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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會議十分重要，因為在會議的最後，會發錢！

「好吧，跳反的事情事不宜遲，就定在會議上，正愁找不到一個集合所有人的時機，」凱文已經拍板決定，「現在你給我講講以前歷次會議的具體情況。」

「放我房間，一會兒我要用。」凱文隨口一句。

「沒有，」所長回答，「以前我們都是隨便尋找一個會議場所，周圍都是自己人，也不怕被誰聽到。」

所長有些慌張，沒有回答。

所長終於臉色一變，慌張之色更顯。

凱文只是笑了笑：「我就是一個一般的神經病而已。」

所長也不再猶豫，開始竹筒倒豆子。凱文一邊聽一邊記，時不時商議片刻，一直到傍晚時分，才終於敲定基本細節。

神父瞪著眼睛，凱文卻已經倒頭就睡：「記得叫我，要是到時候不叫我，你就完了。」

神父的嘴被塞上，邊上壯漢們警告他：「病人療養場所，保持安靜！」邊上其他人看見，也不在意，以為又是哪個病人發瘋了而已。

神父大驚失色：「你……你想幹什麼？我是正牌神父，註冊登記，我……」

凱文仰天躺倒床上：「也許他們會送上門來吧？」

神父瞪著雙眼，嘴裏被塞，也無法回答。

「有沒有可能籌劃著也派人過來教訓你的？」凱文更進一步「有沒有可能暗中對你們的首領打小報告的人？」

神父臉色煞白，不由高聲吶喊：「你們要幹什麼？你們要幹什麼？你們不能這樣！哦！不！嗚嗚嗚……」

結果給凱文一拳撂倒。片刻后，所長帶著幾個壯漢上來，拿著繩索把神父捆結實。

一般的後續分析會議大約在實驗后三到五天，有時候也會在一周之後。名義上是針ｗww•ｈetubooｋ.ｃoｍ.ｃｏm對實驗中產生的問題，大家一起討論分析。但實際上都是那個金光男子一個人說了算，而他除了那些假大空的廢話之外，沒有什麼實際價值的東西。

所長漸漸開始冒汗。

神父坐在地上，內心憤怒不平，呼呼喘氣。凱文伸出一根手指：「喘氣聲音小點，要不要把你鼻子也塞住？」

「我來給你們再捋一捋，」凱文坐在所長和神父面前，「首先是所長，你目前的情況很危險，不知道你自己察覺到了沒有？」

「來人，」凱文一聲喊，「把這個神父給我捆起來。」

凱文準時醒來，一看時間，對神父表示讚許：「不錯，至少還識時務。」

「你，你……」所長又驚又懼，不知所措。

「目前，已經有不少人挨了打，」凱文手指輕點桌面，「這些被打的人全都認為是你派來的人，理由是你想跳反。雖然跳反和打別人似乎沒有必然聯繫，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只要知道自己挨了打，而且打人的人是你，然後你要跳反，這三個關鍵就足夠了。」

所長痛苦的揪頭皮，隨即長嘆一聲：「唉！為什麼？」

神父：「……」

「下一步計劃，」凱文嚴肅下來，「已經沒有那麼多時間浪費了，你們的首領隨時會察覺目前情況。我們必須要先發制人。」

「那個，把他放哪兒？」壯漢們問。

「有沒有可能臨時取消會議？」凱文問。必須考慮到現在四處打人後，有可能產生什麼影響。

凱文坐在床上，把他嘴裏的布條取下來：「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

晚上，凱文回到自己房間，又開始審問神父。神父早已經被捆成一團，扔在地m•ｈｅtｕｂooｋ.cｏｍ.coｍ上一天了。看見凱文進來，不由瘋狂扭曲，彷彿一條毛毛蟲。

然後就是近期的實驗計劃，這裏所長告訴凱文有一個新的議程。即每次大規模實驗過後，會有一個後續的分析會議。

「以這種方式往下推測，如果首領知道你要跳反，他會怎麼做？」凱文問。

凱文甚至給他寫了不少台詞，讓他可以提前熟悉。此時此刻，縱然所長再遲鈍，也察覺出凱文很不一般。最後，他冒著吃香蕉皮的風險，開口發問：「凱文，你到底是誰？」

「沒有，」所長回答，「據說教主實力深不可測，我們不敢冒險。」

首先是大量名單，包括各地的收容所所長，一些和他們做生意的商業精英，那些水櫃就是出自他們之手。還有部分的治安官人員，不過這些人所長也不敢肯定，沒有親眼見過，手頭也沒有任何證據，只是臆測。

神父怔了怔，自己想了想，卻是沒有介面。

「但是根據我上次的試探，你們教主的實力不過如此。」凱文回答。

順道上個廁所，一身輕鬆。回到房內，四仰八叉躺床上，對著綁地上的神父說：「明天早上6點叫醒我，知道了嗎？」

「其實這我們也知道，但是教主身上的裝備極其強大，我們沒有人敢冒險。」所長低下了頭。

「是嗎？這麼說你一定會上天堂？」凱文笑了。

神父：「……」

凱文也冷笑起身：「你今天知道了這麼多東西，你還走的了么？」

神父尷尬的起身：「啊，那個，我還有點事，我想先回去了。」

邊上神父也插一句嘴：「就哪怕同樣是威脅，他們會發出死亡危險，甚至危及家人。而你們最多只是讓我們吃香和*圖*書蕉皮。你們講法治講正義，他們不講，威懾度天差地別。唉，沒辦法的。」

「你不能肯定有，也不能肯定沒有，」凱文手指畫圈，「但只要我們打的人足夠多，範圍越來越大，那麼這樣的人肯定會出現，幾率會越來越大。事實上，作為一個暗中行動的組織，人員又遍布全國各地，如果首領在手下中沒有幾個眼線，這不太可能。」

凱文只是笑笑：「所以我現在借用的是他們的威懾度。現在已經不是我在威脅你了，而是你的跳反已成事實，你跳也得跳，你不跳也得跳！」

「這次的分析會議在什麼時候？」凱文問，實驗已經過了幾天，有點擔心是不是已經開過會議了。

所長終於深吸一口氣，把額頭上的汗都擦乾淨，冷靜下來：「好吧，我聽你的。」

「如果你們的首領足夠愚蠢，那麼當他得知你可能跳反的消息之後，你就基本涼了。如果你們的首領稍稍聰明一些，他可能會做一些調查，確認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但是你放心，就算你們的首領親自來確認，我也可以讓他得到同樣的結果，那就是你要跳反。」

凱文冷笑兩聲：「就想我可以讓他在大庭廣眾之下，抽你耳光，踹你倒地一樣。」

「嗚嗚嗚……」神父發出無意義的聲音。

所長又嘆一聲：「為什麼？」

關於學院這一塊，所長只知道有一些年輕學生，但具體是誰說不上來。這一塊並不是他負責的，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人數絕對不少。而且這些學生的家長不乏高級貴族。

所長低頭沉思，沒有回答。

「挨打的人做出各種各樣的反應，有的人寫信過來罵你，有的人則親自過來找你，」凱文說著朝神父報以微笑，「ｗwｗ•hｅｔｕｂooｋ.cｏｍ.cｏm但你有沒有想過，除了這些人，還有其他挨了打的人會是什麼反應？」

「你睡得著嗎？」凱文問，「睡不著吧？那這樣，看到牆上的鍾沒有？到12點叫醒我，我有事情要辦。」

「什麼為什麼？」凱文問。

「就在明天，」所長回答，並且遞上一張紙，「這是通知，明天中午12點。我本來打算一個人溜出去一段時間就行。」

「你……」神父喘了幾口氣，「你會下地獄的！」

「還有什麼要說的？」凱文問。

「其實我們很多人都知道，我們做的事情是……不對的，」所長嘆息一聲，「但是，治安官能保護的了我們嗎？保護的了我們三年五年，那十年八年呢？你們不知道他們的組織是多龐大，他們的能量有多大。即便這次端掉一些，以後還會出現。我們這些跳反的人，將永遠處於危險之中。」

「對，這些都是我策劃的，」凱文回答，「是我派人打的人，是我做的計劃。但又怎麼樣呢？你說出去也沒人信，畢竟我是神經病人，而你是所長。你要是把我推出來，別人只會以為『這個所長怕暴露，居然推出一個神經病人做擋箭牌』。」

深夜12點，神父這被綁住的姿勢，想睡也睡不著。猶豫片刻，他還是拱凱文的床板，嘴裏發出嗚嗚嗚……

結果並沒有人進來，空氣有些尷尬。凱文瞪向所長，所長當即一個激靈，急忙衝出去叫手下過來。神父眼見只有凱文一個人，一咬牙，揮舞拳頭試圖單挑凱文。

「應該不會，」所長回答，「因為我們的活動資金都是要在會議上發的，沒這個錢，我們……」

「剩下的問題他們會自己腦補。你自以為聰明的供出了一些邊緣地區的人，和你不m.hetubook.com.com熟的人。但也正因為這些人和你不熟，所以不知道你的為人，也因此他們可以腦補出各種合理的情節。你們之間很難進行有效的溝通，你說什麼他們也可能不信。而他們說什麼，你也不敢信。」凱文逐條分析。

所長：「……」

出門，找了一個僻靜地方，召喚小老虎。然後在它的鞋子里塞上自己的計劃書，再把小老虎召回。這樣一來，明天賽因和小勺子就可以配合行動。

凱文點點頭，投以讚許的目光。轉而面對神父：「至於你，你是別的系統的。不過如果說你們兩個系統之間沒有一點聯繫，這不可能。」

神父終於露出恐懼的表情：「你是魔鬼。」

「沒有人試圖搗亂嗎？」凱文問。

「別的就不廢話了，看來你也沒有跳反的意思，那就勞煩你在這裏多待幾天，」凱文反手又把布條塞上，「今晚你不在，你們的那些貴族交配的時候找不到你，會怎麼樣？」

捆完神父，凱文和所長終於可以認真探討下一步的戰術。而這次所長認真跳反，也終於開始貢獻出真正有用的情報。

「我不了解你們教團的內部情況，但是以我的觀察來看，他在大庭廣眾抽你耳光，踹你倒地。這不像是是一個文明法治的團體。」凱文回答，「我不知道你們教團內部有沒有先例，但說到底又是個宗教團體，做事方式又這麼極端。你只能自求多福。」

不過每次分析會議大家都會參加，至少每個收容所所長都會參加，然後酌情考慮帶上多少壯漢，而病人自然不用帶了。時間也不需要放在深夜，白天隨便找個會場開個會就行。耗時也不會太長。

「我明白了，」凱文點頭，「會議場所有什麼特別的么？有什麼防禦？有什麼結界之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