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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說不定連燕大的門，都進不去！

氦3原子被射入高溫壓等離子體的瞬間，如預期中的那樣在短時間內被加熱到了等離子態，連接在模擬裝置外壁上的探測器，也如願以償地收集到了氦3因為碰撞等原因而產生的電磁波數據。

然而就在原子槍發射氦3的瞬間，那顆被加速到極限的氦3原子，就如一枚出膛的子彈，攜帶著龐大的能量，撞向了灼熱的等離子體。

官大一級壓死人！

更重要的是，水木大學並沒有這麼大功率的電子槍！

通過閘門的液氦逐漸浸泡了導線，處在超低溫環境下的導體，也漸漸逼近了超導的臨界溫度。

可控核聚變項目，也是跟其他研究一樣，都是屬於不斷試錯的過程，在試錯的過程中進行改進。

它可能和那些等離子體一起被約束在了電磁場中，也可能突破了電磁場和等離子體的束縛，但運動方向已經在不斷的碰撞中完全變了樣……

這一天，秦元清來到了等離子物理實驗室。

在普通人心目中，水木已經是當之無愧的華夏第一高校，連續十二年稱霸榜首，而且水木現在是世界名校中排名第七，燕大堪堪擠入前二十，彼此間的差距還是比較大的，這些年水木已經誕生了數位諾貝爾獎得主，而燕大一位諾貝爾獎得主也沒有誕生。

這種可能性存不存在！？

一直以來，水木、燕大並不怎麼對付，畢竟是華夏數一數二的高校，存在著競爭關係，誰也不服m.hetubook.com.com誰，誰都想牢牢霸佔著華夏第一高校的寶座。

特別是當初，秦元清去了燕大，炮轟燕大，更是讓彼此間的間隙更大了，畢竟秦元清可是水木的旗幟性人物。

結果這倒好，還沒有開始使用，卻反而要借給自己死對頭！

秦元清此時面露凝重之色，整個實驗過程他都很詳細的觀看著。從電磁頻譜圖像上的波峰變化，他已經能夠作出判斷，作為子彈的氦3原子並沒有穿透等離子體，而是在與等離子體內部粒子的碰撞中「失蹤」了。

作為華夏在理科方面有著很強實力的高校，『金烏工程』燕大也是承擔了三十余項課題研究，自然很清楚『金烏工程』指揮部的權力，那是但凡有『金烏工程』指揮部的調令，不管是人還是物，都得無條件遵從。

「秦院士，我們水木大學的實驗室，電子槍最大功率的就0.5T，而目前世界上，功率達到1T的電子槍起碼要500萬美元，而且如今情況您也知道，就是能買到，運回來至少要1個月！」林英明有些為難地說道。

探測器上收集到的電磁波信號，泛起了一層層抖動的漣漪。

「秦院士，林院士，會不會是探針的靈敏度不夠？其實撞擊已經發生了，只是我們沒有觀測到！？」一個研究員提出一種可能性。

收到信函的第二天，燕大的電子槍就被送到水木等離子實驗室，而林英明等進行調試檢查，確m•ｈeｔｕｂoｏk•coｍ.cｏm定沒有問題后，終於再次開始實驗了！

沒有任何聲音，也看不見任何現象，一切都處於無形之中。

「需要這麼久！？」秦元清微微皺起眉頭，錢的問題倒是小問題，別說500萬美元，就是1000萬美元都沒問題，他在意的是時間，「難道國內就沒有功率達到1T的電子槍？」

很快，秦元清以『金烏工程』總指揮部的名義給燕大發了個函，要求燕大在收到函的三天內將1T功率的電子槍送到水木等離子實驗室。

秦元清露出思索之色，腦袋快速地運轉起來，進行各種分析，約莫一刻鐘后，秦元清想到了一種可能，那就是原子槍的功率不夠大。

「不可能！電磁波的波形圖像很明顯，在三分之一區域氦3粒子的能量就已經衰減突破閾值，根本不需要觀測到，從理論上它就已經偏離了原定軌道……這意味著什麼，我們應該很清楚！」另一個研究人員搖頭道。

要是有哪位水木學子能夠去泡一位燕大才女，那麼一下子就能夠學校的風雲人物。

秦元清眉頭一揚，這有什麼難度的，這又不是水木與燕大的事，而是國家大事，一切個體利益都得服從國家利益，這是原則性問題。

很顯然，他們成功地發射了子彈，但並沒有成功回收子彈，這代表著第一次實驗失敗了。

「這事交給我！」秦元清將這事給應了下來。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燕大收到這個信ｈｔｔｐs://ｗｗw.hｅｔuｂｏok•coｍ.cｏm函，鬱悶得要吐血，要知道他們這個1T功率的電子槍可是花了700萬美元，找了不少關係才買到的，想要在等離子研究上作出一番成績。

更加讓人鬱悶的是，還反抗不得！

為了這整套裝置，過去三個月，這支團隊幾乎就是在實驗室中度過了，克服了重重難關，方才搞出了這套裝置。

這些年，雙方在共同場合可沒少發生一些齷齪之事！

整套實驗裝置的設計思路說起來似乎很簡單，但實踐起來卻異常複雜。

隨著林英明發出實驗開始的指令，按鈕按住。

如果射入混沌系統的粒子如果無法被觀測到，那麼它便成為了混沌系統的一部分，即便它依然存在，但在物理學的意義上依然是「失蹤」無疑。

比如這個「金烏裝置」在明年開建，就只是屬於第一代『金烏裝置』，應用當今最先進的技術，去進行可控核聚變實驗，然後通過可控核聚變實驗再去不斷完善各方面的技術。

不管它最終射向了何方，總之沒有擊中靶材料。

隨後林英明下達了試驗的指令，只是事情的進展，並沒有大家想象中的那麼順利。

正如有些人舉例的，水木的沙河校區超過一萬畝面積，建設新校區都是自己學校的錢，沒有向上級要一分經費。而燕大的沙河校區只有水木的三分之一，經費主要來自於上級經費。

「我想我們需要發射功率更大的原子槍！我剛剛計算了一下，我們需要將原子槍的加速電場ｈｅｔｕbｏok.coｍ.coｍ強度提升到1T，理論上就能讓我們的He3粒子在穿透等離子體之後，以有限的偏折角命中靶材料！」秦元清說道。

除了那些顯而易見的問題之外，還有很多不那麼顯而易見的問題亟待解決，這需要理論與工程知識的結合！

大家也不沮喪，繼續新一輪的實驗，實驗就是這樣，總是存在著誤差的，一次實驗說明不了問題，也因此在實驗室，實驗總是多組的，然後通過多組實驗數據來進行分析，去發現問題，然後再進行修正、總結。

除非真的不想混了，不然的話，只能乖乖地遵從！

磁軌溫度達到超導臨界溫度的瞬間，通過超導線圈的電流開始急劇上升，為軌道內盤旋著的氦3原子醞釀發射的初速。

「可以，開始實驗吧！」秦元清微微頷首道。

原本兩所高校是伯仲之間，但是從2009年開始，天平就傾向於水木，水木走上了高速發展的道路，不管是成績方面，財力方面，亦或者國際排名方面，都將燕大遠遠甩開，甚至連燕大一直引以為傲的數學系，也被水木數學系壓了下來。

這意味著，要麼他們忽略了實驗過程中某一重大問題，使得實驗結果出現這麼大的偏差。要麼說明，理論上存在問題，使得落實到具體實驗時，出現了錯誤。

「有是有，據我所知，燕大等離子物理實驗室就有！」林英明皺著眉頭，作為該領域的專家，林英明對於這些信息是了如指掌：「只是您也知道，我們之間不對付，燕ｈｅtuboｏk.coｍ.cｏｍ大並不見得願意提供！」

可想而知在這樣的情況下，想要借用燕大的最先進電子槍，難度是多麼巨大。

在1號信號燈亮起的瞬間，氦3原子的速度都被提升至極限，與此同時，「原子槍」也完成了它的裝填。

林英明微微皺起眉頭，原子槍的加速電場強度提升到1T，這已經是非常恐怖了，畢竟仿星器的加速電場強度也不過才10T！

隨後按下第二個按鈕，運動在軌道外側的氦3原子，驟然脫離了加速軌道，移動到了與加速軌道相切的發射軌道上。

「秦院士，是否開始試驗？」林英明看向秦元清。

每個人都工作在各自的崗位上，然後都屏住了呼吸，生怕驚擾了那真空室內的等離子體，以及即將發射的氦3粒子。

是存在這種可能性，如果碰撞信號足夠弱，確實可能會被探測器忽略掉。

可是等到第30次實驗結束的時候，整個實驗室內的氣氛就異常凝重了。因為連續30次實驗，結果依然沒有偵測到氦3原子撞擊靶材料發出的信號。

就是這樣的道理！

可是命運似乎與大家開了個玩笑，原子槍發射的氦3原子並沒有能如願以償地穿過離子體。

秦元清臉上出現了笑容，通過電磁波信號，秦元清已經明白了，這次實驗成功了，一切正如他所設想的那般順利而準確。

「金烏裝置」，雖然並不是真正的核聚變反應堆，而只是實驗裝置，但是這個裝置是非常龐大的，直徑達到了30米，第一個裝置的造價就高達10億人民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