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崩
第506章 泡沫崩滅之日！
大量後面能從可能的併購潮中獲利的股票，都出現了大量的買家。不管是將來能併購別人的、還是很有可能被溢價併購的，都有更多人看好。
而聽過「邱小姐」故事的她，在聽到那天晚上那通電話之後，不由得整日地猜想著，他到底在做些什麼事。
陶知命不由得笑起來：「嘖嘖，是不是想跟著買，大賺一筆了？」
此刻開始，它們勇闖天涯。
「……喂！」邱淑珍小粉拳擂到陶知命肩頭。
一點都不會記錯，霓虹股指的最高點，是29號的38915點。
帶著滿足的表情看著床上仍舊睡得香甜的少女柔嫩的身姿，他再次肆意地滿足了一下手上的觸感，惹起一陣不滿的哼唧聲后就得意地爬了起來。
「現在的股指已經很高了，風險確實挺大，三重野復桑不是總在強調這一點嗎？」
陶知命看得意動不已，伸出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促狹地說道：「你很有本錢啊。」
邱淑珍並不清楚，陶知命是一直就這麼身體好得不像話、情緒高昂，還是僅僅對她表現得這樣。
他緩緩接近邱淑珍的耳畔，僅僅用氣聲，小聲地說著悄悄話：「現在，先給你幾個億吧……」
「……我沒本錢！」邱淑珍也沒有不承認，還露出了小財迷一般的可愛表情。
不用她刻意去關注，只用通過看看報紙和新聞學習霓虹語，也見到了讓人感覺瘋狂的一個星期。
是不是還沒睡醒？
「但是加息還是會讓很多資金回到儲蓄中的，明天的戰鬥將會非常激烈呢……」
在那之前，陶知命還有得賺，而且可以推波助瀾，用這樣的股票在接下來這幾天里先幫著大盤衝破4萬點。
這個泡泡，「啪」地就破了。
陶知命特地打電話問了問青田永臣，賣給他的Wander Dance旗下舞廳，這一天晚上完成了史上最高的單日銷售額。而這一天，甚至不是周末。
說起來王胖子當年雖然讓她拍了很多迷死人的電影，但一直將她保護得很好，從來沒有讓任何一個觀眾看到全貌呢。
安靜了，聽得更清楚了一些。鏡子里的臉露出一絲不相信，另一隻手還揉了揉眼睛。
其二是主婦俱樂部，這毫無疑問、理所應當。主婦理財基金是小野寺財富發展至今最為重要的一個支撐點，對小野寺財富給予了信任的主婦們，理應有優先認購的配額。這部分，同樣是1%。
狂歡之中，年輕男人們繼續為今天怎麼哄女神開心而儲備著錢包。
這就是金融投資之神點石成金的時刻了，說得這麼不容置疑。毫無疑問，這些股票應該都是會大漲的。
「……我大嘴巴，長舌婦嗎？」邱淑珍氣急敗壞的樣子也嬌俏動人。
現在交際確實很困難啊，確實很需要援助啊，不知道最開始發明這個詞的人是怎麼想到這麼具有諷刺意味的說法的。
對面是忙音，他臉色一白：是了，這種狀況下，證券公司的電
https://www.hetubook.com.com話肯定已經被打爆了吧？
阪和興業的股價，是在三重野復明年3月份一次性祭出加息100個基點的超大招之後才堅持不住，從頂峰飛速下跌的。
開盤之後一舉衝破3萬9000點的霓虹股指，對很多已經懂得股市投資的年輕人來說是個非常好的開端，這是三重野復送給年輕人的最後一份禮物。
又有哪個社長不能在這樣的時刻理解一下社員們想慶祝一番的心情呢？
刷著牙的人，隱隱約約聽到電視機里的聲音，刷牙的動作漸漸慢了下來，然後停了下來。
「開什麼玩笑啊！股市現在的年平均回報率都接近40%了，傻瓜才會把錢存在銀行！」
「10月剛剛提高的利率，這次又提高0.5%，這正說明霓虹經濟形勢的一片大好。去年的增長率是6.2%啊！自從石油危機發生后，這就是最好的水平！物價漲幅呢？0.7%而已！央行這是為了避免關於併購政策放鬆、土地融資限定、霓虹円重新升值！現在霓虹經濟指數已經接近3萬9000點了，打賭吧！明天開盤后，肯定衝到3萬9000點以上！」
其四，則是最後的2%，通過四大證券會社進行用戶抽籤。
這種時期，人們是相信神話的。
一夜之間，霓虹熱得讓人失去理智的泡沫經濟，在夏國農曆臘月初一的這個夜裡，彷彿不知道碰到了什麼冷鋒。
小野寺留奈忙得不可開交，開始籌辦主婦俱樂部史上到場最全的一次答謝會暨新股抽籤會。
22日，似乎是作為交換，既然有人準備讓大財團從併購限制的放寬中獲利，那麼讓買不起房的普通人精神為之一振的土地融資限定政策方案也由海部俊提出，開始通過眾議院進行正式討論了。
東京的諸多酒店裡，有不少人快到中午時才從宿醉中悠悠醒來。
其一是石橋玲子那邊的不動產公益慈善社團，專門面向會員，作為小野寺財富對一直委託過來的不動產信託慈善基金的回報。這部分，有1%比例的新股。
今天路上的車似乎都不規矩了一些，他焦躁起來之後，按喇叭的頻率明顯加快了。
還不止如此，這一通加息，起到的效果包括霓虹円的貶值。
她發現……竟真有一種因為迷戀這種感覺就徹底愛上他的趨勢。尤其是，他私下裡總顯露出一種睥睨天下的氣勢，那種由內而外、從精神到身體的強大鑄就著該死的魅力。
陶知命心情好得不行，想著前天收盤時的股指就目露期待的眼神：「這次啊……這次可真的更熱鬧了。」
然而，22日收盤時，因為比歷史出現得更早一點的兩個重磅消息，霓虹股指就已經突破了這個數字，達到了38926點。
因為漲勢如此之猛，因此陶知命那最秘密的百億米元做空資金，加了一定杠杠之後，把借來的股票賣出去的盤全被接了。現https://www.hetubook.com.com在，這筆資金已經膨脹到了400多億米元。等到霓虹股指腰斬后，再買入股票還回去，扣除必要的手續費用和應付股息，這一趟的獲利簡直恐怖。
和整個城市已經隱隱躁動不安的氣氛不同，過來援助他的可愛妹妹和他在溫暖狂熱的夜裡勇攀高峰之後，仍舊陷於安恬的睡夢裡。
這一天晚上，甚至《來自星星的你》大結局的播出都無法掩蓋各類財經節目的光芒。
前輩們說得沒錯啊，花那麼大的心思去追求會社裡高傲的女人們幹嘛呢？拿出一小部分的薪水，就能換著口味和來自校園裡的少女成為親密的朋友，這才是最美妙的生活啊。
這幾乎就是按陶知命現在被預估出來的身家規模100億米元略往下浮動一點確定的發行價，畢竟陶知命目前的主要盈利來源都是小野寺財富。
他一個個地點著名，邱淑珍在一旁聽得心跳加速。
24日，周日，霓虹股市繼續休市。
所以陶知命那最秘密的百億米元資金，通過做空暫時借來的股票賣出去的錢，還能利用一下這波霓虹円的貶值行情獲利。
開盤兩小時，暴跌了600多點，跌回到了3萬9000多，仍舊還高於另一個時空的最高點。
陶知命不由得看了看她的嘴，隨後想起什麼似的，露出了讓邱淑珍臉一紅的微笑：「反正你這張嘴和舌頭啊……挺能攪和的。」
信心對於金融市場來說，有時候就是這麼玄妙的東西。這正如當年央行不停降息，但霓虹円的升值就是擋不住一樣。
常理來說，央行加息，霓虹円應該升值才對。霓虹円不能一個勁的升值，這也是他過去一直強調的。正因如此，現在不得不選擇加息，正顯得金融市場風險之大。三重野復要傳遞的，就是這麼一個印象。
沒關係，這隻是暫時的！
然而實際上，他都準備讓全體霓虹國民置之死地而後生了，還怕因為加息帶來的升值嗎？
23日，股市休市，但小野寺財富在這一天公布了經過審驗后，擬確定的上市日期：平成二年的1月最後一天，1月31日。
是暴跌。
「我能亂說話嗎？我被道德綁架了，不能亂說話影響行情！」陶知命樂呵呵地調侃著，「你問這個幹什麼？替香島一些朋友問的嗎？」
與此同時，小野寺財富也公布了正式的上市方案。在總比例達到25%的新發行股份中，除了20%是由各大機構已經認購完的，剩下5%將安排通過四個渠道進行分配。
但三重野復有沒有看到加息后霓虹円還不斷貶值，陶知命就不知道了。
等他掛了電話，才在安靜的氣氛里聽到了邱淑珍有力而急促的心跳聲。
在衝過4萬點后，這個時空的霓虹經濟指數，在12月29日這一天也同樣開始了下跌。
邱淑珍問他的看法，陶知命哪裡真的是投資之神？不過，就連他也相信，這次霓虹股指和圖書恐怕真的能衝破4萬點。
用來抽獎的1萬株新股，價值10億円，這還只是發行價。按小野寺財富現在的關注度，上市之後迅速漲一倍，不是什麼難事。
邱淑珍看著他的神情，忍不住問：「別人都說你是金融投資的神，陶哥，你覺得會漲還是會跌啊？」
其三，則是與蟠桃會旗下會社內部員工，再加上給友好合作夥伴的配額，總量同樣是1%。這是人數基數最少的，也是最令人眼饞的。蟠桃會公布的年會1萬株新股抽獎，也是這個部分里的。
眼睛里，是驚慌、不敢相信、懵逼，又帶著忐忑、期待、甚至祈求。
「等著看吧！已經到了這個位置，全體國民的意志都是衝過4萬點。過了這個點，就能為以後積累足夠的勢能了！接下來，5萬點、10萬點，恐怕也只是兩三年裡的事……」
平安夜，三重野復卻讓無數人不得平安。
他終於忍不住了，顧不上牙還沒刷完，跑到了床頭就開始撥打房間中的電話。
頭和臉都沒洗，衣服只是草草穿好。他打開了錢包，本來應該很瀟洒地留下很多張萬円大鈔的他，咬了咬牙之後還是瀟洒地留下了那麼多。
雪崩開始的時候，沒有一粒雪花是無辜的。
當然了，現在王胖子還沒來得及將她說服，這全貌，陶知命已經探尋了多遍。
周四，12月28日，霓虹股指終於衝破了4萬點，整個霓虹的韭菜們都在彈冠相慶。
圓圓的邱小姐就這麼迷迷糊糊地被揉扁，帶著混亂的思緒在幾個億的衝擊中扭曲顫動。她在這種感官的爆炸后，聽完陶知命小聲的解釋，再次情緒爆炸了。
若隱若現，正是她成為整個香島男人的慾望的原因。
洗漱台上的鏡子里，是得到了釋放之後非常愜意的臉。
邱淑珍雖然還沒有開口過，但已經是他的女人了，金錢會給她帶來的刺|激只是遲早的事。但想到以億為單位的刀樂可能與她有關，邱淑珍也不禁覺得口乾舌燥，何況他的呼吸，已經被汗毛探知到了，因此激發起皮膚上些微的疙瘩漸次冒起。
畢竟被他拉攏著，準備一舉從這場大崩潰中大肆收割的力量也實在太強了。
再也顧不得上班了，也顧不得還在熟睡的可愛妹妹了，更顧不得收拾到非常體面。
「你猜的，一點都沒錯。」陶知命心想那不是一定的嗎？畢竟《福布斯》都說他有超過百億米元了。
慌慌張張的年輕人看著電視上那個數字，每刷新以後總少了一些，只覺得心裏也有什麼正被一下下的挖掉。
但總而言之，這種極度親密中的極度熱情，實在讓人很沉醉。
就在這種心理下，那些出逃的資金想要重新將霓虹円資產換成米元，就被這些韭菜們全然接盤。
股市一崩，那就是經濟要崩的節奏；經濟都崩了，霓虹円豈有不貶值的道理？
沖得更高，崩得越猛。
陶知命愜意地縱聲大笑，與邱小姐的快樂，外人實不足道也……
開啟了當初「六鬼鬧東京」、靠炒外匯賺得盆滿缽滿的阪和興業這些會社老闆，是現在僅次於陶知命的那種「投資之神」。
……
隨後，時間來到了這一周的下半場。
現在縱然在加息，但一旦全民都認為這是政府控制過熱的金融市場和不動產市場的手段，目的就是要讓製造業獲得更多資金注入，那麼霓虹円當然得再貶值一些，好讓霓虹產品出口更有優勢。
她一點都沒料錯，就算是在大盤崩了的環境里，也有一些股票是會漲的。
「……買入阪和興業的股票？」川崎一郎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們底氣十足地度過了一個聖誕節，在這個股市崩盤前，平和元年最後的一周里，前半段是極其快樂的。
他異常興奮的狀態，一定就有這個原因。
「……反正肯定是億為單位的，還是刀樂，對吧？」
就這樣帶著滿嘴泡沫跑到了衛生間外，聽著他們說的話，還有滾動的文字消息，他終究是張大了嘴巴，任由嘴角的泡沫滴到地板上。
所以加息對於三重野復來說，是絕對的好招數。
聲音有如魔鬼，邱淑珍一下子就感覺軟得無力了，意亂情迷地問道：「你說……什麼？」
戰績彪炳的小野寺財富終於要迎來上市，主婦們興奮不已。陶知命這個行走於人間的金融之神的都市傳說再刷一波存在感，成為繼NTT、國鐵三分社之後的又一個新股暴富機會。
此刻，就有一個這樣的年輕人緩緩醒來。
陶知命想了想，就給在霓虹這邊負責小野寺財富的川崎一郎打了個電話。
而且，三重野復特地強調了一下，加息的決定本應該明天才正式宣布了。趕在周日的下午緊急公布，是希望大家正視金融市場的風險。
這個消息同樣讓霓虹股市再漲一波，因為這意味著不動產市場的獲利空間可能已經不那麼大了，又有許多資金從不動產市場流入霓虹股市。
之前退出了主婦理財基金、現在又不能第一時間再次加入了悔不當初，只能開始互相聯繫還是主婦俱樂部的主婦們，說著什麼如果願意的話可以用超過50%的價格收購資格之類的話。
上市方案一公布，熱情自然被點燃，尤其是當天揮舞著鈔票堵在小野寺財富門口的主婦們。
說著，視線就往下，探尋著她若隱若現的誘人風光。
越痛的領悟，越有好處。
要買霓虹円貶值，自然是得買入米元，等霓虹円貶值后再賣出米元購入霓虹円獲利。
醉生夢死的霓虹人有許多甚至第二天沒能早起去上班，反正現在就業市場供不應求，雇傭制是終身的，昨天賺到的，夠今天扣的了。
收割之前，自然要把韭菜種得更鮮亮一點。還有什麼比霓虹股指真的衝破了4萬點來得更刺|激人呢？
和*圖*書大量的韭菜們只會崇拜他們過去的戰績，意識不到阪和興業他們當時是膽子大就能賺錢，更不像陶知命這樣開了掛。平成初年的聖誕節，已經不再需要因為昭和的逝去搞什麼情緒克制了。
聽到陶知命的調侃，邱淑珍不由得怔怔地問道：「陶哥，你這次……到底計劃著多大的生意？那天晚上你說……邱小姐該梳辮子了，聖誕節快樂。明天就是聖誕節，你說的那個大神仙又宣布明天加利息……」
「對！」陶知命徑直吩咐，「除了阪和興業，還有幾支……明天開盤之後，買！」
總而言之，霓虹現在的情況很特別。因為大量熱錢集聚在霓虹金融市場，這一通加息就彷彿是信號。布局已久的米國資本會開始賣出霓虹円開始撤離，將霓虹的股市搞崩。
在邱淑珍的琢磨中，她總覺得陶知命這些天的狀態，一定是因為計劃著一件猶如「邱小姐」橫空出世般震撼的事。
小野寺財富上市的擬定發行價確定在了10萬円/株，這雖然比不上當初NTT上市時的119萬円一株的公開申購價，但在上市公司里也屬於單股價格極高的了。
而根據小野寺財富上市后的總股數，如果按發行價來算，預計市值將達到1.25兆円，成功殺入霓虹股市中市值排行榜前100。
這口味，透心涼！
這明顯是對大藏省為「大財團」鬆綁，進一步為金融市場輸送上漲預期的回擊。明天開盤之後，霓虹股市的反應將如何？
漲得越高，跌得越猛啊。
陶知命翹起嘴角，頭已經湊了過去，聞著她因為心情比較激動，渾身發燙而氤氳出來的幽香：「那你覺得，這該是多大的生意呢？」
在霓虹，氛圍很重要啊！
21日，在內閣的牽頭下，關於經濟產業結構的討論會召開了。關於未來將放寬對企業併購限制的提議被嚴肅討論，消息一出來，霓虹股市應聲而漲。
其他人會虧，他們會虧嗎？不僅他們這麼覺得，小野寺財富不也這麼覺得，正在買入阪和興業這些股票嗎？
開著新買的豐田車離開了酒店，他通過車上的收音機繼續聽著，手不由得越握越緊。
打開了房間中的電視機，他就往衛生間走去。途中，地板上是被丟下去的校園制服。
央行在這個時間點正式宣布，從12月25日起，加息50個基點，利率上調至4.25%。
聽著某些電視里的「股神」說得滿面紅光，陶知命不由得露出玩味的微笑。
荷包越來越鼓之後，整個人似乎也越來越帥氣了呢。
而植野洋介則安排著蟠桃會總部辦公室的人以及旗下各會社的行政人事部門，籌備那場盛大的年會了。發行價值就達到10億円的大獎，加上根據三年來績效考評、年功等綜合在一起的新股派發認購、小野寺財富內部高層過去獲得的期權獎勵行權……正處於新一屆應屆生求職季的蟠桃會名下諸會社，也找到了知名大企業招聘時的感覺，國立四雄來者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