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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用嘆氣，切磋和實戰又是另一回事，」刺客會長介面，「當然，切磋輸了的話，實戰大概率也……」

校長回答：「其實我也學了一點，但我真的就只是學了一點而已。帝國方面的沉澱，我們還是遠遠不如的。」

話音剛落，偽聖女身上頓時散發出道道白光，凱文只看見光芒如同水一般流動，緩緩包裹自身。而當光芒散去，周圍空間已經完全變樣，人彷彿置身於雲端之上，遠處還有長著翅膀的天使在飛舞，一副天堂的景象。

「凱文，知道我們為什麼要和你說這些么？」偽聖女介面，「如果只是說說圈子的事情，那我們就沒必要討論什麼，該說說就是了。」

而刺客會長則瞬間爬起來，又加入戰團之中。片刻，歐德將軍也被踢了過來，堂堂老將軍摔個狗吃屎……再片刻，其他高手相繼跌過來，又馬上沖回去……

「可是，聖階動手，我都看不見啊！」凱文緊張。

刺客會長站了起來。

凱文認真的聽著，不敢插話。

凱文面露疑惑之色：「還沒結束？」

「那麼，我們繼續吧。」校長站起來，手上不知怎麼的已經出現一根法杖。而其他人也紛紛起身，各自眼神一對，立馬就開始打了起來。顯然，他們也在為下一場鍛煉著。

凱文低著頭，不免微微嘆息。

「那，我能做什麼？」凱文問。

「咳，」凱文認真回答，「似乎是什麼亡靈法術，但能作用到你們身上的，我實在和圖書不了解。」

就聽著呼呼風聲，各種氣流激蕩，卻幾乎看不到人影，更看不見招數了。凱文只感到害怕，好幾次感覺刮著臉飛過什麼東西，下意識退到門邊上……

凱文心知這是幻術，當即還用老辦法嘗試，釋放增強現實，把地獄的大鍋放在這疑似天堂的地方，以創造違和感。

「對，」偽聖女回答，「你千萬不要以為，帝國真的只有最高六階的亡靈巫師。他們的亡靈巫師的確只有六階，但他們有的是聖階，可以學亡靈法術。」

凱文略略思考，不由點頭。

「你的幻術天賦其實是不錯的，」偽聖女回答，「能嘗試用增強現實來破解虛擬現實的，沒有幾個。你的想象力本來就豐富，思維敏捷，邏輯清晰，如果精神力能再高一階，那就更好了。」

「一般來說，大約兩到三年會進行一次圈內聚會，這種聚會是秘密的，不會對外公開。聚會內容除了吃喝聊天之外，自然也少不了切磋。由於是秘密的，所以切磋也是閉門切磋，大家心裏知道就行。」刺客會長接過話頭。

「可是，我沒法打啊。」凱文攤手。

「你別管別人了，他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麼？」偽聖女坐在凱文對面，「來吧，我們兩來練練幻術。」

凱文一時間大為震驚：「可我不是聖階啊？」

「事實上，圈內的事情只有圈內人才能知道，而你知道了，也就意味著你現在，已經是圈內人和-圖-書了。」

凱文茫然四顧，他是沒看見剛剛誰關的門。但他們顯然都知道，這話一出下意識的往一個方向一撇。凱文順勢一看，卻發現是一個和自己沒什麼交集的聖階，滑稽山的雕刻師。

凱文終於發問：「會不會和最近國內的變革有關？」

凱文陷入沉思。

但不料大鍋剛剛出現，就直直的掉了下去，這雲端全不受力，雲層墜破，然後又合攏，大鍋消失無蹤。

「是。」

偽聖女插一句：「看我們的臉色，能看出什麼來嗎？」

突然，偽聖女出現在凱文身邊：「你也是圈內人了，老是躲著可不行。」

凱文一愣，那自己怎麼坐雲端上的？不由低頭看屁股底下。

刺客會長又坐下：「事情是這樣的，凱文，你應該知道聖階是有一個圈子的。」

「我大概知道一些。」凱文回答。

但似乎聖階之間仍然有一些顧慮，他們只是相互對視，一時間倒是都不開口。凱文也不急，就這麼干站著等。

凱文仔細觀察，明顯感覺大家臉上都有一絲黑氣，有些多，有些少，歐德將軍倒是沒有，可能是因為他是後來加入的原因。

良久，校長終於忍不住開口：「剛剛誰關門的，誰說啊。」

凱文沉默片刻，心想自己也幫不上什麼忙啊。

「這個……」凱文聽著事情嚴重，也不由推辭起來，「其實我也不是一定要聽的。」

「不是聖階，也可以是圈內人的，偶爾有個特例也不是不可以。」刺客m.hetubook.com.com會長回答。

凱文明白為何要閉門切磋了，對於上位者，這實在太不雅了。

「好了，就這麼定了，」刺客會長拍板，「如今凱文也是圈內人士了，記得別把圈內的事情外傳，我女兒也不行。」

「如今切磋已經過了兩次，還剩下一次，」刺客會長接著說，「以前兩次的情況來說，我們多半還得再輸一次。雖說是閉門切磋，但連輸三陣，多少也是有些影響的。」

「確實，有那麼一點關係，」刺客會長回答，「以前帝國人至少還藏著掖著，現在亡靈法術直接用了。所以以前我們覺得還能打，現在一下子就差了很多。當然由於是閉門切磋，對於公眾而言，他們依然是光明的。」

「現在交通發達，一場聚會其實可以分多次進行，」刺客會長回答，「而且聖階的切磋是很耗時間的，一打兩三天都是常態。也不是高烈度的搏命，邊聊邊打，體力消耗也少，時間就長了。」

「我們這次消失這麼多天，就是一次秘密的聚會。不過確實，這次的聚會比以前的都要長很多，」刺客會長回答，「而且實際上，聚會也還沒有結束。」

不知為何，其他聖階基本都有自己的威嚴和格調，但這人就感覺是一臉蠢相。但介於他是聖階強者，一定是大智若愚。

砰！說話間，刺客會長一路翻滾，跌倒凱文面前，身上很多鞋印，狼狽萬分。凱文急忙撇過頭去，下意識的不敢看。

「我，我，我來刺殺刺和-圖-書客會長。」凱文緊張的回答。

眾人：「……」

「額，我，我就隨手關門而已。」雕刻師乾笑著。

「你不聽？你不聽到我家裡來幹什麼？」刺客會長發問。

校長開口：「我們對亡靈法術的原理探究，比帝國已經差不了多少了，畢竟無聲在帝國那邊也是頂級的研究員。但我們對亡靈法術的個人實戰探究，還遠遠落後于帝國。」

歐德將軍插一句：「與軍隊不同，即便有禁咒法杖，啟動仍然需要諸多程序和文件。而聖階只是個人，個人的自由度實在太高了。也因為如此，各國聖階也必須同時了解其他國家的聖階，知道他們的性格，知道他們的行事風格，所以圈子就很有必要。」

「聖階的圈子有圈子內的規矩，一定程度上說，甚至是超越國籍的。你可能會看到兩個國家的聖階，在公開場合互相指責謾罵，但私下裡其實很友好。也可能公開場合很友好的，私下裡關係惡劣，」刺客會長慢慢解釋，「活了幾百歲的道德，和幾十歲的道德是不同的，以及個人的極強實力，會讓其所受到的約束非常小。而這樣的一群人，有那麼一個超越國籍的圈子。」

下墜越來越快，大地撲面而來。砰的一聲，凱文回過神來，一切如常，房間還是這個房間。只是自己換了個姿勢，臉貼著地板，有點疼，雙手雙腳如同壁虎一般緊貼地面，全身冒汗，呼呼喘氣。

凱文急忙回答：「我聽，我聽。」

不看不要緊，一看之m.hetubook.com.com下發現屁股下面空空如也，心中一驚之下，人已經急速往下掉。虛擬現實之下，下墜的感覺真實萬分，即便知道這是幻術，但依然心跳加快，情緒激動，而如此一來中幻術更深。

「至少可以去聊聊天嘛，多認識幾個聖階，對你以後搞事也有幫助，」校長倒是介面，「現在國外很多人對你有誤解，以為你是炸彈狂人，史密達國甚至拉你黑名單了。你可以通過你的口才，來消解這種誤會。只要能混成熟人，就好說話很多。」

「圈子沒有那種絕對領導能發布希么絕對命令，基本上所有人都是商量著來。那種全世界級別的大戰略很難敲定，但基本上保證了不打起來。大家能多活動活動，多了解了解，畢竟聖階要是發起瘋來，那就是一場災難。」

「我看出來了，你們都晒黑了。」凱文回答，「原來他們還會紫外鬥氣，難怪你們輸了。」

「你的幻術呢？」偽聖女回答，「這裏都是聖階，你不用擔心把人幻成傻子，盡全力放吧。」

「各位高手還有什麼事嗎？」凱文轉過身，恭敬的詢問。

「先跟著我們去挨一頓打，」刺客會長回答，「時間大約三天後，第三次切磋開始，你也正好學習學習。」

「而這一次，我們輸了，輸了兩陣。」刺客會長無奈回答。

「算了，我來說吧，」還是刺客會長開口，「本來這事情不該和你說的，我們聖階中也有一半的人不同意你介入。不過你既然一定要趟這渾水，那告訴你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