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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沒一會，老大的電話就回過來了，這的確是行政部的命令，並且機票都已經給他準備好了，讓他現在立刻來取。

可看這架勢分明不是。

其中最為具有代表性的，就是黃一和了。

但海外工作的經歷，對於他們在擎天事業的發展，卻有著特別巨大的助益，甚至可以說是一條捷徑。

甚至，他隱隱有種感覺，他已經被這保安給看管起來了。

張明貴心中自我安慰著自己。

他昨天晚上八點，剛剛加完班，跟著幾個同樣加班的苦逼同事一起吃了頓還算是頗為豐盛的晚餐。

說真的，他們之前其實是對分公司總裁這樣的高位，完全絕望的。

可以說，消息傳了好久，但具體怎麼操作的，卻是鮮有人知道。

當然了，分公司總裁位置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染指的，可是還要知道擎天分公司副總裁，總公司各部門部長這種Q4級別的高管，零零碎碎的加起來，差不多能有小百十個，這些人可都夢著那天能再上一層樓的。

不過，他內心還是一個奢望，那就是見到方總一面。

這就有意思了，整個擎天或許什麼都缺，就年輕人不缺，甚至如果不是刻意尋找，想要找出一個三十歲以上的人，還真不是多麼容易的事情。

公司立刻安排其到燕京治療修養，幾個月之後雖然治療完了，但卻落了點殘疾，於是公司就順便將讓其留在了總部大樓，連升了三級不說，並且給其上了燕京的戶口，成了一名貨真價實的燕京人。

畢竟這可是出國啊。

然而這個擎天人中還包含了，在俄羅斯除了擎天石油以外的三家公司，畢竟他們也有升職夢。

黃一和之前只是小霸王許許多多副總中的一個，可就是被派出負責東南亞分公司之後，一路高陞為小霸王第一常務副總不說，然後現在又被調到俄羅斯，成為汽車聯盟總裁。

並且，根據公司傳出來的小道消息，俄羅斯這邊分公和_圖_書司的機會還是挺大的，誰讓俄羅斯的高學歷人才是比華夏要多一些的。

更別說還是明天一大早，就必須趕到總部大樓這樣奇葩的命令了。

或許北方人，還有相當濃郁的體制情結，覺得鐵飯碗才是最好的，但對於處於改革開放前沿的嶺南人來說，每個月能拿到的鈔票，以及升職前景才是真的。

甚至說個不好聽的，就算是不出國學習工作，哪怕是出國旅遊一趟也行啊。

大概跟方辰聊了一下如何派人去德州儀器新加坡廠學習技術經驗的具體事項，以及允諾方辰在要建設晶元公司的時候，可以從全國各地的半導體企業抽調骨幹之後，朱院長便將方辰打發走了。

所以說，這年頭只要跟「外國」這兩個字沾上關係的，那就是一等一的好事，別說歐美等西方發達國家了，哪怕是東倭，南高句麗都是打破頭也要搶著去的好地方，畢竟正常的，也就是去點東南亞和拉美國家了。

一瞬間，張明貴感覺更加不自在了起來，他本來還抱著僥倖心理，是總部這邊碰到什麼，正好是他研究的技術問題了，所以才把他叫過來的。

而他們既然沒有創辦分公司的機會，那自然也就沒有成為分公司總裁的可能。

可誰知道，他這剛吃完飯沒多久，公司行政部給他所在的宿舍樓打電話，告訴他，需要他明天早上十點之前，到達燕京擎天總部大樓報道，不許遲到，不許請假。

更別說，年會的時候，還很有可能抽到，這又剩下了一大筆錢。

他唯一能解決的，就是這些半導體企業不願意放人這件事，防止這些企業給方辰使絆子，鬧幺蛾子。

要知道，他只是公司技術部下屬實驗室一個普普通通的研究員而已，中間差著好幾級呢，那能勞煩行政部給他打電話。

看看小霸王去東南亞分公司工作的職工們，基本上調換崗位的時候，都會升上一級，哪怕是和-圖-書職位不升，但是職級卻一定會升的。

張明貴跟這位保安聊了幾句，頓時肅然起敬。

所以，他就這麼渾渾噩噩，一臉懵逼的跑到了總部大樓，因為怕耽誤事情，甚至連早飯都沒敢吃。

畢竟能多出來一小時，他就能多開一小時的會議，解決一項關乎民生髮展的大事。

公司行政部，居然會給他一個T9級的普通研究員打電話，這不是開玩笑呢。

到了總部食堂之後，張明貴有些失望了，總部的食堂跟小霸王的食堂相比，其實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差距，只是多了一些北方比較特有的一些早餐，比如說煎餅果子，疙瘩湯，胡辣湯，鍋貼之類的。

說真的，他有些懵的。

把行政部出具的派遣單，交給總部大樓的保安室，張明貴在保安的帶領下，來到了一間辦公室里坐著。

當然了，前提是必須要這些職工自願才行，如果這些職工不願離開體制，不願放棄國營廠的鐵飯碗，他也不能橫加干涉。

畢竟整個公司的職工平均年齡，也就是二十一二歲。

反倒是這保安哈哈一笑，領著他，直接去總部的食堂。

也不知道是因為，不想他一個人吃飯太尷尬，還是說保安也想再蹭一頓飯，保安竟然也端了一份飯坐了過來。

對於擎天的職工們來說，方總在他們心中就是神一樣的存在。

「王哥，你說我有機會，能見到方總嗎？」

張明貴本來是想拒絕的，但肚子卻不爭氣的「呱呱」叫了兩聲，讓他不但說不出拒絕的話，反而還鬧出了個大紅臉。

轉念一想，張明貴自嘲的笑了笑，他果然還是太貪心了，每天早中晚三餐，頓頓有魚有肉的，而且還不要他們一分錢，隨便吃，吃飽為止。

接完那個電話，他就覺得自己的神經一直處於恍惚狀態了。

這人數也不算少了。

畢竟，再也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擎天這家企業所蘊藏著的強大力量，他們享和-圖-書受著怎麼樣的福利待遇。

被吊在半空中的工件突然落了下來，他去救人，正好被砸到。

這回去之後，不知道能羡煞多少同事們。

這一消息，真可謂是一石激起千層浪，迅速在整個公司引起了劇烈的討論。

方辰回到擎天之後，擎天總部以及各大分公司，不知怎麼的，突然散布出了一條消息，公司要挑一部分優秀員工，去國外工作和學習，並且層級不限，上至T5的高級工程師，下至T10的資深職工，都有機會，唯一限制的就是年齡不得超過三十歲。

不過，等他手中的項目出成果之後，他應該是可以升到T8的，如此算來，也不算慢了。

這保安姓王，雖然是保安吧，但職級比他還高的多，是T6級的，之前也是在小霸王工作，比他還早上班一年，這不是前年，車間出了點小事故，天車電葫蘆的鎖止機構突然失靈了。

但奇怪的是，不管他們怎麼打聽，都打聽不出來，這次去國外工作，究竟是去哪，去哪個分公司，由誰來挑選，是車間，還是分廠，還是分公司？

真是貪心不足蛇吞象啊。

雖然誰都知道，擎天在全球各地擁有十來個辦事處，但這些辦事處招聘的基本上都是國外本地職工，並且以科研人員為主，根本不是國內職工可以奢望，染指的。

再者說了，連華晶他都已經默認同意，方辰到時候可以吞下了，更別說其他那些半死不活的半導體企業。

然而更奇葩的是，他打電話給他們實驗室的老大，他們實驗室的老大也不知道這件事，更不知道為什麼要讓他去總部大樓了，連忙替他去打聽。

說真的，他前年應聘到擎天的時候，他父母比他考上華工的時候，還要高興。

說真的，要不是宿管大爺，百般確定這電話就是行政部的電話，他還真以為碰到什麼騙子了。

然而就在整個公司，大家都議論紛紛的時候，小霸王技術部，和*圖*書硬體實驗室的T9級研究員，張明貴站在擎天大樓的門口，傻愣愣的看著眼前的大樓，足足看了有兩分鐘。

說個不好聽的，就是他們實驗室的老大，都沒資格讓行政部給其親自打電話，如果真有什麼事情的話，那也是應該找部里才對，那輪的找他。

想著想著，張明貴突然覺得行政部把他排到總部是件好事啊，不但第一次坐了飛機，而且還在總部大樓逛了逛，並吃了飯。

看著外面明媚的太陽，張明貴再看看背後那間小辦公室，突然覺得似乎並不是那麼的壓抑了，反而頗有興趣的打量起這棟擎天大樓來。

就這樣的條件，他還有什麼不滿意？覺得總部食堂給他能變出什麼花來？

畢竟，擎天職工的工資水平遠超全國，基本上想要買的東西，就沒有說買不起的，哪怕是電視，冰箱，洗衣機這樣的大件，通常也不會超過兩三個月的工資。

隨著八十年代出國潮的出現，「外國的月亮比較圓」，「國外人傻錢多，遍地是金子」，「在國外干一年，頂的上在國內干一輩子」之類的話，已經流傳開來了。

而這些都是方總給他的。

剩下來的那點外幣，拿到友誼商店，買點八大件什麼的，也能頂的上好幾個月的工資了。

只可惜，他這個人對於升職什麼的，並沒有太大的興趣，反而更喜歡埋頭搞研究，所以在公司幹了快兩年，職級才從大學生一畢業就能獲得的T10升到了T9。

最重要的是，俄羅斯人的數學普遍不錯，尤其是高等數學這方面，出了不少的數學家。

而這次，則各個層級崗位不限，他們怎麼能不喜出望外。

作為分公司技術部下屬硬體實驗室的一個小小研究員，如果不是行政部這次沒頭沒腦的命令，他大概是沒什麼機會能來到總部大樓的。

這辦公室並不大，然而最重要的是，只有他一個人以及坐在他對面的保安。

此時，黃一和的出現，m.hetubook.com.com則告訴了他們，只要他們好好乾，分公司總裁的位置並不是沒有希望的，是可以向他們招手的。

而且，他不得不承認的是，對於這些半導體企業的職工來說，方辰這裏還真是一個不錯的歸宿。

這在只有分公司創始人才能成為分公司總裁的擎天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奇迹，甚至點亮了不知道多少人，內心深處一個叫做野心的東西。

至於說，究竟能吸引多少職工，就全看方辰開出來的條件究竟有多少吸引力了。

其實出國，對於擎天的職工來說，錢上的誘惑倒不算太多。

甚至哪怕是非洲一些連年戰亂的國家，也有大堆人願意去，畢竟這也算是出國了啊。

畢竟考上個好學校，不就是為了好工作。

畢竟看看沈偉，別列佐夫斯基，馬昀他們，又有哪個不是跟著方總，從無到有將這些分公司建立起來，然後這才理所應當成為分公司負責人的。

反正不管怎麼說，去國外工作的機會，對於擎天人來說，就是一個鍍金，高陞的機會，怎麼也不會放過。

所以，他才會答應方辰，只要職工跟擎天簽訂了合同，那這些國營企業見到擎天的入職通知書，就必須放人。

似乎是覺察到他的不安，保安竟然問他吃沒吃早飯，如果沒有的話，可以帶他去公司食堂吃。

尤其是在，最近各部門，各分公司組團「刷方總」的風氣之下，想要來總部大樓，著實是件越發困難的事情。

更別說這次還是貨真價實的出去工作，並且聽傳出來的口信，工作的時間還不會太短，至少兩年起步。

飯吃到最後，張明貴還是心有不甘的，把自己這次總部大樓之行的終極願望給說了出來。

再者，就算是不崇洋媚外，國內的一些有識之士，也想去國外看看，看看華夏跟國外的差距究竟有多麼大，如何才能追趕的上。

也就是小霸王因為有東南亞分公司，所以去東南亞的機會，能夠稍微的多一點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