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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乎看出玉宸的心思，說完之後，十七龍女手中如意輕輕一點，演化出一篇法門浮現在玉宸面前。

同理，其中的危險，便是用腳想，也能夠猜測到一二。

「神獸一脈中，除去龍族之外大多數量稀少，其中除了神獸作為天地道則法理鍾愛的生靈，天然凝聚類似於權柄的威能，以至於孕育困難外。還有一個原因，大多數神獸，其實都沒有一個固定的形象，只要合乎他們的概念，哪怕一者是獸，一者是禽，也會被視作是一種神獸。」

只是，當年那位陌海龍女從小就備受寵愛，驕橫慣了，平日身邊侍者又多為鮫人。見到豐夷本相之後，語氣上難免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一來二去，反倒是讓豐夷和龍族的關係變得不大好。

在十七龍女走後，豐夷有些驚訝：「這就走了，想不到還是個識趣的。」

「雖說你們龍宮多寶，但能給我的無外乎是一些稀有的天材地寶，再不就是一些傳承自過去的古法秘術。而這些東西，對於現在我的而言，不過是錦上添和_圖_書花，並無太大作用。」

「例如鳳凰一脈，神威氣數都不次於龍族，但其內部除去最尊貴，也是最常見的皇鳥、鸞鳥、鳳鳥之外，還有鸑鷟、鵾雞、鵷鶵、鵔鸃、鷫鸘、翳鳥、鶡、鶉、鵠、焉、鶠等等類別，甚至大鵬、帝江、重明鳥一流，也可以視作是鳳凰中的異類。」

這種效應，經常被用於談判。

清凌見狀，自然不會繼續在這個話題上停留下去，轉頭看向玉宸道：「你和那十七龍女都說了些什麼事情，她這麼簡單就走了？」

但出乎玉宸預料的是，十七龍女在沉默片刻后，幽幽道：「若是玉宸道友你能完成我等的需求，我等也不是不能贈送一片對應龍侯的海域。」

這東西，龍宮內部自己都不夠劃分，更何況是增送給玉宸。

幽道人見狀急忙跟了出去，十七龍女看到這一幕，只能嘆了口氣，暫時放下原本的心思，先行告退。

十七龍女聞言，愣了愣，明白對方的意思，嘴角露出一絲絲苦澀的笑容，道：「玉和-圖-書宸道友，真是一個通透之人。如此這般，我倒是不好再多說什麼。」

玉宸聞言，微微皺眉，他已經明白了十七龍女的套路，這套路在他前世，名喚拆屋效應。

可他既然明白了對方的想法，便不可能輕易入網，抬手一揮，一縷清氣飛出，直接將那還未完全成型的法門收攏，送回龍女手中。

而後，玉宸嘴角含笑，非常平和的開口：「這法門看上去不俗，我受之有愧，再說了，當初那偷襲之人也是對我造成了一定的麻煩，若是能夠幫上一二，自然是再好不過。可這個幫忙只可能是順手而為，你要我冒著生命危險，配合著你去對付他，還是算了吧。」

玉宸說完，便不再理會十七龍女的想法，起身向外走去，同外面等候著的清凌道人、豐夷道人、天象道人和清琬真人交流起來。

說到這裏，玉宸話語之中不由帶著些許調笑，輕聲道：「難不成你龍宮還能劃分一片海域給我作封地不成？」

「可若不能穩定龍形，龍族氣數恐怕會被人算計一空和圖書！」

這法門還未成型，便有一道道靈光匯聚而來，又有祥雲仙音環繞，昭示出這法門來歷不俗，蘊含無窮奧妙。

聽到這話，玉宸先是一驚，而後拒絕的想法更重，連這種東西都能拿出來交易，龍族對這件事情的重視，可見一斑。

「道友若是實在不願插手此事，只需配合我等做一件事情，這篇法門，便算是我等給與的報酬。」

說完，十七龍女沉默了一會兒，又是看向幽道人方向，輕聲道：「玉宸道友你既然不願意幫忙，那麼我找幽道友幫忙，可否？」

清凌這次倒沒有針對龍族，說了句公道話，並且有意無意的指點其餘人，告訴他們一些上古的秘聞。

「幽道友雖然暫居在我的道場之中，但只是我的客人，而非我的下屬，我無法為他做決定，願不願幫你，是你和幽道友的事情。我便不插手了。」

「玉宸道友不要如此急切的拒絕，我今日前來，並非一人的決斷。您就不想要聽聽我能給出的報酬嗎？」

「如此繁多的形象，固然讓鳳凰一脈的氣數非和*圖*書常蓬勃，讓天下所有的飛禽，都可以通過羽化的方式，化作鳳凰之屬。可相對的，其氣數也是非常分散，哪怕是在初代鳳皇在世的時候，其族群內部也無法像龍族一般，凝聚出類似於龍王這樣的固有的位格。」

清凌說出這話的時候，言語之間帶著些許調笑的語氣。

此刻被清凌提出，豐夷的面色雖然沒有什麼變化，卻還是輕哼一聲，顯示出不悅的心情。

指代人們在交流過程當中，通常不願意連續地拒絕同一個人兩次要求，甚至在拒絕對方第一個要求后，會對被拒絕的人有一定愧疚情緒，所以當對方馬上提出一個相對較容易的請求時，會得到滿足。

「在我看來，我等仙人比拼，最下等比法力、其上比神通、再上比壽命、最上比道行。有那個時間，我不如待在道場之中，好好修行，不是更好？」

若是玉宸並不清楚其中關鍵，他或許會答應對方的請求。

此刻玉宸口中的一片海域可不是單純的指代一片海洋，而是一片經過處理，有著完整水系循環、生態鏈和和*圖*書資源產出的海域。

「怎麼，豐夷道友你是想起了那位陌海龍女不成？」

豐夷倒是皺眉道：「能夠在血脈升華當中，不向龍形轉化，寓意著這位龍子本身有成為新一龍種的潛力，只因不是龍形，便有意排擠，這等舉動何其不智？這等習性要是不改一改，龍族遲早要吃大虧。」

說起來，豐夷作為鮫人一族的修士，早年便得到了水母傳承，龍族之中自然有人對其頗為看好，在他還未成就上仙道果之前，便有一位龍公想要將自己的女兒許配給他，藉此將他手中的水母傳承納入自家體系。

「對比起來，龍族這樣拒絕絕大多數非龍形後裔，甚至將應龍這類上古真龍也視作龍中異種，而非龍族正統形象的舉動。看上去似乎是自斷臂膀，拒絕諸多有潛力的後輩，實質上也是一種穩固自身氣數的方式，從根本上斷絕了外人分化他們龍族氣數的可能。」

對此，玉宸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直接將自己和十七龍女說的內容重複了一邊，還不清楚內情的清琬真人聽得暗暗心驚，顯得非常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