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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對世界的改變越來越大，他所知道的歷史進程也會自然而然的面目全非，失去參照意義。

真是蒼了個天的，且不說他就是擎天的創業元老，以及一直應該，大概，可能的第二號人物，而且方辰跟他也沒少聊總公司的事，他怎麼沒聽說過，公司還有副董事這種的存在。

「鄧廠長出來我沒什麼意見，但是成立工會？」段勇平砸吧砸吧嘴，一臉不情不願的樣子。

尤其是別列佐夫斯基，等弗拉基米爾同志上台，消減寡頭之時，他既然不打算跟其硬碰硬，那自然而然就要考慮如何的安置別列佐夫斯基。

「工會的確有對於企業管理不利的一方面，但也有調動員工積極性和士氣，讓我們這些企業管理層了解職工真正需求，更好聆聽職工想法的作用，我相信在這種群策群力之下，擎天才會發展的更好。」方辰說道。

但就這麼一個，將洛州電話機廠視作比自己生命還要重要的人，自從把洛州電話機廠交給他之後，竟然能硬生生的忍住，一次都沒有去過擎天通信，寧願自己在家裡憋著。

但如果說感激涕零，催人淚下吧，那就太矯情，以他跟方辰之間的關係，似乎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沒見就算是美國，有工會的企業也不足20%，並且這裏面還大多都是一些美國的國有企業和學校等公立組織。

畢竟幹了一輩子的一把手，臨老卻低人一頭，怎麼想也不是滋味，所以他打算讓老鄧頭跟沈偉他們直接平級，都是Q2。

再者，雖然老鄧頭沒說，但他心裏也清楚，老鄧頭內心還是驕傲的，絕不願意屈居於沈偉之下。

工會這種東西，歷來都是無比麻煩的，不管是蘇維埃和國內的這種工會，還是國外，美國和英國這種資本主義國家的工會都是如此，其所存在的意義，就是跟企業管理層作對，找麻煩。

說實話，他不擅長，而且也不會比和*圖*書段勇平做的好。

所以說，在未來，他更喜歡為擎天去開疆擴土，尋找一個又一個新的投資點、盈利點、使得擎天一步步走向壯大，而穩定後方的事情，還是交給段勇平比較好。

另外就是摳唆，坐個飛機，還惦記人家免費的茅台。

啥玩意也不是，連人話都聽不懂，他剛才那語氣，只要不是傻子就應該能聽出來，這不是怒其不爭，哀其不幸的意思。

他雖然回洛州的次數不多，但每次回去的時候，都會去老鄧頭那轉一圈，哪怕鬥鬥嘴，解解悶也好。

「老鄧頭，在家休息一年多了，身子骨什麼的，也養的差不多了，該出來發揮下餘熱了。」方辰笑著搖頭道。

他跟方辰相處了這麼多年，怎麼會不知道方辰這會賣關子的老毛病又犯了，越問方辰越高興，越得意，他才不會這麼嘴欠。

「老鄧頭啊，至於為什麼是Q2，這老爺子能屈居你之下就不錯了，還想讓他在沈偉下面，那可能嗎？」方辰一臉理所當然地說道。

說實話，一想到要跟老鄧頭共事，他就覺得頭大，那兩次的接觸，老鄧頭實在是給他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

畢竟沈偉他們做的就算再好，再怎麼一碗水端平，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矛盾，更別說沈偉他們當時還帶來了一些小霸王的管理模式，自然而然就會跟洛州電話機廠原本的管理方式發生衝突。

他這樣做，的確是為了再次增加段勇平的權柄。

見段勇平這幅既驚訝又感動的模樣，方辰揮了揮手，渾不在意地說道：「這副董事長就是一個虛銜，反正公司現在還沒有董事會。」

甚至他相信，即便老鄧頭沒有出現在擎天通信，但肯定有一些洛州電話機廠的老員工找到老鄧頭訴苦，請老鄧頭出山。

甚至老鄧頭還不如爺爺，最起碼爺爺還有兩個兒子、兩個兒媳婦、一個孫子，最重要的是還有方寍這個尚和*圖*書在襁褓，嗷嗷待哺的可愛孫女。

「這是我預擬的公司職級名單，我是Q0董事長，你是Q1副董事長、總裁，然後下面是Q2，副總裁、分公司總經理、工會主席，也就是沈偉、別列佐夫斯基、馬昀、陳鳴永、葉琳娜他們這一級，Q3是各分公司常務副總經理和總公司各部部長，Q4是分公司副總經理和總工，以及總公司各部副部長等等……」方辰洋洋洒洒地說道。

另外，老二？

但如果說，讓他去正兒八經的去管理擎天通信的這些瑣事，去抓生產、抓研究、管理這些中高層幹部，管理企業的方方面面，那真是要了他的命了。

聽方辰這麼一說，段勇平這才算是徹底醒悟過來，心中突然有些五味雜陳，他是真沒想到方辰竟然除了總裁之外，還給予他一個副董事長的職位，再次確定他在公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跟別列佐夫斯基、馬昀他們拉開了一大截。

方辰瞥了段勇平一眼，見其似乎並不像是在開玩笑，只得指著段勇平說道：「你啊！」

而一旁的段勇平，剛聽個開頭，就眉頭一挑，神情有些怪異。

反正他是不可能看著別列佐夫斯基跟前世那樣，不明不白的就死了。

他怎麼突然有種方辰的罵他的感覺。

他實在是怕老鄧頭在家給憋出病來，畢竟這無兒無女無老伴的，老了以後，沈志明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甚至就連他當初想要收購洛州電話機廠的時候，老鄧頭對他也是百般的不信任，考驗了他好多次，還親自跑到小霸王一趟，這才算是徹底信任了他，最終幫著他拿下了洛州電話機廠。

而且自從戰爭年代，老鄧頭的妻子為了國家犧牲之後，老鄧頭就一門心思全部撲在了洛州電話機廠上，真可以說是一輩子全部奉獻給了洛州電話機廠。

那麼增加段勇平在擎天的話語權，就理所應當了。

見狀，方辰心中微微一笑，等以wｗｗ.ｈetubooｋ.ｃoｍ.ｃｏｍ後，他推動副總裁，包括工會主席進董事會，那段勇平才頭大呢。

再者，他也要給段勇平找一些制約者才行。

段勇平不由愣了一下，他是公司副董事長？什麼鬼？

甚至已經隱隱約約有方辰不在之時，代替方辰權柄的意味，畢竟副董事長也是董事長嗎，更別說公司就他這麼一個副董事長了。

他也真是服氣了，他剛才說的多清楚，他Q0，段勇平Q1，下面是Q2，副總裁，各分公司總經理。

「擎天我老大，你老二，這公司要是有副董事長，除了你，還能有誰，而且我剛才不是說了嗎，你是Q1副董事長、總裁，這說得多明明白白。」方辰一臉無奈地說道。

那麼在這種情況下，一旦老鄧頭經常出現在洛州電話機廠，那這些就肯定會變成一些洛州電話機廠老員工的主心骨、一面大旗，為沈偉他們的管理，產生一些不好的影響。

還有份大禮？

並且精明的很，簡直就是人老奸、馬老滑的最好代名詞。

雖然老鄧頭沒給他說過為什麼，但是他就是用腳指頭想，也知道老鄧頭之所以不願意去，不就是因為其不願意，以在洛州電話機廠的特殊威望，給沈偉他們帶來任何管理上的壓力。

可老鄧頭一次都沒有，反而在暗中做了不少工作，僅僅沖這一條，他都要承老鄧頭的情。

僅僅在人事這一塊就是個麻煩，洛州電話機廠那麼多人，憑什麼擎天通信高層中，就劉學宏一個副總，甚至還有一些科室的科長和車間主任被換掉，要麼降級變成普通職工，要麼滾蛋，這些人可能沒有怨言嗎？

段勇平不由倒吸一口涼氣，老鄧頭，鄧軍？

算起來，他把他那親二叔二嬸，扔到俄羅斯也好久了，但他從來沒聽老爺子念叨過一句，彷彿壓根不存在一樣。

但旋即，方辰念頭一轉，眨巴眨巴眼睛，好像在老爺子的心中，他那兩兒子和自己那嬸子並不怎www.hetubook.com.com麼重要。

但不管怎麼說，還是老鄧頭這個沒兒沒女的更慘。

他著實沒想到方辰竟然把這老爺子給請出來了，這可是個狠人，得了癌症都毫不在乎，剛出了院，就鬧著要喝酒，真是不怕死。

一聽這話，方辰頓時哭笑不得地說道：「我是說你就是擎天的副董事長！」

換句話說，Q0和Q1就是他倆的代指，說Q0就是他，Q1就是段勇平，不像Q2.Q3之類的好幾個，甚至一大串。

當然了，也不是說弗拉基米爾一成為俄羅斯總統之後，他在俄羅斯的生意就要全部放棄，但那些撈偏門的，損俄羅斯而肥他自己的事情，恐怕就不能幹了。

就如同這次04機的一樣，是他想盡辦法收購的洛州電話機廠、拿下的04機專利權、又籌措這一百七八十億華夏幣，來為04機的銷售打基礎，甚至厚著臉皮去找朱院長要政策。

哪怕就連第一台04機下線和通過郵電部驗證，拿到入網許可證這樣夢寐以求，多年夙願終於實現的大事，老鄧頭都沒有接受他的邀請，來擎天通信看看轉轉。

之前老鄧頭開完刀，身子骨沒好利索，他也就不說了，但現在要是讓老鄧頭再閑下去，他怕把人給閑出來什麼毛病，所以還不如讓老鄧頭重新出山得了。

「另外，這工會主席是誰？怎麼也是Q2？」段勇平指著文件說道。

雖然這幾年擎天在他的帶領下，似乎走的還算是不錯，發展十分迅速，但說真的，讓他看看報表，聽聽彙報到還差不多，但如果讓他老老實實的坐班，來管理公司這些雜七雜八的具體事務。

俄羅斯那邊就不說了，就國內這兩攤生意，小霸王和擎天通信也從來沒有過工會主席這個編製，甚至連工會都沒有，而且他也沒聽方辰說過，這怎麼冷不丁的卻冒出個工會主席來，而且還跟別列佐夫斯基和馬昀他們平起平坐。

嗯，沒錯，他其實是打算將董事會真正的做起和圖書來，變成企業的一個最高決策機構，甚至如果哪天他要是提前退休了，那擎天的董事會就會真正起到一個董事會應該起到的作用。

至於方愛國同志，那是打小都不受老爺子待見，一直覺得不類己。

當然了，在未來，擎天還會有很多的副董事長，他打算在未來，等別列佐夫斯基、馬昀等這些人不願意在下面衝鋒陷陣的時候，就讓他們也成為擎天副董事長，退居二線、只負責公司的戰略運營。

好不容易等到方辰喘口氣，他趕忙問道：「咱公司有副董事長嗎？」

段勇平沉默了幾秒之後，並沒有在副董事長上糾纏，而是端起一杯茶，簡單地說道：「方總，您對我的好，我都在心裏。」

段勇平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您是老闆，您說的算，您覺得好就好，希望老鄧頭別給我找麻煩就行了。」

想到這，方辰頓時打了個機靈，這種事沒法細想，細思極恐。

那這樣，發揮集體的智慧就尤為重要了。

「我怎麼了？」段勇平一臉懵逼地說道。

段勇平詫異的瞅了方辰一眼，但看方辰這幅笑意都快溢出眼眶的模樣，搖了搖頭，就沒再問。

他更喜歡的是掌控大局，謀划公司的未來方向，並且做個開拓者。

「行了，這事就不用計較了，而且到時候我還有份大禮要送給你。」方辰笑著說道。

緊接著，方辰話音一頓，直截了當地說道：「不管有沒有這個副董事長，擎天除了我之外，不還是你說的算。」

再者，他了解老鄧頭這樣的人，就跟他爺爺，方永年一樣，年輕時在戰場上為國為民出生入死，年紀大一點又一心撲在了建設偉大富強祖國上面，現在突然讓他們休息，他們是閑不住的，是要閑出病的。

看著段勇平這幅已然是心滿意足的模樣，方辰輕笑一聲，然後拿出了一份文件。

他不知道公司有副董事長這事，應該怪不到他頭上吧，明明是方辰沒給他提過，怎麼拐回頭又是他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