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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中海的顧客已經退了個乾淨，辦公區通道里，除了幾家櫃檯，鋪商夥計們也走了個大半，老馮的櫃檯里變得十分安靜，連趙宋手機聽筒里的聲音都隱約聽得見。

老馮從布袋裡拿出幾根內存條，分別遞給了丁濤和趙宋，隨口問道：「今天一共多少根？」

「怎麼樣？」趙宋一臉焦急的跑到正在湯風面前，「怎麼不去醫院？」

「我C！」文貞文也怒氣勃發的露出了大嗓門。

「老闆！」這時，一個夥計打破了平靜，把一個大布袋放在老馮面前。

購物的人潮在保安們的指揮下，有序的散去，各個開放式櫃檯的夥計們開始打掃各自的衛生。

「……」這是什麼操作？看著一臉興奮的趙宋，幾人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

老馮明白了，點點頭，遺憾地嘆道：「我還以為你們這次要對上華石呢，那些人……」

時間來到了18點整，在中海電子商城裡，響起了一陣暖暖的歌聲。

「啪~」趙宋伸手搶過他手裡的手機，狠狠地朝地上摔下去。

老馮連連搖手，「得！當我沒說！」他手裡還有神舟科技的原始股呢和_圖_書，就算能幫趙宋賣了出去，但是沒了趙宋的神舟，還是神舟嗎？

老馮眼前一亮，興奮地問道：「啥公式？」

聽到這裏，趙宋勃然變色。

「走！」

「趙兒，趕緊忙去吧，我這裏你放心！」把布袋子遞給了丁濤，馮老闆最後補充道：「而且我跟老夥計們都交代了！」

老馮瞬間頭疼，他哪會什麼浪漫。

老馮點頭，和藹的說：「好！等明天其他鋪面的條子都到了之後，讓趙首富掏提成！」

趙宋一臉苦笑的舉起報紙，展現在老馮面前，「叔，三十億的投資，對當地的就業，對經濟，對國家都是正面的，事關大局，我還是老實點吧。盡量幫那個小妞和華石公司溝通一下，讓他們撤銷訴訟。」

趙宋一行人撥開了看熱鬧的人群，一眼就看到了櫥窗上少了一塊巨大的落地玻璃。

老馮，丁濤，文貞文坐在馬紮上，數著那些永遠也數不完的毛票。

「你要是牛筆，大使館離這不遠，那個神廁離京城也沒多遠！你砸特斯拉幹什麼？」

超頻三專賣櫃檯，角落裡，三個馬扎，一把休閑椅。

這會，特和*圖*書斯拉三巨頭陪著老馮，不光是他個人的面子，還是整個中海老江湖們的面子。

「一個時間點+一件小事+形容潤色+海誓山盟。」

熙熙攘攘，利來利往。

話音剛落，不光是老馮，文貞文和丁濤都感興趣的看著他。

話還沒說完，趙宋就向旗艦店的角落大步走去，那裡，一個青年邊用手機發著簡訊，一邊接受兩個制服的問話，滿臉不耐的神色。

看著老馮的樣子，趙宋想了想，才說：「叔，梁姨再問這個問題，你就記住一個公式。」

夕陽將影子拉得很長，風是溫涼的，也很順，「吹面不寒楊柳風」。

趙宋坐在休閑椅中，悠哉的看著報紙。

是郝瑩的《歌唱祖國》。

湯風向旁邊歪了下腦袋：「那邊，正接受片警問……」

「五星紅旗飄揚，勝利歌聲多麼響亮~」

自從新中海開業以來，這首歌就代替了老中海的歇業鈴聲。

夥計張口就答：「175根。」

丁濤點頭說：「只要在代理合同規定內的數量，無條件退貨！至於損失他們自己還是世界先進負責，跟五大配貨商沒關係。」

……

歲www.hetubook.com.com月靜好人易老，老來俏，含春笑，中年喪偶的老馮，談戀愛了。

聰明的女人看眼睛就知道，有錢的女人看脖子就知道，勤勞的女人看手就知道。

半個小時后，西單特斯拉旗艦店。

趙宋沒想到老馮叔能深諳此種真理，此時，他哭笑不得的說：「叔，您在談戀愛呢，得浪漫點。」

說到這裏，老馮一臉憤怒的放大聲音：「太他媽的缺德了！」

而在辦公區通道里，一些鋪商夥計都羡慕的看著老馮櫃檯，今天這位中關村老江湖，實在太有面子啦！

有點人來瘋的趙宋坐正身體，一本正經的舉例：「一個月前的一天早上，你忙碌著為我準備早餐，看著你的身影，我恍惚看到了天使，美極了，那時我便默默對自己說：這是我要用一輩子去愛去疼的女人。然後，你緊緊的抱住她，不用再多說什麼。正所謂：俏麗婆婆瀟洒翁，夕陽燦爛醉東風！美得很吶~」

「嘿嘿~」老馮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看見趙宋接起電話，便沒再說什麼。

夥計撓撓頭，憨笑著離開了。

「深市那邊傳來消息，世界先進積體的內m.hetubook.com.com存顆粒換標識了，這是剛剛挑出來的。」

「趙兒啊~」數完了最後一把毛票，老馮不好意思地問道：「你梁姨總問我喜歡她什麼。」

「你知道最好的抵制，不是破壞，而是學習他，然後超過他嗎？」

聽到這，趙宋樂了，掏出震動個不停的手機，邊說道：「叔，少搭人情！特斯拉讓了這麼大的利，你們推玩家國度比推華石掙的可多多了！」

「老闆~」手機，突然傳來一陣女人的哭嚎，「嗚嗚~我是教寧，咱們西單店的玻璃被人砸了，嗚嗚~店長為了護住我受傷了。」

趙宋輕聲說：「世界先進，不過在咱們大陸，跳出來的只能是華石。」

「……」

湯風牽強一笑，說：「老闆，就劃破了一條口子，沒什麼大事！」

中關村的傍晚，永遠是這樣擁擠。

「說了！」老馮撓撓頭，在丁濤和文貞文戲謔的眼神中說：「我喜歡她的手，很糙，一看就是愛幹活的女人！」

丁濤站起身，「老闆。」

趙宋翻了個白眼。

「你他媽的最好告訴我，是受人蠱惑而不是完全自發，否則……」

然後用滿是鮮血的右手把它拿出hetubook.com.com來，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對著青年大聲問道：「孫賊兒，知道這裏面都是什麼東西、哪個國家的嗎？」

趙宋放下報紙，笑道：「您就直接說唄。」

「還沒什麼大事？」旁邊正給他包紮的白衣天使沒好氣的說：「差點割到動脈，算你運氣好。」

「那就好！」老馮點點頭，放心下來。然後看著趙宋說道：「趙兒，你到底要對付誰，世界先進還是華石？」

鮮血順著殘破的手機主控板滴答在地上，年輕的首富在這一刻，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爆發了！

「喂，湯風，什麼事？」

「噗嗤~」文貞文忍不住笑了出來。

然後把半碎的手機撿了起來，毫不在乎銳利的邊角，徒手把塑膠外殼掰開，露出裏面的主控板。

「你可是首富！」老馮雖然明白趙宋的意思，但是還是一臉不忿地說道。

趙宋聽了滿臉冰寒之色，陰沉地問道：「人抓住了嗎？」

把手裡的內存條放進布袋裡，老馮擔憂的問向丁濤：「那些內存廠商給退嗎？」

「首富哈？」趙宋自嘲的笑笑，「我的限制流通股份打五折，您要是幫我賣出去，我敢懟死華石，您看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