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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萊森坦然回答，「代理的。」

萊森也不免心虛，轉頭就跑回了學校。後面一群人喊他，他也就當聽不見，反正他們也不敢大街上動手。

「然後我們只是在床上滾了一下，我，我趁機親了一下她的頭髮。我沒有做別的事情，」少年顯得都快哭了，「我們都穿著衣服，她很快就爬起來，也沒說什麼。然後，然後……」

片刻，第二人進來，是一個中年男人，以前沒見過。這人一開口就想問一些，關於屑教的事情。明顯就不像是來懺悔的，更像是來詢問的。

大門打開，果然是一個修女，此時她一臉不耐煩，但看見是萊森，不由敬重起來：「哦？是光精靈先生。」

「然後我就一個人找黃網，擼了一發，」少年回答，「擼完我就覺得我特別罪惡。於是我趁著我的罪惡感還沒有消退，我急忙跑過來懺悔了。」

那自己還能做些什麼？萊森回顧一番，想起自己還在懺悔室做過代理牧師。雖然貢獻微小，來的人千奇百怪，但卻是切切實實的貢獻。人更加充實，自己也更有成就感。

然而經歷了一些事情，萊森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很多想法還很天真。而且凱文也說過，滑稽國本質也不是光明教會的國家，已經接近無神論國家。打倒光明教會已經不是其首要任務，恰恰相反，國家還需要光明法術用於治療。

質疑者當即愣住，最後只能悻悻而去。

當然學生也不是那麼安分守己的人，不少學生實力不俗，也確實想著要大展拳腳一番。不過校方已經有規定在先，誰要是跳出來搞事，不論目的是什麼，當場開除！學生知道厲害這才不敢造次。

「很遺憾，進懺悔室不需要報姓名，我也不知道你親戚是誰。」萊森鎮定回答hｅｔuｂｏok•coｍ.cｏm。

「你也可以把她介紹給我，」萊森回答，「我幫你看著，我現在也對你知根知底，你也不敢在我眼皮底下幹什麼。你覺得怎麼樣？」

第三天，萊森做足了準備，毅然前往教堂。這一次的外面的隊伍倒是少了很多，不過估計很多人排在了暗處而已。

於是萊森就再次重操舊業，懺悔室再次開張。傍晚時分正值高峰時間，僅僅片刻，教堂內就湧進一大堆人。一個個瘋狂的問這問那，修女已經在門口貼了一塊牌子，說明問題。但很多人根本不看，還得再問一邊。

「不客氣。」萊森回應，目送少女出門。

修女還有些猶豫：「這就報案了？會不會事情太小了點？」

「我終於對我的妹妹動手了，我真是太罪惡了。」少年低著頭，雙手微微緊握。

「我覺得我這樣下去是不行的，我知道她是我妹妹。但是……我快把持不住了，我的自制力越來越差。總有一天，我可能會犯下錯誤的。」

「其他女人……」少年思考片刻，「如果黃網裡的女人能從網頁里走出來的話，我倒是願意和她們交流一番。」

「我有很多人可以作證。」對方冷笑一聲，然後把門打開。門外頓時一片附和之聲，各個表示自己的親戚也瘋了，就是因為這裏的懺悔室。

學生們依然能正常學習，雖然凱文不在，導致圖書管理員缺失，不過校長可以親自兼代，就是稍有不便而已。

傍晚時分，萊森打定主意，下了課以後再次來到以前他待過的那個教堂。如今教堂已經關門了，裏面的神父好像也被抓了起來。不過即便如此，門外依然不時有人路過，甚至探頭張望。

「不不不，我爸媽知道會打死我的。」少年急忙擺手和圖書。

但即便如此，很多人也急於知道真相。屑教屑在哪裡？光系法術本質是什麼？這些光明教會不會回答，或者他們的回答不會讓人滿意。人們很自然的面相國內的幾個頂尖學術機構，王立學院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萊森：「……」

「你……」萊森一驚，不由坐直了身子，「你做了什麼？」

片刻，一個真正的懺悔人終於進來，是一個少年，看上去也很眼熟，應該以前來過。

「去嫖妓吧。」

不過回到學校之後，萊森卻越想越覺得窩囊。他們這些人最多不過是嘴炮噴人，又不能動手，而自己居然也害怕退縮。這哪裡是什麼干大事的樣子？

少女這才有些羞澀的接過，但依舊掩蓋不住興奮，微微鞠躬：「謝謝，好人一生平安。」

「你等一下！」一瞬間，這些人都換了一副面孔，乾笑兩聲，「那個……我們就是過來問一問，不是要搗亂的意思。當然，我們親戚發瘋也有別的可能……你不要誤會……」

萊森：「……」

「然後怎麼了？」萊森再問。

萊森瘋狂搔頭：「你……你就喜歡你妹妹嗎？其他女人呢？」

不過即便如此，對很多人來說，還是並沒有到影響生活的地步。生活還要繼續，飯還得吃，覺還要睡。現在這個形式下，除了狂信徒之外，其他人多少都保持觀望狀態。不是兩三句話能忽悠走的。

不過這對於萊森而言，只是一個開始。都知道他和凱文的特殊關係，外加這個時間段，註定他不可能輕輕鬆鬆把人說退。

萊森不再廢話，走出懺悔室，抬頭尋找鸚鵡：「你不報案我來報！」

萊森被問的不厭其煩，索性不給所有人好臉色，經常一個人獨自思考。他並不清楚最近發生的具體事情，ｍ•hetubｏｏk.ｃｏｍ.ｃom他思考的還是如何幹掉光明教會，延續他從小到大的事業。

「那這樣吧，」萊森又想出一個主意，「給你妹妹介紹一個男朋友，到時候他們在一起了，你自然和她接觸的時間少了。」

次日傍晚，萊森再次來到教堂時，這裏已經排了很長的隊伍。但很多人明顯就不像是來懺悔的，眼神中充滿了挑釁，更有甚者還拿著幾張稿子，還在背台詞。

「是啊，我也想過這些。比如努力學習，但我根本學不進去。」少年攤手無奈。

萊森倒也沒太較真，回到自己的懺悔室。這些人自討沒趣，當即漸漸散了。

少年：「？？？」

嘟嘟嘟！敲門聲響起，萊森很快迎來了他的第一個懺悔者。是一個少女，仔細一看還有些眼熟。

「他們吃了屎！」這些人坦然回答，「對！我聽說凱文以前也發過瘋，他也吃屎。」

「有！」沉默片刻，萊森還是決定給她一些，於是那張紙又寫了幾個網站給她。

再片刻，第三個人進來，居然問的也是光明法術之類的事情。不得不說在這個時間段，這類的問題必然居高不下。

「我，我，我就抱著她，然後摔到了床上……」

「但是這方面我不太熟，你要自己找地方。」萊森回答。

已經有不知道多少自稱吟遊詩人，自稱某網站負責人過來，希望能採訪學校教授，哪怕學生也行。但這些人全都被阻攔在校門外，校長也至今沒有對外宣稱什麼，讓這些人也沒什麼辦法。

吵吵嚷嚷良久，人們才算是接受事實。想禱告什麼的自己坐椅子上禱告，想懺悔的去懺悔室，但要弄什麼儀式，目前由於神父不在，所以無法進行。很多人還是失望離開了，即便是屑教理論，如果沒有神父引導，那再同步也沒m.hetubook.com.com有用。但還是有不少人留了下來，這些人倒是一些真的信徒，尋求一些心靈的慰藉。

不過雖然不敢搞事，但相互討論卻是難免。而光精靈學生萊森無疑是所有人都要詢問的對象，他和凱文走的最近，而且習得光系法術，屑教事件前期甚至還牽扯其中。

萊森當即反駁：如果說創世神創造一切，那麼一切世間萬物都是神跡。既然萬物都是神跡，其他都可以解釋，為何光系法術不能？

但馬上有人質疑，作為光明教會的人，光系法術就是神跡，還需要什麼解釋？這些光明教會的教徒，思想上顯然還是偏向光明教會的。

萊森頓時煩躁起來，學校里一堆人問他，到這裏居然還來問。當即把他趕了出去。

「嗨，你好，」少女禮貌的點點頭，有些不好意思，「我上次來過，你還記得我吧？」

「沒做什麼那到底是做了什麼？」萊森追問。

「這不是我離不離開的問題，」對方聲音漸漸拔高，「我現在懷疑你教唆別人，我們家一個親戚，原本好好的。自從進了你的懺悔室，就……就開始發瘋了。」

在懺悔室內，他作為牧師可以輕易的使用無神論者的思維，對信徒進行細微的引導。引導一個是一個，雖然要打倒光明教會則遠遠不夠，但卻是腳踏實地的前進。比之小時候瘋狂搗亂，更勝一籌。

萊森冷笑一聲，不想和他們廢話太多，直接招呼修女過來：「這些人是來鬧事的！報案吧！」

萊森上前，敲敲教堂的大門。雖然神父被抓，但應該還有修女或者工作人員，只是不開放而已。

「這……」少年猶豫。

「恩。」萊森一邊回應，一邊努力思索上次是誰？

「你如果覺得我這裏不夠資格，大可以離開。」萊森當即開口。

萊森明白，這是因和-圖-書為這座教堂的人氣可是很高的，當初幾乎踏破門檻，夜夜爆滿。周圍流傳各種版本，對這個教堂大吹特吹，彷彿進了這個教堂都能年輕十歲。如今神父雖然被抓，但流傳的版本還沒有消退，很多人還是抱著僥倖心理，常常過來觀望一下。

「我，我，我沒做什麼。」少年有些慌亂。

無所謂，萊森走進懺悔室，坦然落座，手邊還放了幾本心理學的書，以幫助自己提高水平。

「上次你給我的黃網已經被封了，有沒有新的？」少女倒是很自然的伸出了手。

萊森說明來意，修女一口答應，當即把懺悔室打開，甚至給了他一把鑰匙，准許他可以隨時進來。

萊森沉默片刻，以前神父讓他代理的時候，也沒有什麼憑據。因為是義工，也不需要什麼工資結算。如今就更沒有了。

萊森沉默片刻：「辦法也不是沒有，不過大多需要大毅力才能做到。但如果能有大毅力，本身就不會出現這個問題。」

第一個懺悔者馬上進來：「你好牧師，請問你真的是牧師嗎？」

萊森靜等他們安靜下來，然後才問：「他們瘋了，是什麼癥狀？」

萊森多了點耐心，能解釋的解釋一下，超出自己水平的也就老老實實承認能力不足。當然他解釋起來幾乎是存粹的原理分析，神神叨叨的東西都不存在。

「然後呢？」萊森喝問。

三個大主教還在靜等國王回復，凱文等人日審夜審，四處抓人，一方面大批屑教徒開始分批從莫思業城來到都城，一方面凱文等人抓人的範圍也大幅度擴張，現在跨城出擊已經不是新鮮事情。網上對噴的熱度持續不減，酒館內，吟遊詩人們也會對此發表不同看法，一時間爭論不休。

少年：「？？？」

「哦，代理的，」對方點點頭，「請問有代理的憑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