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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趕走不只一個牧師呢？」萊森試探性的問。

黑衣人笑了笑：「唉，看來你對我有很深的敵意。實際上我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把牛頭人趕回去。不過目前學校不讓他們接觸，如果有凱文作為中間人的話，就方便一些。」

小勺子還是點頭同意：「那好吧，我可以配合一下。到時候我找幾個順眼的牛頭人過來。」

「坐吧，我們可以好好聊聊。」黑衣人笑笑。

「那你直接找他啊。」萊森反問。

「我知道，但是你畢竟知道了我們的計劃，他要見見你，」同學小聲開口，「你放心吧，這裏這麼安全，也不敢把你怎麼樣。」

凱文嘆息一聲：「唉，可能我描述的不夠好，但是感覺真的挺有趣。」

雙方爭吵不休，也沒個結果。官方還是比較謹慎，目前還是持觀望態度。不過經濟利益的存在，必然會讓遊戲或者類似行業逐漸興起。並且同時催發出一種新生職業——遊戲主持人或者叫遊戲工作人員，一般俗稱為NPC。

「同志，你墮落了。」萊森神色黯然，十分難受。

賽因小心翼翼的問：「也是為了玩嗎？」

「我的願望？」萊森不由哈哈大笑，「我還想世界和平呢。」

黑衣人苦笑：「我們的計劃有很多漏洞，原本就不能保證一定成功。」

「我……為了趕走牧師。」萊森想了想，說了一個小目標。

萊森一怔，並不回答。

「你似乎也有你的計劃呢，」黑衣人隱隱感覺的出來，「要不坦率一些，坦率一些我們就可以合作。你是外國人，光精靈，王立學院學生，就憑這些其實就很有價值。我們已經很坦率了，就是為了趕走牛頭人。你呢？」

「我現在就想玩個遊戲，什麼都不想，」凱文不得不強調，「不要老是覺得https://www.hetubook.com.com我有什麼陰謀，我也很年輕，也很想玩。」

不過這些凱文就不打算深究了，也許網館會有其他灰色收入，也許只是刺|激文化交流。無所謂了，凱文感興趣的是，也許現在的自己倒是有條件弄一個遊戲出來。

「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可能我沒和你們說過吧，」凱文回答，「我們兩個，還有幾個光精靈孩子是一個小團體，都是受我的影響。」

自己千辛萬苦提出顛覆光明教會計劃，卻被他以文化考察為理由，拉到外面打了一圈遊戲。最終也沒個結論，這似乎明擺著告訴他要放棄。

兩人對視一眼，不過表情已經沒那麼驚訝，彷彿是習慣了。賽因只是聳聳肩：「基本上我們看得出你對光明教會有成見，只是卻確實沒想到，你要『顛覆』光明教會。」

「出去玩了。」萊森回答。

突然，背後幾個同學匆匆趕來，眼見萊森急忙悄悄問：「嘿，你昨天去哪兒了？」

萊森一怔，下意識又回到了座位上，但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兩人不由一陣詫異，下意識用表情帽子打出省略號。

傍晚時分，學校的一件空教室里，萊森依照約定獨自前來。此時正值寒假期間，空教室多得是。不過空教室應該都鎖上的，只是這一間似乎被臨時打開了。

「光明教會的意思是什麼？」萊森說了一句模糊的話。

嘆息一陣，這個同學突然塞了一張紙條給萊森：「那個人說要見你。」

凱文點頭同意：「好，先不急，我先弄劇本。」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萊森皺眉。

據說網館內一般會派出不同的NPC來接待不一樣的客人，一看衣著豪華出手闊綽的人，自然是美女NPC迎接。那種看上去沒什ｈｔtps://ｗwｗ.hｅtｕboｏｋ•ｃｏm•cｏｍ麼油水，兩個人擠一個窗口的客戶，那就派出一般NPC。

「凱文這個人，你很熟悉吧？」黑衣人終於開始切入主題。

「那是因為他不太可能幫我。」黑衣人回答。

萊森不再回答，他覺得知道的太少，剛剛一咋呼，似乎弄錯了什麼。

黑衣人還是很茫然：「那個牧師得罪你了？」

「行了行了，」賽因急忙打住，「我覺得，如果是單純的你想玩，那我就不幫你了。你自己玩吧。我最多給你介紹幾個智力正常水平的牛頭人給你。」

萊森心中警惕，但卻也毫不懼怕。緩緩坐在他對面，心裏已經把他當做某個光明教會的爪牙，開始談判。想了想，決定先發制人。

「啊？光明教會？」黑衣人一陣茫然。

「當然了，如果順利，也許還能坑到錢。」凱文誘惑他。

「哦，有什麼問題？」萊森也就大大方方反問，「我們認識，是熟人。」

對此，凱文找小勺子和賽因商量。

凱文搖搖頭：「不，主要是我想顛覆光明教會。」

凱文對此並不在意，反正這其中玩法已經了解了。論劇本能力，凱文自己寫一個也不會差到哪裡去。至於做NPC的能力，那基本上熟悉劇本就可以勝任。真正欠缺的，不外乎是一種權威性。

「你剛剛說了一句光明教會，」黑衣人突然想起什麼，「我突然想起來，凱文在狗頭人那邊創立過一個宗教，叫做神他媽教。就是為了對抗光明教會的。」

萊森臉色微變，他並不清楚凱文的其他經歷，還以為對方已經知道凱文要顛覆光明教會的事情。難道說凱文是因為已經被對方察覺，所以不能隨意行動嗎？

「這是臨時編的名字吧？」萊森冷笑一聲，「行了，沒什麼事的話，我要走和_圖_書了。我對藏頭露尾的人沒什麼興趣。」

「沒多少，也就……二五八萬吧。」萊森隨口回答。

兩人對視一眼，還是小勺子開口：「真的沒有什麼特別的陰謀嗎？」

這邊商量妥當，那邊萊森卻是憂心忡忡。從網館那邊回來，他也能看得出凱文的態度似乎變了。當年，小時候的凱文是最堅定的戰士，想出無數種調戲牧師神父的方法，功勛卓越。如今，凱文生活安逸，態度已經十分敷衍。

萊森手一揮，不屑於在這個問題上廢話，直接開口：「你是把牛頭人遣回家計劃的發啟人吧？你們的計劃似乎都沒法開始啊。找我幹什麼？」

萊森並不回答，少說少錯。

「你要干這個的目的是什麼？」賽因聽完所有，不由發問，「是坑他們錢嗎？」

凱文嘆息一聲，感覺解釋起來實在太煩了，於是直接回答：「你們兩個回去查查我的資料就明白了，具體我也不想多解釋了。」

能讓一個捏出來的角色擁有的所謂的等級、裝備、技能等等屬性，需要一個網路的公認。否則誰都可以隨便弄個東西出來，也不會有NPC這個職業的存在。

凱文：「……」

「如果說，我可以實現你的願望呢？」黑衣人誘惑。

黑衣人詫異：「到底多少牧師得罪你？」

而眼下的這個遊戲就簡單的多了，成本低廉，現在又有大把時間。如果校方覺得不合適，那麼寓教於樂之類就是不錯的借口。甚至如果合適，還可以用遊戲坑他們錢……

「為了玩啊！」凱文回答。

「哦，那我不知道，」萊森想了想回答，「可能學校怕出事吧。」

賽因笑了：「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我不缺錢。」

萊森皺眉：「學校里蒙面？你看起來不像是好人啊。」

賽因如釋重負：「行，你找她吧。」

萊森站起身和圖書來，當對方說出真實意圖，談話的意義彷彿都沒了意義：「你自己找他吧，我懶得去。」

小勺子想起什麼似得回答：「難怪在狗頭人那邊創立神他媽教，感覺也有哪個意思在裏面吧？」

「沒有啊。」萊森一陣心虛，但面不改色。

新興的網路帶來了各種新興的玩法，隨著技術的進步，估計玩法花樣還會更多。對此，網路上已有不少批判文章，將其定義為蠱惑人心，使人頹廢，使人墮落的罪惡產物。也有不少反駁文章，並列舉國外也玩諸多例子。對方再反駁聲稱這是文化入侵等等，這邊再反駁，認為他們小題大做……

「那真是奇怪了，我們連想接觸獸族人都不讓，感覺學校已經防著我們似得。」同學似乎喃喃自語。

萊森一時間想的有些遠，而黑衣人一看他這個表情，馬上認定這人也是個知道內情的人。

「我們？對外聲稱，我們是狗糧分發中心。」黑衣人回答。

「凱文他不是一般人，這一點你知道的吧？」黑衣人試探性的問。

兩人回到學校，休息一天，補充一下通宵所消耗的精力。凱文當即開始著手新劇本的研究，說干就干。不過考慮到遊戲主體是獸族人，或許還需要符合一下他們的文化習慣。

黑衣人仔細觀察他的表情：「你彷彿在開玩笑。」

凱文點了點頭，也把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說了出來。

「唉，那這樣一來，就沒辦法把獸族人搞回家了。」同學倒是十分懊惱。

「我？」萊森詫異，「我和你們不是一夥的啊。」

「那我也不可能幫你。」萊森回答。

「沒有啊，」凱文回答，「當然，如果一定要找點光偉正的借口，我也可以找出很多。寓教於樂、素質教育、培養興趣、體驗生活、拓展思維、創新意識……」

「怎麼了？我就不能單純hetuｂｏｏｋ•com.ｃoｍ的為了玩，然後做一點計劃嗎？」凱文不由反問。

「沒問題，」同學回答，「但是他畢竟是老師，你沒和他說我們的計劃吧？」

「來了？」一個一身黑衣蒙面的人坐在教室中央，包裹十分嚴實，完全看不出他是誰。

事實上凱文心裏也有些奇怪，這樣開一個網館，需要多麼大的初始資金？而且真的能回本么？就昨天凱文玩了一個通宵，也沒花多少錢。事實上這種遊戲如果一開始就要消耗大量資金，誰會來玩？找三五個好友，隨便弄個劇本，拉一個人充當NPC，不照樣可以玩么？

黑衣人倒是笑了笑：「如果是趕走某個牧師的話，我還真可以幫得上忙。」

「你說這個叫萊森的學生是你小時候的玩伴？」賽因點點頭，「他居然想顛覆光明教會？這人很危險啊。」

萊森沉默片刻，還是點點頭。

小勺子在邊上連連點頭：「那你現在的意思是……創立神他奶教？」

學校也算一個區域網，如果能在區域網中弄一個遊戲，似乎也是不錯的選擇。目前學校內肯定沒有，這種事情誰先搶注，那就是誰的名下。凱文早就提議過，用亡者榮耀遊戲來聯誼牛頭人，但這個方案目前還在無限期拖延中。

黑衣人笑了笑：「你對好人的定義是什麼？」

黑衣人等了半天，見對方沒有往下接，只能自己開口：「簡單來說，我需要你的幫助，或者確切的說，是需要凱文的幫助。」

兩人一呆，一時間十分詫異凱文居然用如此平常的語氣說出如此驚人之舉。

小勺子想了想，還是回答：「我聽我爸說，最近人族的學生想搞事情，我最近也看的很近。昨天很多人族學生跑來說什麼，要和牛頭人一起過年之類。我覺得可疑，都給拒絕掉了。」

「有人看見你和圖書管理員一起出去了。」同學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