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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知命斟酌了一下說法，就開口問道：「常樂告訴我，現在7*24小時輪值作戰。你們到底得到了什麼樣的信息，市場會有什麼大動靜嗎？」

武田孝直準備賣掉自己的房子？

「不說了！畢竟，我只是一個區區大學教授！」山本顯人氣憤地掛掉電話，他也知道自己是因為看到新的數據再次被勾起怒火，打了一通毫無意義的電話。

那也確實，機密的內部消息，總不至於宣揚得每一位員工都知道才是。

他想了想就說道：「行吧。那麼萬一出現了這樣的安排，我作為你部下負責的重要客戶，你對我盡到一份提醒的義務，是應該的吧？要第一時間哦！」

「真的不知道？你可是課長。真不知道的話，向會社舉報你了。」

陶知命開始等。

「果然……」他嘀咕了一句就拿起了筆勾畫著，「所以說了，大藏省那些蠢貨，蠢貨……」

陶知命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

「你的話不可信。」陶知命裝模作樣地說，「跟你念一下我已經擬好的正式函件，直接說重點了：因為貴社本部營業二部的川崎一郎課長擅自將我的賬戶交易盈利情況等細節對其他客戶透露，對我的生活造成了嚴重困擾，所以……」

「所以你真的不知道嗎？」

「已經知道錯誤了，實在是抱歉！」川崎一郎心裏苦，「不這樣做的話，已經造成的損失沒辦法彌補，我的職業生涯也同樣結束了。」

陶知命呵呵笑了笑：「客戶的策略和信息應該是絕對保密的，第一次跟隨我的策略失了手ｗwｗ•ｈeｔｕｂook.ｃom•cｏm，後面繼續那麼干之後止了損，這反正是你們內部的事。但將我的輝煌戰績向你的一些客戶私下裡誇耀，當做是你的功勞讓她們選擇把資金交給你。這樣的事情，你是在拿職業生涯做賭注啊。儘管用的是『對這位客戶用的也是同樣的策略，但他肯提供足夠保證金』的借口，沒有透露我真實的身份信息，也已經很惡劣了！」

山本顯人坐了下來，認真地開始看。

「……說實在的，熱衷理財的小客戶，大多都是主婦們啊。怎麼了？」

悔不當初啊。

野村證券作為那麼大的券商，手上巨量的資金都受這些信息影響，應該有一些內部風聲。

玩砸了，把前途也賠了進去。

陶知命想了想就拿起電話撥出去。

「是的。」

林棲羽把資料遞了過去：「確實不好找，要從相當多的上市公司財務報表和股東名錄中進行匯總。」

畫面里，鄰居繪聲繪色的描述著。

「陶君，有新的指令嗎？」工藤常樂徑直問道。

逮著這個點，從他嘴裏敲出點東西來。

武田孝直已經決意，就算是要賣掉房子，也要堅持下去！

……

如果是要讓武田製造從此消亡，他將戰鬥到底。

「應該的，應該的……」川崎一郎無奈地說道，「不會把這個也當做把柄吧？您不屬於將資金全權委託給我們的客戶，按照紀律……」

林棲羽想起陶知命的告誡就行禮說道：「教授，那我先去上課了。」

陶知命嚇完川崎一郎，就繼續關注起新聞和hetｕboｏｋ.ｃｏｍ•ｃoｍ行情來。

如果是要那塊地，也要為自己所遭遇的一切，付出更高的代價！

剛剛到達辦公室的山本顯人，還在意難平。

川崎一郎的聲音倍感焦慮：「……難道有人找上您，帶來了麻煩嗎？」

「你說呢？」陶知命感覺有趣，「川崎君，原來你的客戶們，一直是一些主婦啊？」

「……經調查，韓宇不動產為了收購武田製造的土地，以極道組織高麗組為武器，這種侵犯私人住宅的行為影響極其惡劣。『哎呀，實在是太可怕了。散發著惡臭的垃圾，在那裡堆了這麼高！牆上也寫著可怕的字，武田太太都被嚇哭了。聽說已經準備賣掉這個房子了，我們這些鄰居也感到很擔心啊……』」

今天的課結束后，他就一直在研究室里，一邊看著行情，一邊開著電視聽裏面的新聞。

林棲羽直接離開了他的辦公室，而山本顯人埋頭看了一陣數據之後，就拿起桌子上的電話打起來。

「川崎君，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如實告訴我，我就不追究了。」

栽了一次，就只能用更高的代價來彌補。上次的坑想要儘快填滿，他也只能鋌而走險。

「不要啊！」川崎一郎壓低著聲音一副哭腔，「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失態了，有新的數據了嗎？」山本顯人平復了一下情緒，向林棲羽說道，「上次說的內容可不好找。」

但是，怎麼能就這麼向那些對米國言聽計從的人投降呢？這麼言聽計從，霓虹円要升值到什麼時候？

陶知命嘖嘖有聲，真社畜啊。和圖書

打的是個國際電話，等了很久之後，他才用英語說起來：「你好，我有個朋友現在住在你們酒店，房間號是……」

「這不是理由，總之你應該為此負責。」陶知命繼續敲打他。

連部長都已經重視起來的一個重要客戶，數十億円放在野村證券進行投資，每個月給野村證券帶來的收益也很可觀啊。

川崎一郎立刻回答：「我也不知道啊，這是部長的命令！」

「山本教授……」

但他的這腔怒火，卻遠遠不是此刻東京的大人物們關注的重心。

說到底，陶知命那個玩法需要源源不斷的新資金加入。

「是我，山本顯人。」他徑直說道，「你們對那些傢伙沒辦法反駁，我知道，但我的研究還需要時間！既然請我給出意見，我還是要說，你們好歹還是上級啊，就沒有辦法約束一下那些傢伙嗎！單純只是降息，解決不了根本問題，站在關注製造業的角度，也應該想辦法壓制一下啊！我的建議已經給你們了，既然也認同製造業是根本，是需要幫助的對象，拿出切實有效的限制資金流向金融市場和不動產市場的辦法吧！」

陶知命不方便去問木下秀風或者山本顯人什麼的，但川崎一郎對他有些不地道，可是欠了一個大人情。

這都快4月底了，應該發布的降息公告還沒公布。難道真的因為自己的到來，因為自己引動了一波小行情，讓蝴蝶風暴開始出現了？

抱著昨天晚上陶知命和她剛剛整理出來的資料，林棲羽吃驚地看著山本顯人。

電話沒一會就響起來，川崎一郎hｅtubook.ｃｏm.ｃoｍ說道：「陶君，總算肯接我電話了。之前的事實在是非常抱歉，還請您什麼時候安排一個時間，我好當面向您致歉。」

「等一等。川崎君還在會社吧？請他找個安靜的地方，給我回個電話吧。」

心裏琢磨著，他想了想開始拿起電話。

「紀律個屁！拿我當案例拉新客戶的時候，紀律在哪？」陶知命懟了一句，「就這樣！總之這回如果我沒達到預期，舉報函就送到野村證券，後面資金也全部撤出！」

「哦！抱歉，我得好好分析一下，你去吧。今天是心理學的課吧？我讓你學學心理學，對你以後從事經濟學研究是非常有必要的，務必要認真學習。另外，繼續按之前制定的計劃，請陶大郎幫助收集下一個論點的證據資料吧。現在的情況很緊急，拜託了！」

然後，他忽然從電視里聽到「武田製造社長」這幾個詞，不由得把目光轉了過去。

電話直接掛掉，那頭的川崎一郎欲哭無淚。

「我真的不知道啊！」川崎一郎無奈至極，又遲疑著說，「但如果真的有什麼大動靜……部長應該會交待我們怎麼應對吧，比如接下來的多少時間，全員必須打起精神在崗位上。或者開始降低交易風險，應對可能的行情波動什麼的……」

山本顯人匆匆打開看了看就驚訝地推了推眼鏡：「校對過嗎？」

如果全部抽走的話……川崎一郎不寒而慄，那自己的職業生涯，可就真的完蛋了。

陶知命笑起來，要不是小野寺留奈剛才跟他打電話，說主婦們興奮地聊起一個在野村證券用很短時hｔtｐs://wｗｗ•ｈeｔuｂoｏk•cｏｍ.com間幫人賺了很多錢的人，還八卦地問小野寺留奈是不是她的「那位」，陶知命都不知道川崎一郎越干越出格了。

現在只希望先把坑填滿，能重新領到薪水。

「山本教授……」

只見畫面里，是警察帶走嫌疑人的畫面。

對於製造業來說，不說是滅頂之災，也是巨大的浩劫了啊！

他貪婪了，忽略了這裏面的風險，總覺得自己加的槓桿比陶知命低多了，不會有問題。

陶知命目光閃動。

他把手提包摔在沙發上之後，就扯著自己的領帶。

「……不會是讓人很為難的問題吧？」川崎一郎哀嘆著。

「總之不相信的話，就讓他們去做吧！不相信的話，等我完成全部的數據整理和分析，讓你們看看什麼是殘酷的現實！哦，也許不用等我完成，你們自己也能明白。」山本顯人又發了一通飆，才無奈地說，「改革，改革，哪有改革是這麼粗暴的！就這樣！」

「請別念了，我知道，我知道，都是我的錯……」

「……哦，我這就去跟前輩說！」

陶知命有些疑惑。

陶知命的要求，哎……也只能寄希望於他真的履行約定吧，完成了這個要求，就不再追究了。

「可惡！可惡！」

沒道理這麼快吧？

早上發生的事，現在就抓到了，霓虹的效率何時變得這麼高了？

「我會的。那不打擾您了。」

那些用各種辦法刁難他的人，在自己的堅持面前，總會撕掉各種偽裝，說出他們真正的目的！

好傢夥。按照木下秀風的說法，這些純粹只是收購土地的不動產會社，絕大部分不是都不明真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