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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東京泡沫時代

作者:半畝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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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東京土地大戰 第224章 交換情報

第二卷 東京土地大戰

第224章 交換情報

木下秀風也驚愕地說道:「那個……曾經讓你試圖自殺的川島姿子?」
「森桑,容我冒昧地問一句。」陶知命不置可否,「森次郎當日在東京大學的行為,是您要求的嗎?這個要求,是平野會長明確提出來的嗎?」
陶知命點了點頭:「兩位肯定也對我進行過比較徹底的調查,應該會很疑惑為什麼三月前後的我差別如此大。實際的原因,是因為曾經十分迷戀那個女人,甚至因為她的背叛輕生過。有了這次經歷,才有了現在的覺悟。夏納和她曾經是很好的朋友,因為後來知道了這件事,才對我有了好奇,發展出現在的情誼。」
「……看來,想從二位口中了解一些信息,我需要付出更多誠意了。」森泰吉郎疲憊地開口,「陶君,我可以向你保證,這不是森家針對你的計劃。畢竟你我都清楚,我們雙方的敵對,確實只是立場而已。」
「這個……」森稔強忍著低下頭,憋下了後面兩個字。
陶知命嘆道:「森會長,森桑,不必如此。」
「請原諒。」陶知命低了低頭,「畢竟受到了他說要殺掉我的威脅,因此不得不多注意他的舉動,所以才發現,他和我以前曾經追求過的女孩子,也是夏納小姐曾經的好朋友川島姿子,兩個人于深夜在酒店見面了,第二天才出來。」
森泰吉郎緩緩地端起了酒杯,端到嘴邊的時候又頓下了。
他說到這裏,頓了頓之後才說道:「我們得到了一個重要的情報。那麼,現在輪到您提問了。」
「自殺和-圖-書?」森稔忍不住脫口問道。
「父親大人,為什麼不是找木下秀風,而是找陶大郎?」臨海的一個居酒屋裡,森稔見父親一直看在窗外的海,輕聲問道。
森泰吉郎收回了目光,靜靜說道:「他暗示過你陶大郎的關鍵之處。現在,又因為他再次去找上田君挑戰,三菱立刻對我們提出了這樣的提議。具體行動的人,一個破綻都不能露出來。身為最關鍵的他,也許才是主導者,住友和木下秀風,說不定都只是在配合他。」
等他自飲一杯之後,才悵惋地嘆了一口氣。
陶知命微笑起來:「那您覺得,是三菱告訴我的,還是上田大人告訴我的?」
森稔目中很驚駭:「他……才是主導者?」
陶知命也沒有迴避,直視著他的眼睛。
森泰吉郎目光一凝,靜靜地看著他。
於是森泰吉郎彎了一下腰:「我想知道,既然安齋專務直接到森集團來過了那一次,成功地讓三菱擔心我們的立場了。那麼,陶君今天為什麼還要繼續去上田君家裡挑戰呢?陶君的臉……」
見過禮,坐了下來,森泰吉郎先說道:「這裡是一個朋友經營的店,現在已經沒有外面的客人了。」
「……實在是家教不嚴,慚愧。這件事……陶君知道多久了?」
等他們默默地抬起了頭,陶知命又說道:「我理解,因為他的莽撞,身為祖父和父親的二位應該都因此承受了很多壓力。但事情發展到現在,只是因為大家的立場不同罷了。實際上,森次郎hetubook.com.com他到現在還在攻擊我,但我並沒有放在心上。我指的,並不是商業上的競爭。」
面對陶知命灼灼的眼神,森泰吉郎久久不能言語。
森稔的心不斷往下沉:「所以還是像您判斷的那樣,三菱的目標,僅僅是我們森家與上田家而已?他們本來就沒打算真的能將最上恆產爭取到三菱來,只是以他們為工具?」
森泰吉郎的眼睛一亮,事情,似乎有轉機?
森泰吉郎默默地端起酒杯:「我只是想說,兩位應該明白我的決心。就算今天晚上的會面給森家帶來更大的麻煩,我也做出了這樣的選擇。請先接受我的誠意!」
他們也是為了交換情報而來,這樣說的話,他們的處境也很微妙?
「父親大人,我會一直聽!」
森泰吉郎點了點頭,繼續和他分析著這次局面演變至此的每個環節,直到門口傳來聲音:「失禮了。」
木下秀風和陶知命面面相覷,一進來沒說兩句,兩個人就算是大禮道歉了,被氣氛搞得挺悲情。
陶知命並沒有在意自己的臉,而是坦然地笑了起來:「繼續去挑戰上田大人,不是在與平野會長的通話中提到了嗎?當時,您也在場不是嗎?」
還能怎麼說呢?闔家都在為森家的艱難處境而掙扎,孫子卻又送出這樣的把柄。
陶知命閉口不言,木下秀風笑道:「確實,當下這個時間,讓別人知道我們兩家秘密會面了,不是好事。」
森泰吉郎長長嘆了一口氣:「可惜上田君不肯對我說,為什麼他和_圖_書一定要給岩崎家那樣一個十年的承諾。現在,他為了不放棄與森家聯姻的希望,都做到這種地步了,我們卻又不得不考慮三菱的幫助必不可少。」
「那通電話,只有三個人在場。」森泰吉郎緩緩說道,「我這邊知道的人里,不會有人告訴你。」
「當然了,隨後可能會效仿我之前的做法,將這件事通過媒體宣揚得所有人都知道。這樣的話,本來就不被上田大人所接受的我,也進一步不會被夏納所接受了。但是,川島姿子當著夏納的面說出了這個計劃,雖然表面上是用來向我道歉的籌碼,但我已經不敢相信她了啊。說不定,這也是令孫計劃的一部分,甚至是森家計劃的一部分呢?」
一切都是因為當初接受了三菱的要求,貪圖三菱董事會的位置,將他送出國的後果。
森泰吉郎父子都站了起來,微微鞠躬。
彷彿這清酒很灼心。
森泰吉郎沉默了許久,才搖了搖頭:「平野會長沒有明確提出這個要求。但他既然提前告訴了我這個決定,那時的我認為,他只是暗示我將事情宣揚出去,讓住友給二位製造壓力,產生矛盾。因為,他很清楚森家和上田家已經有多麼密不可分,我們都會抗拒這個決定。」
陶知命當然不知道他心裏在想這個,慨然嘆道:「可以理解。值此關鍵時刻,森集團的立場,也是很重要的。」
正經本事沒學到,卻變得如此貪玩和愚蠢。
「其實,一定會知道的。」森稔從同一個酒壺裡給四人都倒上了清酒之後,森泰和-圖-書吉郎說道,「此刻,三菱一定在密切地注意我的行蹤。你們來到這裏,應該已經被看到了。」
陶知命點了點頭:「所以,那天是您的要求了。故意選擇在東京大學,尤其是您也在場的情況下,也是想讓住友看見您對三菱的不滿,讓三菱有所顧忌,避免您和三菱的關係被對手破壞嗎?」
他是抓緊一切機會教育孩子的那種人,繼續為他分析著:「上田君和岩崎家之間,一定有什麼樣的往事。他明明很抗拒岩崎家的要求,卻又總之不得不聽從三菱的一些請求。那些小事,辦完之後都成了岩崎家輸送到上田家的利益。那些能讓他履行完當初承諾的大事,數年來卻每一件都在最後功虧一簣。就像這次,讓他接納陶大郎作為婿養子,恐怕上田君一開始也是看到了如今的局面,才那麼抗拒。」
「……陶君的智慧,令我佩服。」森泰吉郎這是一句實話,所以有點想不通,憑什麼自殺一次之後,就從一個蠢到會為得不到的女人去死的傢伙,變成如今這樣的年幼怪物的?
森家當然調查過陶大郎,也知道川島姿子這個名字。誰能想到,次郎那個笨蛋,居然想通過她做點什麼嗎?是想羞辱陶大郎,還是有別的計劃?
「情報的不對稱啊!」森泰吉郎靜靜地喝著清酒,「木下秀風是個精明的人,陶大郎也是同樣毫無根基的出身。森家目前的處境,他們肯定也會有所思考的。人總是會高估自己能掌控的局勢,但無法全部預料可能突然出現的風險,我約見他們,這不是和圖書來了嗎?不管他們是出於為自身考慮的立場,還是進一步推動他們和住友的計劃,接下來的會面,都十分關鍵了!」
門被推開,木下秀風和陶知命一起走了進來。
木下秀風毫不在意地樣子:「我們是前來赴會的,這他們肯定也清楚。是關於信託慈善基金的事情對吧?請放心,我這邊的資金明天就可以注入!」
森泰吉郎有點愕然:「我已經很嚴厲地約束過他了,陶君指的是?」
他的頭一直低在那裡,森稔雖然牙關咬得很緊,但仍舊一言不發地一起低下了頭。
陶知命自嘲地笑了笑:「有幾天了,次日上午,川島姿子來找我的時候,夏納也在場。森桑,您可知道,她把森次郎的計劃對我全說出來了。說是令孫要求她,重新接近我,破壞我和夏納的關係,破壞上田大人對我的影響。因為他覺得,如果是我第一個想要得到的女人的話,一定因為某種心理不會拒絕的。」
森泰吉郎嘆了口氣,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弱勢局面,剛想開口闡述一下森集團的艱難處境,好給面前這兩人警示一下過度依賴大財團的後果,結果因為陶大郎這簡單的一個消息就完全沒用了。
夜晚的東京灣畔,並不靜謐。起起伏伏的海浪,就像森泰吉郎此刻並不平靜的心緒。
「態度而已。」森泰吉郎擱下了酒杯,又向陶知命低下了頭,「陶君,為之前次郎的無禮,再次真誠地向你道歉!」
他先一飲而盡,木下秀風笑呵呵地說道:「森桑太鄭重了。我們前來,難道還擔心酒有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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