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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文在台上掃視了一下觀眾，大體上人族或者其他種族都顯得激動和高興，而牛頭人們則不少都有些遲疑，有些茫然。可能這真的是智力上的問題。

這個狀態就有點像是薛定諤殺人方式。結界內生死無法確定，正如他自己也不知道買不買。

「這夕陽看著挺真實啊。」最後的場景，有人不免讚歎一句。

此時時間已經是中午時分，太陽處於正當空位置。利用幾個魔法盾組合，完美的計算了光線角度問題，把處於正當空的太陽「打偏」，外加一些黃昏的光線特效補充，最終結果居然相當不錯。

那麼，舞台劇最後一幕就有可能出現。

另一方面，對於劇情中合理性的分析，其中涉及到的專業內容，也引發相當的反響。

對於外界來說，這個人到底是死是活，無法觀測，除非打破結界。也就可以認為，裏面的人處於生或者死的交疊狀態，也就是這個人即活著又死了。這在現實邏輯中非常矛盾，但在理論研究中卻引入了這一個概念。

舞台謝幕，所有演員走上台來，對著觀眾鞠躬致敬。凱文、小勺子和賽因三人站在中間，其他人全是龍套，站在兩側。空中還有大量鸚鵡盤旋飛舞，灑下各種晶瑩的小紙片。

僅僅到下午時分，已經隱隱出現幾派對立的狀況出現。一方吹爆帝國的劇，一方吹爆凱文的劇，而另外的人則大多保持中立，並不參与進來。

然而如果「自我欺騙」在「理解」之前！也就是說，這個主角已經把自己忽悠成「不許動就是相對於第三方不許動」，甚至誇張點，主角從小到大都玩一種「大家一起動，一起不許動」之類的遊戲，甚至把自己的認知都改變了。

回到舞台劇的劇情，主角為了反抗精神契約，直接使用了「薛定諤殺人方式。」依舊是他在精神上，產生一種既想殺人，又不想殺人這個狀態，甚至不能說搖擺不定，更像是騎在中線上。

眾人倒也不拒絕：「那你問吧。」

即，什麼是薛定諤殺人方式？

然而當魔法盾撤去，眾人才恍然發現，這夕陽特效居然還是魔法盾折射弄出的效果。

凱文微微揚了揚眉毛：「難道hｔｔps://m•heｔubｏoｋ•ｃom.ｃoｍ他是……」

突然，這個牛頭人又開口了：「你們覺得帝國的主角和上午的主角誰厲害？」

也慶幸凱文在魔法盾的光線計算上十分熟練，否則這麼短的時間，再專業的導演恐怕也不一定能整出來。

不過凱文已經很滿意了，面對這個結果，帝國劇團倒是大大方方，依照約定付了演出費。一個劇團兩百多人，一人一張普通門票計算，多了點零頭就當做是小費。

舞台劇的最後，空中魔法盾屏幕再現，一艘孤獨的戰艦緩緩遠去，配上一種比較悠揚的音樂。隨著音樂消失，戰艦也消失在夕陽之下，舞台劇正式結束。

大bose的倒下，舞台劇也接近尾聲。男主和女主並未逃離，反而直接回到異界人的戰艦上。兩人以艦長管家和寵物的名義輕鬆進入，也沒有人懷疑，由於他們實力低微，甚至連戒備都沒有。

你不能通過抽他多少鞭子，來計算他的意志力強弱。這意志力本身就有很大的隨機性，不同的環境，不同的事件，不同的時間，哪怕同一個人，其產生的結果又都不一樣。也許平時一個普普通通的慫貨，突然之間就堅貞不屈了。

不過慶幸這裏都是文明人，只是嘴上辯論。學校花園裡，教室里，走廊上，不少人在那邊高談闊論，各種專業名詞不停的從他們嘴裏蹦出來。什麼精神幻術，什麼方程式……

眾人：「……」

「再見。」

團長頓了頓，還是開口回答：「克雷斯·布萊德雷。」

而且不但如此，契約禁止的是殺主人這個行動！但倘若你能自我欺騙到「我這個動作不會殺主人」，比如主人很強大，背後捅他一刀只是好玩。那麼契約也不會禁止。

然而帝國舞台劇又如何呢？這邊好歹蟄伏六年，吃屎六年，那邊三個人兒戲一般幹掉了捲心菜人。但問題在於，硬核劇情也並不代表所有人都喜歡，有不少人就是喜歡帝國劇，覺得爽快有趣，而且特效精良。

「什麼叫相對禁止？什麼絕對運動？」牛頭人摸著自己的牛頭一臉茫然，「我們都看不太懂。」

舞台表現形式www.hetubook.com.com上，十分新穎，這點所有人都承認。但這種新穎是否讓人喜歡，這就有很多不同的看法了。而且不免會和帝國劇團進行比較。甚至還有人挑刺說，用魔法盾做特效屏幕，只能下面的人看到。但帝國做特效，甚至學校外的人都能看到。

當然，如果要討論實際操作。主僕契約本身是極其強大的，一旦狀態少有偏差，那麼契約也會向主人反應，到時候主角的計劃也就提前暴露。而這個混沌狀態本身就極不穩定，要以這個狀態保持六年，然後蟄伏反擊，這大概只能是神一般的操作了。

然後一鍋捲心菜燉屎，毒死了所有艦員。當然這裏表現的就十分簡略了，僅僅兩個場景掠過。具體如何下毒，如何誆騙別人，為什麼他們消息傳遞的這麼慢，男主有沒有什麼後備計劃，如果有人沒有正好沒吃捲心菜燉屎，那該怎麼辦？

而至於凱文本人，雖然整個過程最累無疑，但此時卻是最開心的一個。牛頭人投票的結果如何，他反而不怎麼在乎。反正舞台劇效果有目共睹，卻是很難說比帝國人的更好，但如果說差不多，整個目的也算基本達到。

這邊，帝國劇團依照行程，即將啟程前往下一個地方繼續訪問。一眾學校領導和老師都出門相送，雙方熱烈握手，言談甚歡。

「這人要吃屎六年，才能打掉捲心菜人，明顯帝國的主角厲害。」牛頭人自問自答。

這不意外，因為獸族人大多看不懂。很多人族學生十分不服，要求所有學生一起統計。於是校方順勢再發一波選票，統計全體數據。

下午的投票結果很快出來了，以滿分十分為標準，統計所有獸族學生的平均分，那麼投票結果是：帝國9.4分，凱文6.2分。

這一個理論目前主要運用於精神領域。特別是幻術方面，簡單說所有幻術都存在幾率性，再強大的幻術師對付普通人，理論上也有幾率不成功，就是幾率無限小而已。這不像是「人被殺就會死」這種直接明了，而是一種模糊不清的狀態。

同理，對於主人下的命令也是一樣。以自殺為例，主人雖然下令自殺，但如果對方的基ｈｔtｐs://www•ｈｅｔubook.ｃoｍ.ｃｏm本概念里，甚至對方從小到大受到的教育告訴他，自殺=自殺性攻擊。那麼他就會做出自殺性攻擊的動作來。

並且這一場劇也是給所有樓保勒國劇團一個提醒，那就是樓保勒國擁有難以比擬的優勢，大群鸚鵡。只要這東西能真正運用好，那也會是一種非常優秀的表演形式。

契約並不是控制自己的手腳，然後在自己都很驚訝的情況下，用槍捅死自己。契約是讓你自己干這件事情，整個過程是這樣的：

眾人陷入沉默。

團長也笑著回應：「那你就要問他自己了，但如果他不想說，那我也沒有辦法。」

真正重要的是，凱文能上台秀一把，本身就已經賺了。能夠完整的完成這次舞台劇，本身就是一個巨大成功。

這些就留給觀眾自行想象了，如果主角真的在戰艦上潛伏了六年，那麼理論上確實有可能幹成這些事情。

最終凱文到手的，也就兩百金幣，這對於以前還算一筆巨款，對於現在的凱文，也就是零花錢吧。但意義顯然不在金錢。

由於意志力的存在，讓幻術領域始終存在幾率性。這無疑是一個缺點，無法數據化，無法引入數學公式，只能作為經驗不斷傳承。

在無法確定這人真實目的的情況下，主僕契約自然無法像人一樣智能。用殺人作為行動的前提，用不殺人作為規避主僕契約的監控，聽起來十分玄幻，而實際上也沒有先例，但是依照目前理論，確實可行。

另外，總所周知精神力是可以被測量的，直接測水晶球就行，即便沒有水晶球，用精神力外放釋放魔法，法術強弱可以倒推出精神力的強弱。但意志力卻無法測量，至少目前不能。

關鍵問題在於「契約人理解」這一個環節上，這個和語言有一定關係，但也關係不大。契約之間甚至不需要語言，直接傳達一個意思就行，畢竟很多魔獸都不會語言。但即便是一個意思，仍然可能被曲解，特別是對方智力極高的情況下。

直到店員終於怒了，大吼一聲：「你到底買不買？」這就像是外部打破結界。而這個人買或者不賣，就在這一瞬間得出結論。而在這之前，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買和_圖_書或者不買。

會場散去，舞台扯下。同時對這場劇情的討論也火熱展開。有人甚至準備像模像樣的寫觀后感，各種看似專業或者確實專業的評論接踵而至。

反正大家也閑著沒事，於是有人真的向他解釋，一遍說完，也不管他聽懂沒有，大家自顧自的繼續剛剛的話題。

但這就有些欺負人了，凱文這些說到底都是特效。帝國畢竟是騎著真龍演給你們看的，凱文能弄出一個大差不差已經很不容易了。

眾人：「……」

比如bose說「不許動」，默認情況下主角應該站著不動。主角明顯理解了對方的意思，一旦理解了對方的意思，再自我欺騙已經沒有用了，動作會馬上進行。

此時見他一直縮在後面，似乎故意躲著凱文。凱文笑了笑，索性直接找他們團長問：「其實我一直很好奇，這位……我還叫不上名字的朋友，似乎一直對我有些……不滿意。」

雖然不是所有的牛頭人都這麼蠢，但是只要有一個在和人族聊天中，流露出類似言語，頓時又稱為新的笑談，開始全校傳播。而大家對獸族學生的鄙視，又加深了一層。

其次便是劇情了。雖然都是異界入侵，但劇情幾乎完全不同。一個偏理想一些，一個偏現實一些。這當然因每個人不同，各有喜愛。但幾乎所有人都覺得，凱文的劇情有些過於現實。甚至於讓人覺得，如果真的異界入侵，依照凱文的方法行動，似乎也是可行的。

這裡有一些優秀的魔法師撰寫著作，引入意志力這個概念。意志力更高的人更能忍耐，更加堅韌。特別是在受刑罰的情況下，意志力強的人需要抽更多的鞭子，甚至抵死不從，而意志力弱的人直接投降。

牛頭人適時走來：「你在聊什麼？」

「哦，我能問幾個問題嗎？」這個牛頭人很客氣。

曾經有一個叫薛定諤的魔法師，他提出一個假設實驗。把自己和另一個人關在一個完全隔絕的結界里，隨著他的心情有50%幾率殺人，也有50%幾率不殺人。而結界外的人則完全無法觀測，除非打破結界，才能得到結果。即這人被殺，或者沒有被殺。

這些錢雖然是給凱文的，但凱文也不能獨吞。參演的大m•hｅｔｕｂooｋ•coｍ•ｃom量龍套鸚鵡、幾個優秀的龍套學生，賽因和小勺子雖然是自己人，但也不能少了他們的。另外還有大量的皮套錢，道具錢，這些可都是學校預先墊付的，現在正好全都還上。另外，校長也得分一點，畢竟他用分身幫凱文看圖書館，而且沒他點頭，這個劇本身就不存在。

主人下令，契約人理解，契約人執行！

事實上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凱文其實可以自備一個圓形發光體，放在西方天空冒充太陽。但問題是觀眾是從下往上看，這樣一來天上就會出現兩個太陽。而如果劇情妥協，讓戰艦在中午的時候離去，這意境就差太遠。

雖然這一切看著就像是抬杠，而且劇中交代也並不是特別充分，女主怎麼就突然能和主角同步了呢？難道是愛情？而至於其他的，比如演技、舞台、特效等等都有些不太滿意的地方。

趁著艦長死亡的消息還沒傳到這裏，男主直接謊稱艦長下令，宴請全艦成員。

「上午的劇情。」眾人回答。雖然很少和牛頭人搭話，但既然搭上，也無所謂。

凱文還特意去找那個一直要對付他的那個帝國人，記得他在三天排練時間里，天天來圖書館。

凱文只能點點頭，表示理解。轉念一想，再問：「對了，那他叫什麼名字？」

「時間差不多了，今天就這樣吧，各位再見了！」團長打住了話題，朝眾人揮手致意。

最終結構，帝國9.1分，而凱文7.8分。這當中估計還被獸族學生拉掉了大量分數，當然這其實不能怪他們，他們也是觀眾，當然也有權評分。

這個和精神力有關係，卻又關係不大。歷來有不少大法師意志力還沒農民強，有些農民尚且能抵死不從，被抽打致死也不透露情報。而一個大法師被綁，卻有不少哭爹喊娘的。

台下掌聲四起，然後已經開始迫不及待的討論起來。一時間底下嗡嗡聲一片，有說好，也有說一般。而投票環節將在下午進行，算是留給他們一點討論的時間。

做個不太恰當的比喻，比如一個人去商店買衣服，遇到一件十分喜歡的衣服。想買，又不想買，在原地糾結。於是他不停的摸這件衣服，不停的試穿，再摸，再試穿，再摸，再試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