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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現在還沒開始生產？不提前把封裝測試的合作商找好，等到開始生產了再去找？工藝標準不用對接？兩邊的工程師不用溝通？這幾億米元丟下來，去年一年你就給我這樣一個結果？」

吃完午餐那個赤岩陽水就跟著堤義明走了，而陶知命則在這個滑雪場給李佳欣買了一套滑雪器具，然後存放在這裏。

並且，似乎這個趙總去年的分紅就有1000多萬米金，那不是1億多港幣？

陶知命閉著眼睛：「英特爾的代工訂單，是必須拿下的。」

陶知命立刻就搖著頭，捏了捏李佳欣的手笑著說：「既然佳欣肯跟我，她又非要試一試做演員，我當然得想辦法捧一捧她。今年挑一部好戲，讓她做女主！我要是把股權脫手了，邵生就不必賣我這個面子了。」

「還有！防火，綠化！灣積電那邊怎麼燒的，不吸取教訓？趙元曦，你要是干不好，就早一點讓位子！……」

趙元曦默不吭聲了。

演戲可真tm心累。

讓他疑惑的是，陶雅人真的消失了幾個月。

因為和她上午一起玩了一陣之後，中午見的人李佳欣認識。那是去年《福布斯》再次公布全球富豪榜時，那個封面上的首富，霓虹西武集團的擁有者堤義明。

「……那倒是。另外，我覺得無線台的股份，也可以脫手一些了，現在股價已經漲回去了。」

如果說是對她是否靠得住的試探，倒是說得過去。之前他和李佳欣明明也沒有多少深交，為什麼會覺得她嘴巴不嚴？

香島的狗仔何其厲害？正飽受關注的新任港姐和在香島名聲越來越響的新晉豪門，這樣的花邊新聞當晚就上了一些報紙雜誌。

重見天日的他長舒了一口氣，回到了自己在洛杉磯的住所才給埃克托打電話：「後天，跟我一起去東京吧。」

「代工這種模式，兩家去闖，總比我們一家去闖要好。」陶知命的聲音仍然是平淡的，「何況，為了讓岩崎龍之介去做那個慈善基金的負責人，他提出條件讓我買他們三菱旗下尼hetubook.com.com康的光刻機。價格比外面的公道，為什麼不買？阿斯麥的光刻機現在還比不過尼康。」

聽著他們開始嬉鬧起來，趙元曦說道：「我去眯一會。」

果然就像趙元曦想的一樣，陶知命這趟到香島來，大張旗鼓地到了半導體工廠視察，擺足了嚴厲的架勢，甚至像是挑刺。

「霓虹的金融板塊我又沒丟。」陶知命頓了頓，才嘆道，「我知道，你現在主要的股都在香島的陶氏集團這邊。這樣，我在蟠桃會給你再配1%的股。」

李佳欣人都是有點麻的，這兩天聽到的數字全都是以億為單位。

趙元曦皺了皺眉，隨後才挺沒勁地應了一句：「好。」

「哎！」趙元曦有點無奈地長嘆一口氣，「我知道，霓虹那邊的關係也很重要。但是，兩套設備，兩條生產線，現在卻一個訂單都沒有，我著急啊。」

這傢伙幹嘛去了？

陶知命帶著他從硅元晶元離開之後，才在車上裝模作樣地給他捶捶肩膀：「趙總，您受累了，消消氣，回去讓你老婆多燉一鍋湯，多放枸杞。」

過了好一陣趙元曦才說：「你把霓虹那邊的一些產業賣掉，資金抽出來了，香島的房地產不是最好的投資方向嗎？影視城和遊艇母港這種，都是你說的十年、二十年之後的未來。但霓虹那邊才是我們現在賺錢的產業，賣掉之後，投到香島這邊的影視城、遊艇母港和半導體工廠，什麼時候才能再賺回來？」

「……」趙元曦無力吐槽。

陶知命提高了一點音調，讓李佳欣吃了一驚。這兩人私底下，現在似乎對那個什麼半導體工廠有點分歧。

陶知命笑起來說道：「老趙，過了這道檻，我們就到百億米元級別了。要過這道檻，眼前有些困難就得克服。這不是才不到三年嗎？你要信我的眼光。」

他往機艙中段那邊走去，心裏覺得確實挺累的。陶知命那傢伙演戲的時候，咋就那麼遊刃有餘？

只聽趙元曦還是嘟噥了一句：「哥倫比亞影業……現在虧https://www.hetubook.com.com損嚴重，負債那麼多。投了它，扭虧為盈恐怕也得十年。」

李佳欣聽得心裏直打鼓，什麼大火？聽上去像是什麼競爭手段。

「去年的分紅算出來，發到你手上之後你再籌1000多萬米金，就夠了。我還是只按1股3000萬給你算。」

這個午餐，李佳欣聽不懂他們談的是什麼事。

「……這話好打擊人，我也好恨。」

趙元曦覺得心更累了。

除開足夠應付現在布局被人斷了資金鏈、要償還債務的錢，他私人用來收割霓虹股市的空頭資金，100億米元，已經布了下去。

「我等著你哭的那天，不信我。」

填的窟窿，是東京更龐大的一塊不動產：東京遊艇母港。

晚上看到報道的邱淑珍有點呆，然後便鄙視地嘟噥著：「花心大蘿蔔！不知道是不是又在那遊艇上。」

「老趙！」

年代風情街造到一定程度，對李家他們一起搞的那個商業街區的地價很有影響。

「霓虹的半導體現在因為米國的制裁全面收縮，宙國那邊得到了米國的技術支持，霓虹這邊也在通過宙國，用投資和授權代工的方式想要繞過米國的制裁。」陶知命蹙著眉頭解釋著，「在半導體領域的投資，不是為了眼前一年兩年的利潤！這是著眼十年、二十年之後的未來！缺錢你跟我說，我拿出來！」

李家知道這些情況，陶雅人就會知道。

陶知命給外界營造出來的資金缺口，已經逼近他被《福布斯》評估的總身家。

倒是李佳欣清楚，陶知命也不算是專門帶她到北海道玩。

「反反覆復地說了，這是高科技的工廠，一切都需要嚴格按照設計標準來！米國那邊的要求很高，無塵！無塵！尼康那邊的工程師跟我說了，培訓的時候懶散敷衍，到底是怎麼管理的？……」

笑鬧之後，才又正式聊起影視城的第一期，那邊那個商業街區旁邊數個年代風情街的開發進度問題，這可涉及到李家能不能將遊艇母港那邊那個南丫島的另外一塊https://m.hetubook.com.com地按時給他。

李佳欣從堤義明和那個赤岩陽水有點詫異的眼神里看得出來，陶知命之前沒有帶其他女人和他們見面的先例。

而出席這個午餐的，還有一個年輕人。陶知命介紹說，這是霓虹那個三菱財團其中一個大股東家族赤岩家族原先的少主，現在把家業讓給別人打理，他跟陶知命一起混了。

一天之內東京、北海道、香島，簡直寵得沒邊了，私人飛機不要油錢的嗎？

管他呢，這傢伙既然已經開始在香島留情了，就算李佳欣的嘴巴真的嚴，自然還有不嚴的人。他總有別的辦法讓其他人聽到陶知命的「現狀」，並且対之深信不疑。

「還是陶哥厲害，不過這下你在香島要招恨了。」

據說原來還在陶知命的舞廳當歌手混過一陣子。

「我們是阿斯麥的股東，阿斯麥在灣積電有27.5%的股。保險公司雖然認了這個保單，但要交給他們的17台光刻機，為什麼不優先供應我們？」趙元曦有些想不通的模樣。

這道題李佳欣會，就是說，陶知命最核心的公司，現在是按30億米元算的。聽他話里的意思，這顯然是給趙元曦的價碼。也就是說，如果外人想進入他的核心控股公司，價錢也許要翻倍。陶知命的身家，不止《福布斯》說的30多億米元。

坐在舒適的沙發上躺下來之後，趙元曦就想通了。

「恨我幹什麼？這當然只能恨自己沒本事。」

這樣的人放著大財團大股東家族的接班人不幹跑來跟著他混，還有什麼好說的？

李佳欣是和陶知命一起坐私人飛機回來的，當晚還先去陶知命那個宅子住了一晚。第二天快中午才被接出來，後來又去了一處高檔的餐廳共進了午餐。下午，她雖然是和閨蜜一起去一個豪宅樓盤看房了，但憑她剛出道的身家，哪裡買得起那裡的房子？

李佳欣覺得很甜蜜，這就是以後經常會帶她過來玩的意思。

……

這次李佳欣學乖了，伸出手指幫他揉著。

香島似乎成了消耗陶知命資金的一個無和_圖_書底洞，硅元晶元、遊艇母港、影視城……處處都要錢，現在還多了一個「寵妃」得討她歡心。

「我好得很。」陶知命兩眼都是精光，「我這還遠遠不夠呢。」

陶知命等著看哪些人會跳出來，是準備收割他，還是和他一起收割別人。

她自然又和陶知命一起，在堤義明所經營的這個滑雪場，由堤義明親自接待了午餐。

「他要在東京開發一大片新城區，拉我一起入夥。總投資有2兆円……也就是差不多1200億港幣吧。」陶知命又揉著腦袋，「頭痛……」

「去年一場大火，他們的步調已經比我們慢了。」陶知命睜開眼睛淡淡瞥了他一眼，「我們這邊自己做好就行。」

陶雅人和他背後的人，如果真的準備在這次霓虹泡沫破滅的危機中吃下陶知命的財富，該有所動作了吧？

「先談著，先談著……」陶知命只是敷衍。

李佳欣就看趙元曦的眼神一亮，隨後才遲疑著說：「蟠桃會1%的股，我買不起。」

她雖然不會霓虹語，但「上田」，「夏納」這些詞的發音，來之前她特地學了學的。

不過趙元曦有點想不通，陶知命怎麼就覺得李佳欣會把這些話嚷嚷出去一些呢？

趙元曦無奈地看著他：「什麼叫多放枸杞？這是你需要吧？」

似乎這次不再是之前捕風捉影的事，樓盤的售樓小姐振振有詞的說，李佳欣手上戴著一枚足足十克拉的鑽戒。

「你得了吧，你小本子上一大排的目標。都說我風流，香島這邊我招惹過誰？」

回香島的路上，她才問道：「今天又是談的什麼生意啊？」

只看到堤義明和陶知命的表情都很認真，而那個赤岩陽水只聽陶知命的，似乎是來負責後續工作的。

而拍戲間歇期收工在家的關之霖則慵懶地捏著紅酒杯，嘴角含著嘲弄的笑，眼神卻很迷茫。

說來說去，就是錢的問題。

別有目的的李炬則八卦地直接問陶知命：「真的拿下了？霓虹那邊的未婚妻要撇了？」

看樣子陶知命也是想試一試，現在半導體工廠這邊從香島和霓虹https://m.hetubook.com.com那邊招的人，有沒有別人埋的釘子。

「那當然就繼續把你當搖錢樹啊。」

只有陶知命最信任的那些人，知道他現在真正的實力。

於是就聽趙元曦說了：「東京的房價已經很危險了。他錢多，都知道拉你入夥分擔風險。半導體廠那邊，尼康的光刻機你也買了，阿斯麥的光刻機你也買。兩家廠的設備，兩套人馬。去米國想要拿下英特爾的CPU代工訂單，廠里的環境和工藝質量必須達到他們要求的標準。這一塊今年還得額外投入至少5億港幣。」

李佳欣心花怒放，當面就親了陶知命一口，然後說道：「我一定會好好演的。」

出售霓虹的一些不動產資產、今年內逐步脫手霓虹股市的股票，這些套現填窟窿的動作有了借口。

陶雅人知道了，財團內部那些屁股已經歪了的人就會知道。

就算趙元曦就坐在不遠處，她也不在乎，反正他肯定知道。

對此，李佳欣只能暗自感慨。財團大股東家族的少主，那豈不是說他的身份，比香島的什麼李少郭少都要強得多？

遙遠的大洋彼岸，陶雅人這個時候才憔悴地離開一棟守衛森嚴的建築。

「你就這麼看扁我？要是賣座了怎麼辦？」

再加上從當時表達過意向卻一直押到今天的對哥倫比亞影業的覬覦，和兩個王子一起湊的15億米元資金。

「灣島那邊的灣積電，也在跟他們談這件事，他們起步比我們早一點。」

果然就從堤義明口中聽到了她的名字，還是那種調侃的語氣。

在野島達雄眼中，陶知命第二天一早，先是私人飛機飛去了北海道，帶著昨晚見到的那個女人在那邊滑了個雪，晚上便又直飛香島。

歐依爾特王室的訂單，陶知命要了貨，卻只能年底付賬的消息，財團內部的人知道了，陶雅人也能知道。

機艙中的氣氛有點壓抑，他們說的東西李佳欣聽不懂，但看得出來兩人在那個廠的事情上確實有分歧。

畢竟，今年關於新機場要遷的事會定下來宣布了。

他直呼好傢夥，上田正裕要是知道了這件事，大概真的會砍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