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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解題的方式，便是戰勝對方。

額頭因為和地面摩擦，已經出血，見到玉宸化身的時候，不斷哀求不要趕走他。

最後形成一個虛幻的天地，冥冥之中古樹內也是湧現出諸多疑惑，以及雜念，匯聚到「試卷」之上。

只是這一次，通天對於眼前的變化，也是有些吃驚。

最讓七色鹿畏懼的是，現在的考題可不是單純的文字描述，道理交流。

「看樣子你是猜到了！」

「這裏的構造好有意思？」

因為通天傳授的避劫法門大多是基於黃庭經的理念，施展的時候多數需要藉助洞天福地之力，最後還需要儘可能遠離中土等日後劫氣興起之地。

對於此刻的通天而言，他書寫的文字也是蘊含萬千玄妙。

但試卷化作書山學海，還真的是出乎了他的預料。

可慢慢的，七色鹿覺得有些不對。

通天伸手抓來一隻「墨魚」，這是一條完全由墨水構建的魚形生靈，本質介於有無之間，吞噬的乃是人間的墨水，以及人的書法造詣。

若是前者，多寶將會著重研究「河水」，追尋其中隱藏的造化之理。

鬆開手中的魚兒，看著它頭也不回的消失在書山之中，通天抬頭看天：「我記得你已經是上清道道主、神仙道道主嗎，怎麼還打算拿下一個文道道主，或者儒道道主的位置？」

當初，七色鹿說出的這話，得到了多寶幾人的一致認可。

他能夠察覺到這次「試卷」的變化，源自於上清道炁，以及自己給出的題目。

整體而言，這「墨魚」可以同任何修行書法之人形成良好的共生關係。

玉宸笑了起來：「也不清楚是不是因為『神話』的影響，我和你的聯繫變得有些疏遠，或者說你的概念更加獨立了。按照這個趨勢下去，或許商朝結束之後，你的願望便可以達成一半？」

自此，玉宸的諸多弟子，再次感受到了源自於師長的慢慢「惡意」。

沒有玉宸本尊記憶的化身，只保留了向善和引人向善的天性，見到這孩子，也就收養在身邊。

不過，通天傳授的避劫之法對於一般修士而言，還算有用，對於「神話」之中有些明確「戲份」的諸多弟子，就不一定那麼有用。

解開之後，又有一定解明、真理和*圖*書和智慧的概念。

根據來歷的不同，念頭中蘊含的氣息也是有所不同，如此駁雜的念頭糾纏，其中又帶有太強的主觀意思，便是夢境生靈，也不一定能夠在這樣的世界中正常生活。

正是因為這句話，那孩子在回家掃地的時候，突然崩潰大哭起來。

「你的修為又有所進步了啊！這次還是在靈性之上，有所突破？」

這些雜念的來源千奇百怪，有源自於貪嗔痴三毒爆發之時孕育的種種陰暗念頭，也有男歡女愛后的惆悵若失，也有對於功名利祿，長生不死的渴望追求，以及救人濟世時斬去的一些懦弱和畏懼。

罵歸罵，金靈也不得不承認，通天的這種教育方式雖然讓他們苦不堪言，但效果是真的好。

抬頭看了看書山上空的明月，耳邊又是響起一陣陣對於詩詞歌賦的傳唱和頌念。

「河水」本身的結構已經是顯而易見，是以上清道萬千學子開始過程中的雜念為基礎，結合古樹貫穿未來，接引而來，無數學子、書生學習時的雜念。

「有趣，你這『試卷』已經開始自我進化了，給人的感覺，有些類似於法寶生出了靈性啊！」

通天彎下腰，摘下一朵蓮花，便是聽到一陣陣學子誦讀的聲響：「水陸草木之花，可愛者甚蕃……」

這裏不但有著上清道諸多修士書寫的典籍和信息，也有古樹從未來可能性中攝取來的諸多儒道釋三教學說，這些信息匯聚在這書山之中，根據自身所學，形成一個個建築、植被。

在日後的日子里，還是需要多加註意，這是多寶、金靈、龜靈等弟子總結出來的血淚教訓。

到底是這「河水」奇妙，能夠像夢境一般顛倒萬象，超越限制，直接孕育。

如果是後者，多寶會著重研究「游魚」，希望解析其特性，創造類似的法寶，已經對應的法寶，省的日後再次遇到，一點解決的辦法也沒有。

這些生靈都是在通天眼皮底下孕育誕生，他能清楚感知到這些生靈形體和內部蘊含的靈性，于無中生有的過程。

玉宸的聲音在四周傳出，而後略帶笑意道：「你覺得我這次的收穫，如何？」

最開始的時候，這個試卷吞噬的不過是一些簡單的和圖書題目，但「試卷」的進步速度卻不慢，甚至還自行衍生出一些新的題目，自擬題，自己答。

上清道內也是逐漸傳播起「緊閉洞門，靜誦黃庭三兩卷；身投中土，封神榜上有名人」的話語。

本著自身強大，便可以無懼任何問題的想法，通天直接給幾位弟子進行了加強訓練。

就好像多寶幾人見到的「游魚」，在這書山之上，也有各類奇特的生靈，例如「蝴蝶」、「墨魚」等。

就好像天帝和地母的對罵，不是單純的語言攻擊，而是能夠引動道則法理的詛咒。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樣的記憶是在是太深刻了，加上通天出的題目越來越多，越來越複雜。

通天微微皺眉：「你現在沒有屏蔽我的感應？」

玉宸化身從屋內走出，就看到那孩子不斷的彎腰，想要用肩膀把掃把頂起來，夾在肩膀上。

金靈幾人自己覺得自己的元神、感知和各類術法神通都失去了作用，周圍一切都陷入光影變幻，入目皆是朦朦朧朧，他們無法感知到自己的存在，卻又能夠感覺到周圍對自己的排斥。

這麼短的時間內便有「游魚」出現，讓多寶有些好奇。

最後的龜靈最是輕鬆，直接顯化出龜山之身，任憑「河水」如何沖刷，都無法影響其本質，反倒是不少「河水」被龜山之上八卦紋路吸收，融入坎水之中。

處在中間的考題，就像是那些初入仙境之人，修行的功法。

通天分出一點念頭，直接穿過多寶等人所在的題海海域，進入學海中央書山之上。

他們將自己遇到的所有問題，匯總之後，仔細研究，發現這些東西，都可以追溯到他們上一次的考題上。當時金靈就忍不住開罵：「有這麼給弟子講解題目的嗎？」

對此，通天表示從即刻起，他都會留在蓬萊島中傳授神仙道法門，以及一些避劫之法。

「文道、儒道並非我之所需，這次也只是恰逢其會罷了。」

喜歡收集題目的七色鹿驚訝的發現自己收集的那些「試卷」，開始吃考題。

而現在，這些考題卻逐漸被「考卷」吸收，甚至在考卷內進一步演化。

說是吃，其實就是解答，只是這「試卷」沒解答一道題目，七色鹿收集或者復刻題目時，凝和*圖*書聚的力量和疑惑，以及解開瞬間的些許慧光，都會被「試卷」吞噬。使得題目成了單純的文字記載。

同時，七色鹿也是覺得自己的心中，不斷回蕩起諸多諸子經義、紅塵諸趣、才子佳人、眾生苦楚等等信息，一點點引導，一點點牽引其意志和思維。

這是神器宇宙，玉宸化身萬千，周遊一方世界時，遇到的一個孩子說出的話。

「我們都清楚，願力說白了就是太上道祖靈性力量的衍生，匯聚之後，受到人心意願的影響，逐步凝聚成神性。而你這『試卷』，吞噬考題上凝聚的信息，也屬太上靈性的一部分，匯聚在一起，可不就是後天神祇的雛形？」

可贏了，並不代表這次考試就結束了。

而這段時間，七色鹿一直和金靈等人待在一起，其變化自然瞞不過其他人。

也是在這個時候，他偶然遇到一個被遺棄的孩子。

這樣的景象，自然是引起了七色鹿的好奇。

「獨上江樓思悄然，月光如水水如天……」

七色鹿就好像是一滴落入溪流之中的泥水，河水想要將水滴中的「泥沙」沖開，只留下純粹的「水」，同自己融為一體。

七色鹿一開始並不在意，甚至還有意無意將一些考題送入其中。

多寶的舉動，也是引起七色鹿等人的注意，他們也是有樣學樣，紛紛開始動手解析。

「青天有月來幾時，我今停杯一問之：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卻與人相隨……」

書山名為山，實際上這東西更接近於一個信息的集合體。

二者在考題內交織，也算得上是七色鹿修行無當法的一種方式。

最奇特的是，這魚兒還擁有培育食物的天心，日後若是有人得到，可以將其放在墨錠之中飼養。這麼做雖然會導致墨錠的消耗速度加快，但使用這種墨錠磨出的墨水，下筆將會更加有神，不容易分心，使自身書寫的文字更加完美。

七色鹿的反應非常迅速，第一時間察覺到不對，身上五色霞光浮現，黑白二氣流轉，來回交錯，演繹出種種錯誤的信息，擾亂匯聚而來的「河水」。

他大多數時候只是憨憨的笑著迎合，知道有一天有個孩子不知怎麼的突然說「你的四肢好不了啊！你又不是你爺爺的親孫子，你爺https://m.hetubook.com.com爺一定會拋棄你的。」

「我倒是覺得這東西更接近天地靈物吧！」

因此，這孩子從小就被人排擠，周邊的孩子們時常拿他尋開心。

「爺爺，我會聽話的，我能掃地，吃的也少，不要趕我走！」

考題這種東西也一樣，除去最常見，單純的文字描述，以及通天最近出的，能自行衍生景象的考題外。

蘊含一定的靈性和真意，具有一定誤導、迷惑，以及模糊的概念。

待通天等人從天界歸來之後，天界發生的事情，也是通過平台傳入上清道諸位修士的耳中。

「這又是一場考試？」

金靈看過後，卻覺得更接近於神道眾生供奉，孕育出的神祇雛形，或者圖騰雛形。

只是聽著，便能從中感受到昔日書寫之人和傳唱之人的心情和意境，於後世傳承有極大的功效。

「也沒什麼，就是神器宇宙那邊出了點小問題，需要你幫忙清理一下垃圾。」

「你是指孕育靈性，還是指引導變化？等等……」

金靈目光轉動，周身浮現出萬千星光，一顆顆星子圍繞她不斷轉動，不斷解析、同化那些匯聚而來的「河水」，構建一條虛幻的道路，供她前進。

當然，這些東西于通天而言，並無用處，他真正在意的其實是伴隨著這些東西出現的「生靈」。

玉宸的聲音沒有太大的變化，不過伴隨著他話語落下，通天接收到的記憶，卻讓他知曉這位好好先生已經生氣了。

多寶站立在船頭，突然見到一條猶「游魚」，眼中浮現出一點靈光，隱約可以見到寶鏡虛影在他眼中浮現，不斷解析「河水」的結構。

不想這孩子越長越大，雖然性格和善，但四肢畸形卻越來越嚴重，等他到十二歲的時候，更是好像被截肢了一眼。

比如，在聽道的時候，突然被通天拉入一些幻象之中；比如，自己修行的時候，突然受到外力刺|激；再比如，走著走著，莫名其妙的受到詛咒。

而他們這麼做的選擇也很簡單，用七色鹿和多寶他們說的話來講。

例如解答一道鬥法題，在他們閱讀題目的時候，文字也是會自行衍生，吸納天地靈氣，道則法理，演化出符合題目的場景和對手。

「淥水凈素月，月明白鷺飛……」

當時這個孩子m.hetubook.com.com的四肢有些畸形。

多寶則是頂上浮現寶塔虛影，落下一道神光，凝聚金舟，托著他橫渡「長河」。

多寶道人一看，本能的按照自己修行之道給出解釋。

「說白了不就是那種我們研究了雖然不一定會考到，但只要我們沒有研究到某一點，下一次的題目中一定會出現。還是那種七彎八拐，起到極好的增加難度功效。」

七色鹿看著周圍，駁雜的念頭，化作一條五彩斑斕的漆黑長河，這河流當中的每一滴水，都是一道念頭，只是看著，七色鹿都能感受到那些「河水」對於自身意志的吸引，就像昔日剛剛學習時，面對試卷、考題時心中不斷閃過的雜念。

還是這類生靈本身存在，只是通天這次布置的考場，正好合適其生活，而它們吸引過來。

通天聽聞之後，也是將其穩定在平台之上，讓每個藉助平台搜索、遊覽的上清道修士都可以看到。

伴隨著則是詩詞歌賦的還有諸多詩人以及後來傳唱者賦予的情感。

當初，他們以為考核結束之後，放鬆了警惕，卻不想在隨後幾天里，先後遭受了各種奇妙經歷。

龜靈隨手拿出自己的「試卷」扔入其中，那「試卷」相互融合吞噬，一一展開，互相串聯。

七色鹿看著幾乎一日三遍的考題，更是發出悲痛的哀嚎。

對此，唯一沒有受到太大影響，或者說已經習慣了的七色鹿，也忍不住吐槽：「對於自身黑歷史的記憶，能不深刻嗎？」

雖然欣喜于玉宸對自己的關心，但通天嘴上卻說：「只是一半而已，又有什麼用。比起這個，按照你的性格，突然來怎麼一手，更多的恐怕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吧。又出什麼事情了？」

「通天老師的性格不比玉宸，玉宸喜歡一步步引導我們，將所有的東西掰碎了一點點講述出來。聽完之後，出現的疑惑，大多不是針對玉宸講述的內容，而是在聽講過程當中，基於玉宸講述內容，生出的疑惑。而通天老師，最喜歡尋找我們的漏洞，再將其放入我們日後需要面對的題目，美其名曰每次考試的內容，都是源自於平常的積累。」

而那些「蝴蝶」代表的則是靈感、靈光之類的概念。

當時，玉宸的這具化身已經年過花甲，沒有凝練神器，生命走向尾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