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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退一步說，這種場面的表演，即便弄一些小動作，也無傷大雅。本身就可以轉換鏡頭，瑕不掩瑜，底下觀眾即便看到，基本上都可以諒解。而犯事的人所冒的風險，遠遠大於其犯事的實際意義。

刺客們無奈，只能表示隨意。打開魔法燈，凱文快速掃了幾眼：「時間是新年的12點半？地點就是我們附近的那家劇院？」

不過即便如此，凱文也仍然覺得非常優秀，畢竟這是第一次天空放映，能有這樣的結果已經非常滿意。只是到時候免費開放傳送陣，如果真的全國的人都擠到都城來看，這恐怕會擁堵的難以想象，交通可能直接癱瘓。

「哇，提前劇透。」一個刺客開口。

「據我們所知，喂屎是他們的上級給他們的硬任務，如果不能完成，那就沒有狗糧，」刺客回答，「他們沒有完成搗亂任務，沒有完成把獸族學生趕走任務，如果連喂屎都不能完成，他們就會很麻煩。」

凱文接過表格，沉默片刻：「我可以開燈嗎？」

「這個有問題嗎？」刺客們問，「半夜演戲，又是個沒名氣的劇團，根本沒人看。他們只能自己吃屎。哈哈哈。」

「不牽強，我罵人的時候也會這樣。」凱文坦然回答。

凱文點點頭：「那他們的劇本是什麼？」

一個刺客急忙阻攔：「別開燈，我們不習慣的。」

「但是這有什麼意義？」也有刺客反問，「前面一個春晚非常優秀，後面緊接著一個喂屎劇。這結果只能把春晚存托的更加高大，這和他們原本的目的相違背吧？他們要破壞我們的文化，而結果卻和-圖-書變成存托我們？」

當然如果要說缺點，肯定還是有的。凱文還是能看得出來，舞台表演之所以華麗，有很大部分是技術的飛速進步撐出來的，另一方面，聖階強者願意下場表演也是很大的原因之一。他們憑藉自身實力，可以輕易做出別人難以超越的作品，這作品的製作過程本身就令人驚嘆。

「事實上我們這次探查，遇到了他們的首領，」一個刺客拉回正題，「我們沒敢上去和他攀談，因為根據了解，首領知道所有人的情況，包括姓名身份等等。僅戴著一個狗頭套上去很容易露陷。」

可惜的是校長表演結束，直接白光傳送，凱文也沒能過去打個招呼。

凱文一邊飛速瀏覽，一邊嘴裏嘟囔：「又是《魔王無敵》嗎？一個活得厭世的魔王，由於無敵，所以只能通過講笑話，讓他覺得世界還有點意思，以至於放棄滅世么。哦，這次負責講笑話的是個廚子？」

「不，他們不摘，」刺客們回答，「他們會帶著面具演出，就把這個作為他們的特色。」

「反應好快。」一個刺客似乎剛剛從窗口下來，見凱文已經坐起，不由驚嘆。

「不過很奇怪，」凱文再問，「他們平時不是帶著狗頭套的嗎？難道這次演戲全摘了嗎？」

「不是，我覺得他們在罵我。」凱文放下稿子，有些不悅。

「但基本可以肯定，是王立學院內的人，」刺客回答，「而且……算了，等有了證據再說。」

「這倒是確實完成了他們上級的任務，」凱文也笑了笑，「有具體時間、地點、劇本之類的嗎https://www.hetubook.com.com？」

「不過我們探聽到另外一個計劃，」另一個刺客介面，「他們確實沒有能力在春晚上喂屎，但是其他方面就不一定了。」

對於這些問題，政府肯定早有預案，這也不是凱文該關心的問題。凱文真正關心的問題是，真的有人敢在這裏喂屎嗎？

「而且版本越多，這中間創新就越多。除了笑話上的創新，戰鬥情節上也有創新，比如他們這個劇本。」刺客指出來。

其中也包括王立學院的校長，凱文在這裏見到他並不感到意外，因為學校里的一直就是一個分身。校長一個人上台，表演內容倒是簡單，下「雨」。

「給，」刺客又遞上一疊紙，「這已經是抄寫稿，又是《魔王無敵》的一個節選，這次講的好像是魔王暴打一個廚子的故事。」

「好吧，」凱文無奈又坐回了床上，「我今天去看了一趟春晚的綵排，我覺得想在這上面做手腳是不太可能的。」隨後，凱文把今天的大致內容說了一下。

凱文放下稿子，站起來走到窗前：「看來，我們又有事幹了。」

「我們試圖跟蹤了他一下，但是這個首領行事很隱蔽，他進了傳送陣，傳送走了。這個我們就沒法追了，」刺客攤手，「如果我們有調查許可權，可以追查他傳送到哪兒，但現在是私下調查，到這一步就是極限了。」

整場綵排結束，不得不說凱文雖然遊歷四方，但一直在底層轉悠，這些表演基本沒見過，十分驚嘆。以他的閱歷尚且如此，一般平民百姓只能更加驚嘆。

「哦？」凱文來hetubｏok•ｃｏm•cｏｍ了興趣。

不過估計不會來太多人，因為根據習俗，新年期間大家一般都待在家裡，和家人團聚是很重要的事情。但也不好說，因為如今大家都習慣了傳送陣，在來去方便的情況下，說不定一招呼，全家都過來看。

刺客們頓時嚴肅下來：「到時候人們本著反正來都來了，就再看一齣劇的心態坐下來。」

「我看到了，」凱文一臉冷漠，「什麼廚子擅長抄襲，他製作的米疙瘩可以炸死別人，用米疙瘩可以複製什麼什麼東西。魔王反而一直教訓廚子，還罵他贗品？結果最後魔王無意間吃到了米疙瘩，感覺很好吃，然後就不厭世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凱文點點頭：「這個首領倒是和底下人散漫的作風不太一樣。」

「我沒睡著。」凱文一邊回答，一邊從床上下來，準備開燈。

凱文不會空間法術，不能體會其中難度，也可能是校長隨便糊弄一下。但不得不說，從感覺來說，似乎比其他的要簡單一些。不過聽說最後校長會用下雨的方式，給全城發糖果，應該會是一個高潮。

「這樣一說的話，說不定他們會用你的面部特徵做一個面具，然後舞台上瘋狂嘲諷你。」有刺客回答。

「我覺得我們想太多了，」有刺客回答，「他們根本不管這麼多，就是完成一個喂屎的任務而已。完成了拿狗糧，別把他們想的太睿智。」

「不，」凱文搖頭，「12點半是春晚剛結束不久，由於天空放映的緣故，同時全國的人聚集在這裏，路上有可能會非常擁堵。一時之間如果沒法回去，那麼劇院和*圖*書很可能會有大量分流人員。」

不過那些短舞台劇就略遜一籌，這方面就純粹靠劇情和演技來支撐，不像大型歌舞，可以通過技術的直接進步提高一個檔次。另外劇情內容也受到大量限制，這必須考慮到節日期間，又是天空放映，不論男女老少都能看的題材。

哪怕他們把牛頭學生全殺掉，這裏照樣表演綵排，沒什麼影響。大不了校長的節目沒了，大家沒有糖吃而已，能有什麼大影響？而他們付出的代價，恐怕是難以承受的。

凱文不由反思，或許從一開始，就把事情想得過於嚴重了？不過不管怎麼說，這種規模下的大型活動，如果還需要他這種小人物來拯救或者干預，除非國家上層都被滲透成篩子。

如此重要的國家級演出，到時候現場聚集了國內外幾十個聖階強者，這種情況下難道有人敢亂改劇本？有人敢故意演砸嗎？如果某人真的演砸了，那至少會嚴肅徹查，是失誤還是故意，背後是否有主謀等等。僅以狗糧分發中心這些人的能量，怕不是要被連根拔起。

突然，屋內光線一陣變化，更有冷風灌入。凱文頓時一凜，豁然起身，果然屋內又擠滿了刺客。

春節綵排一直持續到傍晚時分，四個多小時，其內容之豐富，場面之宏大，藝術價值之高，都大出凱文的意料。其中不乏有聖階強者參加表演，秀出他們的獨門絕技。要知道這些人平時見一面都不太可能，何況看他們表演了。

「是啊，《魔王無敵》版本太多了，每個勇者講的笑話理論上只能維持很短的時間。時間一過，魔王又覺得無聊了，又要滅ｈttｐs://wwｗ•hｅｔｕbook.ｃoｍ.ｃom世了，就必須有新的勇者出現。所以這中間可以誕生無數個版本。」刺客們也認真分析。

「畢竟他們要準備喂屎的嘛，」刺客回答，「主角是非常模板化的人物，魔王也早已經被大家熟悉，估計他們的演技也有待商量，演出來一定非常的屎。」

「也不是沒有可能，如果那個首領對你很有意見的話，或者他們的背後主謀對你很有意見的話……」刺客們點頭承認。

回到學校，已經是深夜時分。凱文也不再多想，上床睡覺。腦子裡還不斷地回味這綵排時的精彩時刻，心中有些遺憾這樣的演出卻難以保留。4小時的時長不可能以動態圖形式留存，雖多留下的只是一些插畫和幾段文字。

刺客們一愣，雖然凱文曾經卻是幹了很多陰暗的事情，但魔王怒噴主角就聯想到凱文的，會不會太牽強了些？

「有！」刺客拿出一張表格，遞給凱文。

凱文：「……」

下的當然不是雨水，而是各種物品。通過空間法術把任意物品傳送到上方，讓它落下，即將落地之時，再用空間法術傳送到天上，往複循環。傳送的物品從布娃娃、桌椅板凳、各種紙箱子等等，最後甚至主持人也傳送。讓她體驗無限下落的感覺。

如此分析下來，凱文也不得不懷疑那個所謂的喂屎計劃，是否只是一種長遠的戰略？一種理想狀態下的願景？遠遠脫離實際的東西？

一時間大家都陷入沉默，試圖捋清楚其中邏輯。

「為此，他們決定到時候自己搭建一個舞台，自己演一齣劇。然後……」刺客說著忍不住都笑了出來，「然後自己喂屎給自己吃，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