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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萬聖節開支表。」勝利號回答。

勝利號只是笑了笑。

「我就是告訴你，晚上洗乾淨了等著我。」蘇夏說，「就這一套制服。」

你只要把提督當做L20對待就好了。

「怎麼，小蘇子連提督的話都不聽了？」勝利號好笑說，「我看你這個月的零花錢不想要了。」

「好了，不開玩笑。」勝利號從辦公椅上面離開，「企業號做秘書艦有些太放縱了，提督這不是連以前都不如嗎？」

「你都不看看就簽字了，真的橡皮圖章嗎？」勝利號發現蘇夏的動作，「我告訴你怎麼管……你是提督，還是我是提督，不想當可以不當。」

勝利號說了相當多，一直說到蘇夏慢悠悠喝完紅茶。

「你不著急，下面的人自然慢慢做咯。」勝利號說，「威斯康星一整天到晚屁事不做，就在群裏面煽風點火，起鬨胡德找俾斯麥吵架，挑撥薩拉托加和瑞鶴兩個小姨子……你也不管管。」

「怎麼？」勝利號說，「提督準備像是以前騷擾大家那麼騷擾我不成？」

「哦。」蘇夏不疑有他，「她有什麼事情？」

「我知道了？完了？」勝利號問，「提督不準備說一點什麼嗎？」

「不會還是不敢。」勝利號說，「我記得提督以前最喜歡說的一句話就是——不會和不像是兩回事，不敢和不想是兩回事。」

這一副老花鏡給你，戴上它你就看不清楚人了。

「提督看什麼書呢，看起來好閑的樣子，沒有工作嗎？」

企業給了她一個提議，她的條件沒有任何問題，她只需要做出一點小小的改變就好了。這個改變很容易辦法，不是那種不切實際的提議——你想要出名嗎，去發明可控核聚變就可以了。你想要賺錢嗎，去買彩票中特等獎就可以了。

「既然我是提督……」勝利號看了蘇夏一眼，「小蘇子，幫我倒一杯紅茶。」

「我錯了。」蘇夏投降說。

蘇夏東張西望https://www.hetubook.com.com，說道：「你笑，繼續笑……現在大白天，影響不太好，等到晚上……」

大多數艦娘還是孩子，沒有辦法在戰鬥之外的方面幫到提督。那麼一個提督必須掌握許多知識，必須懂得如何指揮戰鬥，又或者教導艦娘戰鬥，還要會管理，還要會外交等等，足以維持一個鎮守府運作。

蘇夏本來只是隨口一問，沒有得到答案就算了，隨後沒有勞煩勝利號，自顧自找來紅茶杯給自己倒了一杯紅茶走到辦公桌邊，放下紅茶杯坐下，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上面。昨天晚上休息得好，今天早上精神百倍。

他現在是早已經知道了，一個人擁有艦娘便是提督，但是想要鎮守府，必須經過好多年學習才可以。

眾所周知，提督是一輩子的職業，一個人一旦成為提督就再也別想從事其它職業了，一旦上船休想下船。蘇夏的問題是，以前作為提督太不靠譜了，時不時離開鎮守府，雖然都是因為遊戲的關係了，現在故技重施的話，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沒有。」勝利號說。

勝利號又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一次次希望又一次次失望，承受不住打擊都想要放棄了，誰知道企業突然找到她，口口聲聲幫助她。當然，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是交換，她以後必要幫她。

「等到晚上又怎麼樣？」勝利號說，「等到晚上提督準備做什麼？」

「你沒有近視眼吧。」蘇夏說，就算戰艦的精靈、英靈的艦娘也會有各種各樣的問題，好像胡德就是近視眼，一拳打下去變得蚊香眼，摘掉眼鏡什麼都看不到，戴著眼鏡也好不到哪裡去，歐根親王可以認成俾斯麥。

「當然是不想了。」蘇夏理所當然說。

「為什麼非要那麼早上班，只要沒有遲到就好了。」蘇夏說，他看著勝利號，一頭白髮一如往常乾脆利落的綰www.hetubook.com.com起來，穿一身利落的制服，意外的是今天戴了一副黑框眼鏡，「你怎麼突然戴了一副眼鏡？」

「我還以為什麼呢……就這？」勝利號嗤笑。

蘇夏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質問道：「你剛剛叫我什麼？」

「想好了。」勝利號挑釁說。

一個好人，做了一件壞事，他就一輩子都是壞人了，大家永遠不會忘記他曾經做了一件壞事，他是裝好人。一個壞人，一輩子做壞事，臨死前做了一件好話，大家都誇他心底想要做一個好人。

聽完勝利號彙報，蘇夏點了點頭，說道：「好，我知道了。」

「君子動口不動手。」蘇夏說。

「豬玀。」勝利號揮舞教鞭甩在辦公桌上面，「開始工作了。」

蘇夏笑，同時有一些摸不著頭腦，好久沒有一起工作了，不太記得勝利號以前是什麼樣子了，好像沒有那麼大攻擊性吧。

勝利號坐在沙發上面，她併攏的雙腿上是最新的時尚雜誌，由企業閑得無聊帶過來的，白皙纖細的手指握著紅茶杯的耳朵慢悠悠喝著紅茶，看似很沉穩、淡然，其實不然。

好大，真的好大，但是現在不是看的時候。蘇夏努力把視線從勝利號的胸前挪開，然後怎麼威脅比較好呢，說道：「不要給我抓到你出錯，沒有錯我也可以炮製出來，把你的薪水全部扣完了。」

勝利號大笑起來，手掌放在胸上，笑得花枝亂顫，良久緩過來，說道：「提督你真的說笑我了。」

他不過就是對著屏幕戳戳戳了幾下，另外搶了那麼幾個人的裝備給另外一個人，至少一直玩著遊戲。會不會有人他做的事情都做了，最後連遊戲都卸載了，壞事做盡，就因為最後還是回到鎮守府，那就是浪子回頭金不換？

蘇夏一動不動，他不介意幫忙倒紅茶，主要是對那個稱呼不滿意，幫忙的話不是默認了嗎？

「沒有工作……這些是什麼東西？」勝利號和-圖-書從茶几上面拿起一個文件夾扔到蘇夏的放到蘇夏的辦公桌上面。

蘇夏不管勝利號的笑容多麼嘲諷，左顧右盼道：「勝利號今天不用演習嗎，不用去碼頭那邊嗎……話說好久沒有看到勝利號了……企業呢，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她今天居然遲到了嗎？」

眼角的餘光看到蘇夏走進辦公室的勝利號深吸了一口，拿起放在茶几上面的手機看了看，現在是九點五十八分，她揶揄道：「還有兩分鐘到十點鐘……提督真的卡著點上班啊，早一點都不行。」

「等到晚上啊……」蘇夏看到勝利號左手無名指上面的戒指，遊戲中的勝利號屬於特殊的存在，不能出擊也不能婚，只能做助手做教官，這裏可沒有那種限定，反正她現在是他的婚艦，「你不要忘記，你現在是我的婚艦，我有權力要求你配合我。」

勝利號伸出手，豎起五指，說道：「那我要十次。」

蘇夏張了張嘴，隨後惱羞成怒說道：「勝利號，我提醒你，不要玩火。」

「勝利號。」蘇夏突然喊，他就是想起他好久沒有關心演習的事情了，「一直忘記問你，大家現在的演習情況怎麼樣，練度怎麼樣？」

「萬聖節開支表現在才交上來啊。」蘇夏自言自語。

「不是近視眼的話……老花眼？」蘇夏說著笑了起來，要知道只有老年人才有老花眼，所以這是暗諷勝利號老奶奶，「勝利號戴的老花鏡？」

「說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勝利號笑，「就是你是提督，我們鎮守府的直接領導，不懂演習真的沒有關係嗎？」

蘇夏想了想，厚顏無恥道：「我們是大鎮守府，分工明確，一個提督不懂演習也沒有問題吧。好像一家公司董事長，不懂技術也沒有問題吧。」

勝利號收起教鞭，雙手抱胸，她也是一個資本家，資本相當豐厚，根本抱不了胸，只能抱在胸下面托著胸前越發偉岸，然後她穿著制服，那套制服並沒和_圖_書有將她裹得嚴嚴實實，相反露出胸前大片白膩的皮膚，「提督準備怎麼對付我？」

「想戴就戴。」勝利號伸出手指推了推眼鏡架在鼻樑上面。

勝利號想了想，開始彙報她作為教官這些天演習的情況，每天早中晚演習三次，每次演習又持續多長時間，又怎麼安排追擊戰、遭遇戰什麼的，大家的演習情況如何，征服者最努力練度最高，其次是L20，因為她以前有過一段時間演習……

「真的嗎？」勝利號站在蘇夏的面前微微彎腰，「提督的眼睛往哪裡看呢？」

勝利號取下眼鏡看了看，隨後重新戴好了，笑道：「還真是哦。老花鏡。」

「我怎麼管？」蘇夏嘟嚷著從筆筒里抽出一支鋼筆，準備在萬聖節支出表上面簽字，反正他是拿威斯康星沒有辦法，那個傢伙實在太能折騰了，不如說衣阿華級沒有一個省油的燈，就算相對穩重的衣阿華也是一樣，「你告訴我怎麼管。」

「不要就不要。」蘇夏看著勝利號，冷冷說，「勝利號，不要給你臉不要臉。我讓你當這個提督，你還真敢當……勝利號狼子野心，人人得而誅之。」

蘇夏發現勝利號看著她，眉毛挑了起來，好像在很用力看人的樣子，不得不說今天的勝利號不太對，聽到他那麼嘲諷沒有氣急敗壞，暴風雨前的寧靜嗎，反正不能繼續嘲諷了，他說道：「看起來我猜對了。」

勝利號瞥了蘇夏一眼，撇撇嘴道：「什麼不會，嘴巴最會了。」

「沒有啊。」蘇夏想了想舉起手裡面的書，封面對著勝利號，「這不是小說，我不是在看小說，我這是在學習。」

蘇夏感覺他受到羞辱了，現在怎麼找回場子？

「那就不當了。讓勝利號當。」蘇夏好笑說，從辦公椅上面站起來，「請。」

「是。」蘇夏配合喊，「勝利號提督大人。」

勝利號說道：「比如發表一下意見。」

蘇夏被勝利號盯得不好意思，說到底還是知道一點和-圖-書的，當時嬉皮笑臉道：「我這不是正在學習當中嘛，等到學習完了，自然知道怎麼演習了……再說了，我這不是相信你嗎，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相信勝利號一定可以把演習管理得好好的。」

「你居然敢跟提督那麼說話。」蘇夏說，「想好後果了嗎？」

「這不是沒有工作嗎？」蘇夏無辜說。萬聖節的收尾工作結束了，有關鎮守府如何擊敗那一艘突然出現的深海戰艦的報告也遞交了，紫貂的詢問電話也應付過去了，只剩下U-35離開鎮守府還沒有回來了。

「這是什麼？」蘇夏拿起文件夾翻開起來，一下子看不出什麼名堂。

蘇夏現在風評受害，就是因為以前玩遊戲時經常對著屏幕戳戳戳。

蘇夏被勝利號一句話噎住了。

他屬於特殊情況。

「看起來我今天很有必要教教提督怎麼工作。」天知道勝利號從哪裡抽出一根教鞭。

「哦？」勝利號問，「配合什麼？」

「不知道。」勝利號說，「你問她吧。」

「那我只能告訴大家，提督不想當提督了，他想下船了。」勝利號低著頭看著放在辦公桌上面的筆記本，隨後伸出手在筆記本鍵盤上面敲了敲。

「我沒有說你在看小說。」勝利號說，「我想說的是，學習可以，是不是先把工作完成比較好。」

「你不要胡說。」蘇夏說，「我現在不會再做那種事情了。」

「沒有意見。」蘇夏說，「我不懂演習……當領導最忌外行指導內行。不懂沒有關係，知人善用就好了。」

勝利號毫不客氣坐到蘇夏的辦公椅上面，問道：「現在我是提督了。」

一杯紅茶差不多了，加了那麼多奶和糖的紅茶熱量不低的。蘇夏沒有再去倒紅茶，隨後從辦公室上面拿起昨天沒有看完的書繼續翻看了起來，這個時候聽到勝利號揶揄的聲音。

「說什麼？」蘇夏不解問。

「企業今天有事，讓我過來頂一天班。」勝利號回答。

「誒？」蘇夏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