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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深夜，凱文正在睡的正香，突然被一陣敲打和慘叫聲吵醒。急忙起來一看，卻駭然發現自己連人帶床傳送到了一處荒野，天上皓月當空群星璀璨。邊上，一個白鬍子老頭在用值班劍猛敲另一個白鬍子老頭……

「上周我一個失手，打死了一個。現在想想，有些後悔，」校長搖頭感慨，「我應該把三個都打死。」

但國外的風波卻是一浪高過一浪，不少國家包括帝國都直接強烈譴責，即便是一些平時還算友好的國家，也大多表示遺憾或者沉默不語。造謠污衊更是張嘴就來：「你們知道嗎？樓保勒國在造鬼城，鬼城裡面全是鬼，專門給亡靈巫師生活，恐怖之極！」

而這結論沒有出來之前，不論是聖階還是國王，大家能做的事情都有限。此時如果強行推進工作，效果反而適得其反。能做的也就是維護好安全工作，做好科普工作，可能的話抓幾個散布謠言的，但這些都是小魚小蝦，聊勝於無罷了。

一股浪潮又突然之間被掀起來了，網路上的言論幾乎翻江倒海，科普的、對噴的、唱雙簧的、扯淡的，其激烈程度超過了歷史上最火熱的話題討論。這一方面是因為話題確實驚悚，另一方面也是因為隨著網路的發展，網速增加，以及上網人數也大大增加了。

凱文有些茫然的點點頭。

凱m•ｈeｔuｂｏok.ｃｏｍ•ｃｏｍ文又點點頭。

魔杖大約小臂長度，杖頭原本按照亡靈巫師的習慣，弄一個真骷髏頭。但這顯然不夠民用，為此技術部門認真研究，用塑料代替，並把外形做成滑稽的形狀。

從遠古屍油中提取的魂塊整齊的擺放其中，魂塊之間通過契約聯繫、識別、編碼，這些魂塊依然保留了些許智能，重複聲音，識別聲音。當一方發起通信，它們已經能自動識別，自動對接。

很多人也因此表示擔憂，但實際上都是多慮了。亡靈巫師工人的培訓都只是最初級的，而且直接從遠古屍油開始，跳過了一般環節，主要教授工作上的事情。什麼召喚骷髏，召喚殭屍之類，那都不會教的。也許會出現一些天才，自學而成，但至少需要先偷屍體，甚至殺人等等。這在現代社會已經不太可能了。

這其中當然也有深邃的考量，畢竟幽魂傳信無論如何都聽著很陰森，在聽覺方面無法改變的前提下，至少改變一下視覺觀感。放一個滑稽，通過視覺的搞笑來沖淡聽覺的可怖，平民們也就不再害怕。

「唉，光打架也不是什麼大事，關鍵要把事情處理好，就很麻煩。而且以後人可能越來越多，打了小的來老的。各個嘴上光明正義，連強闖國境彷彿都變得有理了。」校長似乎很和*圖*書有火氣。

凱文坐在原地愣了愣，又低頭繼續寫他的報告。

其中一個老頭轉過頭來，果然是校長，他略顯鄙夷：「怎麼？別看他長的老，在我眼裡，那就一個小夥子。」

「我的話……近期可能比較危險吧，畢竟都A級了。」凱文有些尷尬。

「校長請說。」凱文又打算站起來。

對此，國內高層也沒什麼好辦法，該解釋的解釋，該打官腔的打官腔。不是所有國家都開民智的，何況各個國情不同，而此時樓保勒國也還拿不出什麼成果展示。只能先拖著，就硬拖，裝傻充愣，只要保證自己不亂，那就問題不大。這年頭沒人敢對滑稽國發動戰爭。

而這段時間，凱文閑著沒事又提交了一份報告，《搞事局的擴編與安置》。報告里洋洋洒洒幾千字，說來說去就是想招人，然後搞更大的事情。然後，他有細數了搞事的諸多好處，什麼戰略進攻之類的他又講了一遍。

「凱文，你都嘴炮天下聞名，就讓我借用一下。下次緊急情況，我們一起去。我就負責打人，你就負責嘴炮。明白了嗎？」校長問。

「是的，校長，」凱文攤開給校長看，「我收集了最近國外的一些情報，雖然沒有國家級別的給我們站隊，但個人方面倒是有一些。這些人倒也公然宣揚亡靈巫師的優點等等，我覺得或許我們和-圖-書可以接觸一下？」

「你也正好增加一些經驗，跟著學著點。我打人，邊上有個觀眾，也更有意思一些。至於那些開場白啊，結束語啊，互報家門之類，我就不說了，每次重複都特別煩，你來說吧。」校長揮了揮手。

幽魂通信的基站當即開始建設，與一般意義上的魔法塔不同，幽魂基站是建立在地下的，大家調侃和挖墳差不多。這也是沒辦法的，暗系元素于地下最為穩定。同時也和地上的生物相隔絕，讓大家日常生活不會受到暗系元素侵擾。

凱文：「……」

校長又把他摁下去：「不用太正規，也不是什麼正式委託。這個月開始，輪到我戰略值班了。但現在的形勢你也知道，我上周就接連出動了三次，三個邊境地區都有高手入侵，這是要累死我老頭子呀。」

而其他非試點地區的人，該吃吃該睡睡，啥變化也沒有。而且試點一旦開始之後，網上對噴也變得沒什麼意義，當地人開始分享一些小知識或小段子，比如怎麼說話才能聽著不那麼陰間，比如給魔杖上加裝什麼樣的殼子更好看……

這天，就在凱文準備寫第三份報告的時候，眼前白光一閃，校長突然出現在面前。

相信民眾能自己明白，辯論越辯越明，只要是真的想弄明白，而不是純粹的玩話術。辯證的看待問題，亡靈法術自然https://m.hetubook.com.com也有可取之處，其強大也不言自明。那麼問題就到了最後一個，即國家能否壓制亡靈巫師邪惡的一面？

「行。」校長不再廢話，白光消失。

而個人手裡的通信器則是一根短的魔杖，要通信時也不需要撥號或者別的什麼，對著杖頭喊對方號碼即可，通過中間基站對接對方，然後對方自然能聽到說話。這中間契約通信，延遲極小。

高層不免有些煩躁，近期事情頗多，居然還搞這個？凱文果然還是太閑了，得給他找點事情做。

結論沒有這麼快出來，倒是誕生了無數梗，無數的字母縮寫，無數的微縮故事。有些網站試圖引導輿論，有些網站則躺平不管。有的人如同鬥士一般，輾轉各個平台，為求真理。有的人如同八爪魚一般，只會複製黏貼，但求一口狗糧。

凱文急忙放下筆起身迎接，校長卻一手把他摁回到椅子上：「又在寫報告呢？」

一步一步，穩步推進，目前國內一切順利。除了個人通信之外，水晶球通信也可以追加聲音系統了，但由於全是陰間聲音，很多人還是不太習慣，只用於少數整活娛樂，或單純的看鬼片。

不過戰爭沒有，但小摩擦卻明顯增多了。各個自詡光明的國度或個人，都為了證明自己的光明，要對黑暗強硬一些。但樓保勒國也早有預料，各關卡邊境都加強了管控。和_圖_書

凱文怔了怔，想起自己的任務，當即開罵：「浩首匹……」突然想到不對，兩個都是老頭，不能罵這個，急忙住口。

「你去嗎？」校長問。

校長只是掃了一眼：「這些人我們有數，有些不過是嘩眾取寵罷了。我來找你是有另外的任務。」

亡靈法術到底是好是壞？到底能用不能用？網上的辯論從最硬核的科學研討，到最扯淡的編造污衊。從最全面的社會調查，到最片面的個人感覺。從文雅的家庭問候，到最粗鄙的馬哲法克……

對於這一點，沒人知道。但在小範圍內進行測試，是大多數人可以接受的方案。別看網上吵得凶，沉默的永遠是大多數，而高層掌握著較為真實的數據，他們更明白什麼時候可以動手。

凱文點點頭：「浩首小伙！蒼髯小賊！」

數日後，後續政策開始跟進，即試點地區會有不錯的經濟補償和政治傾斜。那些抗議的人則派出大量基層工作者，進行逐步說服，疏通思想工作。實際上只要絕大多數人同意，一兩個死硬分子，翻不起什麼浪來。

當然，幽魂也不是無限的，它們也有壽命，也會消散。基站也需要定期保養，加油等等。如果全國推廣，相應的工作人員將是一個龐大的數目。這無疑能創造巨量的工作崗位，但也有巨大的隱患，意味著出現大量的亡靈巫師。

「校長辛苦了。」凱文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