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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酸奶開胃消食好像是個世紀騙局吧？」

「有的，老闆，不過資料里主要介紹了我司信息部對塑料鏡頭的前景分析。」

在第一道菜上來之前，小秘書朱悅就借口照顧貓狗和小雨坐在了一起。

塔西亞順聲望去，只見一輛擺渡車正快速而來。

塔西亞解開安全帶，不停地深呼吸，反覆幾次之後，才下定決心起身向後艙走去。

「老闆，相信理查德聽到您的誇獎一定會高興壞了的。」

塔西亞：「海鮮。」

塔西亞：「先生，接下來是甜食。」

不顧飛機的顛簸，秦涵惶恐的站起身。

小雨正在吃的冰激凌同樣是世界上最貴的一種，其水源來自非洲一座山頂冰冠，而且正在融化。」

小秘書故意落後幾步，待幾人走進飛機，才悄聲說道：

「很好。」

趙宋側頭，認真打量起塔西亞：

「公司還在我手裡，你們就T MD的想拿著我的錢去享受？」

趙宋：「這也是最貴的？」

「我怎麼想已經沒關係了。」

「很好，那就酸奶，貓狗也喝。」

「這句話不能只有你對我說！」

「先生，請問午餐時間……」

「好的先生，請稍等。」

塔西亞目瞪口呆。

……

「好的，先生，餐前酒有康帝和木桐。」這次塔西亞學聰明了，直接給趙宋一個選擇範圍。

秦涵m.hetubook.com.com：「又叫鵝頸藤壺，到岸價比黃金還高。」

「航餐訂製商。」

接下來的旅程之中，她一邊盡情享受著頂級美食，一邊悶頭欣賞大戲，在老闆和他的助理的一問一答之中感受那讓人遍體生寒的刀光劍影。

塔西亞剛鬆口氣，回過神來的秦涵就讓她的心提了起來。

「我的榮幸。」

趁著她的沉默，塔西亞立刻抓住機會，上前請示：

「給笨笨吃的那瓶酸奶的奶牛改一個名字，」趙宋沉吟道，「叫Her Majesty Queen Elizabeth II。」

「這就上吧。」

「理查德是誰？」

趙宋：「這不就是狗爪螺嗎？」

回答完小雨的問題，趙宋深沉的瞪了秦涵一眼，才對美麗的空姐點點頭：「辛苦你了。」

「阿納斯塔西亞？」

「老闆，對不起……」

「……」

塔西亞：「牛排。」

朱悅低眉順眼。

突然，趙宋很隨意地問道：「老秦，如果這次航餐供應商合格，可以給奶牛改名字嘛？」

……

身後，是秦涵和朱悅。

「很好。」趙宋面無表情的誇獎讓旁觀者看來很是言不由心，「以你對塑料鏡頭的技術發展趨勢來判斷，它需要多久能對二維碼進行完全識別？」

「來了。」

「康帝（紅酒）已m.hetubook.com.com經開瓶1時30分，兩小時是它的最佳飲用時間；木桐醒酒10分鐘，還有35分鐘就到三輪，甜點在下排儲……」

空氣瞬間凝固。

「這一杯多少錢？」

20分鐘后，海拔四千英尺高空。

是灣流，不是協和。逼仄的空間還輪不到私人廚師的倒騰，供應商的食材都是經過米其林廚師的初加工之後，通過塔西亞的最終處理才端到客戶面前。

趙宋點頭，低頭沉思，對面看風景的小雨似乎感受到什麼，幸災樂禍地瞥了眼秦涵。

「味道不錯。」

他跟塔西亞點點頭，和兩位飛行員致意后，就帶著妹妹踏上了飛機。

「老闆，不是你想的這樣……」

「好的，先生。」

不是預料中的賓士車隊，但是塔西亞還是通過迎風飛揚的雙馬尾確認車中的人就是她的乘客。

秦涵尷尬地笑道：「那個……老闆，其實酸奶也不錯，聽說今天機上的每一瓶酸奶對應的奶牛都有編號和名字。」

塔西亞狼狽離去，片刻的功夫就為幾人和貓狗送上了美味酸奶。

好說話的趙宋讓塔西亞欣喜若狂，快速離去。

「也有。」秦涵毫不猶豫地介面，「有消息稱，國家物品編碼中心已經開始對二維碼進行前期調研。」

空乘塔西亞就在憂慮之中與兩位飛行員並列立於扶梯兩m•heｔuｂｏｏk.coｍ.cｏｍ側，扶梯之上，是灣流艙門。

首都國際機場，停機坪。

「……」

「先生，您需要點什麼？」

「對。」

（PS：現實中這頓飯就是航餐，酒是在酒窖中飲用的）

趙宋：「哦，是不是經過按摩和音樂洗禮過的島國牛排？」

「老秦，你和特斯拉簽的合同有多少期權？」

在這一趟兩個半小時的旅程里，無論對食材供應商還是她來說都非常重要，因為只有通過考驗，她才能成為另一架正在裝修中的協和客機的乘務長。

「……」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心裏不停的念叨著：

塔西亞：「魚子醬。」

「辛苦了。」

秦涵：「這道『鑽石甜點』是由馬拉西亞椰奶，馬達加斯加香草，以及混油艾苦酒的麝香貓咖啡混合製成，頂端覆蓋24克拉可食用金箔。

趙宋把甜點端到了小雨面前，寵愛的掛掛她的鼻子，才輕笑道：

「大不列顛及北愛爾蘭聯合王國與其國土和領地之女王，英聯邦元首，國教（聖公會）信仰的保護者。」

「當然，老闆，」老秦毫不猶豫地回答，「那是您的權利。」

「也就是說，按照股份佔比，在我沒簽字之前，特斯拉還算是我的私人公司吧？」

秦涵解釋道：「老闆，這是戴維送給你的餐后酒，最後一杯1811年拿破崙窖藏法國白蘭地。」和_圖_書

「嘶~」

小雨好奇無比：「哥，那是誰呀？」

……

說完小秘書猶豫下，提醒道：「還有，這次考核老闆事先並不知道，所以他的心情可能不太好……」

「是的，Nicholas先生，本次旅程將由我為您服務。」

聽了這句話，一直自信滿滿的秦涵終於變了臉色。

趙宋一飲而盡：「有錢人都生活的沒你想象中好，因為貧窮禁錮住了你的想象力……」他苦澀地說道，「1811年，奧地利政府宣告破產！」

「午餐就按你們的菜單來。」

「二維碼技術的資料有嗎？」

他微微列下嘴角：「聽說你們為我準備了一頓大餐，飲料就不喝了，先上幾瓶酸奶開開胃吧。」

「可口可樂。」

拉著妹妹手的趙宋面無表情，很符合塔西亞對他的一貫印象。

「只等您簽字了。」

「……」秦涵沉默。

秦涵：「沒錯，野生白鰉魚子醬，每條魚都重達一噸以上。」

「5000鎊。」

暫停！」

……

秦涵咬牙切齒。

在那裡，可愛的姑娘小雨正抱著貓帶著狗，興緻勃勃的看著窗外風景；另一側，那位超級富豪正和他的助理討論著工作。

「哦。」

「不錯。」趙宋點點頭，喃喃地問道，「二次融資完成了嗎？」

最後，塔西亞小心翼翼地舉著陳舊的酒瓶，那裡面不多的液體連瓶底都不能完www.hetubook.com.com全覆蓋。

趙宋盯著酒杯里淺紅色的液體，玩味地問道。

美麗的面容，挺秀的鼻樑，淡紅的雙唇，金光閃閃的頭，一副典型的波斯貓形象完全符合戴維那個老色鬼的審美。

小秘書在心裏腹誹道，這架飛機上要是有這東西，她的老闆絕對會繼續要六味地黃丸！

「老秦，你接手的資料里有大立光部分嗎？」

出聲的是機長。

在小秘書朱悅眼裡，一直遊刃有餘的秦涵突然變得手足無措起來——據她收到的小道消息，讓這次考研順利完成不光是特斯拉高層的希望，同樣也是秦助理的主要任務。

趙宋意興闌珊地揮揮手：「通知丁濤，特斯拉第二輪融資取消，上市計劃……

秦涵：「沒錯。」

——億萬富翁的饕鋱盛宴。

趙宋讚揚一句，把剩下的酸奶放在滿嘴白沫的笨笨面前，「果然『最貴不一定是最好的，但是最好的一定貴』！」

大山楂丸？

趙宋：「老秦，介紹下。」

秦涵局促地伸出兩根手指。

在這一高度，大氣壓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人體對甜鮮的感應降低50%。

對於私人飛機空乘來說，最糟糕的事莫過於當有人向你要某樣東西時，你說：抱歉，我不能提供。

趙宋盯著秦涵看了一眼，突然笑了起來，「那就來幾個同仁堂大山楂丸兒？」

塔西亞芳心劇顫，心裏剎那間蒙上一層陰影。