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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文坐回椅子上，喝了口水：「建議切除，以防後患。」

路上，凱文一遍給那個團長解釋，一遍警惕的觀察四周。凱文、賽因和弗蘭三人三個方向半圍住團長，所長則讓他稍稍離遠點，自行行走。

由於凱文攻擊到對方的胯部，於是所有受檢查的男性傭兵都必須脫下褲子，讓凱文捏一遍。這也算一段奇葩的經歷，甚至當時還有更加離譜的外界傳聞。這對於傭兵的聲譽確實會有影響，不過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居然還記得這麼一點小事，這氣量實在太小了點。

「氣量太小，」凱文搖頭，「這都多少年了？還抓著這種東西？」

賽因、小勺子和弗蘭暫時先回學校，他們兩個臨時工一個研究員是不能離學校太久的，這次三人能一起出來已經算是破例了。事情告一段落，必須馬上處理學校工作。

「啊？」凱文納悶，「關我屁事。」

「不過沒關係，地下室他們查不到。」所長卻是信心滿滿。

所長倒是搖搖頭：「不可能，目前這個地下室沒幾個人知道。他們就算把我的收容所炸了，也找不到你在哪兒。」

「額……額。」所長緊張的說不出話。

「你想說什麼？」傭兵團長終於開口回應。

凱文點點頭，適當記錄。

「現在想來，我們當年是何等風光，何等愉快。那才是人過的日子。」傭兵團長抬頭仰望，目光深邃。

傭兵團長卻依舊不為所動，一言不發。而他越是如此，所長卻越是惱怒，出手也更重！

空中已經有鸚鵡開始巡邏了，不過似乎並沒有特意注意他們。路上有小勺子留下的標記，表示她已經先一步打探好路線，附近也沒有埋伏之類。

「拉回話題和_圖_書吧，」凱文開口，「你的上司是誰？或者說，誰雇傭你？」

嚴格來說，這已經算是綁架了。不過由於治安官內部也有他們的人，導致執法人員也難以信任，只能自己動手。當然，不論如何從程序上都是非正義的，請各位小夥伴不要模仿，除非你也是圖書管理員。

所長在邊上終於聽明白了：「哦，所以你就因為這件事情，恨到了現在？」

但傭兵團長依然一言不發，所長一遍打一遍還威脅他：「我們這裡有大把的神經病人，他們殺人不犯法，你怕不怕？你怕不怕？」

傭兵團長又一次陷入沉默狀態，明顯不打算回答。所長又站起來：「還得再打一頓。」

「我就直截了當的說了吧，也不玩那些虛的了，」一個不認識的大官開口，「把你的人全都交出來。」

「忙什麼呢？現在才來？」治安官總隊長已經抱怨。

一路平安無事走到傳送陣，直接回到都城，然後坐車回收容所，居然沒有絲毫意外發生，這讓凱文也有些意外。

「一派胡言！」凱文拍案而起，「一切的罪魁禍首，當然是你！你為什麼要長屁股？你要是沒有長屁股，那我也沒有地方捏！那麼以後的事情都不會發生！毫無疑問，你的屁股才是一切的根源！」

「據說是什麼安全部門，要檢查消防問題，」壯漢小聲說，「據說他們要把所有屋子都看一遍。」

凱文不得不把所長拉開：「你先休息一下。也要給他一點反應時間。」

「你想控訴國家政策么？」凱文開始拿筆記錄。

所長惱怒起來，提著拳頭走上前去。凱文卻急忙喝止：「停，先不急。我們還有一個可以審和圖書問。」

傭兵團長氣得瞪眼睛：「……」

凱文震驚的看了看自己的手：「……」

所長站起來，摩拳擦掌：「我去打他一頓。」

「姓名？」凱文問。

「我什麼都不會說，」傭兵團長冷笑一聲，「反正很快就有人來救我出去。」

「可是我已經不記得你是誰了……」凱文無奈攤手。

「前途？」一瞬間傭兵團長似乎眼睛要噴出火來，「現在還談什麼前途？我們當初號稱第一傭兵團，那才是真的前途無量！現在？現在哪裡還有什麼前途？」

所長如今已經是自己人，特別開了兩件地下室提供關押，凱文給他們布置禁魔法陣，以他們的實力是絕對逃不出來。另外還有一個神父，目前還綁在凱文房間里，暫時充當鬧鐘用。

凱文卻攔住了：「先等等。你剛剛還說，有人回來救你。他怎麼救？半夜過來把你擄走嗎？」

傭兵團長依舊不回答。

「這種台詞對我都沒有用，反正我什麼都不會說。」傭兵團長撇頭看牆，一臉不屑。

不論如何，兩人都已經押到收容所內。小勺子扛著金光首領先到一步，凱文等人隨後而至，都沒有什麼意外發生。

「但是我是第一個！」傭兵團長悲憤的重複一遍，「我是第一個被你捏的！各種吟遊詩人傳言的版本，幾乎都是我！你知道哪些傳言中我是多麼的不堪嗎？你知道嗎？第一個，總是讓人印象深刻。」

傭兵團長的目光終於看向凱文，不過仍未回答。

「這沒道理，」凱文不解，「當初我幾乎捏了全城傭兵的屁股，又不是只有你一個。」

「有土系法師的話，就不一定了，」凱文並不樂觀，「我還是不方便出面，你自己應付吧和-圖-書。」

突然，凱文直接推門而入，他給自己臉上塗了亂七八糟的墨水，身上也搞得亂七八糟，伴隨著癲狂的笑聲：「哈哈哈哈……這裏好多人啊！都是新來的神經病嗎？哈哈哈……」

「領導？」兩人都是一驚，「什麼領導？」

「我不太清楚你是哪個團，因為我目前還沒想起你是誰，」凱文接著說，「但是以現在的形勢，傭兵已經沒落了。你們傭兵團是轉型成建築隊了，還是直接變成私人打手？」

按理說以目前的通信速度，從酒店到傳送點之間仍有大把的時間和機會可以攔截，難道說三五百個壯漢就已經是他們能出動的最大兵力了嗎？擄走他們的金光首領，擄走他們一個團長，難道他們就無動於衷了嗎？

「哼。」傭兵團長扭著頭，鼻子出聲。

凱文和所長頓時明白了，對方的能量遠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大，解決方式也完全不同。

桌子擺好，椅子擺好，凱文和所長並排坐定，先審傭兵團長。遺憾的是沒有那種照人一臉的燈光，於是就……就用一竄香蕉代替。

「我看你是不知死活！」所長頓時惱怒起來，一拳拳直接往他臉上招呼。傭兵團長此時被綁，當然無法還手。而且他是一個法師，論體格也算不上強壯，一下下的用臉接拳，片刻就已經鼻青眼腫。

三樓接待室，所長緩步踏入，環視一圈，頓時已經額頭見汗。光明教會的三位大主教、本地治安官總隊長，以及一堆不知道是誰的大佬高官。各個散發著強大的氣息，身邊還有一堆訓練有素的保鏢。

室內所有大官一齊打量他，目光如刀，刮的所長陣陣微微顫抖。

「哈哈……」對方卻笑出聲來，「你以為傭兵是和_圖_書什麼？如果挨一頓打就把兄弟賣了，那我就算回去了，也不用混了。」

「廢話！」傭兵團長怒噴，「什麼狗屁政策！我們是老傭兵團啊！百年的老傭兵團啊！一紙文書下來，要我們帶頭轉型，做出什麼表率？哪有那麼容易？我們這些傭兵平時會什麼？除了打架喝酒，我們不會別的。要從頭學起，哪有這麼容易？要是不學，那就只能當苦力。從一個優秀的戰士，突然淪落成為一個苦力？你願意嗎？」

「我們傭兵沒什麼文化，有些笑話別說多少年，甚至還傳代。對著他的兒子說，你爸當年怎麼怎麼樣，」傭兵團長無奈回答，「但這仍然不是我生氣的理由，我也知道你只是例行公事！但是問題在於，我們就是因此轉型失敗！我們的名聲臭了！而罪魁禍首，就是你！」

「你……」傭兵團長氣得咬牙切齒，「都是你！我們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你至少有一半責任！」

莫非是考慮到弗蘭的實力深不可測？還是不知道我們背後屬於哪個勢力，目前暫且觀望？亦或是打算採用其他渠道解決？

凱文還是慢條斯理：「別人不會知道，究竟是你出賣了，還是他出賣了。」

兩人收拾東西，走出地下室。邊上壯漢卻已經急急忙忙衝過來：「所長，凱文，有領導來了！」

所長不得不氣呼呼的坐下，凱文敲了敲手裡的筆，換了一個切入點：「你們團手下多少人？」

所長點點頭，表示沒問題。當即，獨自一人前去接見領導。

「配合一點，不要挨了一頓打之後再配合。」凱文開始吃香蕉。

傭兵團長：「……」

「我們當年轉型，最初的時候我們也想認真轉型，政策上也確實有一些補貼，」和_圖_書傭兵團長回憶當年，「但是不夠！完全不夠！這麼多傭兵團，大家都開始搶名額。這中間明爭暗鬥，各種關係，各種操作。那個時候，所有人都指著我，說我被人捏屁股。團長無能，不要把名額給他！」

「你們當年也沒怎麼風光，不然不會讓我捏屁股。」凱文冷不丁嘲諷一句。

傭兵團長：「……」

這次的戰果遠比計劃中的要好，不但成功綁到那個金光首領，甚至還順帶綁了一個原傭兵團長。凱文已經不記得他具體是誰，只是記得以前捏過他的屁股。那個時候副校長在猛毒森林遇襲，最終導致全城所有傭兵徹查一番。

「行吧，你就先審到這兒，」凱文站起來，「我們先去到外面搞點陷阱之類的。」

「難道不是嗎？如果沒有你捏我屁股，我們名聲就不會臭！我們……我們也不會落到今天這步田地。」傭兵團長閉上眼睛，此時配上他鼻青臉腫的臉，顯得格外委屈。

傭兵團長被噎的無話可說，半晌只能在那裡喘粗氣。突然，他又彷彿想通了什麼似的，開始大笑起來，笑聲越來越大，笑到最後，自己搖頭嘆息。

「你剛剛說出賣兄弟，這麼說你很看中兄弟，」凱文接著說，「那你有沒有給那些跟著你吃飯的兄弟考慮考慮，他們還有沒有前途？」

凱文已經不記得對方是誰，當時捏了幾百個屁股，哪裡還分得清哪個是哪個。何況當時凱文也是例行公事，也沒有絲毫故意羞辱的意思。對凱文發火，凱文都莫名其妙。

「這……」所長有些不情願，要知道他挨了凱文多少打，這會兒很迫切的想打別人。

凱文此時倒是輕鬆一些，反正他目前的身份是神經病人，那自然有大把的事情陪他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