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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溝村口的警衛廳里，連順聽到了熟悉的廣播聲，連忙站起身抖動下僵硬的身體。

二十分鐘后，小雨在二毛的陪同下，亦步亦趨走向華清附中的大門。

隨著時間逐漸接近九點，西單特斯拉旗艦店門口的隊伍越來越長，伴隨著每天雷打不動前來觀看演出的人們，廣場上的人群也越聚越多。

「同西單+2。」

「同早去+2，買完再去學校報到一樣來得及。」

西單中友大廣場上。趙宋睡得很熟，劇烈抖動的眼皮一看就知道這小子正做著夢。

趙宋搖頭笑道：「還是一個節目，就好像上次那個交響樂一樣。」

李老總搖頭笑道：「我倒希望你們天天找這樣的麻煩，這種麻煩對中友人流量的帶動，可不是一點半點。」

計程車後座上，總監的眉頭越皺越深！

看了下勞力士手錶，此時已經7:30，趙宋錘了一下身邊發獃的丁濤，說道：「走吧，換衣服去，我有預感，今天西單特斯拉會很忙。」

「鬧鐘已定，各位晚安！」

「是我啰嗦了！」趙宋點點頭，感慨著，特斯拉每個人成長的速度都超乎想象，丁濤和趙磊兩人能和威索尼克談到控股，就是最好的證明，不能再用老思想看待他們了。

……

「喂，XX報嗎？我這有個新聞線索不知道你們感不感興趣……」

就這樣，17年後，震撼巴黎高級定製時裝秀的『海天祥雲』制服，在趙宋意料之外的地方，第一次展現在世人面前。

廣播響起，就是下班。而下班第一件事，當然要去找趙宋或者小雨拿火腿去，對它來說，每天早上的火腿才是一夜辛苦的報酬，至於每月初那些花花綠綠的鈔票……它一點興趣都沒有！

「同西單+1。」

趙欣聳聳肩，沒有答話。

同一時間，幻想大廈大堂。

我當然是懷著正經的心思，誰知道喊出來的話完全變了。趙宋鬱悶的看著手錶，環視一圈，終於用嚴肅的語氣說道：「還有半個小時，就是你們在特斯拉旗艦店最後一次演出。我希望你們能拿出最好的狀態，為所有的顧客，為你們曾經的同事，以及正在現場的娛樂公司經紀人，上演一場時尚大秀！」

趙宋貪婪的打量著十二個前|凸|后|翹的身段，口水差點沒流出來。

「老闆，不多睡會！」

「海天祥雲」，既是「江崖海水，祥雲漫天」設計理念的直觀表達。英文名The Rosy Clouds則取自徐志摩經典詩作《再別康橋》：To the 和-圖-書rosy clouds in the western sky。將東西文化相撞的美好意蘊糅入美學語境。

「小雨，今天開學，你穿這個？」

「你們都是好樣的！」趙宋熄滅煙頭，打了一個哈欠。

「萍萍，要挽頭髮嗎？」一個女同學問道。

「總監，已經快100米的隊伍了，我特地上去問了一下，都是買特斯拉電腦的！」

看了會忙碌的電視台人員，趙宋轉過頭對丁濤說道：「丁濤，把店裡準備的礦泉水搬出來，給每個等待的顧客發一瓶，如果有老人，就管商場要馬扎去。」

……

這是，旁邊突然有人說道：「趙宋，我們京都電視台還不夠，怎麼還要叫上那麼多媒體記者？」

趙宋回頭一看，趕忙起身招呼，然後嬉皮笑臉地說道：「金叔，你們是我花錢請來的，他們可不用花錢。」

「汪汪~」

「今天中友大促銷？」

李老總笑著向中宋伸出手，「趙老闆，早上好，這一次你們特斯拉又是大手筆啊！」

「嘩啦~」萍萍把化妝盒裡的東西全部倒在了床上，說道：「全都在這裏了，今天換新制服有妝容要求，大家跟著我化就好。」

「放心吧，老闆！剛給劉聰打電話了，他會帶著從津門回來的夥計過來支援。」

趙宋看著每一張青春靚麗的兩旁，接著說道：「告訴他們，告訴所有人，國樂也可以很時尚。」

……

一旁的興盛撇撇嘴，「我那邊的到是來了幾個。」

「哎！」

……

來人是京都電視台快閃行動欄目組總監金化民，他沒好氣地說道：「如果錢退給你，一會拍攝的演出現場可以免費在我們欄目播出嗎？」

這時，一個初二學生對著身邊人大聲說道：「你們看，是那天的女生！」

「好嘞！」這是個好活，出租師傅眉開眼笑。

「李老總，您好！」

突然，趙宋『噌』的一下坐了起來，懵懂的四處張望，直到反應過來剛才是做夢，才拍拍臉蛋讓自己清醒一下。

此時，海天祥雲制服系列中，最美的旗袍，已經穿在了王琴、俞麗等人身上，頗有錦袍炫麗儀態嬌，圓臀玉腿細柔腰的感覺。

陰天黑著臉喊道：「趙宋，你的語氣能正經點嗎？這裏不是麗春院！」

8:00整。中友百貨頂層辦公區的會議室門外，趙宋意外的碰到了出鏡好幾次的大腹便便中年人。

「一萬台，分到京都的有多少台？看了幾個組團購買的熱帖，總覺得有點不靠譜https://www.hetubook.com.com，我是不是得早點去？」

「你……」二毛看到連順眼神不善，趕忙投降道，「行，行，趕緊走吧，今天可不能遲到。」

等丁濤坐定，趙宋才點上一根煙，感嘆道：「控股威索尼克！別說魏芳沒想到，我都嚇了一跳。丁濤，真的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老闆，這三天你跑哪去了？」

小雨遞給連順一根火腿，才拎著小書包上了二毛的賓士車。

話音剛落，中友西門的大門忽然打開。

遠方，太陽稍稍露出了腦袋，火紅的光線打破了夜晚的黑幕，向人們訴說著新的一天的到來。

「喂，XX電視台嗎？你好，我現在在西單，準備購買特斯拉機箱，現在里開業還有一個多小時，但是隊伍已經排到快50米了……」

「什麼？你在說一遍。」幻想市場總監不可置信的對著手機說道。

當然，兩輩子他從來沒做過美夢，以至於他時常懷疑到底有沒有美夢這種東西。他的夢不是從懸崖上掉下來，就是從高樓上掉下來，要不就是被一堆混混踩在地上狂毆。

連順看了二毛一眼，才走到小雨隔間的門前，「汪~」

丁濤擦了把汗水，對著宋冠義幾人說道：「老宋，窗戶夠亮堂別再擦了，你們快回中海歇會吧」

開學第一天，校門口已經排起了長長的車隊，很多初一學生在家長的陪同下，熱熱鬧鬧地進入學校大門。而老生們則三三兩兩的校門口聚在一起，不時談論著暑假的趣事。

丁濤搖搖頭。

幾個女同學眨巴著眼睛，其中一個喏喏地說道：「萍萍，我們只是兼職賣電腦的。按照單子上的描述，怎麼感覺像是去干空姐？」

「噗嗤~」一個女生看著趙宋努力一本正經的模樣，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連帶著，所有女孩也跟著哈哈大笑。

……

聽著不知真假的話，趙宋使勁握著李老總的手。

「老闆，不用預感，」丁濤依舊獃獃的看著特斯拉旗艦店方向，「是肯定很忙！」說完，丁濤把趙宋的腦袋掰了過來。

看見趙宋點頭應是，金化民趕忙招呼人員布置器材去了。

什麼時候服裝學院有這種鬼才了？陰天想破天也想不通這種應該出現在歐洲頂級時裝秀上的衣服，怎麼被當成了制服，穿在了每一個特斯拉職員身上？就連他，也穿著海天祥雲系列中，立領飛機灰中山裝。

「西單，順道看一場現場音樂會。」

那裡，丁濤、宋冠義和幾個夥計井井有條的忙碌著和圖書。

「我把在特斯拉旗艦店的十二個央音女學生組成了一個樂團，」趙宋毫不猶豫地說道，「一會由她們為人們表演一個曲子。」

如果趙宋知道，到底有多少人因為他一個歪主意而忙碌著，一定會深感自豪與驕傲。

丁濤把宋冠義幾人送上金杯車，來到了獨坐的趙宋身前。

趙宋慢悠悠的來到西單中友門前的大廣場上，在一個休閑椅上坐下，正對面，就是燈火通明的特斯拉旗艦店。

太陽漸漸升起，當空揮灑著熱浪，照射在大地上。

……

「我日！」趙宋目瞪口呆的看著特斯拉旗艦店門口那長長的隊伍，「今天奢侈品牌有打折活動？」

金化民感覺事情並沒有趙宋說的那麼簡單，眼前可是快閃的發明者，『歡樂頌』的策劃人，此刻，他一點也不敢大意地問道：「還是在門前的廣場上。」

趙宋笑了笑沒說話，葛優躺在了休閑椅上，「有點累了，我迷瞪會。丁濤，特斯拉又要起飛了，一定要看好家。」

亭亭長玉頸，款款小蠻腰。乍現玲瓏態，憑添嫵媚嬌。

「感謝李老總！」

今天，是第三次。

一旁的丁濤滿臉黑線的看著這個天馬行空的老闆，怎麼總感覺兩人的思想不在一個頻道上？

輕悄悄地回到宿舍，珍而重之的把一個衣服袋子拿起來，小心翼翼的樣子，像是生怕給它弄出一個褶子出來。

還沒叫第二聲，門便輕輕的打開了，一身旗袍的小雨款款的走了出來，配上她的雙馬尾，如果趙宋在這，絕對會打把小雨頭髮染成藍色的主意。這簡直就是從電腦里走出來的初音未來。

王琴頓住，清脆的答應著：「哎！」

兩台閃閃生輝的冰雪奇緣被小心翼翼的抬到旋轉平台上，搭配著中塔機箱，比幻影紅漂亮了不止一點。

二毛眼睛都看直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今天他是來幹什麼的。

伸手輕拍洗漱完畢的臉蛋，王琴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今天，我拉二胡！」

開門，關門，在宿舍門完全合上之前，屋裡傳來很清晰的聲音：「王琴，加油！開業的時候，我們去看你。」

在一旁無聊等待的二毛笑著說道：「趙宋不在，小雨在。」

……

丁濤聞言放鬆下來，「又是你那些稀奇古怪的主意？那我一會一定要好好看看。」

「少拍馬屁！」金化民看著路邊的夥計們已經把器材全部卸下，連忙問道，「真不跟我說一會是什麼節目了嗎？」

「今天哥哥的特斯拉都穿這個，我也穿！和圖書」

……

「我會的！老闆，睡吧，一會叫你。」

「汪~」

「小場面，小場面，就是每次都麻煩中友收拾爛攤子，弄得我們都不好意思了。」

丁濤連忙問道：「請嘉賓了嗎？要我做些什麼？」

趙宋樂了，「當然，金叔的眼光杠杠滴。」

會議室里，陰天尹明玉看著滿屋自立鶯鶯燕燕，並沒有被嘰嘰喳喳的噪音吵得的頭疼，反而有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罈子里的都睡了嗎？有沒有網友看到特斯拉剛剛發布的公告。」

排隊買電腦，兩年前發生在幻想身上的事情，沒想到在品牌機、兼容機林立的今天，竟然還能發生，而且跟幻想無關。

「沒睡！看了，毒|龍版限量發售一萬台，而且只在華北地區！那邊的網友，你們有福了。」

「趙老闆，剛才不小心看到了裏面那群姑娘的制服，那款式真是沒的說！」李老總伸出大拇指，接著說道：「集團安保部大部隊已經快到了，一會我們中友會全力配合這一次特斯拉的新品發布活動！」

凌晨4:30

「特斯拉在那邊做活動了？」

跟幻想總監懷有同樣目的而來的西單的人很多，人群中，噠噠姐轉頭對趙欣說道：「真想讓那幫股東們也來看看。」

丁濤不好意思地說道：「是磊哥配合的好。」

中年總監掛掉電話，緊縮眉頭的思考一會，轉身向門外走去，鑽進了一臉正趴活的計程車，「師傅，西單特斯拉。」

「好嘞！」

航天大學，萍萍宿舍。

隨著網路時代的到來，夜貓子越來越多，寂靜無聲的網路論壇上，一個不顯眼的帖子突然刷新出來。

噠噠姐看了下手錶，微笑著說道：「好戲看場嘍！」

2000年九月一日00:01分。

「同早去+1，已跟主管請假。」

趙宋認真的看著隊伍里的每一個人，直到確認丁濤所說，才咧著嘴大笑起來，接著他不由分說的拿起手機。

「問一下大家都去哪裡買，好錯開一下。」

翻來覆去一晚上的王琴連忙關掉震動的手機，窸窸窣窣穿戴整齊，生怕吵到已經歸校的室友們，端著洗臉盆就走了出去。

因為第二天的事情而睡不著覺，趙宋只有兩次，一次是高考，一次是兒子出生。

陰天是藝術家，自然能充分感受到這件旗袍上的美學設計。

「當然，我們的制服可是旗袍。」萍萍正對照著一張表格，邊往臉上塗抹，邊念叨著，「大家看好了，清透無暇的『裸』底妝，給人輕鬆愉悅的感受；典雅啞光淺豆沙色唇妝，和我們https://m.hetubook.com.com形象店的內飾相呼應；微珠光大地色暖調眼影與藍灰色旗袍制服統一協調，突出了女性的溫婉和女大學生的親切感；經典造型與美麗優雅的制服搭配在一起，塑造出特斯拉銷售人員專業精緻、婀娜優雅的東方女性職業形象。」

……

清晨，中央音樂學院女生宿舍203。

王欣關上電腦，也給自己定了個鬧鐘，倒頭就睡。

我叫王琴，央音在特斯拉的十二名兼職女生的一員，今天是我們十二個女生兼職的最後一天。也是另外十二位大三學妹兼職的第一天。

這句話一說出了，一堆潛水的夜貓子紛紛被炸了出來。

「喂，你好！京報嗎？是這樣的，西單特斯拉門前排起了長隊……」

「我們是在特斯拉銷售電腦！」萍萍兼職了這麼長時間，深得銷售人員臉大心細的真傳，什麼臉皮，不好意思早就被她拋到爪哇國去了。

我叫王琴，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一名央音的大四學生。央音大四是沒有課的，學生們可以開始實習了。而今天，也是我實習面試的第一天。

……

「沒有，他們除了一會每天都有的現場演奏以外，什麼促銷活動都沒有。」

看著丁濤要走的樣子，趙宋連忙補充道：「新來的央音女學生和咱們的女銷售得等到營業前才能進場，你和五個男夥計們一定要頂住了，千萬不要慢待每一位顧客。」

他身邊的同學順著他的手指看去，紛紛呆立當場，周圍的人發現了幾個男生的異常，也看向小雨的方向，慢慢的，校門口逐漸地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著那個好像畫中走出來的小女孩！

現金：91萬

「睡不著，」趙宋看著帥氣的丁小哥，拍拍身邊的座位，「坐下來歇會。」

趙宋尷尬的摸摸鼻子，大聲喊道：「姑娘們，你們準備好了嗎？」

旋轉平台上，只有充滿金屬質感的中塔機箱緩緩旋轉，曾經擺放在那的幻影紅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從今天開始，幻影紅除了中海11通道的特斯拉有售，將全面退市。

宋冠義幾人點點頭，隨著丁濤一起向外走去。

這是，會議室大門打開，露出趙宋那張賤賤的臉，屋裡頓時一靜。

趙宋笑著說道：「在央音和尹明玉、王琴、俞麗她們準備個節目。以後旗艦店就是我們唯一的直營零售渠道了，這一次怎麼也得把上次欠下來的開業慶典補一下。」

丁濤還是搖頭，說道：「老闆，你仔細看看，老人、孩子、年輕男性，帶著孩子的母親，他們不是來逛商場的，他們就是來買特斯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