你可別來拆穿我。」

台詞被烏鴉通過契約同步複述給凱hｅｔuｂｏｏk.ｃｏm•coｍ文，凱文大為不爽：「那場戰鬥他根本就沒去！」

「以後……」凱文算了算時間，「大約三天後，獸族新生會過來，其中以牛頭人為主。他們可能對你們軍訓感興趣。」

「我就聽聽。」烏鴉回復。片刻，已經飛到賽因上空，就聽賽因嚴肅的訓斥著：「跟你們講，不要覺得這些招式簡單，最簡單的招數，也就最有效！」

賽因頓時兩眼無神：「唉，我覺得我這輩子都提升不了鬥氣了，我大概是廢了。」

賽因大吃一驚，全身僵硬，回頭傻了一般看著烏鴉：「……」

「但他們會對你感興趣啊，」凱文回答，「幾乎所有獸族都尚武，看見你們在練兵，說不準手癢就上來了。到時候他們如果提出和你比試，你是接受還是不接受？」

賽因嘆息一聲，換個話題：「這邊晚上有哪裡可以玩的么？我們難得來一次都城。」

賽因：「……」

「要不我去轉轉，看看他說了些什麼？」烏鴉提議，也不等凱文回答，已經撲騰著翅膀飛去。

凱文隨手倒了一杯水給他：「開個玩笑，應該沒這麼嚴格。倒是你，隨隨便便把學生扔哪裡好嗎？」

「我曾經出過一次任務，和我的其他幾位戰友一起剿滅山賊……我們在山洞里死守……我們苦戰數天數夜，屠殺無數山賊……我們靠的是什麼？那就是這最wｗw.ｈetuｂoｏｋ.coｍ•ｃom基本的動作，最基本的招數！」賽因滔滔不絕。

「當然他們的網速比我們的鸚鵡還要慢，獸族中的貴族為了儘可能提速，會在苦工臨走前，一腳飛踢他的屁股。苦工會直接藉助一腳之力，飛過一大段路程，並獲得初始加速度。獸族人皮糙肉厚，貴族踢人也用了點巧勁，挨上幾腳基本上問題不大。」

賽因緊張了：「那，那怎麼辦？」

賽因如今也算是獨當一面了，這一次也沒有其他高級軍官陪同，帶的全都是他的手下。雖然據凱文所知，賽因還是紅色鬥氣。事實上，如果賽因參加真考，那是絕對考不上王立學院的。換句話說，這裏的新生基本都比他強，不論是武力上還是學識上。

「是嗎？」賽因狐疑片刻，「如果管理這麼嚴，沒有活動空間，獸族人受得了？」

賽因苦笑：「你還真以為我有多重要啊？軍訓這種事情，就是帶著學生玩玩而已。偶爾吹個牛，還被你戳破了。」

賽因一路跑到圖書館內：「哇，你現在在這裏了？」

「據我所知，獸族的個人實力平均比人族高半截，這肌肉和塊頭不是白長的。而且這次來的學生，都是什麼部落酋長的兒子親戚之類，其實力在部落中本身就屬於一流的，」凱文把知道的都說出來，「他們本來就不是來學戰鬥的，他們是來學文化，來學技術的hetubook.com.com。」

當天，校長在全校面前例行致辭之後，校園生活步入正軌，新生的軍訓也正式開始。

賽因面色凝重：「我帶來的幾個應該還行吧？」

凱文詫異，看他的表情不像是開玩笑，不由認真問：「那你覺得那個人是誰？」

軍訓的主要目的，並不是什麼增強體質之類，其實大多數學生的武力還比一般士兵要強一些。訓練的目的，主要是讓他們有一個服從命令的意識，以及一旦國家有突發|情況，學生將直接編入軍隊作戰。

凱文卻搖頭：「我可什麼都沒說。」烏鴉跟著回答：「我可什麼都沒說。」

「你不要太小看別人了，」凱文隨手從書架上拿下一本書，「看，這本是去年的牛頭人見聞錄。其中就有牛頭人如何上網的描述。」

「你說，我會不會不是我爸的親生兒子？要說我爸這麼強，我為什麼這麼弱呢？」賽因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我們不訓獸族人啊？」賽因回答，「外國人又不需要軍訓。」

凱文站在圖書館二樓眺望著，看著他們的訓練難免會想起自己新兵時候的事情。不得不說，王立學院的學生素質，確實要比新兵強很多。畢竟是各地最優秀的人才，他們知道自己正確的位置，也明白自己在做什麼。而想當初凱文的新兵戰友，還試圖毆打教官，如今想來還真是可笑。

賽因順著烏鴉的飛行路線，也和_圖_書看見了遠處圖書館二樓的凱文，急忙對著學生說：「我去去就來。」說完頭也不回的往那邊跑去。學生們議論紛紛，倒也沒太在意。

片刻，操場上哨聲響起，進入休息時間。學生們紛紛纏著賽因，讓他講故事的下半截，那群山賊後來是怎麼死的？

「獸族最低級的苦工地位極其低下，當網路這個概念傳到獸族的時候，那些上層的牛頭人就想出了這個辦法。讓底層的苦工傳遞消息，基本上你可以想象一下，一個苦工拿著一句『恩』或者『呵呵』來回跑的場景。」

雖然目前局勢穩定，而且軍隊本身都在裁軍，但高實力高技術的人才永遠是缺乏的，而這些人才基本都在這些高等學府內。如何讓他們心甘情願的投入軍隊建設，這無疑是眾多高層頭疼的事情。而軍訓，作為軍隊可以直接接觸學生的最合理活動，軍方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棄。

賽因急忙接過，翻開細看。邊上凱文直接給他指出來：「牛頭人的網路，甚至比我們的鸚鵡網路還要早。但是他們不用鸚鵡，而是用最原始的方式，人來傳遞。」

不過如今身份不同，他已經不需要親自動手，帶了幾個優秀的手下，自己則在邊上「指點指點」就行。

賽因驚訝：「這，這麼嚴格的嗎？」下意識退出了圖書館。

「算了吧。」凱文倒也沒打算斤斤計較，賽因以後也還有前途，現在拆穿他就涉及和-圖-書他的威信，沒必要這麼做。大不了以後調侃他一句。

賽因笑了笑，示意學生坐下，自己清了清嗓子，剛要開口。突然耳邊一陣撲騰聲，一隻烏鴉直接落在他肩膀上。

「畢竟，小勺子你也知道吧？」賽因小聲開口，「她是和另一個女孩調換的，我懷疑我也和某人調換的。」

「隨著網路的發展，這些傳遞消息的苦工，比其他苦工獲得更高的地位。他們自豪的將自己的行業稱為——挨踢業。」

「上網？」賽因詫異，「獸族人智力……行么？」

只是賽因在隊伍中背著手轉來轉去，這就顯得特別違和。當然他此時表情嚴肅，也沒什麼不妥。只是凱文畢竟和他太熟了，總是無法把那個賽因和他現在的樣子聯繫起來。

操場上，一排排新生身披盔甲，手持劍盾。踏步，劈斬！撤步，收回！踏步，劈斬！撤布，收回……

烏鴉並未回答，而是一個撲騰，空中盤旋片刻，飛回了凱文這邊。

賽因完全提不起興趣：「沒什麼意思，就沒有刺|激一點的嗎？」

凱文先是一愣，然後一巴掌拍他腦門上：「我看你是腦洞太大，腦子整個漏掉了吧。」

「咳咳，」賽因終於反應過來，磕磕巴巴的問，「啊是你啊，那個……也是老朋友了。那個……你的主人，或者說，你的老夥計在哪兒？」

「要我拆穿他嗎？」烏鴉倒是有些興奮。這會兒賽因說的唾沫橫飛，根本沒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