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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心下稍安，開始排隊往陣中走。凱文用精神力掃過全場，沒有一個人後退或者抗拒，看來真正的兇手應該並不在這裏。

「那兇手到底在哪兒啊？」不少人已經急了。

「是啊，」作家A也有些發愁，「這個階段的實力，在場無人能敵吧？」

「二、幻術。以增強現實的法術，把別人看成為船長，在操作上是可行的。但幻術通常都是單體施展，而不少情況下有兩人甚至兩人以上同時目睹船長。再者，詩人K精神力不錯，沒有那麼容易中招。如果幻術成立，那麼應該是一位超級高手，或者至少兩名以上的幻術師兇手，才能同時催眠兩人。」

眾人：「……」

凱文話說一半，突然停住，眼睛一亮彷彿突然想到什麼。

「客氣客氣。」凱文笑著回應。

不少女士驚恐的把嘴捂上。

「另外，如果是亡靈巫師作案。那麼你們看到的『船長』，應該是一具屍體。亡靈巫師有能力把屍體做的和活人類似，特別是保持一定距離的時候。」

「三個！」凱文也是略顯疑惑，「三個人合謀殺船長？」

眾人都是一臉驚駭，斯達特更是忍不住吐槽：「什麼？一個推理到最後，兇手居然從沒有出過場？」

作家A回答：「那可能是我們打斷了他的計劃。兇手此時應該藏了起來，這船他熟悉，一時間我們很難找到他。而他必然是某個駕駛員無疑。」

眾人聽完，心下稍安。而作家A甚至面有佩服之色：「剛剛眾人差點情緒崩潰，詩人K只需一聲斷喝，就能扭轉畫風。高手啊！」

「這就是問題所在，『船長』不敢在我們面前出現，卻敢在你們面前出現，」作家A回答，「我只能認為，對方擔心在我們面前會露出破綻！而在你們面前，不會有破綻。」

作家A微微詫異：「還有什麼？難道說亡靈法術？但這已經絕跡幾百年了。」

「我想了很久，能達成這種東西的法術，不外乎以下三種。一、所有自稱看見船長的都在撒謊，但由於我們自己也見過船長，所以這一點不成立。」

「我只能推測出三種，綜合考慮，變形術的可能性最大。」作家A分析完畢，靜等眾人消化。

「隨後次日清晨，船長親自出現在船頂，對著甲和-圖-書板上的我們揮手。但我們急衝上樓，卻沒有撞見半個人，」作家A回答，「之後，詩人K醉酒鬧了全船，但船長依然沒有出現。我想，除了船長早已經去世之外，找不出別的理由。」

「如果這樣的話，那這五百多人各個都有嫌疑，都可以是亡靈巫師。」斯達特忍不住開口。

「駕駛員在嗎？駕駛員在哪兒？」一群人紛紛相互尋找，很快得出結論，「駕駛員都沒有上來！」「我好想也沒看見。」「好想好幾天沒看見了。」

「然後我們也去了一趟船長室，破開結界，船長室內還是滿地番茄醬。和之前毫無變化。應該是很久沒有人進去了。」

「可是，我們明明都見過船長啊，」不少船員回答，「沒感覺有什麼異樣啊。」

「對，就是這樣，」凱文對女士們表示讚許，「想要復讀的時候，馬上捂住嘴，就不會復讀了。」

「這……」眾人只覺得這近乎天方夜譚，但想反駁卻說不出道理來。

「我們剛剛強行破開了駕駛室的結界，駕駛室內空無一人，設備完好，沒有什麼打鬥痕迹。船也的確是停了，但開船需要駕駛員許可權或者船長許可權，但現在都沒有。」作家A簡略回答。

「然而船還是停了！」作家A回答，「我一直在想，為什麼要把船放停？難道船開著就沒法進行殺人手法了嗎？時間不夠嗎？沒有道理，如果是以斯達特的遊戲進行誣陷的話，只要遊戲有時間正常進行，那麼殺人手法應該也來得及。」

眾人：「……」

呼啦一下，所有人退開一個大圈，保安們盡職盡責，把中間的老頭團團圍住。老頭卻並不在乎，目光仍然看著凱文：「你怎麼看出是我的？」

「太可怕了。」

「先不要急，」作家A回答，「讓我慢慢講。首先，我們還沒有找到船長屍體，大概率被直接扔到海里了，但也因此我們找不到案發現場，不知道殺人手法，很難拿出切實證據。我現在要說的，都只是推論！」

作家A當即帶頭下樓，不少船員和好奇的旅客緊隨其後，另有一些人則懶得動，還是在船頂等待。凱文坐在法陣邊上，手持晶石，隨時準備發動，不敢有絲毫怠慢。

凱文嘆息一聲：「是的。我雖hｔｔps://ｗｗw•ｈeｔuｂoｏk.ｃoｍ•cｏm然捏了這麼多人，但亡靈巫師不需要肌肉，他演技夠高的話也……」

凱文張嘴想反駁什麼，但猶豫片刻，還是閉上了嘴。

「那麼，如果是亡靈巫師，案件又該如何發展？」作家A此時開始虛心求教。

「大家不要緊張，復讀是沒有用的，」凱文娓娓道來，「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找出真兇，亡靈巫師也沒有這麼可怕。如果真的這麼可怕，當初又怎麼會被滅絕呢？」

凱文回答：「這是有可能的。三個駕駛員假設為ABC，其中兇手A變成B或者C的樣子行兇殺人，即便中途敗露或者留下線索，最終將指向B和C。但最終調查的話，會發現根本找不到B和C。只能定義為無頭案，或者B和C畏罪跳海了。」

一陣沉默，很多人不寒而慄：「你是說，我們看見的不是船長，而是……兇手變的？」

「三、變形術。最著名的變形術就是點羊術了，除此之外，也有把自己變成特定某人的法術。如果變形術成立，那麼只能是兇手殺完船長之後，再變成船長的樣子，故意增加一些目擊情況，以擾亂船長的死亡時間。」

「多年前，狗頭人那邊就有聚集的亡靈巫術團體，不過後續被帝國剿滅了。但據我所知，他們只是整體遷移了而已。有些事情涉及國家機密，我不能透露，今天形勢危險，我才破例講出來。」凱文只是平靜解釋。

凱文點點頭：「是的，我現在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亡靈巫師從未滅絕。」

凱文搖搖頭：「小老虎遠在都城，距離太遠。我的精神力已經很難聯繫上。」

作家A轉頭看了凱文一眼，凱文點點頭，把話往下接：「調查結果，卻是處處受阻。駕駛室和船長室突然被封了結界，這種程度的防禦在非緊急情況下，是沒有必要的。」

作家A微微一愣，詫異的抬頭看凱文，隨即想起什麼：「剛剛我說到『亡靈巫師』的時候，你的表情似乎想說什麼，難道……」

「稍稍等一下，」凱文突然開口，「你們游輪的駕駛制度是什麼樣的？一般人能進駕駛室嗎？」

然後又是死一般的沉寂，眾人已經開始人心惶惶，如今不但船長死了，三個駕駛員也失蹤了。

「首先我ｍ•hｅtｕbｏｏk•cｏm•ｃoｍ們要解決一個根本的矛盾，那就是船長應該早就死了，但直到今天上午，仍然有船長的目擊報告。也就是，應該死了的人，卻還能跳出來活動，並難以發現異常。」

「再結合駕駛室封有結界，我們從未能進去調查過。我不得不大胆推測，殺害船長的人，就是駕駛員！」

「如今看來，你當初不是為了繞過我，而是為了繞過那幅畫吧？那幅畫是《美麗天使》，我沒有看出什麼特別含義。我只能猜測，也許是對畫有本能反感和厭惡。能厭惡到繞路也不願意看一眼的，那多半就是亡靈巫師了。」

「第一，你太淡定了，我們第一次玩遊戲的時候別人情緒都有起伏，只有你平平淡淡。不過我當時把這歸結於你比較老。第二，我曾在一幅畫著天使圖畫面前停留，你提著桶卻繞著大圈過去。」

斯達特轉頭問凱文：「你也沒辦法嗎？你不是有契約獸嗎？讓老虎雙爪拍一段密碼出來。」

「無頭案……畏罪跳海……」作家A搖頭，「這不可能！一個費盡心機布置如此精細布局的人，不可能會畏罪跳海。」

眾人：「……」

「會不會……他變了樣子，就混在我們中間？」有人驚呼一聲，大家如夢初醒，都下意識和別人拉開距離。

眾人都是一臉不可置信的看過來，唯有斯達特，他也算是有些經歷的人，這會兒已經開始憂愁了。

正常人船員站出來回答：「不能！駕駛室重地，就算清潔工也不會進去。三個駕駛員輪換，至於具體時間，他們自己安排。」

「三個，」眾船員回答，「但是現在三個人都不在，而且……我們好像都好幾天沒看見他們了。」

「打斷復讀！！！」凱文一聲怒喝，聲震全場。

「不，我在考慮的是另外一件事。」凱文還是眉頭緊鎖。

「我不否認這是一種推測，但這是合理推測，」作家A回答，「我是第一時間發現停船的人，馬上做下標記，並和詩人K商量。而詩人K也回應，船長室內仍然滿是番茄醬，無人打理。種種怪異的跡象，讓我們感興趣開始深入調查！」

「都是高手啊！」凱文眉頭越來越緊。

凱文沉默片刻：「如果是亡靈巫師，殺船長殺駕駛員都很容易解釋！因為亡靈https://m.hetubook.com.com巫師需要高手的屍體，這很容易理解。同時，由於斯達特的遊戲，他有了千載難逢的機會，原本他的計劃應該和作家A說的一樣。」

「太可怕了，」不少女士抱著胳膊，瑟瑟發抖，已經快哭出來，「怎麼會遇到這種事情。」

作家A又想到一個可能：「也許，一開始就沒有三個駕駛員。一個駕駛員會變形術，三人又是輪換休息。只要避免三人同時在場的現象……」

作家A坦然回答：「這就是現實，兇手沒有必要事先在偵探面前轉悠，全程不露面的兇手才會不出破綻。但換而言之，我們上船之後從未見過的人，特別是我們在刻意調查全船的情況下，還看不見的人。那麼大概率就是兇手！」

良久，作家A帶人回到船頂上，面色凝重。眾人急忙上前詢問：「怎麼樣？」

眾人表情嚴肅，靜聽作家A開口。

「我當時以為，你是為了顧客著想，自己是掃廁所的所以刻意不經過我身邊。但後來，我和斯達特以及作家A則廁所密談，設立結界，你卻在邊上沖拖把。這實在不像是一個服務優秀的人。」

作家A問：「那你認為，亡靈巫師會是誰？」

老頭冷冷一笑：「凱文·因缺思廳，不愧是你。」

「隨著遊戲推進，嫁禍給斯達特。但亡靈巫師更為謹慎，增加了一道保險。即便嫁禍斯達特失敗，那麼順勢嫁禍給駕駛員。三個駕駛員應該都已被殺，死無對證。而即便再優秀的推理高手，也很難想到他頭上。」

凱文皺眉思考，忍不住開口：「真的只有三個可能嗎？」

「兩個六階戰士，一個五階。」有人回答。

「你們駕駛員有幾個？」作家A問。

凱文掃視眾人：「想要嫁禍給斯達特，首先必須充分了解遊戲的後續情節。但是，亡靈巫師也有幽魂法術，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竊聽內容。我們結界內的談話恐怕也是這麼泄露的，不過當時確實沒有考慮到亡靈巫師這個可能性。」

「去可以，不用全去，留下一半人，」凱文開口，「現在開始不要單獨行動，相互監督。」

眾人忍不住問：「但是現在三個人都找不到啊？」

一片安靜，捂嘴的女士完全沒有受傷，只是被推了一下，後面人急忙把她頂住。凱文這招極其巧妙，只和-圖-書有推力而少有擊打力。即便老頭不躲，也不會受傷，但倉促之間，卻著實難以分辨。

「不用擔心，我們可以布驅散法陣，所有人在裏面走一圈就行。」凱文隨手掏出晶石，片刻陣法已經成型。

船頂上，這些懶得動的富豪們嘴卻是不閑著，紛紛圍著斯達特打聽：「怎麼會這樣？」「這是真的嗎？」「不會吧？」「不會還在遊戲里吧？」……

「現在怎麼辦？」斯達特忍不住問出現實問題，「能向外界求援嗎？」

「那麼到底誰才是兇手？」有人問。

「你怎麼了？」眾人驚恐，還以為受到什麼攻擊。

「這……」眾人只覺得陣陣寒意，「太可怕了。」

突然，凱文抬手一道橙色鬥氣直劈出去，就在眾人還在無語之時，鬥氣已到一個掃廁所老頭面前。眾人剛要驚呼，就見掃廁所老頭靈活一閃，鬥氣擦身而過，打中了身後一個捂嘴的女士。

作家A見無人反應，於是接著往下說：「如果是變形術，那麼殺人手法之類就相對簡單了。他可以變成船長最熟悉的人，甚至變成美女，完成真正的色|誘刺殺。屍體藏於空間戒指內，條件許可的話，直接放出來可以誣陷斯達特。如果形勢不對，戒指往海里一扔，也是神不知鬼不覺。」

「看來，除了官方發現這艘船停太久，過來查看之外。我們只能找出兇手，奪回許可權，自己開船了。」作家A倒還是淡定從容。

斯達特一再安撫，讓大家冷靜下來。凱文則被吵得煩躁不堪，想安靜思考問題都難。

「因為在絕大多數人的常識中，亡靈巫師早已絕跡。就像推理的時候，不會考慮『外星人殺人』這個選項一般。但遺憾的是，我們這裏所謂的『外星人』真的存在。」

「三個駕駛員什麼實力？」凱文問。

「你怎麼知道船長早死了？」正常人船員跳出來問。

「不，如果是合謀的話，他們交替開船就行，是不需要停船的！」作家A也皺眉，「要麼，其中一人殺機暴露，被迫先殺了另外兩個駕駛員？要麼……算了，不必浪費時間了。我們直接前往駕駛室，一看究竟！」

眾人一陣沉默，這話聽著有些不舒服，但還是不得不承認。

作家A搖搖頭：「我們找了半天，沒有找到任何通訊設備。恐怕已經被人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