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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子，宮澤喜二等人的目光又轉向了陶知命：你說啥？

陶知命笑等他們彼此之間謙讓了一下，很快就一個個坐了下來，開口說道：「所有沙發都是可以轉動的，大家隨意調節。」

這樣就能做到那麼牛逼的話，怎麼還會有賺有虧？

他頓了頓，就彷彿念稿子一般：「1971年8月15日，米國宣布停止履行米元兌換黃金。12月，米元開始貶值；1973年3月，固定匯率制度取消。10月，石油禁運開始，石油危機爆發。在這場危機中，伊郎沒有加入禁運。」

陶知命掃視著眾人，停頓了一下又說道：「通過哈薩爾王子，也得到了確切的消息。歐依爾特為首的國家，會在戰時充分保障石油生產。」

木下秀風、安齋善衛、野島達雄三人看著他在那邊自信無比的氣勢，不由得屏住了呼吸。這種感覺……如果在那裡的是山本顯人，也許更加自然，但屋子裡不會這麼安靜；他站在那侃侃而談，似乎很違和，卻莫名有著巨大的說服力。

再加上他自己有心準備，馬後炮地從諸多新聞里，比對著後來出現的真實數據去造這份假，別人難道還能對這幾個筆記本去做什麼碳14鑒定，確認這些筆跡是在何年何月何日留下的？

但現在，他已經學會了不在陶知命面前胡亂髮表意見，尤其是在這麼多外人面前。

他十分嚴肅地說道：「我敢肯定，諸位有些人雖然已經知道了這份協議的存在，讓歐依爾特的石油出口用米元結算，而米國則承諾為歐依爾特提供軍事保護和武器裝備。歐依爾特是歐佩克最大的石油出產國，這個狀況結束了黃金米元瓦解后石油結算的混亂局面。但是，我保證諸位不清楚這個過程中最真實的細節，也低估了這件事的戰略重要性！」

「次年，米國和伊郎關係惡化；77年，伊郎動議將油價提高15%，歐依爾特立刻增產，油價下跌；伊郎損失巨大，開始舉債，經濟失控，79年，伊郎政變；伊克和伊郎的戰爭期間，米國甚至支持伊克。過多的事情我就不列舉了，事實結果就是：如今的石油，已經都需要用米元結算了；用米元作為結算貨幣的石油，它的價格就已經可以受到米國金融政策的影響了。」

要論騷，還得陶大郎。

這下三重野復的表情更是一僵，眼神已經銳利無比：他憑什麼這麼判斷？

說實在的，這是每一個人都好奇的。就算是植野洋介這個當時就目睹了全程的人，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陶知命和善地笑了笑，我在跟你馬後炮，你在跟我吊什麼吊？

「有用！」陶知命的語氣同樣自信，「從8月到現在，米國一直在做著準備。目前雖然在談判，但您認為伊克會讓步嗎？」

不少人情不自禁地張了張嘴巴，想說什麼，卻說不出口。

陶知命果然很隨便地微笑了一下，然後鞠了鞠躬：「自從去年以來，很多人都想知道我是怎麼做到2個月賺夠100億円的。今天，和大家分享一下。特地將諸位請到這裏來，不如暫時拋卻各自的身份，就當做是我過生日高興，年少得志吹吹牛吧。而且，有些東西也要用到這裏的放映設備。」

有這樣的經濟泰斗捧哏，有自己的輝煌戰績做背書，有此刻已經籌和*圖*書謀起來的財團戰爭「軍師」威望，陶知命內心閃過一句話：「我有一言，請諸位靜聽。」

「不會。」說話的是金信丸。

三重野復於是更懵了，這是演哪一出？讓大家一起看電影？

「最重要的，當然也是運氣很好。」陶知命咧嘴一笑，「運氣好了那麼多次，自然也說明，我可能真的掌握了一些從公開信息里抽絲剝繭、找出有價值的線索的辦法。為此，我還專門訂購了一台彭博終端機，這正是我認識山本教授的原因。」

他說的範圍越來越大，現在卻沒人打斷了，只聽他繼續念叨著：「1974年1月開始，諸位都知道那個辛格特使的穿梭外交。7月，米國財長西蒙訪問伊郎，希望伊郎降低油價。他在伊郎一無所獲，卻和歐依爾特石油部長達成了一致，可以將油價降到7米元一桶。這件事被伊郎得知，威脅要減產一半。」

除非他有把握，接下來說的話足夠有分量，足以讓別人真心為他保密，又或者那些秘密其實沒那麼重要。

「沒錯！」陶知命怕個毛，「會很快就結束！這一仗，正是為了徹底擊垮紅蘇的信心！」

看陶知命始終站在那裡堅持，房間里還是陸陸續續地響起了聲音。明顯有跟別人湊在一起說的，而且沒有說自己的名字。

本就是將死之人，當然得要用他，達成自己的目的！

他說話間，船上的服務員還在往裡面送飲料、點心，真就一副準備嗑著瓜子看電影的架勢。

陶知命對植野洋介點了點頭，房間里的燈光稍微調暗了一些。

簡約而不簡陋的晚宴后，陶知命引著路，一群人跟著到了船上最大的電影院。

他抬腳往電影幕布前走了走，轉身之後，就真的像是講課了。

各種各樣的數據變化，甚至還有一些算術的式子……

三重野復靜靜地坐著，也看宮澤喜二，還有海部俊他們一個個臉色凝重。看樣子，只準備等這些年輕俏麗的服務員離開，就要開啟真正的話題了。

陶知命昂了昂頭：「戰爭開始后，石油的價格，反而會跌！」

山本顯人不管那麼多了，他忍不住急切地開口：「陶君，你憑什麼……做出這些判斷？解體，這實在……你不會不清楚他們一旦陷入那種境地，會遭遇什麼樣的命運吧？」

鬼知道他有什麼用意呢？

話說到這裏，似乎已經離題，但陶知命繼續鄭重叮囑：「放心，我會講回到剛才的那幾個判斷，還有霓虹的選擇。在那之前，我想請各位保證，我接下來說的一些事，是真正的絕密！這些秘密，甚至牽涉到歐依爾特王室的變更。請諸位給我一個保證吧！」

「這不可能！」三重野復斷然說道，「一旦針對伊克的戰爭真的爆發，以伊克攻佔科特的速度，還有他們龐大的軍力，空軍、導彈、火炮和坦克……面對這麼多國家聚集起來的圍剿，他們還會有什麼顧忌，只會把周邊的全部國家都拉下水，通過大混戰攪亂局勢。破壞力，就是他們的籌碼！這種情況下，所謂的凍結油價、保障生產，能有什麼用？」

果然是數據說話，這下全都盯著幕布了。

房間里先是死一般的寂靜，隨著陶知命自己端起茶喝了一口，也遠遠近近地傳來幾聲乾咽。

有如神一般的ｍ•hｅtuboｏｋ•ｃoｍ•ｃｏｍ精準腳步，踩在每一波漲跌的波峰和低谷。儘管不是最頂點，但節奏太對了，和真正的極點也差距不大了。絕大部分的收益，已經被他準確地吞下。

聲音這麼輕，但每個人都聽清楚了。

從現在開始，是服從性測試。一個保證，就是節奏的轉變。哪怕只是出於道義的一個點頭保證，也會讓心情發生微妙的轉彎。

同樣的話，有的人說出來會被當做囈語。有的人說，就不得不重視。

不用了，至少這個場合沒人拆穿，就行了。事後，還能有誰再看到這些個筆記本？

山本顯人率先不耐煩地說道：「我，山本顯人保證！快說吧！」

看著眾人，他冷酷地說道：「事實上，在歐依爾特時任國王被侄子暗殺前，米國就已經歐依爾特簽訂了那份協議中最重要的一點：歐依爾特承諾了要將用米元結算的石油出口獲利，拿出相當大的一部分用於投資米國國債！而隨後，花街的投資銀行就派出了一個人，擔任歐依爾特貨幣局的首席投資顧問，指引歐依爾特的石油米元投資！有了這份協議，米國根本不怕伊郎提高油價！」

陶知命滿意地笑起來，然後先鞠了一個躬：「原諒我的無禮。那麼，就直言吧！石油危機以前的米國，其實已經非常危險了，因為紅蘇的壓力，和戰爭的後遺症。通貨膨脹率飆升、米元貶值、股市崩盤、貿易逆差巨大、財政赤字高漲。這個背景，大家都知道。接下來，我只說事實。」

竹上踏就更古怪了，這裏的人，除了山本顯人和上田正裕這種「正直」的傢伙，其他人的保證能相信？

而後話鋒突然一轉，開始進行大事的預言。這下，誰敢明確說一句反駁？

山本顯人坐在後面，不免古怪地看著他。

而木下秀風幾人則一頭霧水：記得之前的時候，他說今天是要幫三重野復說服其他人來著？

現在，就連三重野復也不會嫌今天浪費時間了。

「……沒錯。」山本顯人卻很從心，「陶君，一直覺得你有所隱藏，今天決定暢所欲言了嗎？」

陶知命笑了笑：「忘記歐依爾特的石油米元需要購買國債了嗎？那麼繼續說，在這個過程中，新自由主義的影響越來越大，我不知道山本教授和三重野桑是怎麼理解的，但是我只留意到，美聯儲的獨立性越來越強，他們貨幣政策對經濟的調節作用也越來越顯著。央行必須更加獨立，三重野桑，您的追求正是這樣吧？」

他造神，不是為了一言決霓虹股市的生死。

三重野複眼中鋒芒驟現，房間里冷寂不少，宮澤喜二等人不禁都看向了他。

山本顯人突然明悟了。今天自己被邀請過來，他還以為既然事涉大藏省和央行的政策方向之爭，是想聽聽自己的重要見解。

哄鬼呢？哪個不是這樣做的？哪家證券公司或者金融會社不是這樣在做的？

就在他們全都念頭急轉之間，陶知命聲音已經放到了很輕，一字一字地說：「我甚至判斷，明年結束之前，紅蘇，會自行解體。很和平地、很自然地、解體。」

「然後8月，米國統領因為那個醜聞辭職。9月，伊郎說出了那句話：『西方國家以犧牲伊郎利益為代價積累自己的財富來發展經濟，以這樣的低油價剝削產油國已經太ｈetｕｂooｋ•ｃｏｍ•com久，現在是要讓事情回到正軌的時候了。』但是實際上，同時期米國內部有兩種爭論：財長認為，油價再漲，經濟會失控；辛格認為，油價還可以提高1到2米元，以維持產油區的穩定，換取那邊的國家購買武器裝備，度過財政難關。」

話題怎麼又跳走了？

陶知命微笑著點了點頭，山本顯人捧哏極好。

他有沒有準備更多像這幾個筆記本一樣的證據？

話題跳得有點快，但這畢竟是一個預言和判斷，而且當然是與霓虹經濟有關的。

陶知命淡淡一笑：「先不著急，我是支持您的。」

他既然開場用了證明的方式，恐怕接下來也會說出真正能證明他觀點的理由！

於是陶知命再次朝那邊的另一個工具人：放映機操作員植野洋介點了點頭，然後指著幕布說道：「目前，米國的原油儲備有接近6億桶。這是今年米國上半年的原油消耗數據，每天1765.5萬桶。就算沒有任何來源，這些戰略石油儲備也可以支撐34天。」

而他2個月賺夠100億円的秘訣，難道要在這裏坦誠地講出來？

各種各樣的新聞，裏面涉及到的人物的標註，他的立場、傾向……

然而大概事實勝於雄辯，誰讓他真的賺到了那麼多呢？筆記本上的內容，大概也能進一步證明，他當初的每一筆投資，都是有理有據的，是真·本·事。

「而且，還有不會坐視米國在那個大陸十字路口極大提升影響力的紅蘇！既然如此，你還認為這場戰爭會很快結束？」三重野復質問道，彷彿覺得他一個商人突然開始談論起軍事很可笑。

陶知命繼續開口了：「1973年，之前，油價一桶3米元。一年之後，漲了兩倍多。贖罪日戰爭爆發后，米國、霓虹都遭遇了來自歐佩克的石油禁運，引發了巨大的通貨膨脹危機。這件事，就不用細說了，這也是現在股市加速下跌的原因。但1974年，歐依爾特與米國簽了一項協議。」

筆記本他還沒看到，但陶知命說的意思他懂了：2個月賺夠100億円，是因為他有方法論，通過公開信息，在海量新聞中得出了比霓虹円升值大勢更重要的具體起伏節奏，再通過數據運算，確定了自己的投資策略。

放映機打開了，幕布上放出來很多的照片。

今晚的目的，是徹底凝就神格！

但已經這麼多年了，他底下可用的人已經這麼多，足夠信任的人也已經那麼多了。

被他的眼神盯著，陶知命想起自己的夏國後裔身份，不清楚他是不是有意挑釁。

然而山本顯人是真的想知道，他甚至想揍那傢伙一頓：難道老子僅僅一個人的面子不夠，沒資格聽你說些「真知灼見」？

然而終究是要再次擔任一個工具人。

雖說拋卻身份，但海部俊現在是的總裁，還是先開了口：「陶會長，今天需要聊的話應該還有很多。」

陶知命淡淡說道：「然後，繼承了紅蘇地位的——姑且認為是北羅吧——，大概會全盤放棄原來的路線，甚至請歐米的經濟學家們幫助北羅轉變經濟體制。世界不再被隔絕為兩半，只留下少數的幾個角落。一個新的時代會到來，諸位應該很清楚霓虹在過去四十多年中的定位吧？那麼，未來的霓虹，何去何從？」

金信丸眼神一動：「m.hetubook.com.com最後辛格贏了。」

虛虛實實，真真假假，陶知命靜靜說道：「那個時候，用彭博終端機幫助山本教授完成那篇論文期間，山本教授一直覺得我對經濟似乎頗有一些見解。那個時候的我只是一個小人物，說些什麼大概會被當做笑談。此一時彼一時，山本教授，現在，您想聽聽我的一些真實想法嗎？」

但他早已做好了準備，只是平靜如常地點了點頭：「沒錯。這個判斷，大概很多人都會有。最主要的原因，那就是所有人都認為，以伊克現在的軍力、戰鬥經驗，這場仗，後果還很難預料！而米國的上一場大戰，已經極大地改變了米國人的思想。有會說話的樹，難道就沒有會說話的沙子嗎？」

宮澤喜二心裏暗爽，看樣子，憋了這麼久一直不說話的陶大郎，今天是要說個痛快了。現在局勢大好，他在懟三重野復。

幕布上驟然一變，這話題的繼續挑戰給情緒高度集中的三重野復等人也整不會了。

上田正裕覺得陶知命有點失禮，現在這樣，其實都沒辦法坐。一排一排的，誰坐前面，誰坐後面？被後面的人盯著後腦勺，在這樣嚴肅的場合里，哪個人不是壓力異常？

「把時間撥回到1973年，第一次石油危機的誕生。」陶知命這話一說，三重野復表情僵了僵。

就算想到了也不會提出來拆穿，萬一真的被打臉了呢？都是體面人，陶知命打過臉的，也不止一個了。

他收起了笑容，開口就說道：「針對伊克的戰爭，最多半年內就會開始，並且很快結束！」

這個幕後大佬是個眼睛很小但非常銳利的人，他沉聲說道：「以我擔任過防衛大臣的經歷來判斷，自從伊克開始了上一場戰爭，伊克就已經再也停不下來了。國內的矛盾、沉重的債務、支撐他的狂熱民眾、吞下科特的巨大利益、扛住這場圍剿的聲望暴漲，他已經停不下來了！就像……六十多年前的霓虹！」

所涉及的新聞信息，關聯的前因……

打開了早已放在這裏的一個小盒子，從中拿出數個筆記本之後，他將筆記本先遞給了坐在第一排的海部俊：「大家可以看一看。」

陶知命讓開了兩步：「情報學上，獲取情報最好、最有效的途徑就是公開的渠道。通過精確的刺探、收買、潛伏來獲得信息，那更多的是文藝作品中吸引人的橋段。事實上，那個時候我也才剛認識秀風大哥、父親大人，和在座的諸位都沒有任何來往。但是，那個時候，我關注著的信息，龐大至極！」

海部俊將信將疑地翻開了筆記本，只見上面一頁頁的，都是手寫的文字。

陶知命卻搖了搖頭：「哪裡有所謂誰贏了？這一切，原本就是一個巨大的戰略計劃！事實上，早在西蒙訪問伊郎和歐依爾特之時，就已經從歐依爾特那裡收穫到了一份事實上影響巨大的協議！」

抬起手舉向屏幕，上面是很有鏡頭語言的各種各樣報刊、雜誌、新聞的畫面的雜糅和剪輯，還有像模像樣的各種信息串聯：「那個時候，參加說明會拿禮金的我，等待的時候在頭腦中整理；回到了家中之後，用文字在整理。」

然而陶知命只是在PUA而已。

大概，因為一開場是2個月百億円的舊事重提。這是話術嗎？重新強調他的實力。

不知是因為之前確實和*圖*書吃飽喝足了現在大腦缺氧，還是他把這些事情串起來講讓人聽得暈暈乎乎。

這個影院里的燈，此刻大亮著。陶知命笑著說道：「這裏坐著舒服，椅子也可以轉動。」

他不能一個人看太久，草草翻了翻就已經明白了陶知命的用意，有點震撼地往旁邊的竹上踏遞去。

看著這一雙雙放在其他場合，很多人會不敢直視的眼睛，陶知命坦然說道：「因為廣場協定，霓虹円會貶值，這一點誰都看出來了。六鬼鬧東京，他們通過外匯賺到大量財富的時間比我還要早。但我為什麼我的判斷那麼精準，唯有這一點是旁人不理解的。」

上田正裕心裏一麻，這太大胆了。這是你的船，別人不會擔心會有什麼隱患嗎？

石破天驚，諸人全都臉色一凝，認真地看向他。

「從軍事上擊垮？」三重野復冷笑了一下，一向直爽的他批駁道，「他們的經濟現在確實越來越差勁，但軍事上……呵呵。」

三重野復就不禁問道：「以米國的實力，影響石油的價格，不是很正常嗎？」

有人開口了，其他人就暫時不用急了。

陶知命開心地笑了笑，好捧哏。

陶知命也有足夠的地位，能夠站在那裡嚴肅地，堅持地等他們真的陸陸續續點了頭，卻仍舊堅持：「諸位，恕我失禮，我想聽到諸位的聲音！」

陶知命笑道：「都說了，話題會收回來的。那麼現在就說，為什麼這場對伊克的戰爭會很快結束，為什麼紅蘇沒有餘力做什麼，為什麼油價不會漲，最後……為什麼紅蘇會很快就成為歷史吧！」

竹上踏和海部俊等人一時覺得有些荒誕，他忽然就開始對這樣宏大的話題指指點點了，而且氣勢自信無比。

陶知命攤開了手：「繼續說。洋介，星球大戰計劃。」

陶知命點了點頭：「那就開始吧。」

就連前排的眾人也忍不住轉頭看了看他：你特么是不是托？

自金信丸、竹上踏、海部俊等人開始，包括山本顯人，無不臉色大變。

總而言之，氣氛被陶知命搞得有點詭異。

此夜之後，霓虹將按他指的方向走。

他說了這樣的話，其他人倒不好自矜身份，非要坐到什麼位置上了。懂事的安齋善衛等人，更是自覺地往最後面坐了過去。

橋本太郎在心裏默默點了點頭，這正是調查結果出來的那一晚，他反應那麼過激的原因。

陶知命沒有等他們一一看完，而是已經開始說：「這隻是說明，我的判斷有更加充分的理由。也基於當時的數據，做了大量的運算。走勢大概是什麼樣，觸及到什麼樣的點位大概就會轉折，霓虹經濟的宏觀數據，外匯交易市場的交易量和每日買單、賣單的倉位……嘗試著根據自己的資金量和補充進度，選擇槓桿的倍數和建倉平倉的點位……」

「諸位當中，已經有很多人清楚我和米國洛克菲克家族的史蒂文森先生的關係了。從那裡知道，歐米的各大石油公司已經在8月初戰爭爆發時，8號米國統領決定派兵時的電視講話是來真的。這一次，他們真的會配合這場戰爭，將油價凍結在開戰前的水平。」

木下秀風更是麻了，他還以為會去船上那間比較休閑的會客室，誰知道是跑到電影院？

還沒完。

船大就是任性，空間極其寬裕。

陶知命的真本事是開掛，這個當然不能告訴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