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Bravo。」莫妮卡輕輕地喊了一聲。

陶知命重生至此，儘管已經認識了不少記憶中熟知的女明星，但並沒有對別人有什麼這種關係上的執念。一來他懶得裝，哄來騙去的多麻煩？步入他這個高度，什麼樣感覺的女人都不會是難題。不然想想所謂宿櫻神社的四樓「春之夢境」？

「太正常了，普通的男人只是有時候無可奈何而已。」

莫妮卡顫抖了一下，隨後卻咬著牙呼了一口氣，帶著鼻音說道：「你覺得……你能佔領這麼大的領域？」

他一邊說著，一邊開始解襯衫的扣子，準備先洗一個澡。

賢者時間里，躺在床上的陶知命卻有點惆悵了。

因為麻煩，因為得費更大的精力，還有比較大的可能內心很不爽。

但異樣的是，他分明又只是比自己大一歲而已。

莫妮卡·貝魯奇聽到他說粗話，反而很滿足地笑了起來：「愛是一種短暫的感覺，看來你理解的愛，持續的時間會長一些。說到底，你還是對我有佔有慾，如果我是你欣賞的類型的話。」

莫妮卡聽得眼睛發亮，在這種時刻，也能聽到這樣引人思考的話語，實在是一種無比美妙的感受。

莫妮卡的喉嚨微微動了動，嘴唇微張：「你給我的每一個感覺……都很特別。」

這真的有點麻煩，除非自己像對什麼十二單齋王和天野綾子、深谷梨子一樣，沒所謂她們將來的去向。

「演員想出演有深度的角色，不正常嗎？」

「這個……」她認真地想了想，然後說道，「如果我真的決定做演員，如果故事和角色真的很好，我想我可以接受的。你們東方人很在乎這個，我理解。」

最主要的是說到底，這姑娘只不過自視見得多而已。她的美麗讓她更早見識到很多東西，卻也一定限制了她的視野。

「就算那些角色需要你在鏡頭面前完全地呈現，你也覺得沒什麼嗎？」

「……你說對了，我現在並不想討論這些了。」莫妮卡同樣沉醉在剛才的感受里，事實上剛才早就忘了去思考這些。

既然感覺對味了，陶知命也終於進入狀態。

莫妮卡·貝魯奇只覺得他現在的話語非常合她的胃口，不僅僅是身體上，精神上也泛起了源源不絕的和-圖-書漣漪，這正是她想得到的那種交流感覺。

她看著這個男人的眼神，又冒出了一種他似乎是長者的感覺，就像當年點醒了她困惑的父親那樣，充滿對人生的哲思。

「這不是廢話嗎？」陶知命看著笑得坦然但魅惑力十足的她，「你今天對我這麼窮追不捨的，不是因為被我拒絕了很不甘心？」

「說說看。」陶知命抱住了她，自己的腦袋卻往後挪了挪，看著她的眼睛。

「媽的，你說得我已經愛上了你一樣。」陶知命服了她對男人心思的敏銳，「我這不是開始在了解你，所以才問問這些嗎？」

「你的驕傲也是動人的一部分，」陶知命哈哈一笑，隨後就玩味地說道，「也罷。就讓我們這樣開始了解彼此吧，反正你我都有對未來的足夠自信。」

然而這好像是她在自己搭台階，陶知命覺得很有趣：「有一點你可能說對了，我對你也許確實存在偏見吧。未來還沒來，此刻也僅僅只是一場來自伊達利美麗傳說夢一般的相遇罷了。從初次見面的男人那裡尋求人生的答案，你是認真的嗎？」

不過，何必去為這些事煩惱。

「不，現在不煩惱了。」陶知命藉著近乎滿月的光芒看著她，「這隻能說明你剛才給我的感覺確實Bravo，所以所謂煩惱，也是它的餘韻。你現在還想討論什麼人生的答案嗎？」

陶知命覺得很要命，因為這個女人有著她的肢體語言，她靠過來了一點壓迫著他，讓他手的位置更低了，指代更明確。

這也是他一開始決定懶得招惹的原因，畢竟不符合他覺得合適留在自己身邊的女人類型。

陶知命古怪地看著她：「現在不是某種表演對吧？」

莫妮卡·貝魯奇看著他，雙手併攏之後又優雅地提起來。

但現在看著她滿足的臉，還有軟綿綿偎在身邊的樣子，心裏莫名其妙的征服欲和佔有慾還是冒起來了。

陶知命又覺得角色調換了，被人這樣興緻盎然地盯著脫衣服叫什麼事？

而今天，怎麼忽然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看來，是我開始佔據你的一部分內心了啊。」她聽完嫣然笑著，修長的手指敲擊著他心髒的位置，「這裏真有這麼強烈的佔有慾嗎和圖書？」

「強大的男人正如美麗的女人，會吸引異性。聽說，這是刻在人性深處的生物屬性……」現在門已經關上了，兩個人已經處於親密的接觸里，她說話的語氣彷彿放鬆了很多，「我們……應該是彼此吸引的吧？」

他的心境，絕對與這世間的任何一個男人都不同。

「我對你不夠了解，提不了什麼建議。」陶知命有點驚奇，她現在的態度真誠了很多。難道說之前真的只是莫名其妙的情緒作祟？

「誰都只能佔據別人一段時間，鮮花也總有凋零的一刻。」

「……當然不是，你對我的誤解太大了！」莫妮卡有點無奈，「我說容貌和身體只是工具，那是因為我從事的是模特這個職業。需要我去展示身材的話，這樣的想法不是很正常嗎？」

陶知命洒然笑道：「你給我製造了一個難題。」

莫妮卡又聽得兩眼亮晶晶，看著他說道：「如果你真是寶藏，也許我也會像你一樣，想徹底地佔有你。」

自我意識強烈得爆棚，根本沒了解陶知命有多少女人，純粹因為邂逅之後突然有感覺就能進行到這一步。

在霓虹，小野寺留奈有屬於她的覺悟和追求，前原玖美奈本就是職場了習慣了某些「壓迫」的人。她們都是在利益的驅使下做出了最初的選擇，最後覺得陶知命待人也足夠慷慨、在床笫和平常的小細節方面也給了她們足夠歡愉，再加上背叛他可能的可怕後果，因此現狀一切安好。

對陶知命來說，這算得上是重生後有數的遭遇了，甚至堪稱離譜的展開。

陶知命不管她話里是不是有深意，雖然她就是愛玩這種似是而非的「深度」。

陶知命終於確定了這女人的調調，說穿了就是嗨點比較高。大概從小感受到的只是純粹慾念的目光，因此需要多一些什麼，比如精神上的交流，才能夠徹底喚醒她的情緒和本能。

陶知命哈哈大笑：「那很可惜，我敢肯定你做不到。」

說什麼探索人的心靈，又有哪一個的心裏沒有陰暗的角落？那樣的地方，難道也要流連忘返？

聽著這個說法，莫妮卡·貝魯奇眼睛一亮。隨後，她還是那麼鎮定地站在那裡。但看到他上身有型的線條之後，莫妮卡眼裡露和-圖-書出笑意來：「現在你又多了一個吸引我的地方。」

絲質的布料總是很滑的，它無聲地墜落下去。

他走過去，赤腳狀態下的她畢竟還是比自己矮了一些，而她卻沒有退後。

「因為……」陶知命輕聲說道，「原始的人類就像動物一樣，靠皮毛防禦著自己的生命。當我們有了盔甲、盾牌，衣服的作用，就變成了防禦心靈。它是心靈最微不足道的一層脆弱和柔軟的防禦，但在文明的社會裡，禮儀、道德、法律卻賦予了它堪比盔甲的防禦力。」

再至於十二單齋王什麼的……陶知命分得清，那就只是玩。

「那你想……不對，你願意了解一下我嗎？」莫妮卡這下真的放下了內心的包袱，坦然說道，「我們年齡相近，你能這麼成功，一定是對人生有特別的領悟。」

星野鈴是很意外出現在他身邊的人，她對人生原本的預期太低，因此現在是最滿足的一個。

所以莫妮卡實打實地是與他有了這層關係的一個記憶中的女星，儘管她這時候還根本沒有出名到伊達利之外。

其他的女人，或者萍水相逢一晌貪歡，比如天野領子、深谷梨子；或者也暫時比以前過得更好，選擇留在他身邊，比如汐水三姐妹。

陶知命看著她的眼睛笑道：「被人探索完這裏的秘密，是一件很危險的事。被人徹底地佔領了內心，更是會從此失去一部分的自我哦。」

這特么還得在前奏里加入詠嘆調？

現在兩個人的目光都開始熠熠生輝。

他再不多話，醉心享用起來。

她現在這麼誘人，也僅僅是因為還有足夠產生這種美的距離罷了。

莫妮卡眼帶笑意地問道：「你已經走過捷徑了，是因為探索清楚了我的心靈是什麼樣的，才會這樣煩惱嗎？」

「別瞎比喻了。倒不如說，長夜也終於有天明的一刻。」他握住了這個桃子，「繼續Bravo。」

花開堪折直須折，他又不是轉世過來做護花使者的！

只不過陶知命也挺排斥和這樣類型的女人去談什麼感情、考慮什麼未來。

「人生的答案只在生命的盡頭，此前的每一天，都只是探索而已。」陶知命回到了遊戲人生的心態，「現在我們像是在冒險遊戲中發現了寶箱，hetubook.com.com要打開看看裏面究竟是什麼。也許是寶藏，也許是空的，也許是炸彈，但管它呢，這份期待的心情才是人生旅程的真諦啊。」

莫妮卡的嘴唇張開了，和鼻間一起呼著氣：「為什麼說，這裡是通往女人心靈的捷徑？」

陶知命還是穩如泰山的站在那裡，意味深長地笑道：「你可別讓我一直說著這樣的話去探索。陌生的領域里，緊張和刺|激就讓人難以應對了。」

他的眼界和對這世界的認知，也許往前比不上有些人在某些領域精通，但往後絕對是獨一份。哪怕橫向來看，也是經受了信息爆炸時代洗禮的人，似是而非的騷話總是很多的。

軟綿綿的盔甲已經沒有掛在肩膀上了，只是斜斜地、勉強地掛在她的胳膊上，陶知命帶著笑容問道：「你的心靈，要邀請我嗎？」

「現在這樣，才是美妙的狀態。」陶知命的手重新到了她的後背，撫向了這赫赫有名的洋桃，「如果說什麼是刻在人性深處生物屬性的話，那一定有兩點。男人的天性，是進攻的。另外，這裡是通往女人心靈的捷徑。你確定希望我來挖掘你心靈深處的秘密，試著從我這裏找找人生的答案？」

「都是荷爾蒙旺盛的年紀，你漂亮，我也帥，這是當然的。」陶知命的手又收回來，撫著她的唇感慨地說，「如果只是出於這種情緒，那其實挺美妙的，偏偏說什麼觀念、人性這些破壞情緒的話題。」

不管是來自異時空的聲明與記憶，還是此刻不論其他只享歡愉的情緒。

莫妮卡也有趣地笑起來：「剛才確實很Bravo，但你怎麼沉默了？」

上田夏納原本是最不必遷就陶知命的「放肆」的一個人，偏偏她的整個家族都與陶知命有了再也解不開的聯繫，而她又有了最正式的名分。儘管她還是偶爾的心裏落寞，奈何心裏更動情的就更卑微，於是特別好哄。

莫妮卡·貝魯奇雙手勾上了他的脖子，深邃的眼眸中興緻盎然：「柔軟的防禦卸下之後，就是最好的鋪墊。所有的感覺，已經都建立在了這層鋪墊上，不是嗎？」

陶知命覺得自己之前也是腦子有點不清白，大概是陡然送上門的肉吃起來還嫌太被動，這屬於心裏還放不下對記憶里所https://www.hetubook.com.com謂「明星」的那絲一樣情緒。

因此她輕聲說道：「我現在，不知道是繼續像以前想的一樣去做律師好，還是專心成為模特和演員好。你不像那些老傢伙，我以為能從你這裏得到一些建議的。也許因為你的年輕，我更願意和你聊一聊。只不過，也確實因為你對我態度的變化，讓我陷入了剛才那種情緒的執念里。」

但莫妮卡·貝魯奇還真不一樣。

陶知命陡然笑出聲來：「我這個名字是不是起得很有趣？聽上去像是你在誇讚剛才一樣。」

「正是因為有這些話題，才將人區別於動物，不是嗎？」莫妮卡的嘴唇在他指底動彈著，說出這樣的話，「我覺得，這樣才更美妙。」

此前與女人的種種，其實細想一下都不令人意外。

莫妮卡很享受他的這份難以克制，他終究也是難以克制的，於是笑吟吟地說道：「天亮了，也一樣。」

「……正常，那探索人性的陰暗面呢？」

他不會因為什麼停下自己體驗這精彩一生的步伐。既然本來就只是一個異世旅人，怎麼能不斷為自己加上包袱呢？

陶知命心想那你們伊達利女人也足夠奔放了，有一點好奇與好感就能夠「從心」地撲上來。

陶知命繼續說道：「只有自己，或者被許可的人，才能夠這樣卸下這層盔甲而不構成侵犯。所以，當你卸下了這層盔甲，不就是已經將自己的心靈也袒露出來了嗎？真正的捷徑，是這一層含義。因為有人邀請，所以才是捷徑。」

包括女人也是，這終究只是此刻的感受而已。

「有這種情緒。但你把法律與道德聯繫起來，也讓我想了解你更多的看法。」莫妮卡看著他，隨後心裏也湧起異樣的情緒，「現在，我反而更加確認了你是一個內心對人生和世界很有看法的男人。你還這麼年輕卻成功，並且來自神秘的東方。請相信我，如果不是對你有了好奇與好感的話，我不會在樓下說出那樣的話的。」

當然，這並不意味著她一定生性放蕩，只不過是人家的文化、理念在這方面可能就開放一些而已。

莫妮卡·貝魯奇一時很沮喪，其實她是真的處於人生的迷茫之中。

陶知命就這麼貼得很近地站在她面前，小聲問道：「看我洗澡，很有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