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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樂呵呵的給他加了一大筷子鹹菜，才把他叫回神來。

……

然後，他得了馮五塊的稱謂，隨後成立了花旗資訊，名下，有一個大家耳熟能詳的品牌——『愛國者』。

「這解釋牽強了點吧？」

「汪~」

老水看著漸漸靠近的年輕人，突然住了嘴，露出尷尬的表情。

他提著鍵盤、機箱走進店鋪，對每位老闆都面露笑意並重複著同樣的話：「真的，我就賺你五塊，包退包換。」

這裏，是這個國家發展的縮影，無數專家學者、研究生和媒體工作者通過對這裏發展的研究，發表了一部部讓他們功成名就的論文、通稿。

趙宋記得，這三地方，到了10年後還在。

駕車來到了京大西門的邊上，除了朱元帥住過的城中村教養局，這裏還有一個京大資源賓館，在四樓掛出個牌子，上書兩個大字：千度。

喝掉了最後一口小米粥，趙宋認真地說道：「月壇賓館、武聖路、永安地區！這三地方都是京都三環內最大的紅燈區，有人管嗎？」

「圈子？」趙宋自嘲的笑笑，發動汽車向中海駛去。

前往中https://m.hetubook.com.com海的路上，趙宋特意饒了一小段路。

「陰為女，陽為男，重陽就是倆男的！」

時間，已經來到了上午十點，因為黃金周的緣故，火熱的電子生意把淀海西路堵得車水馬龍。

看著中年男人點點頭，趙宋樂呵呵的指著老水對他說道：「看他這副可憐樣，我說他一個月至少掙一兩萬你信不信？」

趙宋無奈的看了她一眼，才說：「我在油田家屬院，出名了。」

那是一個毋庸置疑的牛人，擁有「超鏈分析術」專利的李牛人期盼100萬美元創業，卻被人強塞了120萬美元。

「因為他們，加上一些奸商，因此讓中關村落下了壞名聲，淀海西路，又被很多人叫上了騙子一條街！」

趙宋點點頭，拿起碗喝了一口小米粥，才說道：「因為我的事，耽誤他們幾個證婚人生意，沒少落埋怨。」

「……」

說到這裏，趙宋又指著老水說道：「他們是有組織的，而這位的身後，就是鵬程科技集團！那個反覆炒作內存損害消費者利益的公司！ｍ•hｅｔｕbook.ｃｏｍ•cｏm」

「水師傅，怎麼不說了。」記者模樣的男人連忙問道，隨後順著老水的目光回過頭去。

趙宋撇撇嘴，「關我屁事。」

「貴了。」喜子咂咂嘴，「頂普通人一個月工資了。」

「老大上到高中了，老二也初二了。現在家裡頭全指著我養活呢！」

時間飛逝……飛逝的很快。轉眼間就來到了第二天。

「叔叔、阿姨走的夠早了？」重新拿起一個饅頭，喜子又問道。

「月壇，金髮碧眼大洋馬！800！」

而他起家的、堪稱是魚龍混雜的中海電子市場，才是中關村最接地氣的活力所在。

當警衛廳呂大爺的收音機按時響起的時候，有家會所門口，一如既往的架起了小桌子。

「今天重陽啊！」趙宋糾結的撓撓頭髮，「雖然我不想扭曲咱們民族偉大的節日，但是心裏這一關過不去！」

「好像我樂意和你一塊似的！」喜子沒好氣地回道，隨即問：「為啥？」

「昨天回來的？」

中關村到底養活了多少人。相信誰也說不清楚，從IT業的巨子到給網站發傳單的；從開著大奔的和-圖-書公司老闆到騎著平板車送貨的工人；從買地蓋房子作房地產到死乞白咧求人合租櫃檯的。這些人都是在中關村裡活著的人。可是有一種人，也是在中關村活著，但是沒有人把他們當做中關村的人。他們就是——粘客。

喜子呆住了，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

十月五號，清晨，又是秋高氣爽的一天。

小米粥，饅頭，鹹菜，普普通通的一個早餐，讓趙宋、小雨、喜子三人吃得香噴噴的。

老水低下了頭，沒敢吱聲，趙宋在中年記者不可置信的目光下，繼續說道：「粘客，除了賣光碟，賣假髮票，他們還有一個名字——拉客仔，見客就拉，要電腦的給拉到賣電腦的櫃檯，要印表機的就拉到賣印表機的櫃檯……」

粘客的生活是極其簡單的，因為他們每天所做的就是無論颳風下雨的站在街上，對著各種年齡的人說同樣的話：「大哥（姐），軟體看么？遊戲，VCD，壓縮電影。組裝電腦？買啥配件？」如果有人會稍微露出一點感興趣的意思，那麼他們會非常熱情的帶著你走一段不算近的路，到了以後他們的任務就完hetubook.com.com成了。

「屁！當一次證婚人送新人一台TPOD，大家都搶著讓他們去。」

喜子思路被他帶偏了，一副看著大師的模樣問道：「哪個地方質量高？」

……

「老子就看著你們是怎麼折騰的！」

老水一臉老態的蹲在中海附近的一個角落，他旁邊，一個記者模樣的男人正拿著一個錄音機聽著他說話。

回到了家，身上沒了時時被人盯著的感覺，趙宋的心也跟著安定下來，自然再沒有那種緊迫感，商業談判，哪有一蹴而就的事情，慢慢來吧。

小雨點點頭，和蹲在一旁的連順打了招呼，就向有家會所走去。

「母憑子貴？」

「趙宋？！」記者驚喜的喊了出來。

「不牽強。」趙宋皺著眉頭看著桌子上的報紙，「要不重陽為啥要品菊花？」

直到會所重新關上門，喜子才轉過頭說道：「趙兒，永河那邊都快變成紅燈區了。一到晚上十點，大街上全站著花枝招展的大姐、阿姨。」

「是你的主意讓那邊發展起來的！」

趙宋點點頭，「你好，記者？」

「人家是為普通人服務的？」趙宋白了他一眼，隨後像是想起什麼和*圖*書，連忙說道：「吃完飯就離我遠點，我今天不和男人在一塊。」

華清的當然是有的，就好像趙宋要懟上的那個馮軍馮五塊。

「去吧，和那些哥哥姐姐交流時，盡量用英文。」

昨天晚上那場和SOD的談判並沒有成功，早上聽了高橋雅也的解釋，趙宋沒有多說什麼。

「連順走！離這個屎人遠點。」

「證婚人不是要領導上嗎？」

老水就是粘客中的一員。

半晌，喜子一臉煩躁的看著趙宋，又看了看桌子上的大飯盆，要不是怕小雨埋怨，他真想把它扣在趙宋的臉上！

「警察、城管，就別說了。這個咱只能躲著，咱也知道干這個不是個正經的營生。可是我就覺的保安憑什麼對我們又打又罵的，不都是來北京生活……」

「噗嗤~」小雨在一邊笑了起來。

「為啥？」喜子吼了起來。

點點頭。

最後，趙宋在中年記者震驚的目光中蹲了下來，對著一幅老實人模樣的老水笑道：「替我問問李培，倒了三家二級經銷商，爽不爽？」

「哥，我去會所補習英語去了。」

趙宋知道，加上這家公司，從此京大系互聯網一路狂甩華清系五條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