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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沒有，」女精靈還有些自豪，「不然我們豈不是吃乾飯的，肉已經被我們吃了，只是相關學生嘛……」

牛頭人們對凱文也禮貌了很多，都揮著手：「老師，明天再玩嗎？」「老師，明天幾點開始？」「老師，我們明天還上課嗎？」……

「以後的戰爭已經不再是個人搏擊格鬥之間的較量了，就算是聖階強者，也會有大型魔法兵器制約，」凱文回答，「如果他們的錢還是一直用來修補強者搏鬥造成的破壞，而不做真正的發展，那才是毫無進步。」

「成就、稱號。」凱文回答。

「其實學生的計劃很簡單，就是想激怒牛頭人，然後惹他們動手，再打一次群架，」女精靈回答，「我們在他們那裡搜到了一些牛肉。」

「行行，」兩個精靈不由無話可說，「不愧是吟遊詩人，來喝一杯……」

凱文：「……」

「這樣一來我們就很被動。」兩個暗精靈都有些不滿。

凱文攤手：「我絕對沒有故意誤導他們的意思，而且在遊戲中確實如此。我也強調過，這隻是在遊戲中適用。一定程度來說，也可以培養他們的商業頭腦，也數學邏輯。」

「好哦！」牛頭人們可高興壞了。

場外一陣安靜，心中還有不服，但只能小聲嘀咕。

賽因卻還是不以為意：「但是錢確實是我出的。你們的遊戲之類的我就懶得參与了，不過出點錢還是可以的。」

小勺子卻插著腰對外面的人解釋：「他擊敗最終怪物的一瞬間，他就已經贏了。而土牆倒塌，是在遊戲贏了之後，所以當然就不算了嘛。」

「事實上，從理論上講，寧願他們不動手，也不能把格鬥習慣給改了，」男精靈回答，「也僅有個別人能達到隨心所欲的戰鬥風格。」

「我們其實有接到消息，人族學生試圖搞事情，」男精靈開口，「他們要製造事端，把獸族學生趕回老家。只是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成功。」

幾次之後，甚至出現一些奇怪的現象。牛頭人之間還會互相拆台，故意大喊大叫，分散場內玩家的注意力，讓他一個緊張就用力過猛，然後只要稍稍塌陷一個角，就大喊他碰到了，他遊戲結束了。

女精靈笑了笑，補充一句：「其實買不如租還是其次，關鍵是對他們習慣的戰鬥方式產生了改變。獸族人格鬥，大多大開大合。如今因為遊戲規則，被迫小心翼翼。一旦習慣了遊戲模式，以後遇到真實戰鬥，必然會有影響。」

牛頭人：「……」

「牛肉！」凱文皺眉。牛肉對於牛頭人來說，如同人肉對於人族。想象一下獸族人如果在學校吃人肉，這將是什麼景象？

「啊？那有什麼用？」牛頭人們問。

「好！」眾人高呼，隨即紛紛問，「會有什麼獎勵？」

但是這個牛頭人wwｗ.heｔｕbｏoｋ.ｃｏm.cｏｍ是連答對兩題的機智牛頭人，一瞬間靈光一閃，大手一揮：「不必了，我用尿來滋醒你……」

「哈哈，」小勺子只是搔搔頭，「還好啦。」

「今天這個遊戲，倒是別出心裁啊！」席間聊天，無疑會聊到當下。

「啊！」牛頭人一緊張，抬頭一看，發現牆上畫著迷宮地圖。但要他頃刻間算最短路線，實在太難了。

小勺子倒是有些茫然：「他們學到了東西？哦！那個買不如租！」

次日大清早，遊戲場地外已經聚滿了人，牛頭人們大聲討論著如何動手，如何走最佳路線等等。

老師們如期而至，這次兩位精靈老師都願意入內幫忙，作為NPC教導學生。

「問題就是不是真牛肉，而是用豬肉偽裝成了牛肉，通過魔法、調料烹飪加工等等，說白了就是試圖碰瓷牛頭人，」男精靈開口，「激怒牛頭人動手，事後調查卻發現沒有牛肉，顯然牛頭人要負全責。」

不過算了，反正就是一個小遊戲。學生抱怨歸抱怨，玩的熱情卻絲毫不見。

直到保安過來招呼學生回去睡覺了，這才悻悻而去。凱文也終於是鬆了口氣，抱著一大堆的存檔記錄，準備撤回。

兩個暗精靈都是笑著搖搖頭：「這個，有點強行解釋了。」

凱文不由多看了賽因一眼，還以為賽因只是一直混吃等死，沒想到也會突然請客吃飯。

男精靈點頭：「獸族人的體型、生活習慣、從小受到的教育等等，決定了他們現在所使用的戰鬥方式是最強的。原本他們狂暴有力，一拳秒殺對面，而以後戰鬥起來可能習慣性的遊走觀察，甚至先挨一頓打。」

男精靈自顧自往下說：「現在新的遊戲出來了，估計他們又有新的花招。真是防不勝防。」

「凱文，」賽因倒是叫住了他，「有個飯局，請你一起。」

「我知道，」男精靈當然了解自己的學生，「沒事，我現在教你，你要認真學。」

牛頭人露出猶豫又有些恐懼的眼神，不過5分鐘后，他終於明白了，一拳打破特定牆壁，找到門的位置傳過去。

一個人遊戲結束，他本人還吵著希望能再來一次。但外場圍觀的其他人早已經不耐煩，一頓鼓噪之後，下一個牛頭人入場。

「我們都覺得很好，」兩位暗精靈老師都點頭肯定，「其實作為教育工作者，如何讓學生對學習產生興趣，一直是一個重要課題。」

「這種計劃，有那麼容易成功么？」凱文思考。

凱文點頭：「其實我已經知道了。不過我知道的不多。」

「滾！」小勺子奮起一腳，直接踹中他的襠部。牛頭人一陣哀嚎的滾到角落裡去。

實際上，她手持好幾個許可權。她主要負責召喚怪物，控制怪物攻擊等等。這可真hｔtｐs://ｗwｗ.hｅｔｕbｏｏk.ｃｏm•com是莫大的諷刺，當勇者一心要成就公主之時，實際上卻一直在和公主召喚的怪物戰鬥。

大家哈哈一笑，倒上精靈泉水，各自舉杯暢飲。

牛頭人拿著這張紙發愣，紙上畫的是迷宮地圖，圖上還有一些幾何曲線，疑似數學題。解出此題，就能找到門的位置。

不過反正一個遊戲，開心好玩就行。連續換了好幾個牛頭人之後，終於有一個牛頭人，憑藉著極其謹慎小心的身手，一路打敗六七個土傀儡，來到迷宮最深處，即小勺子面前。

「伯爵！」凱文一瞬間想到什麼，不過還是沒說，下意識瞄了小勺子一眼，小勺子也恰巧看過來。

凱文介面：「事實上，弄這個遊戲之初，我沒有想太多。場地狹小，召喚物羸弱，迷宮也簡單，也幾乎沒有什麼背景劇情設定。如果真的能讓他們學到什麼，大概也只是巧合吧。」

「啊？喝水？」牛頭人一愣。

凱文苦笑，心想學生組織到底不靠譜，弄到現在彷彿人人都知道他們要搞事。

「十、九、八、七……」小勺子已經開始讀秒，增加緊張感。

小勺子卻是一下拆穿他：「是我要別人幫忙，最後要請客吃飯的。」

「是嗎？造不如買，買不如租，你怎麼解釋？」男精靈揚了揚眉毛，拋出問題。

「我不知道。」凱文還是不敢隨便回答。

「哪有，」小勺子不承認，「不過嘛，對於那些牛頭人來說，一直小心翼翼的狀態下戰鬥，實在太壓抑了。所以最後稍稍松一點，可以讓他們發泄一下。這樣的話，遊戲會更有意思一些。」

這一玩，一直到晚上熄燈時間。很多牛頭人連飯都不想吃，就在這裏等著。一輪結束，馬上就要玩第二輪，第三輪……

看看天色已晚，男精靈的臉色終於嚴肅下來：「凱文老師，還有你們兩個，有些事情不知道你們知不知道？」

「恩，恭喜你，這和你冷靜的頭腦和強大的實力所分不開的，」小勺子毫不吝嗇的給予鼓勵，然而話鋒一轉，「但是呢，你畢竟弄壞了土牆，這對後續玩家會造成麻煩的。」

賽因倒是開口：「其實這次是我請客，主要是我覺得大家既然都是寒假值班，也應該抽個時間聚一聚。今天是正好大家都有空啊。」

凱文對此只是暗暗好笑，也不去管這些，既然外面人都喊，那也順帶把人哄出去。而小勺子則坐在迷宮的最深處，充當被拯救的公主。

小勺子裝作很虛弱的躺在地上：「啊，我不行了，我要喝水。」

凱文沉默片刻，卻還是堅持：「第一，獸族學生不是來學武力的，他們是來學文化和技術的，所以他們的武力如何，應該主要由他們自己負責。其次，這種東西也下降不了多少吧？哪怕稍稍練練就能練回來了和圖書。」

賽因在邊上插一句嘴：「不要相信他，這個人心腸壞的很。」

凱文一怔，於是跟著賽因到他的宿舍，發現這裏居然擺了一桌。除了小勺子也在之外，還有兩位值班的精靈族老師，都是暗精靈，一男一女，據說他們兩個還是夫妻。

邊上女精靈終於打斷他：「算了算了。不管怎麼說，對學校管理確實是好的。只是以後他們放假回去，可能會發現打不過原來能打贏的人了。」

雖說是外國教師，但精通樓保勒國語，在這裏也已經好多年，同行們甚至都不怎麼把他們當外國人。兩國關係也不錯，哪怕偶爾說錯什麼，雙方也不會太在意。雖然兩人外貌上看著只是中年左右，但實際上兩人都已經近百歲。

「喝！」牛頭人一聲暴喝，鬥氣勃發。前方土元素傀儡應手擊飛，霸氣之極，然後砸塌兩座土牆。

「學校內部，一直都有一些勢力，」男精靈開口，「上次烏鴉事件，顯然是有背後謀划的。主謀至今沒有逮到，這件事你怎麼看？」

凱文倒也點頭同意：「你現在教育牛頭人倒是真有一手。」

片刻，女精靈又給他出題，結果他也不會，於是當場再教。然而這題比上一題更難，以至於雖然教完，牛頭人一拳下去，結果出錯。還是Game Over。

「恩，很好，你是第一個能到達這裏的人，」小勺子點頭讚許，「來吧，打敗最後的敵人，拯救我吧。」

這個牛頭人倒是喜出望外：「我通關了！我是第一個通關的！我竟然是第一個！」

男精靈還是搖頭：「生死之戰中，只要稍稍有一個念頭出錯……」

這一夜，大家還是沒討論出什麼結果。不過結束之時，大家還是非常愉快，並決定明天繼續。

然而即便是如此簡單的遊戲，依然有一堆的牛頭人Game Over。當然不是因為被怪物打敗，也不是迷宮不會走，而是因為他們實在太容易破壞環境了。

凱文也懶得一一回答，隨便揮了揮手，然後往小店走去。說起來，他也沒吃晚飯。小勺子倒是可以交出許可權，讓學生自己控制。凱文卻不能，他這個商店許可權要是交出去，那就沒什麼意思了。而且總要有個老師在這裏看著。

兩個暗精靈老師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男精靈還是擺擺手：「不只有這個。」

大家見他說的嚴肅，不由也認真問起來：「什麼？」

頓時讓不少人抗議：「這太坑了。野怪自己攻擊牆壁了，也算在我們頭上嗎？」

「其實，校方高層應該知道這背後主謀是誰，」凱文也說出自己的想法，「要抓他早就可以抓了，至少烏鴉事件之時，他就沒道理能逃脫。之所以不抓，恐怕還是出於別的什麼考慮。」

嚴謹破壞迷宮牆壁，違者直接遊戲結束。這是凱文定https://m.hetubook.com.com下的最嚴苛的遊戲規則，然而這個迷宮道路實在有些小了。牛頭人幾乎無法雙臂展開，而土牆又十分脆弱，戰鬥之時只要稍不小心，頓時就塌了一大塊，於是也就宣告遊戲結束。

「寓教於樂這個詞，說得容易，真要做起來哪有這麼簡單。」女暗精靈介面，「但是今天你給我們開了一個不錯的頭。我們從未見過牛頭人有如此高漲的熱情，而且他們還學到了東西。」

凱文當即拿出懷錶，開始掐時，並且記錄所有玩家的時間成績。即便怪物是人為控制，很難算的上公平，而且即便最快獲勝，也沒有任何獎勵。但學生的熱情卻又一次被點燃，場外已經開始激烈的套路應該如何出招，如何走位。

對於這些，凱文倒是成了外行，畢竟對面兩位才是老教師。不過外行也有外行的優勢，那就是不會被條條框框束縛，幾個人各抒己見，倒著實收穫不少。

凱文倒是不以為意：「戰鬥方式的改變，也不一定是壞事。而且，這樣一來他們更加註重周圍環境的影響，以至於以後如果真打架，學校財務也會儘可能保存。」

「好的老師。」牛頭人大為激動，同時，凱文還給他弄了一個激昂的背景音樂。

「這事情本來和你關係不大，但是既然弄了遊戲，就又必要讓你知道一下。」女精靈介面。

「恩，我去修補。」牛頭人自告奮勇。

隨後，大家開始聊起下一步的遊戲應如何製作，如何才能把教育內容塞到遊戲里呢？讓玩家必須完成魔法陣才能開啟下一扇門？亦或是設置什麼數學難題？

凱文回答：「其實就是有了點想法，然後隨便試試。」

片刻，他遇到第一個NPC，是男精靈老師。只見男精靈遞給他一張紙：「這裏已經全是死路，想要繼續走迷宮，必須找到一扇門。這扇門就隱藏在牆壁里，但你不能隨意打破牆壁，必須認真尋找。」

男精靈嘆息一聲：「他們當然不承認，我們也不想鬧大。寒假期間，大家都不容易，目前也沒有什麼直接證據。而且這個學生的背景，她的父親似乎還是一位伯爵，我們兩個又都是外國人，如果一定要處理，還是開學后吧。」

凱文的遊戲非常簡單，不論是迷宮還是戰鬥環節。考慮到學生安全問題，召喚的元素傀儡都相對低級，這邊即便最弱的獸族人也能輕鬆應對。總不能玩個遊戲把玩家打個半死不活，甚至有生命危險，這就太誇張了。

下一個牛頭人很快進來，遊戲再度開始。不過上局贏家，也就是現在充當公主的牛頭人同學，他對許可權的掌握水平還非常生疏。甚至出現了控制土傀儡直接攻擊牆壁的情況。

「老師，我不會。」牛頭人很實誠。

「快，去商店買水給我喝，」小勺子下令，「馬上算出最短的行動和_圖_書路線，不得破壞牆壁。只有十秒鐘時間，不然我就死了。快啊！」

「好的好的。」牛頭人連連點頭，興奮的眼睛都發光了。許可權這東西他們見了不少，但從來不讓他們碰，如今能玩到這些新鮮玩意兒，絕對是機會難得。

凱文振臂一呼：「今天遊戲版本升級了，比昨天更難，更有趣，獎勵也更豐富！」

「這有些過了吧？」小勺子也看不下去。

場外觀眾頓時鼓噪：「破壞牆壁，破壞牆壁。遊戲結束了！」

然而凱文的解釋並不能讓同學們釋懷，因為遊戲難度提高是毫無疑問的事情。凱文也瞬間意識到，這個遊戲隨著不同的人操作，難度也會因人而異。

這話一出，現場不由一陣安靜，然後馬上又是一陣鼓噪，表示這不公平，他明明也破壞牆壁了等等。

小勺子從迷宮裡走出來，來到凱文身邊。凱文看了她一眼：「你不會是無聊了，然後直接讓給學生吧。」

「怎麼突然想起來要一起吃飯了？」凱文倒是好奇，一邊問一邊落座。

「對，」凱文索性一刀切，「只要牆壁毀壞，你就遊戲結束。不管是誰打的。你們在攻擊野怪的同時，也應該把握住讓野怪不要攻擊牆壁。另外，土傀儡的攻擊能力很低，短時間無法打破土牆的。」

下一個牛頭人進來，再下一個進來……每一個牛頭人都是一臉興奮的進來，然後一臉痛苦的出去。體驗一邊打遊戲，一邊做數學的快樂。

然而小勺子卻是笑著走到牛頭人邊上，拍了他一下：「恭喜你，你通關了！」

「公主殿下老師，」牛頭人即入戲，又有禮貌，「我來拯救你來了。」

「獲得最強稱號的人，可以再玩一局！」凱文許以重利。

「如果是真牛肉，那人族學生也得處分吧？」賽因開口。

場外牛頭人全都顯露出羡慕嫉妒的眼神，嘴裏還發出各種獸族語，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馬上下一個牛頭人掙著要進來玩。

「很好，那順帶再給你一個任務，」小勺子直接把許可權遞給他，「是時候賦予通關者一些獎勵了，現在就由你來當公主。痛擊前來營救你的勇者……哦不，是等待勇者將你救出。」

規則基本和昨天相同，牛頭人們也已經能自覺按照先來後到排隊，第一個牛頭人已經縱身入場，開始認真打怪。

場內玩家小心翼翼，寧願多挨打也不出手，保證絕不破壞牆壁，隨著時間推移，過關的人倒是越來越多。然而很快，玩家已經不滿足於單純過關了，他們開始比賽過關時間。

終於，一個牛頭人連續答對兩道題，擊破最終bose，來到小勺子面前：「公主，我來救你了。」

「另外，」凱文補充，「我這個商店都是臨時的，裏面的商店裝備都是道具。如果他們全買下來，我還真沒這麼多東西賣。這也是現實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