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泡沫浮世繪
第254章 夏納想翻身做主人
「不是啊，很有趣的！」陶知命說的是實話，他很喜歡那種反差萌。
「那傢伙……」奈良尤馬嘴角露出笑容，「但是我在這裏做支店長的話，應該可以經常見到雄太大哥吧？」
陶知命也很惆悵：「你說我都到這裏快一個多月了，你怎麼還停留在這個狀態？」
「……別這樣，我的火越來越大了！」
於是上田夏納抬頭看了看她：「是不是因為……還不夠習慣？我要是處於那種狀態的話……你……不夠快樂吧？」
「沒錯。現在硬裝已經差不多了，舞廳的服務人員需要快點開始招好進行培訓吧？還有，新設備這麼多，技術人員也得補充一些，現在東京這邊招人很難。安保的人你說了鈴木組那邊會解決，又說服務人員必須全部是男的，這個要求有點特別。」
上田夏納在一旁看他皺眉，小聲問道：「怎麼了？」
「應該快了吧。」植野洋介指了指樓上，「三友要準備開始選社長了。」
「沒關係，本遲社長說今天回來。但是，奈良桑可是稻川家第一家店的支店長，也需要努力學習如何經營啊！」
一樓除了辦公區域的入口大廳，則有三家臨街的店在裝修。
奈良尤馬將頭髮理成了社畜的模樣，身上穿的襯衣也不花了，但表情很不自在：「啰嗦！」
這本來應該是自己的工作，但誰讓自己還太嫩，不夠有能力呢？
陶知命掛掉電話開始皺起眉頭。
至於二樓和三樓，則寫著「次元文化自由創作空間」的名字，讓人搞不清楚裏面是什麼。
「可愛……」奈良尤馬的心很累，「我的人生啊……」
何況WanderDance將來可容納的客人量那麼多，陶知命可不想舞廳每天晚上都要處理客人的咸豬手事件。
植野洋介帶著他來到位於四樓的次元文化，看著還很空蕩的辦公室有點惆悵：「麻煩啊。還不知道夏假結束開學后，下一屆的學生開始求職，我們次元文化能不能有吸引力。新會社想要順利的起步真難啊！」
上田夏納咬了咬牙，將他按得平躺下：「你別動！」
「對對對，剛才有這個音調！」
「要理解大郎和鈴木桑還有稻川大人的良苦用心啊！」植
ｈeｔuｂook•coｍ.ｃｏm野洋介語氣凝重，「難道說，可以安安穩穩地賺到錢不好嗎？」
趙元曦有點蛋疼：「其他那些新式的設備也是。我們比其他舞廳用到的機械和電子設備要多一些，電方面的安全十分重要。要是到時候裏面的客人很多，但突然發生了停電的情況，恐慌的狀態下也很容易發生踐踏的。」
和那個叫林棲羽的留學生見過一面，他去了一趟內地呆了半個月，剛回到這裏來就把一處處的細節全部檢查了一遍。
上田夏納有一個特點，不管在外面多麼臉皮薄或者傲嬌，但等門一關上，人就變了一個樣子。
最普通的工作崗位，反而有點難找到人。
「可是很無趣。」
「好，這件事我來想辦法。」
趙元曦環視著這已經進入硬裝修尾聲的大工程，抬頭看了看天花板上那個可以升降的燈具組，指著說道：「這個的質量問題，已經徹底經過檢驗了吧？」
「哎呦，看來恢復狀態了，語氣變正常了。」陶知命懷念地說道，「還是剛才好聽，像唱歌。」
趙元曦嘟噥著：「不是很緊密了嗎？聽你說是共進退的。」
趙元曦從香島回到東京之後，先去Wander Dance那邊轉了一圈。
「應該大多都是反派吧。」植野洋介賊賊笑起來。
田川健次郎彎腰道：「絕對會管理好的！」
霓虹人大概是白天里都比較壓抑，晚上喝醉酒之後是最容易釋放內心的。
「還得更緊密一點啊，催著我趕緊生個孩子出來呢。」
此刻他剛剛到達這裏，就發現了正在那邊監督裝修施工的奈良尤馬。
和他的關係里，必須要清醒！
現在那邊仍然在裝修，保障部的田川健次郎在現場盯著。
陶知命輕輕拍了拍那好桃子，隨後說道：「BRAVO PEACH，連秀風大哥的股都沒有！現在，那純粹只是我們兩個人的未來！」
「……所以陶君什麼時候回東京？」
陶知命就笑眯眯地問她：「不悶嗎？」
「所以有本遲社長主管你們食材和配方工藝的問題啊，聽說也是大郎提的建議？」
「……等等，再等等……」上田夏納顫巍巍地，時不時控制住他。
骨幹搭起來之後，還缺大量的普通社員。
「沒錯，我在這邊還有重大任務，必須跟上田家把關係培養得更緊密嘛。」
WanderDance的投資在此刻東京的舞廳當中是獨一檔的，不僅原來的廠房和倉庫被連在了一起，建築的結構強度和外觀都經過了徹底改造。
「啊！」上田夏納輕呼一聲，「那我豈不是一直……你怎麼不提醒我！」
上田正裕想了想，點頭應下：「能提供工作給這裏偏遠的人，是好事，好，這件事交給我。」
「你這傢伙……」奈良尤馬斜睨了他一眼，「怎麼總是說美少女們？」
上田夏納就是完全呆萌。自己沒啥經驗，又總是很輕易地完全心智迷糊，處於那種暈暈乎乎的迷離狀態中，完全被陶知命的節奏和要求帶著走。
他對奈良尤馬沒有那麼怕了，走過去就笑著打招呼：「早上好，奈良店長！什麼時候可以開始營業啊？」
「哼！」
奈良尤馬開心了：「我這邊就沒有問題，都是我的小弟。」
她這翻身做主人的架勢，為什麼還像是在馴自己？
「所以你們才要很有禮貌啊！」植野洋介非常帶勁，難得有教育yakuza的機會，「害怕什麼的，看到大家都很有禮貌很可愛，就不會害怕了。」
陶知命回過味來，笑呵呵地說道：「可愛！」
「……幹嘛？」
植野洋介長嘆一聲沒回答。
「……」上田夏納很惆悵，「到底為什麼……大腦是空白的……」
他答非所問，上田夏納咬了咬嘴唇。已經長大了，該知道人和人之間的感情不是那麼簡單。
「有錢才有趣！」植野洋介羡慕地說道，「你看入江君，現在和WanderDance的美少女們一起去集訓了，多有趣。」
隨後還是彎了彎腰：「失禮了，早上好……」
上田夏納聽懂了，然後有點委屈不忿地看著他。
而在一樓辦公樓的樓層索引里，卻還有眾多的會社名字。
最主要就是人員的招募這一塊。
但是，這感覺很奇妙。
直到緩和圖書過勁來，才變成心理式的臉紅，只懂得把頭埋在他懷裡不吭聲。
意思你見過很多狀態唄？那些狀態更好唄？
不過次元文化的前途也很好，他帶著奈良尤馬先到了二樓，就指著裏面說道：「看啊，這裏現在是空的。但是後面，準備在簽約之後就免費提供給那些有創作才能的人，作家、漫畫家，是不是很酷？說不定，還會有很多人對你的經歷感興趣，採訪之後寫到小說或者畫到漫畫里！」
東京已經進入了九月份，位於武田製造那塊地不遠處的一棟12層高的大樓現在已經改頭換面了。
「……」上田夏納氣鼓鼓地瞪著他，然後眼裡的神色漸漸緩和下來，有些惆悵地嘆了一口氣，手放在他的心口悠悠說道，「在這裏面，真的覺得我可愛嗎？」
「我們的規模有點大了，時間又緊張。」
「哦，次元文化那邊你不用擔心，我會親自管的。」陶知命停頓了一下問道，「主要是舞廳那邊的普通工作人員吧？」
一個叫稻川家，另一個叫極茶。此外，還有個植野手作。
「……我又不懂這些！」奈良尤馬長嘆一聲。
傻傻的，獃獃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於是她又把頭抬起來一點，對著他的脖子不停喘氣。
陶知命笑呵呵地說道：「那麼，可以與這邊的什麼高中聯繫一下嗎？應該有一些人沒有考上大學吧？WanderDance和次元文化，都需要一些普通的社員，只要有上進心，性格比較沉穩就好。夏納也是BRAVO PEACH的股東啊，您得出出力。」
陶知命在那邊喘著氣：「三友那邊的會什麼開，安齋善衛定下時間了嗎？」
「是！我一定做好這個工作！」
「……當然，怎麼了？」
看著正在修建的停車場，趙元曦問道：「我不在的這些天有沒有什麼異常？」
「真是的。」植野洋介有點惆悵，「木下社長將他的得力幹將本遲桑派去協助你們了，我們次元文化，我和山本部長感到很吃力啊！」
在這霓虹，以她耳聞目睹的一切，本來父親大人這樣的人就少之又少。
上田夏納羞極：「誰會講這些啊！」
趙元曦囑咐道：「你要和鈴木君請來的那位www.hetubook.com.com工程師密切溝通，設備這一塊你是專業的，但裝修工程，必須要徹底地保障安全。」
「這可不行啊。」陶知命逗她，「傻乎乎地都不知道怎麼配合，難道因為家教的原因，完全沒有接受過這方面的啟蒙嗎？這可太離譜了。」
陶知命認真點頭：「好聽，讓人迷戀。」
現在事情越來越多，他自己也感到有點吃不消了。
……
「我已經回東京了，剛在舞廳這邊檢查完。你什麼時候回來？」
她的順從和小野寺留奈不同。小野寺的順從，是源於她非常熟了，非常知道什麼樣是讓人愉悅的，還有一大堆主婦時不時地給她支招……
陶知命跑去度假避風頭了，趙元曦不得不擔負起盯好這邊的責任。
偏偏霓虹現在又都是用工非常緊缺的時候，這個問題還不是很好解決。
「……所以才要倍加謹慎啊。」
「……他應該會直接和你聯繫的吧？」趙元曦問道，「你是等這件事定下時間再回來？」
「當然。」
看著和山根橫久拼得很兇的入江雄太，陶知命覺得服務員讓散漫慣了的yakuza們來擔任顯然是不合適的。
「是！」田川健次郎很贊同，「但等全部完成真正開始營業之後，我們WanderDance一定是夜間最棒的去處。」
奈良尤馬覺得領帶勒得自己很不爽，扯了扯之後嘆道：「真麻煩……」
「……」趙元曦服了，「那現在有件事有點麻煩，主要是用工方面。小野寺財富的工作很體面，川崎一郎和佐田尼克也有些人脈，招人的事不用我管。但是你次元文化在這一次吃下了很多資源，植野洋介太年輕了，你不擔心這一塊嗎？」
「……是嗎？」奈良尤馬眼睛一亮，「成為小說或者漫畫里的人物嗎？」
然後，陶知命就覺得自己成了工具人。
她難為情地扭頭看了看門，然後小聲問：「會被聽到嗎？」
「到上面去坐一下吧。」
不過適合舞廳這種工作環境要求，性格比較沉穩能忍耐的男服務員，倒成為了一個問題。
「我必須能夠……處於清醒狀態之中啊！」上田夏納決心堅定地說。
樓頂處的牆外，碩大的新Logo和文字出現在視野中：三友投資銀行和*圖*書。
田川健次郎很恭敬地說道：「圍牆留在最後一步拆，所以現在內部都很正常，在按照計劃表進行裝修。有些可疑的人過來看，應該是其他同行業過來關注我們的吧。」
除了最頂層是三友投資銀行的，從上到下，卻分別是最上娛樂的兩層，WanderDance的一層，美好新家園不動產信託慈善基金的一層，BRAVO PEACH東京辦事處的一層，小野寺財富的兩層，次元文化的一層。
趙元曦點了點頭，戴著安全帽和他一起進入了原來的廠房。
上田夏納呆了呆才知道他說的什麼，然而沒有羞惱，而是呆萌地問：「好……好聽嗎？」
森次郎是個什麼樣的人就不用說了，就算是他的父親森稔，也在森宇太郎被保釋出來派駐到四國之後，忽然重新帶回家了一個兒子。
「以後使用的時候，你是保障部長，一定要注意這些設備的操作規範。底下就是舞池，如果出現了問題，那就是非常大的責任了！」
他當年不肯從外面找人，為自己生下一個弟弟，那麼上田家的未來就只能由她來擔負責任了。
「避免別人喝醉酒之後出幺蛾子。」陶知命想了想問道，「確實有點難招嗎？」
奈良尤馬點了點頭，走在旁邊問道：「所以啊，以後你們的社員知道這是稻川會開的店，真的不會害怕嗎？」
奈良尤馬很佩服地點頭：「是啊，本遲社長說是一種了不起的模式。聽說米國的大速食品牌，就是這種方法。如果除了西餐，我們的料理也能用好這種辦法，會很有競爭力。」
舞廳畢竟不像其他穩定的大公司，他又想要男的服務員。
「你這傢伙！」
植野洋介覺得很有趣，完全忽略了他的暴力屬性。
陶知命忽然挑了挑眉，問旁邊端坐著看兩人對練的上田正裕：「師父，在這北海道，應該有不少年輕男孩子是想去東京工作的吧？」
「今天我父親會帶著你們定製的餐具過來，還請多多關照啊！」
夏假期間，植野洋介一直在這裏忙碌。
趙元曦在WanderDance檢查完，就給陶知命撥電話了。
「沒事啊。」陶知命很服氣，「難道你失憶了？當時的時候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