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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棲羽不敢掉以輕心，立刻拿著信和文件袋，對辦公室的領導說道：「主任，我先請半天的假可以嗎？」

高速度突防、全天候、全時域的作戰，讓人窒息。

抬頭看著窗戶，林棲羽不禁想起當初問他為什麼不到夏國做點投資的時候。

「……好。」

她看著看著，嘴巴就不由得越張越大，心臟跳得越來越劇烈。

堤義明當然早就擔憂這種局面，但宮澤喜二的重新上任讓他有些麻痹。

「所以我現在才和第一勸業銀行來往更加密切了！堤桑，你再聯絡一下崛川會長吧，看看他那邊的安排。另外，尾上社長那邊，也聯絡一下。另外，住友和三井，在不動產市場的份額也不小。這一次，應該是消除過去的分歧，重新開始合作阻止的機會。等我的消息吧，我在大崎新城的項目也有股份，不會放棄的！」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里，花費一千多億米元。

林棲羽看著這種話，不禁想起他說話時那種時常會有的放鬆和戲謔的神情，嘴角緩緩地翹起來。

堤義明鄭重道了謝，放下電話心思急轉起來。

「不用辦哪些事。」岩崎龍之介嘆道，「只是一個名義。將我的疑問如實地傳達過去，將他的安排如實地傳達給我，就行了。」

戰損比誇張至斯！

裏面是什麼？

霍英冬神色複雜，語重心長地對他說道：「聽他說，是他建議你到外交部的。陶總是有大抱負的人，林小姐，你恐怕得……儘快成長起來。」

現在，下半場的政策還沒有完全出來，但是……但是他已經能在霓虹國內做到這種程度了嗎？

不過，文件袋裡的東西，還要找沒人的地方看，然後問王參贊才能決定向誰彙報嗎？

從10月份開始，就正式實行地價稅？

「啊？有什麼……急事嗎？」

陶知命這個人，也不是不能跟他們說，但林棲羽不是一個很喜歡麻煩的人，懶得別人一直追問。

儘管人人都知道這場戰爭，但此時此刻，因為戰爭快速結束了，人們臉上反倒輕鬆了不少。

「堤桑！慎言！」陶知命打斷了他，「正如你所說，現在各大不動產會社，包括金融會社、財團，全都在努力。但是，恐怕海部大人已經不準備爭取連任了。我當初……也錯估了他的決心，以為他對培育新產業那麼重視，是著眼更長遠的未來。但沒想到，最後卻讓宮澤桑重新出任了大藏大臣……」

但……三重野復緩緩地站了起來，目光重新堅毅起來。

岩崎橫久接了過來，心中劇震。

林棲羽啼笑皆非，帶麻花和大白兔奶糖……他想吃什麼買不到？

「那就請加速吧！」岩崎龍之介回答道，「岩崎家所牽涉到的那些漏洞，我在籌備岩崎の屋時候，已經清理乾淨了。三菱銀行內部，包括所屬的其他會社，不在這場風波中被拿住把柄，是您和其他各家需要做好的事。」

只不過現在，有人告訴他，經歷劇痛之後，也無法就這麼痊癒，而是要苟延殘喘，等待真正的時機。

林棲羽拿著文件袋和信，到停車棚里騎上自行車就往宿舍趕。

數小時后，看著海部俊在鏡頭面前鄭重宣讀關於不動產稅制的改革方案，堤義明臉色煞白，剛拿到手裡的杯子不由得跌碎在地上。

「整個？」陶知命嗤笑了一下，「堤桑，如今真實的狀況，已經比你我想象的要複雜得多了，我也不知道全部。但是，你得清楚，與眾議院選舉制度的改革相比，不動產稅制的改革算什麼？」

而霓虹這邊的大和圖書佬們，已經早就齊齊變得臉色煞白。

今後的世界，會何去何從？

一個國家的方向，遵從他的指引？

電話那頭許久沒有回話，堤義明心中感覺很是不妙。

說完，他就站了起來，向眾人鞠了一躬，往門外走去。

戰爭結束，股市似乎已經見底了，匯率也已經穩定下來了，讓很多投資股市的人絕望自殺的1990年，應該已經過去了。

「不是開玩笑。」岩崎龍之介認真地看著他，「去年10月18日那天，本來想帶你去的，但因為場合過於重要，擔心你會失禮、失態。但那一天，他已經提前預言……不，準確判斷出來了這場戰爭的走向。」

一直到看完最後一頁，她才放下了這份資料。

林棲羽拿在了手上，很沉：「謝謝您……這是什麼？」

「什麼？」堤義明失聲驚問，「這傢伙，是要背叛整個民自黨嗎？」

但她並沒有意識到，彷彿不需要經過思想鬥爭，一直堅定報國的她，竟自然而然地遵照陶知命的意思去做了。

初春的櫻花正要開始綻放。

最主要的是，在近10萬架次的空襲、伊克敗局已定之後，紅蘇才站出來提出四條和平建議和撤軍方案。

橋本太郎看著房間中的眾人，心中縱然有千般言語，也同樣不知道從何說起。

這麼八卦，無非是因為很多人傳聞，她在霓虹有男朋友。為這事，暗地裡說她跟霓虹人眉來眼去，怎麼通過審查的人都有。

80號公路上連綿30多公里的坦克墳墓極大程度地刺|激著全世界的心臟。

正要開口，才聽陶知命說道：「我問了橋本桑，海部大人的意見……很堅決。」

霓虹人需要經歷疼痛，他原本深信不疑。

「小林啊，你認識霍先生啊？」同一個辦公室的同事很好奇，聲音里又很客氣。

「去吧。」岩崎龍之介從旁邊的保險柜里，拿出了一個文件袋，然後開起玩笑來，「這次不是匿名寄送給《周刊文春》，而是當面交給陶會長。怎麼運用，聽他的安排。」

什麼叫名存，實亡？世界確認了紅蘇的虛弱。

對面蒼老但雄渾的聲音傳了過來：「現在地價稅的正式推出，比原本預估的時間要早了很多。我們……還沒有做好全部準備。」

而且莫名其妙的，有樞海的首長過來調研時，還專門喊她單獨聊了半個多小時。

禿鷹笑傲，紅蘇落淚。

股市開市之前，湊在一起的人們議論紛紛，大多都是樂觀的。

林棲羽回到了宿舍，哈了一口氣才撕開了文件袋，厚厚一疊紙張上，密密麻麻地寫著很多內容。

沉默許久之後，他又跟陶知命打了一個電話。

林棲羽笑著點了點頭：「只是認識，霍先生幫朋友帶點東西給我。」

特別是關注著金融投資的人。

東京。

陶知命反倒是嘆了一口氣：「海部大人也是在與時間賽跑啊……看樣子，他已經賭上全部了。就算要作為刺破不動產泡沫的『罪人』，也要親自做完這件事。」

堤義明急了：「再怎麼堅決，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啊！土地融資限定已經在起效果了，為什麼要這麼急切？這樣做的話，對海部大人爭取連任也不利啊！說到底，想一想到底有多少議員和不動產行業有利益牽連……」

她一直抿著嘴，越寫越感覺握著筆的手指有力度，似乎是為宣洩內心的激動。

應付完了堤義明，陶知命才轉為由衷的笑，看著窗戶外的東京都市。

而地價稅固然會損害財團的利益，但他們的根基比ｈeｔuｂｏok•cｏｍ•ｃｏm誰都牢固。如果不動產領域的損失能通過摧毀其他不動產會社來補充呢？

這一幕被辦公室里的人看著，交換了眼神。

原來面對無數人的命運，真的需要那麼堅定而痛苦的心志。

看著面前的包裹，她有點恍惚地想起他的樣子。

林棲羽心中一震。

辦公室里，林棲羽掂量著手上的包裹，似乎是一個盒子。

但她全都客氣地回絕，每天騎著自行車回宿舍。

在燕京，去年卒業后先行回國在外交部進行培訓的林棲羽迎來了一個很特別的客人。

「是妥協，但是，恐怕不是對當時『金權交易』事件的妥協，而是對未來的妥協。」陶知命嘆了口氣，「如今，恐怕只能在新稅制具體生效事件上進行爭取了。堤桑，據我得到的消息，海部大人爭取了很多在野黨議員的同意。」

「……需要辦哪些事？」

在野的議員們當然樂意現在把不動產市場的問題引爆，讓民自黨的執政遇到更大的壓力。

究竟怎樣做才是正義的？

夏國也毫不例外。

「我不知道。」霍英冬搖了搖頭，「但他是到香島過春節時給我的，在現在這種時刻，也許……是對國家有用的東西吧。」

就算是各大財團，雖然實力雄厚，同樣有自己的住房福利，但僱員眾多，這樣的好事又怎麼可能輪到新社員？沒有個十年以上的年功，想都別想。

陶知命臉上苦笑，心裏呵呵：你知道個der，就是大家一起推動著通過的。

她先打開了信，只見上面寫著：

原來，他對祖上出身的國家並不是沒有感情。

他說讓自己看看霓虹對這場經濟泡沫會採用的政策，自己去年回國前，只看了上半場。

也只有蟠桃會這種新出現的、快速成長的會社集團能夠有這種機會。

【錢先自己墊著，到霓虹來我再給。】

拆開之後，才發現是一個牛皮紙封好的文件袋，另外還有一封信。

他一個人站在辦公室里，門反鎖著，一個電話接一個電話地打著。

議院那邊的休息室里，房間中很平靜。

這都是因為會長大人的偶像效應，還有蟠桃會旗下各會社的待遇、福利。

說完，他就告辭離開了。

將電話交給了緒方敏夫，等他走出去之後，陶知命就看著堤義明說道：「堤桑，是幫助我為你從夏國進口建築材料的朋友，香島的霍英冬先生。他說遇到了一點麻煩，希望我跟他去夏國一趟，明確我們的質量標準要求，還有貨款方面的問題。地價稅已經確定是這樣的節奏，接下來我們只能全力以赴了。」

【幫我帶幾袋麻花，還有大白兔奶糖。】

「當然沒有。」坐在他旁邊的人笑呵呵地對前排的司機說道，「小趙，直接去樞海吧。」

摧枯拉朽。

「哦？」聲音興奮起來，「陶會長……有說什麼嗎？」

林棲羽坦然點頭：「是的，他跟在霓虹的王參贊關係也很好。」

出了這裏的門，接待他的人好奇地問道：「霍總，今年的訂單，和外交部還有關係嗎？」

這個時候，陶知命真在他面前。

都說大炮一響，黃金萬兩。但在此之前，還沒有任何一場戰爭以這樣快的速度消耗財富、摧毀財富。

作戰能力此時是號稱全球第三的，之前一天內推平科特的事情還歷歷在目。

「說起來……我昨天去拜訪岡坂前輩時，在他的桌子上看到了那個天上會的內部刊物！」

把王奕的名號搬出來，總算斷絕了追問。

在全世界的關注面前，他們給戰法思維還停ｍ.heｔubｏoｋ•ｃｏｍ.ｃom留在上一次大戰的人造成了絕對的精神衝擊。

【彙報之前，把我寫的東西抄完再把原件燒掉。我字丑，見不得人。】

林棲羽這才驚覺起來，趕緊從抽屜里拿出稿紙，謄抄起來。

千套公寓的事情，會長大人去年年底與堤會長簽署的大崎新城百套公寓，在去年的年會上正式公布了落實方案。對於新人來說，進入蟠桃會旗下的會社，努力工作三到五年，就有機會直接被獎勵一套公寓，這實在過於吸引人。

三月份里，對學生來說，馬上就要準備新一個學期的開學了。

「沒事，你去吧。」辦公室的主任也不敢怠慢她，畢竟部長親自關照過，這是部里要重點培養的人。

這份資料里的內容……實在……

現在想一想，前年出版的那本書，《霓虹可以說不》，是瘋了嗎？

「不愧是米國啊……石油的價格沒有漲，這樣的話，也許股市要回暖了吧？昨天漲了一百多點。」

【就這樣。】

「岩崎桑。」對面的聲音客氣了不少，但也同樣有些凜冽，「你們的計劃，真的僅僅只是你說的那些嗎？」

伊克同意了，但米國拒絕了。

岩崎橫久目瞪口呆，岩崎龍之介口中的諸位大人還能有誰？當然是海部俊以及民自黨那些元老了。

霍英冬是見過她的，還和陶知命聊過她。

聽著岩崎龍之介在電話里說的話，岩崎橫久不斷心驚。

堤義明慌不擇路地開始聯絡起一個又一個人。

【文件袋裡的東西，自己找個沒人的地方看過之後，再問問王參贊，向誰彙報合適。】

「當然！」期待的聲音里，也不知是因為相信，還是純粹只是被跌怕了，「我們霓虹可是最堅定的同盟國之一！一年多里跌去了一半多，現在已經到了非常堅實的底部！這次我已經非常確定了！」

「……森川桑，是我堤義明啊。對，對，前天已經向您介紹過大崎新城目前的狀況了，請一定要儘力啊。這件事，更多的是為了無數投資了不動產的國民啊！如果不動產市場真的像去年的股市一樣了，實際上會再次引爆金融的問題……」

那畢竟是更加保守的一派、與財團們利益牽連十分之深的一派。

他本來以為自己是拯救者，但這次他也做了幫凶。

電話掛了之後，岩崎龍之介才看著岩崎橫久，唏噓地搖搖頭。

堤義明重重地鞠躬道：「拜託了，陶會長！貨款的事，請你放心。現在是在與時間賽跑，為了我們的投資回報，有什麼需要我這邊保障好的，請儘管提出來！」

「陶會長，今天要進行不動產稅制改革方案的表決，你那邊有所安排嗎？」

「在霓虹認識的朋友嗎？」

霍英冬笑著搖了搖頭：「辦一點私事，沒耽擱時間吧？」

接到了霍英冬的電話，他只是說了個「好」。

而且，有些讓她謄抄，有些只讓她記在心裏，又是什麼用意？

儘管此時沒有這個名詞，但米國第一次詮釋了什麼叫降維打擊。

林棲羽坐在了椅子上，先喝了一口開水。

岩崎龍之介目光中是莫名的意味：「……因此，他能通過金融市場那麼快速的賺錢，這份能力再也不需要被質疑了。他能看到的東西，太過於全面和深刻。這一次，諸位大人們，是真的視他為神明大人了。」

誰才是真正的老大？1月17日，沙漠風暴開始。3月10日，告別沙漠行動開始。這麼短的時間，跨越半個地球，雷霆之威盡顯。

就算不是那種最優秀的骨幹，也有會社集團和_圖_書以很低價格長期租給社員的公寓，這同樣是其他會社提供不了的待遇。

隨後就是地面進攻，100個小時之後，伊克全面崩潰。

也是，他是名正言順的總裁、相首。如果他連繼續當選都不在乎了，非要通過些什麼新政，阻止起來的難度就十分大。

……

普通人關注的事情很簡單，僅僅是報酬、小日子而已。

后怕+∞

就連他們也阻止不了海部俊嗎？

岩崎龍之介的聲音非常堅定，不再有過去低調的謙虛。

「……池田桑，想一想，現在不動產市場牽涉著多少國民的未來？去年的血腥，今年萬萬不能重演啊！股市已經變得十分健康了，總需要經過一定的緩衝期，對吧？我只需要兩年的時間……不，一年半都夠了！」

明治神宮裡，三重野復再次坐在了上次的位置。

但現在，變得跟紙糊的一樣。

一個電話一個電話打出去，堤義明心裏卻非常沒有底。

各種意見，其實在戰爭開始后的這一個多月里，就已經數次私下裡溝通過了。

米國之強，此刻舉世無敵。

「……是，鹽田桑。地價稅就算通過了，三菱所需要付出的代價，都在我岩崎家身上。但是，這項計劃既然是我一開始付出了很大努力才推進到這一步的，而且已經得到了陶會長的信任，當然應該由我繼續代表三菱與之合作！」

眼下，要到了最後決定的時刻。

此時此刻，全世界不知道有多少國家，都在臉色蒼白、心情絕望的觀察著、復盤著。

在全世界看來，絕對不弱。

但如果與眾議院的選舉制度改革聯繫在一起，也許就能讓民自黨的一些派系議員同樣傾向於通過地價稅了。作為交換，當然是著眼未來的議員選舉制度。

他的心怦怦跳著，只聽岩崎龍之介安慰地說：「別緊張。這一次，我們不會輸的。畢竟，我們這次站在了他這一邊！」

林棲羽心裏僅僅只是有點想不通。

堤義明咬牙切齒：「所以說，還是成熟穩健的大派系頭腦可靠！哪有這樣胡鬧的！喊什麼科技立國和文化強國，只是口號嗎？真正的目標竟在這裏！如果接下來上任的是宮澤桑，陶會長，那你可要有所防備了！當初是借針對你的那件事，他才讓海部俊等人陷入被動，重新出任大藏大臣的。地價稅的推出，一定會讓海部俊他們被很多投資不動產的人針對，這是宮澤桑的機會！」

岩崎龍之介同樣在接很多電話，自從他開始經營岩崎の屋之後，三菱就已經有了一個伸入不動產市場的堅實觸角。

而此時，內閣的大臣和高級官僚們，卻知道正有一場重要的會議在召開。

房價的開始崩塌，會是這場泡沫經濟最大的地心引力，拉著人往下自由落體。

「……結城桑，稍微透露那麼一點嘛，晚上請你去Wander Dance！」

「……父親大人，真的要讓我們承擔全部的代價嗎？」

山根橫久同學，已經改名為了岩崎橫久，作為婿養子跟在岩崎龍之介旁邊作為秘書，被悉心教導。

撩起這話題的人就矜持地笑起來，一副我不能告訴你的樣子。

對應屆的大學生來說，這時也是要定下來畢業後去哪家會社入職的時刻。

岩崎橫久懵了：「您說的……開玩笑的吧？」

與進攻方僅僅100餘人的傷亡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伊克的10萬人。

「是……今天的工作，我下午過來會做好的。」

許久之後，還是海部俊先開了口：「不需要猶豫了。從此刻起，不要把目光只看著今年和圖書、明年、後年了。這份罪責，由我來承擔！時間刻不容緩，必須在別人騰出手來之前，讓霓虹的優質資產進入一個安全的價位空間。」

他的邏輯沒有漏洞，他的預言，已經成為事實。

岩崎橫久聲音有點乾澀：「安排？」

【應該過不久，你就要重新被派到霓虹來了。】

這是一場載入史冊、影響極其深遠的戰爭。

「那不是妥協嗎？」堤義明懵了，「難道……」

背影，分明還頗有一些壯烈的意味。

世界格局已經肉眼可見地產生巨大變化了，霍英冬藉著91年貿易訂單的事來到內地，還同樣肩負著一些使命。

岩崎龍之介也不虛，淡淡回答：「如果您和諸位信不過我，那麼不妨去請教一下竹上大人、安倍大人等。」

見對面久久沒有說話，岩崎龍之介才說道：「現在還不是最終劃分利益的時候。鹽田桑，我們營造出來的局面，三菱也有盡情擴張的機會。」

它帶來了所謂電子戰和制空權決勝的概念，傳統的前線、後方不再清晰。

伊克弱嗎？

提到《周刊文春》，難不成像上次一樣，也是某些黑料？關於誰的？

他的目光看著很多高樓的頂部。

林木沙沙作響，有如哭泣。

就算那些沒有被謄抄下來的內容，理應同樣彙報上去，讓首長們思考、定奪，她也並沒有覺得先只是自己記在心裏有什麼不妥……

東京的天台，很快就要開始熱鬧起來了吧？

岩崎龍之介放鬆地笑了笑：「這點代價，我們岩崎家還承擔得起！橫久，現在到了這個時間，我作為不動產信託慈善基金的會長，壓力很大。接下來因為地價稅的正式推出，慈善基金會面臨很大的壓力。作為小野寺財富的重要資金委託方，你代表我去跟陶會長接觸吧。」

「沒錯，安排。」岩崎龍之介想著這一個多月來戰事發展過程中的震撼和駭然，不禁有點迷茫，「你的這個同學，現在正主導著霓虹的方向啊。經過了這場戰爭，霓虹的未來，已經會無法阻擋地往他所指引的方向前進了。」

【林妹妹，回國之後應該是適應的，我就不特別問好了。不經常寫華文，別笑我字難看。】

誰說站在光里的才是英雄？

具體的生效時間……僅僅是地價稅要開始徵收的消息，很多不動產會社就頂不住啊！

初春的燕京風寒料峭，儘管戴了手套和圍巾，鼻子也被颳得生痛。

遠距離的精確打擊，超視距的壓力，指揮系統的絕對壓制……

從戶外回到有暖氣的宿舍，她的外套都沒來得及脫。現在因為心情的激動和房間里的溫度，她的臉上也異樣地紅潤起來。

只剩6個月的緩衝期？

堤義明並非全無關係，早已知道了這件事。

「林小姐……這是陶總交給我，讓我來內地時轉交給你的東西。」

但這一回，他的背脊不再那麼堅挺，而是顯得有些蕭索。

木桌子上，她的手還在不由自主地輕輕顫抖著。

在眾多的會社中，蟠桃會旗下的人事擔當們顯得要輕鬆不少。

堤義明呆了呆，福至心靈地喊起來：「陶會長，你已經被財團針對過一回了！假如他們不惜自身也遭受損失，準備從我們這樣新誕生的超大會社上吸食血肉，你我可不能坐以待斃啊！」

以民自黨這麼多年的經營，將來最可能出現的局面，恐怕是聯合執政！

這是部長親自隆重介紹，從國外回來的博士生，人又長得漂亮。不僅部里的很多男同志動心，很多大幹部來說媒的也是時常的事，門口從不缺想要接她上下班的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