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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的數字遊戲而已。何況，真正的綜合凈利，怎麼會只有這麼一點？

燈火確實比較多，但這夜景比起後來夏國超大城市的燈光布景，還是差遠了。畢竟技術代差在那裡，激光、LED燈幕，許多玩意都沒出來。高層摩天大樓，也不算密集。

但高木仁八將請他吃飯的地方選在了神戶的這個六甲山，是什麼用意呢？

「陶君的資金，在小野寺財富里有一年至少翻倍的收益率。」青田永臣笑呵呵地說道，「高木君，4.25%的利率，還不知道未來三年裡大藏省會不會加息呢。」

陶知命笑了起來，不假思索地回答道：「那當然是都要品嘗一下的，各倒一杯嘛。」

「高木桑，青田桑，我們先兩杯連飲如何？」

果然高木仁八躊躇了一下，就試探著問道：「陶君，你既然能拿出1000億円，那就是還有更多可以調用的現金了？」

高木仁八心裏還在震駭，於是就哈哈笑著端起酒杯說道：「陶君，真是給了我大大的驚喜啊。了不起，這杯酒，要感謝陶君對我們第一勸業銀行銀行的支持！」

「初次見面，陶會長。」這個女孩彎了彎腰，「我叫深谷梨子，是第一勸業銀行融資部的主任社員，以後還請多多指教。」

他們也都知道這個司機兼保鏢的責任是什麼，但緒方敏夫哪裡敢聽。

看他活動著雙臂看向海灣那邊，南雲千代微微笑了笑。

這所謂價值千萬円的夜景，震得住這個時代的人，但陶知命也只是看了兩眼就失去了興趣。

路上都花了這麼多時間，就在大阪市區不行嗎？

神戶人工島上的商住綜合體項目，他們說的關西海明珠，除非到時候能想到辦法順利抽身，不然就會套在裏面了。

「這位是？」陶知命先問了一句。

高木仁八心情大好，吆喝著喝酒。

深谷梨子和南雲千代就各拿起一個酒壺，在他面前倒了兩杯酒。

換算成霓虹円，距離兆這個單位，已經不遠了。

高木仁八雙手舉起了酒杯，肅容說道：「這個神戶人工島的關西海明珠項目，將由我們第一勸業銀行作為主力銀行進行支撐，由伊藤忠商事牽頭進行開發，由清水建設負責施工建造。所需要的建設總資金，將達到3000億円。https://www.hetubook.com.com為此，我們作為霓虹最大的商業銀行，準備以此項目為支撐，發行一期5000億円的債券。」

但他從東京過來，以他的身家身份，高木仁八他們都帶了姑娘陪他，活躍飯桌氣氛甚至更進一步，也可以理解。

「很好！就這樣！陶君，你這種豪氣，很對我們關西男子漢的性格！」

「是。」深谷梨子自己也倒了酒，雙手端起來看著一旁的陶知命，「陶會長，現在銀行對於大額的貸款，利率和償還方式，都很靈活。」

「會長大人，到了。」緒方敏夫停好了車子，頭也沒回，沉聲喊了一句。

高木仁八看了一眼南雲千代，輕輕嘆了一口氣：「難辦啊。梨子，那你就和青田君的這個部下一起，多勸陶君品嘗一些我們關西的好酒吧。」

陶知命點了點頭：「那麼，明天上午去看看吧。」

於是陶知命徑直問了：「高木桑，如果我認購1000億円的話，能夠從第一勸業銀行貸款出多少錢呢？」

她熟練地介紹起來，倒是讓陶知命有點刮目相看。不知道是專門為了今晚的事準備的，還是一直都有這麼強的業務能力。

而經過這一番認購銀行的債券，再貸出來，應該就真的差不多摸到門檻了吧？

尾上縫一定十分樂意，畢竟這可是關西頂級圈子玩的項目。

估計高木仁八心裡有數的。

於是陶知命問道：「人工島的規模不小啊，需要的資金那麼龐大，高木桑，第一勸業銀行銀行要作為這個項目的主力銀行嗎？」

1500億円，那是什麼概念？

對自己來說，最主要的是能從第一勸業銀行這裏拿到多少額外的錢。

高木仁八安排周到，緒方敏夫去了不遠處另外一個雅間里吃喝：「今夜就住在這裏，放鬆休息吧，陶君是貴客，在這裏不會有任何危險。」

「北海道嗎？關西這邊，陶君不考慮投資一些項目嗎？」

「車上正好睡了一小會。」陶知命眼裡帶著笑意，「高木桑的安排十分好，知道我下午在青田桑那邊很辛苦。」

那邊的陶知命也進了更大的一個房間，木質的推拉門外面就是大阪灣的那個千萬円夜景。

「當然。所以說，賺錢在大阪嘛！不過ｍ•ｈｅtuｂｏok.com.cｏｍ不著急，陶君，先品嘗一下天下聞名的神戶牛肉吧。」

南雲千代覺得自己可能過於拘束了，因此就想先幫陶知命倒酒。

進了修建在這半山腰的一處古色古香的院落，還是常見的調調。身穿和服的麗人彎腰歡迎，然後引領他走在掛著燈籠的木廊里。

1000億円？購買銀行債券的話，那得是現金啊。

「關西也有啊。高爾夫球場，那也是很好的！」

都不是傻子，聽得出來他還為另外兩家銀行留了一些錢。

高木仁八正色道：「確實如此，所以請陶君走了遠路，專門到神戶這裏來。明天上午，我們可以一起過去看看。東京最上極樂町的企劃，關西的大家去看了之後有了一個想法：把神戶人工島，建成大阪灣上新的明珠！到時候，從那裡看到的大阪灣景色，雖然不如這六甲山上遼闊，那也會是非常浪漫的景觀啊。」

走了沒幾步，青田永臣和高木仁八已經出現在木廊里。

陶知命樂呵呵地說道：「緊急經濟對策公布之後，投資又賺了一些。」

陶知命笑呵呵地喝了酒，他只關心如果拿出1000億円，從第一勸業銀行銀行這裡能貸多少。

說實在的，他覺得會長大人剛才在車上睡著了也不太應該。雖然這女人穿得……身上好像藏不下兇器的樣子，但哪能這麼放鬆警惕呢？

陶知命聽完就點了點頭，和她喝了一杯之後對高木仁八說道：「確實比較靈活。」

陶知命笑道：「聽說今年想開始第二期工程？」

不過他參与的份額不算多，而且，他轉念間，已經想到了到時候可以接自己盤的人物。

高木仁八起鬨了：「誒，這位小姐說的話非常有深意哦。陶君，真是為難的選擇呢！」

「當然，我正在籌備一些北海道的項目。」

而陶知命此時掌握的資金，已經一舉從之前的30餘億米元，已經衝破了50億。

陶知命嘆道：「高木桑，你也知道我和住友的安齋君，還有三井的野島君交情不淺。估計住友和三井那邊，也有發行債券的需要。他們那邊，我也得留下不少錢。所以第一勸銀這邊，我最多只能拿出1200億円了。當然了，如果給我的貸款能夠儘快批複到位的話，從時間差來看www.hetubook.com.com，也許也可以提高到1500億円。」

陶知命喝完兩杯，就脫下西裝除掉了領帶，解開一個領口的扣子之後就說道：「兩種酒一起喝，不知道會不會醉得很快。高木桑，一邊吃，咱們一邊聊天吧。等下醉了的話，我怕腦筋都不太清楚了。」

而對面的高木仁八和青田永臣也不見外，身邊各有一個這邊店裡的和服妹子。

陶知命總算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視線處是白皙幽深的山谷，鼻間也是旖旎的香味。

「正是！」高木仁八贊道，「不愧是陶君，對關西這邊也早有研究啊。」

陶知命笑呵呵地問：「怎麼個靈活法？」

到了旁邊的小雅間，看到裏面還坐了一個年輕漂亮的和服姑娘專門陪他，緒方敏夫有點吃驚。

「陶會長，神戶可是霓虹第一酒鄉。要先嘗嘗菊正宗，還是白鶴？」她的聲音是一大特色，軟軟糯糯地極為勾人。

5000億円的債券，說白了也就30多億米元，其實算不得很多。

但陶知命還沒動靜。

陶知命點了點頭。別看第一勸業銀行財團成立最晚，但這個由原來的第一銀行和勸業銀行合併而成的銀行，自合併以後就一直是霓虹第一大銀行、世界第三。如果加上其子銀行的資產，第一勸業銀行實際上是可以超過花旗和米洲銀行的，堪稱此時的世界第一。

此時提到這些，意思就很明顯了。陶知命笑問：「高木桑，希望我能認購一些債券嗎？」

「不是已經投資了夏普和那個基恩士嗎？」高木仁八笑容滿面，「都說霓虹人最好的一生，是出生在東京，賺錢在大阪，養老在神戶。陶君你看，兩個都在關西啊！」

讓她幫著夾夾菜就好，酒是不能喝的。

「這山上的風有點大，我們快進去吧。」陶知命看了兩眼就轉身。

三個人坐了下來，深谷梨子和南雲千代一左一右，都挨著陶知命。

兩人明顯是一唱一和的，高木仁八立刻說道：「所以債券發行5000億円，也是為了支持參与這個項目的會社及個人啊。陶君，如果有關西這邊的項目需要貸款，請優先考慮我們第一勸業銀行吧。梨子，你是融資部的專員，一定要多拜託陶君！」

高木仁八不動神色地看了看深谷梨子，她就繼續側過身m.ｈｅｔuｂoｏｋ.ｃｏｍ•ｃom，為陶知命添著酒。

下了車，陶知命率先看到了一片很璀璨的夜景：「這就是大阪港區的千萬夜景嗎？」

「……到了嗎？」稍微理清了一下場面，才知道自己是睡著了，於是輕聲地說道，「失禮了，千代醬。」

就在這房間里，被他輕飄飄地提出來了。

「償還的時間，有抵押的最長可以到30年，無抵押的授信貸款，也可以到5年，而且是可以根據情況延期的。利率方面，最低只有3.95%……」

「陶君，遠道而來，辛苦啦！」高木仁八的風格很豪爽，大大咧咧地伸手指向屋裡，「餓了吧？」

高木仁八忍不住先說著：「以會社的名義購買的話，是可以根據各家會社的經營情況適當給予樂觀評估的……」

一句話震得在座的兩個男人和四個女人全都心裏漏跳了半拍。

陶知命點了點頭，懂了，然後就笑著看向高木仁八：「高木桑，我在關西暫時沒有生意呢。」

隨便加一加，豈不是說他現在隨時可以拿出兩三千億的現金？

聽上去貸款利率比債券票面利率還低，似乎這買賣穩賺。但實際情況並不是這樣，貸款利率低於4%的情況，現在還不普遍，而且都是償還期限比較長的那種。債券只用付3年的息，貸款卻要還更多年的息呢，對銀行來說，怎麼會有賠本的買賣？

他知道正菜應該不是這個，畢竟之前說的，三友投資銀行和最上未來，在關西這邊的項目里只會佔很小一部分股，主要的資金還是他們拿。

這說的是真話。尾上縫那些錢的收益為什麼比較低一些？因為可以用她的錢作為備用保證金。

陶知命搖了搖頭：「以我個人的名義。」

東京那邊的風範嗎？果然紳士多了。

況且，他還知道有一點特別的：第一勸業銀行，原來是由兩家銀行合併的。他們銀行內部的權力爭奪，正是《半澤直樹》的劇情原型呢。

陶知命不置可否地先跟他喝了一杯酒，像是在思考一樣。

高木仁八笑起來：「陶君坦率，那我也就直言了。沒錯，這批債券是三年期的，票面利率有4.25%，綜合來看，也是很不錯的投資產品。」

「哈哈哈哈。」高木仁八大笑起來，然後對青田永臣說道，「聽聽，陶君為了你的事這麼辛苦，你應該ｈttｐs://wwｗ.ｈｅｔuｂｏｏｋ•cｏm•ｃｏｍ要有所表示啊！」

而深谷梨子和南雲千代的心都怦怦跳動起來。

陶知命知道他們總會說的，因此指著外面的夜景說道：「不愧是號稱價值千萬的夜景啊。這樣繁華的景象，就算在東京，也沒有合適的地方看到全貌。」

這種就是先收別人的錢，然後再貸給別人。數字算好了，5000億規模的債券，最終哪怕綜合只有2%的凈利，那也是100億円啊。

這六甲山上夜間的海風雖涼，但吹拂進這間屋子之後，卻彷彿變熱了幾分。

高木仁八激動了，立刻說道：「明天！最晚後天！我會給陶君一個準確的回復，可以發放多少貸款。但是陶君，這麼龐大的一筆貸款，還是要有一些具體的項目作為材料。」

陶知命遠遠看了看，隨後若有所悟：「神戶人工島？」

陶知命知道了他們真正的用意，一邊和他們閑聊著，一邊卻思考怎麼來操作。

高木仁八看他分明有願意幫助一下自己的意思，不由得問道：「那陶君，能拿出多少錢？」

「陶君爽快，那我就直言了。」高木仁八頓了一下之後就指著遠處說道，「陶君，看得到港灣那邊，海上燈光稍微黯淡一些的那片地方嗎？」

陶知命循聲看去，這是一個黑色直發、氣質十分恬靜沉穩的女孩。長相自然不用說了，他一時不知道高木仁八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高木仁八和青田永臣立刻眯著眼睛笑起來，這小子是個妙人。

他這種能輕鬆拿出1000億円來支持銀行自己融資需要的人，在哪裡都是頂級受歡迎的人。尾上縫用「信眾」的錢買了住友30億円債券，都貸出來50億。陶知命這種名下有數家經營狀況良好的會社的人，又豈是尾上縫能比的？

南雲千代的肩膀有點酸，但這樣帥氣的年輕大人物卻很有禮貌，實在與很多關西男人有些區別。

看陶知命點了點頭，他也沒說話。

最主要的是，他這麼年輕，自己就是這些財富的主人。

青田永臣笑而不語，我這不是已經讓南雲千代一路陪著過來消解寂寞了嗎？

資產以兆為單位的男人，雖然幣種是霓虹円。

高木仁八是其中一個專務，那麼，他有沒有私心呢？

緒方敏夫只能咳了咳，南雲千代會過意來，輕輕晃了晃陶知命的胳膊：「陶會長……陶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