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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小牛犢似懂非懂。

烏鴉想了想：「據我所知，很多亡靈法術都以污濁著稱，或許你的提議可以在亡靈法術中找到解決之法。」

眾人也警惕過他，烏鴉也曾悄悄跟蹤過，見這人確實口風很緊，這才稍稍放心。不過再怎麼也不可能絕對放心，房間周圍仍然或明或暗的布置了一些法陣或陷阱，房屋牆壁都有一定程度的加固。

「凱文目前最大的威脅是什麼？是可能出現的真正高手！我們無法預估，也難以防禦。但只要我們把環境搞的很噁心，高手就會望而卻步，進而保護了凱文。當初即便是刺客會長，也不會打滿身是屎的凱文。」塞因強行扯出一套道理來。

「叔叔們還要聊事情，沒事的話……」塞因準備直接下逐客令。

塞因轉頭問：「小牛犢，你想當英雄嗎？」

烏鴉沉默片刻：「聽你的意思，至少要讓高手臭的不想進城。那至少要全城全程都有臭味，這樣的話還得考慮風向，城外還得建塔，改變氣流。可沒這麼容易。」

眾人臉色大變，下意識都要抄傢伙了。烏鴉卻開口：「沒事，是房東的兒子。」

「各位，機會難得，我們馬上制定一個搞事計劃，功勞就是我們的。」塞因在鼓舞士氣，用的當然是樓保勒國語，邊上牛頭人也聽不懂。

他只管收錢，就一間屋子，人再多也就一間屋子。吃的自己買，用水自己去河邊打。房租每天結清，雙方就沒別的話。

塞因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吹過了，吹過了。」

ｍ•hｅｔuｂoｏk•ｃｏm.ｃoｍ眾人一時沉默，倒是沒法反對。舔狗和杠精本就是塞因部下，傑克剛從山上下來，烏鴉剛從牢里出來，論資歷確實不如塞因。但大家都是熟人，把這話說出來，就顯得尷尬了。

凱文都能做的事情，自己應該也行。看著牛頭人又蠢又笨，沒道理自己堂堂塞因玩不過他們吧？

「那你想當城主嗎？或者鎮長也行？我是說長大以後。」塞因換個問題。

塞因：「……」

「民主決策，民主決策。」塞因乾笑兩聲，算是緩解一下。

不過凱文的安全問題倒是不用太擔心，即便是當年殺手聯盟還在的時候，也不會在飛艇上動手。飛艇相對脆弱，高手對決很難不會被波及，打爛了飛艇大家一起死。再者飛艇是相對封閉空間，殺了人也跑不掉，通常來說絕不是理想刺殺場所。

房東雖然沒什麼交流，但房東的兒子倒是很活潑。白天跟著他爸下地幹活，傍晚他爸出去玩，他就待在家裡。經常好奇的看著凱文暴打牛頭人，也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牛頭人的慘狀卻可以逗得他哈哈大笑。

眾人嘆息的搖搖頭，有監護人在想培養勇者是不太可能了，有些事情確實難以複製。

眾人這才放下心來。這段時間大家其實都借住這一家郊區的農舍里，農舍主人是一個中年男性牛頭人，還有一個六七歲的兒子，老婆早死，家裡也沒別人了。白天下地幹活，傍晚出去娛樂，深夜回家睡覺。

精神契約因為距離關係而斷開和*圖*書，而其他魔法陣也不可能讓你這客運飛艇上隨便布置，而飛艇的航程足有三到五天。這段時間內，凱文將會完全斷聯。

「凱文知道嗎？」傑克直接問。

「他們兩個是奴隸嗎？」小牛犢指著角落裡還在學習的牛頭人問。

有些是臨時性的，有些則是永久性的。或許當眾人離開之時，房東會發現自己的房子如同堡壘一般堅固。

舔狗離門最近，當即起身開門。門外果然是小牛犢，這會兒他正不好意思的笑著：「叔叔們好。」

小牛犢還是搖搖頭：「我聽我爸爸的。」

「那麼意義在哪裡？」傑克再問。

「不單單是凱文安全，我們也會更安全！」塞因回答。

再者，凱文突然逃離，對殺手來說無疑是出乎意料的。他們也不可能每個航班都派人盯著，來來回回坐著玩，那也太燒錢了。

「謝謝叔叔。」小牛犢也不可取，接過就塞嘴裏，然後砸吧砸吧的吃。

「如果可以當城主，你不當嗎？」舔狗引誘他。

「小牛犢啊，來幹什麼呢？」舔狗笑著回應，「今天很精神嘛！來，給你糖吃。」

「那太好了，」塞因高興，「如果是亡靈法術動手腳，那牛頭人憑自己很難破解，只能挨熏。」

「香水不好賣，我就沒見牛頭人噴香水的。」杠精小聲抬杠。

「行吧，那你說這越炸越臭，要怎麼實現？」傑克把話題繼續，「這恐怕需要非常高端的技術，反正我不會。烏鴉你會嗎？」

「長官，你能脫離一下你的……定向思https://ｍ•ｈeｔｕbooｋ•ｃom•ｃoｍ維嗎？」杠精忍不住開始杠。

「沒什麼意義，搞事本事就是意義，」塞因回答，「一定要說的話，可以說給凱文創造一個比較安全的環境。」

家庭結構簡單，行為模式簡單，這也是當初選擇借住他家的原因之一。男主人倒是豁達，對借住人的情況從不過問，雖然最初說是商旅，但後來越看越不像，新來兩個牛頭人經常被打的哭天喊地。但男主人對這些，不聞不問，不聽不看，也不傳播。

凱文覺得這場景有些諷刺，於是減少了在傍晚毆打牛頭人的次數，儘可能不給孩子看見。偶爾也會用糖或滑稽幣引誘孩子過來，聊上兩句等等。

而塞因此時心情更甚，他的鬥氣剛剛突破，達到橙色鬥氣，都沒機會發揮一把。如今機會就這眼前，怎能錯過？如果自己也能像凱文一樣，弄出豐碩成果，那自己的地位也就水漲船高。何況自己本來就是將軍兒子，論出生都比凱文高出一大截。

「這次又來要糖果嗎？」傑克隨口一句，「隨便給點打發了吧。」

「這個……我們要有自主的能動性，我們畢竟是人不是機器，你明白嗎？何況凱文說見機行事。」塞因回答。

「英雄是什麼？」

傑克自己往下說：「當然牛頭人國度相對穩定，國土面積人口數量等等都不可同日而語。但是如果要做的話，應該……還是可以的吧？當然，我就隨口一說。」

於是當夜，塞因召集眾人開會。四個人圍坐一桌，左右分別坐著舔狗和杠精，對面坐和圖書著傑克，桌上烏鴉在無聊的啄著花生米。牆角落，兩個牛頭人趴在地上還在算三角函數。

這好比一個熊孩子，突然被告知父母外出三五天，家裡就他一個。而父母臨走前只說了一些：「好好學習，別貪玩。」之類的廢話。可想而知這熊孩子會多興奮，發誓要搞一個大事情。

「我設想搞一個連環爆炸，不炸死人，但卻越炸越臭。即便是屎坑國，我也要讓這裏稱為屎最多的一個坑。」塞因提出構想。

「怎麼了？」塞因問。

兩個牛頭人抬頭看看，又羞愧的低下頭。塞因開口回答：「他們不是奴隸，他們是學生。」

眾人不由相視一笑，紛紛讚揚：「不錯，這就是英雄的想法。」

「而且如此大面積的亡靈法術，必然引起帝國注意。但這也許能引出亡靈巫師，或別的什麼。我們也許能有收穫。」傑克也有些興奮。

孩子很活潑，大家就親戚的稱他為小牛犢，雖然他的身高和舔狗差不多。不過顯然他爸對他叮囑過，孩子也不敢和大家多說話。基本上討到了糖果就跑了，只是最近可能混熟了，來的次數倒是越來越多。

「不管怎麼說，干不幹？」塞因總結。

「先等等，」傑克卻中途阻攔，換樓保勒國語，「我觀察這小子幾天，覺得還算不錯。要不要我們再仿效以前狗頭人那邊的做法，把他也培養成勇者？」

「這個……」眾人一時間居然都答不上來。

「可以嗎？」小牛犢露出懷疑的眼神，「我爸爸說，我以後要種地的。」

「而且我們可以提前囤和圖書積香水，藉機還能大賺一筆。」舔狗也激動地握緊了拳頭。

塞因只是笑了笑：「我們不需要什麼事情都自己干，完全可以忽悠牛頭人干，用他們自己的手，把自己的城市搞臭。」

「我在想，如果他們是奴隸的話，我要想辦法把他們解救出來，因為獸人永不為奴。但既然是學生，那就沒事了。」小牛犢高興的回答。

凱文乘飛艇走了，雖說還是可以用水晶球進行遠程指揮，但這畢竟要麻煩的多。而且中間還有一個非常巨大的空窗期，在飛艇還沒落地之前，是沒辦法聯繫凱文的，不論是國內還是國外。

舔狗當即堆笑起來：「現在凱文長官不在嘛，自然是塞因長官全權負責了。大家應該都沒意見吧？」

「干！」眾人異口同聲。

「可是……凱文已經坐飛艇跑了。」傑克不得不提醒。

傑克提問：「那你的計劃是什麼？」

「怎麼說？」眾人疑惑。

這話一出，塞因頓時眉頭深鎖，半晌不開口。而舔狗和杠精沒有經歷過當年的事情，完全不發表意見。而烏鴉只是停頓片刻，然後繼續吃花生。

「門外有人！」烏鴉突然告警。

舔狗直接鼓掌：「天才一般的構想，這是和對方意志力的比拼。只有鋼鐵般意志的戰士，才能在屎坑裡談笑風生。」

不過這對塞因來說，確實一個難得的機會。突然間發現，自己好像沒人管了！凱文斷聯，國內也管不到自己，我是老大了！凱文臨走前下的也沒有下死命令，雖然讓他們跟著下一班飛艇過來，但也說視情況而定，隨機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