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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沒辦法，牟其仲和他相比，差不多就是螞蟻和大象的差距，大象走路的時候，恐怕很少會考慮到螞蟻是不是能承受的了他腳掌的踩踏。

商業競爭就是戰場，講究的是你死我活，從來沒有憐憫二字，誰也沒說有故意給競爭對手留條活路的，不都是趕盡殺絕的。

此話一出，牟其仲瞬間倒吸一口涼氣，雖然他已經猜到是這樣的結果，但是方辰親口承認，還是給予了他巨大的震撼。

方辰笑著說道：「牟總想說的恐怕是，我為什麼能這麼輕易的驅使米爾哈伊？我在俄羅斯創下了多大的產業？」

方辰搖了搖頭，「牟總誤解了，我沒有看不起牟總的意思。」

而如果是敵人的話，那又為什麼不把牟其仲給趕出去，而且請他吃飯不說，還給其夾菜？

「而且，我也從未把牟總當做真正的對手。」方辰斬釘截鐵地說道。

這種他夢寐以求的地步！

然而最驚訝的還是米爾哈伊，他現在才是整個飯局中最迷茫的人。

只不過，敬重是一回事，跟著牟其仲搞事又是一回事，他怕被牟其仲坑的連褲子都當掉。

雖然聽不懂華夏語，但是自己名字的發音他還是能聽懂的，知道方辰在說他，米爾哈伊的臉上瞬間堆滿了笑容，如同盛開的向日葵一般，無比燦爛。

牟其仲這也太不懂規矩了。

不過想了想，方辰還是點了點頭，笑著說道：「那大概算是我的第二桶金吧，擺了半個多月的攤，和_圖_書掙了八百多萬。」

方辰有點懵，他著實沒想到牟其仲這麼正兒八經的發問，最後竟然問的是這麼一個跟現在不著邊的問題。

從那一刻開始，他已經把牟其仲甩出去十八條街去了。

見牟其仲還想說什麼，方辰直接將其制止，「牟總，等人來了，你就知道了，現在稍安勿躁，咱們先吃，再不吃這菜就涼了。」

今天事情之所以發展到這種地步，除了他要掙錢，牟其仲擋了他的路之外，剩下有一多半的原因是因為潘時屹和肖建波兩兄弟。

那方先生為什麼要出手阻止他和牟其仲的交易？

他的臉皮還沒有厚到能自我吹噓的地步。

牟其仲就是，華夏商業天地初開，一片荒莽的最好寫照和註腳。

其在華夏商業史上，都是一個逃不開的人物，留下了不可磨滅的一筆。

頂多就是個小惡作劇級別的。

「那你為什麼能……」牟其仲指了指米爾哈伊，苦澀地說道。

眾人都呆住了，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這一幕，方總竟然給牟其仲夾菜，而且還讓牟其仲評鑒一下味道，這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嗎。

牟其仲是心中一直挂念著究竟是誰要來，方辰究竟是怎麼做到現在這種地步的，也無心喝酒。

方辰本身也不愛喝酒，上輩子是沒辦法，為了公司，為了掙錢，只能在酒缸里泡著。

作為一個商人，他是第一個登上達沃斯世界經濟論壇的華夏商人，也是第一個在達沃斯和_圖_書世界經濟論壇年會的名人錄留名的華夏商人。

方辰點了點頭。

而且看方總笑呵呵的模樣，什麼時候，方總和牟其仲的關係這麼好了？

剛才如果不是方總開口，都已經有人準備叫保安把牟其仲轟走了。

兩人坐在一起，雖然沒有酒來調節氣氛，但邊吃邊聊一些無關商業的話題，雖然不說相談甚歡吧，到也不復之前劍拔弩張的模樣。

方辰其實內心深處，是對牟其仲這位傳奇人物有種莫名的敬重的。

這輩子，有了自主權，能不喝酒他就不喝酒，而且現在他的實際年齡還小，喝酒傷腦，他可沒自殘的毛病。

說完，方辰又看向了米爾哈伊。

不管牟其仲是說了多少大話，吹了多少的牛，甚至最後鬧的身陷囹圄，關了十八年。

「牟總，這樣吧，一會過來個人，他知道我的情況，而且你也認識，等他來了，由他來詳細給你介紹一下我。」方辰笑著說道。

可是後來，卡丹尼科夫邀請他，開辦汽車聯盟，搭上了卡丹尼科夫，甚至葉利欽這班車，方辰就沒把牟其仲當成什麼對手了，沒有必要，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而為什麼還要掙倒賣飛機的這筆錢？

話音一頓，牟其仲繼續說道：「而且敗軍之將，又有什麼資格吃方先生你的菜。」

看了一眼，一臉懵逼的米爾哈伊，方辰頓時笑了，他們說的都是華夏語，對於米爾哈伊來說，簡直跟聽天書差不多。

至於走到現在ｈttｐs://ｗwｗ•heｔｕｂｏｏｋ•com.ｃｏｍ這個地步，他只能說，商業競爭就是商業競爭，牟其仲現在擋了他的路，那就只能不好意思了。

牟其仲也不回應，而是目不轉睛，直勾勾的盯著方辰，「我心中還有一個疑問想要請方先生你幫我解開一下，要不然這頓飯我真吃不下去。」

方辰伸出手，笑道：「牟總但說無妨。」

牟其仲認識方先生？

過了數息，這才緩緩地說道：「以方先生的實力，我的確不配做方先生的對手。」

而且關係還不錯？

這麼大大咧咧的闖進來，這是要示威？還是要搶人？

方辰淡淡一笑，對於牟其仲唇槍舌劍毫不在意，開口說道：「牟總是商界前輩了，能坐在這裏，就是給我方辰面子。」

他被譽為華夏首富，也同樣被罵為華夏首騙。

米爾哈伊的內心徹底凌亂了。

說實話，最早的時候，他還考慮過，如何搶在牟其仲前面把飛機的事情談成。

其實，方辰對於牟其仲的感情也比較複雜。

可是現在看來，他的小小動作，對於牟其仲就是滅頂之災。

像倒賣飛機，輕而易舉就能掙好幾個億的買賣，他憑什麼要讓給牟其仲做，他又不是開善堂的。

其實，方辰除了給卡丹尼科夫打了個電話之外，其他所有的事情都是潘時屹和肖建波兩兄弟謀划和實施的。

「前幾次相見，時機和地點都不太對，一直沒能和牟總推杯換盞，促膝長談，請教幾句，一直都是我的一大遺憾，正所謂和圖書撿日不如撞日，區區薄酒，牟總就不要太客氣了。」

如果真要特意針對牟其仲，他直接給馬克西姆打個招呼不就得了，量馬克西姆也沒有膽子把飛機賣給牟其仲。

牟其仲眼睛微微一眯，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方先生，今天不把話說個清楚，這菜我恐怕是無法下咽，甚至如鯁在喉，食不甘味啊。」

就是知道了現實，他心中的落差才更大了，方辰以八百多萬的身價，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就已經發展到了權勢滔天的地步。

牟其仲點了點頭，冷冷的看著這一切，他現在覺得米爾哈伊此時的模樣，好像一頭等待著主人寵幸的狗。

他一個月掙的錢，是牟其仲倒賣飛機二三倍，他吃飽了撐的，沒事去想著怎麼對付牟其仲。

方辰微笑的看著牟其仲坐了下來，然後用公筷給牟其仲夾了一塊水煮魚。

牟其仲呆了一下，然後難以置信地說道：「我認識？」

正好，潘時屹現在已經在來的路上了，還是讓潘時屹來替他說吧。

想了數息，他決定還是默不作聲的好，方先生想做什麼事情，豈是他能夠質疑過問的。

「牟總，你來評鑒一下燕京飯店的水煮魚正宗不正宗，如果不正宗的話，這頓飯錢燕京飯店就不要想了。」方辰笑著說道。

現在不說什麼實力大小的問題，既然兩家企業都在跟航空工業部談賣飛機的事情，那麼牟其仲作為競爭對手，是不是應該避避嫌？

方辰覺得他沒有動用自己的人脈，封殺https://www.hetubook.com.com牟其仲已經很仁慈了。

就看現在米爾哈伊想給方辰當孫子都求而不得的模樣，方辰一句話，米爾哈伊就不會答應和他做這筆買賣，更別說來到華夏了。

牟其仲一字一頓地說道：「我想知道，方先生在去年的時候，身價多少，是不是只有當時那三個編織袋裡的錢。」

他現在想清楚了，的確，以方辰的實力，如果想針對他的話，事情壓根就走不到這一步。

不過轉念一想，牟其仲露出苦澀的神情，看著方辰的神色也有些複雜。

牟其仲能這樣百折不撓，甚至追到他這裏，他對牟其仲其實是打心裏眼裡比較佩服的。

見狀，沒辦法，牟其仲只得拿起筷子，一臉茫然的帶著滿心的疑惑吃了起來。

這是作為一個人最基本的素質和道德。

至於說為什麼要挑這個時間點來正好卡死牟其仲，這對於方辰來說，只是牟其仲前幾次給他帶來那些厭惡感，以及背地裡罵他的小小回應而已。

這年頭，沒人嫌棄錢多燒手吧？

牟其仲的話只說了半截，方辰想了數息，這才算是知道牟其仲的未盡之意。

不過，他相信牟其仲見到潘時屹的表情，一定會很精彩。

可偏偏方辰把牟其仲留了下來，還對其如此的熱情。

隨著這話，牟其仲的面色到是好看了不少。

方辰揉了揉鼻子，有些玩味，甚至有些忍俊不禁，牟其仲這話說的，不是故意讓他裝逼嗎。

他們著實有些摸不清楚方辰這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

這話怎麼說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